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是被龍王之子一劍穿心的假好孕女。巫師占卜出我能為龍族誕下純血真龍,
可邱鳳鳴買通巫師,誣陷我欺瞞龍宮。我忍辱負(fù)重,甚至不惜以心頭血為代價,
只為懷上敖瑞的孩子。可最終,他為了懷孕的邱鳳鳴,親手殺了我。
重生回到被選入龍宮那天,我笑了。這一世,我不洗白了,直接坐實,反手給她一巴掌!
龍王之子厭惡我?好啊,那我直接嫁給他爹,當(dāng)他的“母后”。后來,
邱鳳鳴挺著孕肚耀武揚(yáng)威:“好孕女又怎樣?還不是生不出孩子!
”我慢悠悠撫著微隆的小腹:“巧了,我懷的才是真龍,你生的……”我只用了一句話,
邱鳳鳴直接瘋了。1“既然你們兩個其中之一是好孕女,那就都隨我回龍宮吧。
”熟悉的聲音如驚雷般在我耳邊炸響。我猛地抬頭,看到那張威嚴(yán)冷峻的面容,
龍王敖凜廣正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我們。他銀白色的長發(fā)如瀑布般垂落,
額間一枚湛藍(lán)的龍鱗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我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
疼痛讓我確認(rèn)這不是幻覺。我真的重生了,回到了命運的轉(zhuǎn)折點。前世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邱玉蘭買通巫師,我被誣陷,敖瑞的劍刺穿我的腹部……還有那個未能出世的孩子,
我用心頭血換來的真龍血脈。“鳳鳴妹妹,你怎么在發(fā)抖?”邱玉蘭假惺惺地扶住我的手臂,
聲音甜得發(fā)膩,“別害怕,龍王陛下不會傷害我們的。”我強(qiáng)忍住甩開她手的沖動。
前世我就是被她這副偽善面孔騙了,直到被推下誅仙臺才看清她的真面目。
“多謝玉蘭姐關(guān)心。”“父王,這就是巫師說的兩個女子?”一個傲慢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敖瑞騎著水麒麟從天而降,銀甲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他容貌俊美非凡,卻掩不住眼中的輕浮。
我的心臟劇烈收縮,前世被他刺穿的傷口似乎又在隱隱作痛。
那個口口聲聲說愛我卻輕易相信邱玉蘭謊言的負(fù)心人,此刻正用挑剔的目光打量著我。
“這位妹妹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能承受龍族血脈嗎?”敖瑞輕佻地挑起我的下巴。
我強(qiáng)忍著一巴掌扇過去的沖動,眼中卻控制不住地流露出一絲恨意。“瑞兒,不得無禮。
”敖凜廣皺眉,龍威不經(jīng)意間釋放,壓得周圍草木都低伏下去。
“她們是龍族延續(xù)血脈的希望,不是你可以隨意輕薄的女子。
”邱玉蘭立刻抓住機(jī)會表現(xiàn):“龍王陛下,太子殿下只是關(guān)心則亂。我們小門小戶的女子,
能有機(jī)會為龍族效力已是天大的福分。”她說著就要跪下,
卻在膝蓋彎到一半時不小心踩到裙角,整個人向我倒來。2前世我會扶住她,
然后被她反咬一口說我推她。這次我敏捷地側(cè)身避開,眼睜睜看著她摔了個狗啃泥。“哎呀,
玉蘭姐怎么這么不小心?”我故作驚訝,聲音卻足夠讓所有人聽見,
“莫非是見到龍王陛下太過緊張?”邱玉蘭狼狽地爬起來,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卻很快換上楚楚可憐的表情:“是我不小心,不怪鳳鳴妹妹。
”敖瑞果然立刻心疼地扶住她:“你沒事吧?”轉(zhuǎn)頭對我怒目而視,“你怎么不扶她一把?
”我無辜地眨眼:“我反應(yīng)慢,沒來得及。”卻在心中冷笑,這才剛開始呢。
敖凜廣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揮袖召來一朵祥云:“時辰不早了,啟程回宮。
”踏上祥云的瞬間,我回頭望了一眼生活了十八年的小村莊。前世我是哭著離開的,
如今卻滿心期待。邱玉蘭,敖瑞,這一世我要你們血債血償。龍宮比記憶中更加壯麗。
水晶宮殿在深海之中熠熠生輝,夜明珠點綴的廊柱間游動著五彩斑斕的海魚。
蝦兵蟹將列隊相迎,卻掩不住眼中的好奇與審視。“陛下回宮,”龜丞相拖著長音宣告,
數(shù)百名水族齊刷刷跪倒。我被安排在棲霞宮,與邱玉蘭的聽雨閣僅一墻之隔。
這安排明顯是為了方便觀察比較我們二人。前世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行差踏錯,
如今我倒要看看,誰才是該害怕的那個人。入住當(dāng)晚,邱玉蘭就開始了她的表演。
“鳳鳴妹妹,我煮了安神茶,特地給你送來。”她端著茶盞,笑容溫婉。
茶香中那一絲若有若無的腥味逃不過我的鼻子,是絕子藥。前世這杯茶讓我腹痛三日,
被龍宮眾人認(rèn)為體質(zhì)太弱難當(dāng)大任。我接過茶盞,假裝不小心打翻,
滾燙的茶水全潑在她手上。3“啊!”邱玉蘭尖叫一聲,手背立刻紅腫起來。
我夸張地道歉:“對不起玉蘭姐,我太笨手笨腳了!”邱玉蘭眼中閃過一絲狠毒,
卻硬生生擠出眼淚:“沒、沒關(guān)系……妹妹不是故意的……”動靜引來了巡邏的蝦兵,
很快傳到了敖瑞耳中。他怒氣沖沖闖進(jìn)我的寢殿時,我正悠閑地修剪著一株珊瑚盆景。
“白鳳鳴!你好大的膽子!”敖瑞一掌拍碎了我的梳妝臺,珍珠貝殼散落一地,
“玉蘭好心給你送茶,你竟敢用熱茶燙她!”我放下金剪刀,
緩緩起身行禮:“太子殿下明鑒,民女確實失手打翻茶盞,已經(jīng)向玉蘭姐賠罪了。
”我抬起臉,眼中含著恰到好處的委屈,“那茶……太燙了……”“你!
”敖瑞被我噎得說不出話,轉(zhuǎn)頭對抽泣的邱玉蘭柔聲道,“玉蘭,我?guī)闳フ姨t(yī)。
”他們離開后,我從地上撿起一塊茶盞碎片,指尖沾了沾殘留的茶漬。
這次我可不會像前世那樣吃啞巴虧。次日清晨,龜丞相來傳旨,說龍王要見我們。
我特意換上素凈的白紗裙,發(fā)間只簪一支木釵。而邱玉蘭則濃妝艷抹,戴著滿頭的珍珠步搖。
敖凜廣端坐在龍椅上,身側(cè)站著面色陰沉的敖瑞。
我注意到龍王的目光在我和邱玉蘭之間來回掃視,最后停在我簡樸的衣著上。“昨夜之事,
本王已有耳聞。”龍王聲音不怒自威,“白鳳鳴,你可知罪?”我撲通跪下,
額頭抵地:“民女知罪。昨夜不慎打翻茶盞燙傷玉蘭姐,愿受責(zé)罰。”我抬起頭,
眼中淚光盈盈,“只是那茶……味道有些奇怪……”“你什么意思?”敖瑞厲聲打斷。
邱玉蘭臉色驟變,急忙辯解:“妹妹定是誤會了,那只是普通的安神茶……”“哦?
”我從袖中取出包好的茶盞碎片,“那請?zhí)t(yī)驗一驗可好?”4殿內(nèi)霎時寂靜。
敖凜廣眼神一凜,揮手召來太醫(yī)。老太醫(yī)嗅了嗅碎片,臉色大變:“陛下,
此茶中含有斷腸草!”“不可能!”邱玉蘭尖叫起來,
“我明明只放了……”她突然意識到失言,猛地捂住嘴。敖瑞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玉蘭,
你……”我伏在地上,肩膀微微顫抖,實則掩去了嘴角的冷笑。前世你誣陷我下毒,
今生咱們角色對調(diào)。“邱玉蘭。”敖凜廣的聲音冷得像冰,“你可知謀害龍族候選人是何罪?
”邱玉蘭面如死灰,突然指著我哭喊:“是她!一定是她調(diào)換了茶!陛下明鑒啊!
”我抬起頭,淚水恰到好處地滑落:“玉蘭姐……我昨夜連寢殿都沒出過,
蝦兵可以作證……”“夠了!”龍王一聲龍吟震得宮殿搖晃,“邱玉蘭禁足三月,
抄寫《水德經(jīng)》百遍!白鳳鳴雖有過失,但情有可原,罰俸一月。”這個結(jié)果在我意料之中。
龍王何等精明,怎會看不出端倪?但他需要“好孕女”,不會真的重罰邱玉蘭。離開大殿時,
敖瑞追上我,一把扣住我的手腕:“白鳳鳴,你給玉蘭下套!”我任由他抓著,
仰臉露出無辜表情:“太子殿下,證據(jù)確鑿,怎么是我下套呢?”壓低聲音,
“還是說……殿下其實知道那茶里有什么?”敖瑞像被燙到般松開手,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我心中冷笑,看來前世邱玉蘭下毒的事,他未必完全不知情。接下來的日子,
我變本加厲地“坐實”惡名。清晨的珊瑚花園里,
邱玉蘭正對著滿池錦鯉展示她的“菩薩心腸”。“這些小魚真可憐,
被困在方寸之地……”她拈著魚食的手突然一抖,整個人“不小心”朝池塘傾斜。
前世我會沖過去拉住她,然后被她反咬成推人兇手。這次我提前后退三步,
看著她噗通栽進(jìn)水里,還順手撤走了池邊的救生珊瑚。“救命!
我不會水……”她在池中撲騰,珠釵都甩飛了。我站在岸邊撫掌大笑:“玉蘭姐游得真好看!
要不要再轉(zhuǎn)個圈?”5聞聲趕來的蝦兵們目瞪口呆。邱玉蘭被撈上來時,
裹著水草的頭發(fā)糊了滿臉,活像只落湯雞。
她抖著手指向我:“妹妹為何見死不救……”“我膽小,怕水呀。
”我眨著眼對領(lǐng)隊的蟹將軍說,“上次太醫(yī)不是診斷我畏水嗎?”,
這診斷正是她前世用來證明我體質(zhì)差的把戲。邱玉蘭噎得說不出話,
因為那診斷書還是她親手偽造的。三日后,她派人送來繡著比目魚的帕子,說是賠禮。
我當(dāng)著眾侍女的面舉起帕子對著陽光,藏在針腳里的血色符文立刻顯現(xiàn),
是能讓人渾身潰爛的“腐骨咒”。“玉蘭姐的繡工真特別。”我指尖竄出一簇鳳凰真火,
當(dāng)眾把帕子燒成灰燼,“下次直接送火盆更省事。”消息傳到敖瑞耳中,
他怒氣沖沖闖進(jìn)我的膳廳:“玉蘭好心送你繡帕,你竟敢……”“太子殿下。
”我慢條斯理地剝著水晶蝦,“《龍宮律》第三百條,私藏詛咒物該當(dāng)何罪?
”我推過去一面銅鏡,“您眼角還沾著她的胭脂呢。”敖瑞頓時漲紅了臉。
后來聽說邱玉蘭被罰禁足十日,而我收到龍王賞賜的一盒南海鮫珠,
正是前世她誣陷我偷的那種。最精彩的是賞月宴那晚。邱玉蘭端著酒杯“不慎”絆倒,
整杯瓊漿朝我潑來。我早有準(zhǔn)備地側(cè)身,酒液全灑在了路過的龜丞相背上。
老丞相的龜殼當(dāng)場被腐蝕出幾個大洞,那可是能抵御雷劫的千年龜甲!“斷龍散?
”敖凜廣的聲音突然在殿門口響起。整個宴會瞬間死寂,這種能毒殺真龍的禁藥出現(xiàn)在龍宮,
足夠誅九族。邱玉蘭面如土色地跪在地上:“陛下明鑒,
這酒明明是白鳳鳴給我的……”我直接扯開衣領(lǐng)露出鎖骨:“要我驗毒嗎?
”鳳凰血脈百毒不侵,這是龍宮典籍里白紙黑字寫的。
敖凜廣的目光在我裸露的肌膚上停留片刻,突然道:“邱玉蘭禁足冷泉洞,非詔不得出。
”6奇怪的是,他始終沒有重罰邱玉蘭,對我的所作所為更是視若無睹。
有次我故意在巡海夜叉面前燒了她的頭發(fā),夜叉?zhèn)儏s集體轉(zhuǎn)向假裝數(shù)珊瑚。后來才聽說,
那日龍王曾下令:“白姑娘的事,不必過問。”這種縱容讓我越發(fā)大膽。
當(dāng)邱玉蘭在眾目睽睽下摔碎龍族圣物,卻指著我說是推的時,
我直接沖過去補(bǔ)了兩腳:“既然都認(rèn)定了,不坐實多可惜?”滿殿嘩然中,
我瞥見珠簾后的敖凜廣唇角微揚(yáng)。當(dāng)晚我的枕邊多了瓶龍髓膏,專治打人手疼的圣藥。
一個月后的滿月夜,我在珊瑚叢中偶遇獨自飲酒的龍王。月光透過海水,
在他銀發(fā)上灑下細(xì)碎的光暈。“陛下。”我行禮欲走,卻被他叫住。“白鳳鳴。
”他晃著琉璃杯,“你與傳聞很不相同。”我心頭一跳:“民女愚鈍,不知陛下何意。
”“邱玉蘭今早告狀,說你偷了她的鮫珠淚。”敖凜廣似笑非笑,“但本王知道,
那鮫珠淚一直在瑞兒手里。”原來他什么都知道。我索性攤牌:“陛下既然心如明鏡,
為何縱容邱玉蘭陷害我?”“那你呢?”他反問道,“明明可以揭穿她,為何要配合演戲?
”海草在我們之間飄蕩,像一層朦朧的紗。我望進(jìn)他深邃的龍瞳,輕聲道:“因為我在等。
”“等什么?”“等陛下看清,誰才是真正的好孕女。”我意有所指地?fù)崦共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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