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那個夏天,我才八歲。爸媽在客廳里大吵,我躲在樓梯口偷聽。媽媽哭著說要離婚,
爸爸摔了茶杯。"晚星怎么辦?""送她奶奶那兒去吧,鄉下空氣好。"就這樣,
我這個從小在城里長大的小千金,被一句話決定了命運。三天后,
爸爸開車把我送到了青山村。外婆家是座老舊的磚瓦房,院子里種著各種蔬菜。
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迎了出來,就是保姆劉嬸。"這就是晚星啊?"劉嬸上下打量著我,
"瞧這白嫩的,一看就是沒吃過苦的。"爸爸匆匆交代幾句就走了。我拖著粉色的行李箱,
怯怯地站在院子里。外婆還在午睡,劉嬸領我到了二樓的小閣樓。"你就住這兒,
別挑三揀四的。鄉下不比城里,什么都要自己來。"小閣樓很簡陋,一張鐵床,一張小桌子,
還有個半舊的衣柜。窗戶很小,透進來的光線都是暗的。"晚飯六點,自己下來。
"劉嬸說完就走了。我坐在床上,看著這個陌生的環境,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為什么要把我扔在這里?為什么他們不要我了?晚飯時,外婆醒了。她是個慈祥的老太太,
拉著我的手問長問短。"晚星啊,在城里都吃什么呀?""有阿姨做飯,
還有各種點心……"劉嬸在旁邊冷哼:"慣得很,等著看吧,過兩天就哭著要回城了。
"我咬著嘴唇沒說話。外婆瞪了劉嬸一眼:"小孩子嘛,慢慢適應就好了。"吃完飯,
劉嬸收拾碗筷時故意弄得很響。"明天開始要幫忙干活,別以為來這兒是享福的。
"躺在小閣樓的床上,我暗暗下定決心。我要證明給她看,我不是什么嬌氣的千金小姐。
我是蘇晚星,我一定可以的!第2章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雞叫聲吵醒了。
劉嬸已經在院子里忙活,看見我下樓,撇撇嘴:"這么晚才起,城里的習慣改不了吧。
""我以后會早起的。"我小聲說道。"行,那你去喂雞。"她指了指院子角落的雞籠。
我從來沒見過真的雞,更別說喂它們了。我戰戰兢兢地端著一盆米糠走過去。
那些雞看見我立刻圍了過來,咯咯叫著。"哎呀!"我被嚇得后退,米糠灑了一地。
雞群立刻沖過來搶食,場面一片混亂。劉嬸看見了,臉色很難看:"真是千金小姐,
連雞都不敢喂。"我臉紅了,蹲下來想收拾米糠。"算了算了,別添亂了。"劉嬸把我推開,
"去摘菜吧,總不至于連菜都不認識。"菜園里種著各種蔬菜,但我真的認不全。
番茄還好認,但茄子和辣椒我就分不清了。我小心翼翼地摘著,生怕摘錯。
"晚星在干什么呢?"鄰居張阿姨走了過來。劉嬸立刻抱怨起來:"這城里來的孩子啊,
什么都不會。連菜都摘不明白,還要我跟在后面收拾爛攤子。""孩子嘛,慢慢學。
"張阿姨笑著說。"學什么學,養尊處優慣了。我看過不了幾天就要哭著回城了,
何必受這個罪。"我的手停住了,偷偷看向她們。劉嬸繼續說道:"她爸媽也是的,
離婚就離婚,干嘛把孩子扔給老太太。這不是添麻煩嗎?"我的眼眶紅了。原來在她眼里,
我就是個麻煩。中午吃飯時,我故意表現得很乖。主動幫忙擺碗筷,夸外婆做的菜好吃。
外婆很高興,一個勁兒給我夾菜。"我們晚星真懂事,是個好孩子。
"劉嬸在旁邊酸溜溜地說:"會說好話的孩子不一定真懂事。"我咬著筷子,
心里憋著一股氣。下午,外婆午睡了。我偷偷跑到后院,那里有一堆柴火要整理。
我想起在電視上看過的畫面,開始學著把柴火碼齊。雖然手很快就起了泡,但我咬牙堅持著。
"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劉嬸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身后。我回頭看她,
滿頭大汗:"我想幫忙干活。""別假惺惺的,是不是覺得無聊了?"她的語氣依然很冷,
"城里孩子就是這樣,三分鐘熱度。"我沒理她,繼續碼柴火。手上的泡越來越疼,
但我不想被她看扁。"晚星!"外婆的聲音從屋里傳來。我跑進屋,外婆看見我手上的傷,
心疼地不得了。"怎么弄成這樣?劉嬸,你怎么讓孩子干這種活?
"劉嬸在外婆面前換了副面孔:"老太太,我也沒讓她干啊,是她自己要做的。
""孩子有心是好事,但要注意安全。"外婆給我涂藥,"手這么嫩,怎么能干粗活呢?
"劉嬸在旁邊嘀咕:"現在知道疼了,早干什么去了。"晚上躺在床上,我看著手上的傷,
沒有哭。我要變強,我要讓她刮目相看。就算她現在瞧不起我,總有一天我會證明給她看。
我蘇晚星,不是什么無用的千金小姐!第3章第三天夜里,我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
透過樓板縫隙,我聽到樓下有人在說話。是劉嬸的聲音。"……這孩子真難伺候,
什么都不會還事兒多。""那怎么辦?她爸媽不是說要住一個暑假嗎?"那是張阿姨的聲音。
"我看她住不了多久,這種嬌氣包哪受得了鄉下的苦。最好趕緊哭著要回家,省得我受罪。
"我的心一沉。"可是老太太挺喜歡這孫女的……""老太太心軟,被孩子哄幾句就當真了。
你沒看見嗎?連雞都不敢喂,菜也摘不明白,純粹就是個廢物。"廢物。
這兩個字像刀子一樣扎進我心里。"劉嬸,說話別這么難聽……""難聽怎么了?
實話實說而已。城里的孩子就這德性,四體不勤五谷不分,除了會花錢還會什么?
"我緊緊捂住嘴巴,眼淚流得無聲無息。原來她是這樣看我的。"要我說,
就應該直接送回城里去,別在這兒礙眼。"我聽夠了,悄悄鉆回被子里。
她覺得我什么都不會?她覺得我是廢物?那我就證明給她看!第二天一早,
我比劉嬸起得還早。她下樓時,我已經把院子掃得干干凈凈,雞也喂過了,菜也摘了一籃子。
"這……"劉嬸愣了一下,"你起這么早干什么?""我想幫忙。"我平靜地說道。
她走過去檢查我摘的菜,挑出幾根:"這個太老了,這個還沒熟,
這個有蟲眼……"我默默記下她說的每一個錯誤。中午,村長李伯伯來家里坐。
他是個文化人,年輕時當過老師。"這是晚星吧?聽說是城里來的小客人。
"外婆很自豪:"我孫女,聰明著呢。"李伯伯笑著問我:"在城里上幾年級了?
""三年級。""那一定很會讀書吧?"我點點頭。李伯伯從包里拿出一張報紙,
上面有個填字游戲:"這個我研究半天了,你能幫我看看嗎?"我接過報紙,
仔細看了看題目。這些題對我來說不算難,很快就填出了大半。"哎呀,這孩子真厲害!
"李伯伯連連夸贊,"我想了半個月的題,被你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
"劉嬸在旁邊冷冷地說:"會做幾道題有什么用,又不能當飯吃。
"李伯伯皺了皺眉:"劉嬸,你這話就不對了。知識可是寶貴財富呢。"我心里暗暗高興,
但面上不動聲色。下午,張阿姨急匆匆跑來求助。"老太太,我家豆豆發燒了,
但衛生所的王醫生去縣里開會了,這可怎么辦?"豆豆是張阿姨的孫子,比我小兩歲,
平時很活潑。我想起之前看過的醫學科普書:"阿姨,豆豆多少度?""三十八度五。
""那不算太高,可以先物理降溫。"我回憶著書上的內容,"用溫水擦身子,多喝水,
如果超過三十九度再吃退燒藥。"張阿姨將信將疑:"這……行嗎?""我在城里生病時,
醫生就是這樣說的。"外婆也點頭:"晚星說得對,我年輕時也是這么做的。
"張阿姨按我說的方法試了試,果然豆豆的燒退了一些。"真管用!晚星真聰明,謝謝你啊!
"我心里美滋滋的,偷偷看向劉嬸。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晚上,我聽見她在后院打電話。
"……那小丫頭片子還真有兩下子,把村里人哄得團團轉……什么聰明,
不過是運氣好罷了……"我握緊拳頭。運氣?我要讓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實力!
第4章機會很快就來了。村里的水井突然干了,全村人都愁壞了。大家提著桶到處找水源,
但附近的小溪也快斷流了。"這可怎么辦?地里的莊稼還等著澆水呢。
"村民們聚在村口討論。李伯伯嘆氣:"要是能找到新的水源就好了。
""找水哪有那么容易,又不是打井隊。"我在旁邊聽著,忽然想起地理課上學過的知識。
"李爺爺,我能去看看那個干掉的井嗎?""當然可以,但小心點,別掉下去。
"我圍著水井仔細觀察,又看了看周圍的地形。村子建在半山腰,后山樹木茂盛,
前面是一片開闊地。按照地理知識,水應該會從高處流向低處,
而且植被茂盛的地方地下水位比較高。"李爺爺,后山上有泉眼嗎?""應該有吧,
以前老人們說過。但那么高,水怎么引下來?"我想了想:"可以挖渠引水,或者用管子接。
""小丫頭想法倒不錯,但工程太大了。"有村民搖頭。這時,
劉嬸走過來冷嘲熱諷:"看幾本書就以為自己是專家了?水利工程是你一個小孩子能懂的?
"我沒理她,繼續問李伯伯:"后山具體哪里可能有泉眼?"李伯伯想了想:"往西走,
有個長滿青苔的石壁,小時候我們經常去那里玩。""那我們去看看吧!
"幾個好奇的村民跟著我們上了山。果然,在石壁附近我們找到了一個小泉眼,
水流雖然不大,但很清澈。"真的有水!"大家都很興奮。
我又觀察了地形:"從這里到村子有個自然坡度,如果挖一條渠,水可以自己流下去。
""這想法不錯,但要很多人工……""我們可以分段施工,每家負責一段。
"我越說越興奮,"然后在渠道關鍵位置放一些大石頭,防止水土流失。
"李伯伯眼睛一亮:"晚星這個方案很有道理!大家覺得怎么樣?
"村民們紛紛點頭表示贊同。當天下午,全村人都行動起來了。大家分工合作,有的挖渠,
有的搬石頭,有的負責運土。我雖然年紀小,但一直在現場指揮協調,
告訴大家哪里需要挖深一點,哪里需要加固。三天后,水渠挖通了。
清澈的泉水順著渠道緩緩流向村子,最后匯集到新建的蓄水池里。"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村民們歡呼起來。李伯伯拍著我的肩膀:"晚星,你真是我們村的小功臣!""對啊,
要不是晚星想出這個辦法,我們還不知道要愁到什么時候呢。""這孩子真聰明,
一看就是讀書人的料。"我心里美滋滋的,偷偷看向人群中的劉嬸。她的臉色很難看,
但在這么多人面前,只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晚上回到家,外婆高興得不得了。
"我的好孫女,外婆為你驕傲!"劉嬸在旁邊酸溜溜地說:"不過是瞎貓碰死耗子,
運氣好而已。"我看著她,認真地說:"劉嬸,這不是運氣,是知識的力量。"她愣了一下,
然后惱羞成怒:"什么知識不知識的,還不是要靠我們這些人動手干活?""是的,
光有想法沒有行動確實不行。但沒有正確的想法,再多的行動也是白費力氣。
"我的話讓她一時語塞。外婆笑瞇瞇地說:"晚星說得對,讀書和實踐都重要。"那天晚上,
我躺在小閣樓里,心情前所未有的好。雖然劉嬸還是不服氣,但我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村民們開始重新看待我這個"城里來的孩子"。而我,也開始找到了在這里的意義。
第5章水渠的成功讓我在村里小有名氣,但這也讓劉嬸更加不滿。她開始處處找我的茬。
"碗洗得不干凈,重洗!""地掃得不仔細,再掃一遍!""菜摘錯了,這個不能吃!
"無論我做什么,她都能挑出毛病。更過分的是,她開始在外婆面前告狀。"老太太,
晚星這孩子越來越不聽話了。讓她做點事還推三阻四的。""昨天我讓她喂雞,她竟然嫌臟。
""城里孩子就是嬌氣,一點苦都吃不了。"外婆雖然疼我,但也開始有些擔心。"晚星啊,
要聽劉嬸的話,她是為你好。"我想解釋,但每次開口,劉嬸就在旁邊陰陽怪氣。"喲,
還要狡辯?做錯事不承認,這是什么品德?"我只能咬牙忍著。轉折點發生在周末的集市上。
那天劉嬸帶我去鎮上買菜,遇到了她的幾個老鄉。"劉嬸,這就是你照顧的那個城里孩子?
""是啊,可難伺候了。"劉嬸立刻開始抱怨,"什么都不會,還事兒多。
""我聽說她挺聰明的,幫村里解決了用水問題?"劉嬸撇撇嘴:"那算什么,
瞎貓碰死耗子罷了。真讓她干點實事,一樣都不會。""是嗎?那確實麻煩。""可不是,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要伺候這么個小祖宗。"劉嬸越說越起勁:"她爸媽也是的,
離婚就離婚,干嘛把孩子扔給別人?這不是給人添麻煩嗎?""那孩子也挺可憐的。
""可憐什么可憐,就是欠收拾。在城里被寵壞了,到了鄉下還想當大小姐。"我站在旁邊,
聽著她把我說得一無是處,心里的怒火越燒越旺。"我告訴你們,這種孩子就是欠管教。
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還真以為自己了不起。""那你準備怎么辦?
""等回去我就給她爸媽打電話,讓他們趕緊把人接走。我可不想再受這個罪了。
"聽到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夠了!"我大聲喊道。劉嬸被嚇了一跳,回頭看見我,
臉色立刻變了。"你……你怎么跑過來了?我不是讓你在那邊等著嗎?""我聽見了。
"我的聲音在顫抖,"我都聽見了。"圍觀的人也愣住了,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尷尬。"晚星,
你……"劉嬸想要解釋。"你說我什么都不會,說我是小祖宗,說我給人添麻煩。
"我的眼淚掉下來,但聲音很堅定,"可是我幫村里解決了用水問題,
我每天都在努力學習干活,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什么特殊待遇!
""你……""你還說要讓我爸媽把我接走。那你為什么不直接說?
為什么要在背后這樣說我?"劉嬸的臉紅了:"我……我那是……""你就是看不起我,
從一開始就看不起我!"我擦掉眼淚,"你覺得城里孩子都是廢物,你覺得我不配住在鄉下!
""我沒有……""你有!"我大聲說道,"從第一天你就在等著看我的笑話,
等著我哭著要回家!"周圍的人開始對劉嬸指指點點。"這孩子說得有道理啊……""劉嬸,
你這樣說一個小孩子不太好吧。""人家孩子幫了村里大忙,你怎么能這么說?
"劉嬸惱羞成怒:"你們懂什么?我照顧她這么久,吃力不討好!
""可你剛才說的話確實過分了。"我看著劉嬸,心里的委屈和憤怒全部爆發出來。"劉嬸,
我不需要你的照顧了。"說完,我轉身跑開了。身后傳來劉嬸的喊聲,但我沒有回頭。
我跑到了村外的小山坡上,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哭得昏天暗地。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我做錯了什么?就在我哭得最傷心的時候,有人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回頭一看,
是豆豆的媽媽張阿姨。"晚星,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我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張阿姨。張阿姨聽完,嘆了口氣:"劉嬸確實說得過分了。
""阿姨,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怎么會呢?"張阿姨摸摸我的頭,
"你幫我們解決了用水問題,還幫豆豆退燒,你是個很棒的孩子。
""可是劉嬸說……""劉嬸的話你別往心里去。她就是那個脾氣,嘴巴不饒人。
""但她說要讓我爸媽接我走……"張阿姨想了想:"晚星,你愿意在村里住下去嗎?
"我點點頭:"我喜歡這里,喜歡外婆,也喜歡村里的大家。""那就好。"張阿姨笑了,
"既然你喜歡這里,那就要為了留下來而努力。
""可是劉嬸她……""那你就要證明給她看,證明你不是她想的那樣。
"我擦掉眼淚:"怎么證明?""用行動。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這個村子需要的人。
"張阿姨的話給了我新的方向。對,我要證明給她看!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我蘇晚星不是什么拖累,而是這個村子的財富!第6章當天晚上,我沒有回家。
張阿姨擔心我的安全,讓我先在她家住一晚。但我謝絕了她的好意。"阿姨,
我想一個人靜靜。"我在村里找了一間廢棄的小屋,那是以前村里的老倉庫。雖然破舊,
但還能遮風擋雨。我用從家里偷偷帶出來的被子鋪了個簡單的床,就這樣住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外婆就找到了我。她的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了。"晚星,
你這孩子怎么能住在這種地方?快跟外婆回家。""外婆,我不想回去。"我抱住她,
"只要劉嬸在,我就不回去。""可是你一個小孩子,怎么能獨自生活?""我可以的,
外婆。我已經八歲了,不是小寶寶了。"外婆心疼得直掉淚:"都是外婆不好,
讓你受委屈了。""外婆,這不是您的錯。"我擦掉她的眼淚,"我只是想證明給某些人看,
我能照顧好自己。"外婆拗不過我,只能給我送來一些生活用品。"要是有什么困難,
一定要找外婆知道嗎?"我點頭答應了。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了獨立生活。早上,
我去山上采野菜和蘑菇。中午,我學著做簡單的飯菜。下午,
我去幫村民們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兒。雖然生活簡陋,但我過得很充實。而且,
我發現自己的"價值"遠比想象中大。村里的孩子們喜歡來找我玩,
因為我會講很多有趣的故事,還能教他們城里學到的知識。"晚星姐姐,這道題怎么做?
""為什么彩虹是彎的?""城里的學校是什么樣的?"我耐心地回答他們的每一個問題。
村民們也經常來請教各種問題。"晚星,我家電視壞了,你能看看嗎?
""這個藥品說明書上的字我不認識,你幫我讀讀。""我兒子從城里寄來的信,
你幫我回一封。"我都一一幫忙解決。慢慢地,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了我的"本事"。
有人甚至專門從鄰村趕來,就為了請教一些問題。"這孩子真不簡單,小小年紀懂這么多。
""人家城里孩子就是不一樣,有文化。""誰說城里孩子嬌氣的?你看晚星,
自己住那破房子也沒喊過苦。"這些夸獎傳到劉嬸耳朵里,讓她臉上很是掛不住。一天傍晚,
她主動來找我。"晚星,別鬧了,跟我回家吧。"我頭也不抬地繼續寫東西:"我沒有鬧,
我在這里過得很好。""你一個小孩子住這種地方像什么話?""我覺得挺好的。
"我放下筆,看著她,"至少沒人嫌我是累贅。
"劉嬸的臉紅了:"我……我那天是一時氣話……""氣話?"我冷笑,
"那你從第一天就開始說氣話了嗎?""你……""劉嬸,你不用假惺惺地勸我回去。
"我站起身,"我在這里過得很好,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劉嬸訕訕地走了。但我知道,
這事還沒完。果然,第二天李伯伯來找我,說是劉嬸去村委會告狀了。
"她說你一個小孩子獨自居住不安全,要求村里強制你回家。
"我冷冷一笑:"那她有沒有說為什么我不愿意回家?""這個……"李伯伯為難地搖搖頭,
"晚星,雖然我們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你畢竟還小……""李爺爺,
您覺得我這幾天過得怎么樣?""挺好的,大家都夸你懂事能干。
""那我為什么不能繼續住在這里?"我認真地看著他,"我沒有偷,沒有搶,沒有惹事,
每天還幫助村里人解決問題。這樣的生活有什么不好?"李伯伯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如果有人真的擔心我的安全,那她應該反思一下,為什么我寧愿住在這破房子里,
也不愿意回那個家。"我的話讓李伯伯沉思了很久。最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晚星,
你說得對。這件事我會處理的。"那天晚上,外婆偷偷來看我,帶來了我最愛吃的紅燒肉。
"外婆,您怎么了?"我看她欲言又止。"晚星,外婆有件事要告訴你。"她嘆了口氣,
"劉嬸真的給你爸媽打電話了,他們明天就來接你。"我的心一沉。"不過,"外婆接著說,
"外婆也給他們打了電話,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那他們怎么說?""你爸媽說,
要先了解情況再做決定。"外婆握住我的手,"晚星,明天你要勇敢地說出心里話,知道嗎?
"我重重點頭。明天,就是最后的較量了。第7章第二天下午,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村口。
爸爸媽媽來了。我遠遠地看著他們,心情很復雜。想念,委屈,還有一絲緊張。
劉嬸第一個迎上去,開始添油加醋地告狀。"你們可算來了!這孩子真是太不聽話了,
住到破房子里也不回家……""她就是脾氣犟,想引起大人注意……""我好心照顧她,
她還跟我作對……"爸爸媽媽聽著,臉色越來越難看。我知道,該我出場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昂首挺胸地走過去。"爸爸,媽媽。"媽媽一看見我,
立刻心疼地跑過來:"晚星!你怎么瘦了這么多?""我很好,媽媽。"我抱了抱她,
"我過得很好。"爸爸的表情很嚴肅:"晚星,聽說你不聽話,還離家出走?""爸爸,
我沒有離家出走。"我平靜地說,"我只是換了個地方住而已。""那也不行!
你還是個孩子,怎么能獨自生活?""為什么不行?"我反問道,"我沒有餓死,沒有凍死,
沒有惹事,還幫助了很多人。這樣的生活有什么不行?"劉嬸在旁邊插嘴:"你看,
就是這個態度!一點都不聽大人話!"我轉向她:"劉嬸,您能告訴我爸媽,
您這個月說過我幾次好話嗎?""我……""您能告訴他們,
您為什么要在背后說我是小祖宗,說我給人添麻煩嗎?
"劉嬸的臉色變了:"我沒有……"這時,張阿姨和幾個村民走了過來。"晚星爸媽,
你們好。"張阿姨主動開口,"我們聽說你們來了,特意過來說幾句話。""什么話?
"爸爸問道。"關于晚星的。"張阿姨看了看劉嬸,"我們覺得有些話必須說清楚。
"劉嬸臉色大變:"你們要說什么?"李伯伯也走了過來:"晚星爸媽,我們是想告訴你們,
晚星是個很好的孩子。""她幫我們村解決了用水問題,救了豆豆的發燒,
還幫大家解決了很多困難。""這孩子有知識,有愛心,懂禮貌,我們都很喜歡她。
""至于她為什么不愿意回家,我想你們應該了解一下真正的原因。"爸爸媽媽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