“有了實力,才能更好的自保,不被別人隨意欺辱。”
蘇辭緩緩深呼一口氣。
他壓下了心中激動的情緒,調整自身狀態。
閉上雙目,開始按照凝形祖拳的描繪修煉。
修行術法最難的一步,便是融會貫通,將靈氣融匯如臂膀那般供自己隨意幻化,驅使,也是需要練習的,并不是隨心所欲。
當然,若只是催發靈氣,那自然輕松簡單。
但若是融匯于功法,渾然一體,便困難許多了。
不過,在接下來修煉的過程中,蘇辭詫異的發現,比預想中的還要順利一些。
“是寶珠與我心意相通,重塑之后的功法,本就與我更加契合,像是為我量身打造的?”
蘇辭暗自猜測,不敢確定。
但這是好事,彌補了他修行天賦不足的缺點,加快修行!
……
不知過去多久。
“咯咯~”
耳邊,傳來了雜役堂飼養的雞叫聲。
蘇辭這才睜開眼睛,有些疲憊。
“居然已經快天亮了?”
他心中吃驚,修行這功法不知不覺過去了好幾個時辰,但還沒有掌握。
“功法的修行,會損耗自身能量,導致我現在比較疲憊,看來要勞逸結合,不能操之過急了。”
他搖了搖頭,起床洗了把臉,吃了些食物。
恢復了一些精神后,才去往藥園開始忙活今日的任務。
剛進入藥材室,吳賈就看著蘇辭問道:“一看你小子昨天就通宵修煉凝拳術了吧,明顯的一臉疲憊。”
蘇辭聽后笑了兩聲:“是啊,這術法耗損自身能量精力,不能操之過急。”
吳賈咧嘴道:“慢慢來吧,你的天賦不行,想要修成肯定要時間不短。”
“之前我也是用了好幾天,才剛剛掌握一點皮毛。”
“要是換成那些天賦好的修士,估計運轉修行幾個周天,就能掌握了。”
蘇辭點頭,他整理著手頭的藥材。
心里盤算著,等正午完成任務之后,回一趟雜役堂那邊,找馮叔,將那顆真靈丹送給對方。
兩個時辰后,當手頭的活計忙完之后,蘇辭告別吳賈,走出了藥園。
然而,剛走出藥園,就看到了遠處一個人正往這邊趕過來。
“朱柏哥?”
蘇辭認出了此人。
他同樣是一個雜役,煉氣三層的境界,和蘇辭關系還不錯。
因為此人也是馮叔提攜的,和馮叔關系很好。
只是,對方的活計并不在這里,此時來到這里是作何?
他快步迎上去,離得近了就看到朱柏的臉色很不好看,眼神中有些憤怒。
蘇辭調笑的問道:“咋了柏哥,這是誰招惹你了?”
朱柏臉色難看,握著拳頭,有些憤怒又有些憋屈。
最終壓低聲音道:“出事了,馮叔……”
蘇辭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立即追問道:“馮叔?馮叔怎么了?”
朱柏憋屈憤怒的說道:“馮叔做活計的時候,因為手上功夫慢了一些,便得罪了外門弟子,被一劍捅穿了心臟!”
“轟!”
蘇辭腦袋轟的一下,整個人都懵了。
他與馮淮已經十幾日沒有見面了,正準備今日去見他,給他一顆中品真靈丹。
結果,才剛走幾步,就傳來了這樣的消息?
他腦袋一片混亂,一句話都說不出了,在朱柏的帶領下,快速的來到了雜役堂主事廳。
廳內,李武等人都在,中間擺放著一具尸體躺在地上。
確實是馮叔!
蘇辭感覺腿都有些僵硬了,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馮叔真的死了?”
他跪坐在地上,有些不敢相信,這太突然了。
但馮叔蒼白的臉龐,和胸口血淋淋的一片,讓他清楚的知道不是幻覺。
“蘇小子,節哀吧,咱們這些雜役的命,不如狗。”
李武走了上來,拍了拍蘇辭的肩頭。
“按理說老馮的身份,一般外門弟子也不敢多為難,但可惜他得罪的人不是一般弟子……”
兔死狐烹,他和馮淮認識很久了,現在馮淮死了,他自然心中也不舒服。
“誰?他得罪了誰?”蘇辭抬頭盯著李武,眼睛都有些發紅了。
李武搖頭道:“就是那個藍衣祖宗,之前也教訓過你,她隨手殺過的雜役,已經有五六個了。”
“她是長老徒弟,還有大哥在內門受寵,所以在這外門中,可謂是勢頭極大,一般外門弟子在她眼里都不配與她多說幾句話,更別說是雜役。”
藍衣祖宗,藍衣玄!
蘇辭瞬間心中怒火噌的一下爆發了,沒想到居然又是那個該死的家伙!
對方三番兩次打傷自己,這一次更是殺了馮叔!
他拳頭不自覺的握緊,用力之下,指關節都泛白了。
李武在一旁說道:“老馮與我交情不錯,他沒有親人,我已經讓手下在山下尋了個好地方挖了個墳,你送老馮最后一程吧。”
說著,他看向一旁手下馬寅,道:“你帶著兩個人,陪著蘇辭一起去幫個忙。”
“好。”
……
朝陽峰,山下。
蘇辭已經親自將馮淮的墳墓填好了,立了墓碑。
其余幾人已經離去。
他長呼一口氣,看著馮淮的墳墓,有些發呆了。
馮淮對他很不錯,他怎么都沒有料到意外來的如此突然。
“馮叔,我以后一定會為你報仇,一定會的……”
他眼神逐漸冷淡下來,腦海中浮現出了藍衣玄的可憎面孔,恨不得現在就將其誅殺。
但可惜,自己實力不濟,現在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對手,只得忍耐……
在墳墓旁呆坐半個小時后,蘇辭起身,奔著朝陽峰返回。
“蘇辭!”
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道喊聲。
蘇辭抬頭看去,是之前的馬寅,他還在附近,沒有走遠。
蘇辭有些好奇的問道:“馬叔,有什么吩咐嗎?”
此人是李武的心腹,煉氣三層的境界,在雜役堂也算是老油條了。
“唉。”馬寅嘆了口氣。
“老馮的事,我也很難過,但是這就是弱肉強食,你以后一定要好好注意,不要招惹了外門弟子,尤其是身份高的。”
“好,多謝馬叔提醒。”
馬寅與蘇辭一邊走,一邊閑聊著。
片刻后,他不經意的說道:“對了,老馮去世之前,有沒有留下什么遺物,或者他有什么東西留在什么地方的,你和老馮關系最好,你知道嗎?”
蘇辭剛要開口,卻突然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