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門緩緩推開,清脆的門鈴聲在空氣中回蕩,驚動了趴在柜臺的招財貓擺件。
招財左手端著滋滋冒油的烤盤,油汪汪金黃酥脆的芝麻蔥香火腿可頌香氣四溢,右手利索的,將面包擺上木質櫥窗展示架。瞥見蘇莉走進來,他眼睛一亮,咧嘴笑道:“莉姐早哇!真美!今兒找你訂蛋糕的客人都排到街角啦!
蘇莉身著一襲香檳色深V字形低領口,五分寬松袖口緞面工裝七分褲,硬朗的立體口袋設計碰撞柔滑面料,微喇叭褲子外側方金屬拉鏈,與衣服胸前兩顆十厘米極圓,淡水珍珠紐扣搭出獨特氣質感。皮質綁帶在她腰間勒出盈盈一握的弧度,隨著呼吸輕緩起伏,將纖細腰肢襯得愈發楚楚動人,七分不規則剪裁的褲擺下,白皙腳踝若隱若現,踩著一雙銀色高跟法式瑪麗珍鞋,鞋跟叩地的聲響清脆利落,每一步都踏出冷艷颯爽的氣場。
天鵝頸間,4毫米寬的蛇骨鉑金鏈泛著清冷光澤,與她冷白的肌膚交相輝映。耳垂上,1克拉的金綠貓眼耳墜搖曳生姿,亮金褐色的瞳孔在光線下流轉,如同蓄勢待發的貓眼,即使在夜色中也灼灼發亮,將人勾心動魄,高挽的丸子頭利落颯爽,兩縷微卷碎發垂落臉頰,虛虛實實間勾勒柔美弧線,冷艷氣場里漫出幾分嫵媚勾人韻味。
這時林宇軒和蘇奕晨一前一后的推開玻璃門走進來,林宇軒身著暗紋刺繡的墨色工裝款烘焙制服,金色滾邊勾勒出利落的剪裁線條,胸前的黃金〔高級烘焙師崗位〕徽章隨著步伐微微晃動,他大步走到進寶身邊眼神里帶著妒恨交加,指節分明的手重重拍在對方肩頭,制服袖口露出的少量紋身若隱若現,一臉嚴肅的表情帶著不容拒絕的壓迫感:“老規矩,兩碗紅燒面,老子餓死了!”
蘇奕晨則慢條斯理地晃到收銀臺前,米白色綢緞質感的烘焙制服熨燙得筆挺,胸前的黃金〔高級西點師崗位〕徽章隨著步伐微微晃動,胸前的工作服被他隨意解開兩顆珍珠紐扣,露出緊實有彈性的8塊腹肌和若隱若現的銀鏈。他修長的手指搭在收銀臺上,極其用力拍了下橡木臺面碰發出咚!的聲響…放縱不羈的眼神下漫不經心,嘴角勾起的魅惑的弧度卻帶著威脅意味:“招財,藍山咖啡,帶了吧?”
此時,大師傅聽到外場極吵的聲音走了從裱花間走了出來,嚴峻帥氣又不失威信!雪白色的棉綢工作服熨的燙筆直工整,胸前的黃金工牌印著最為明顯的,〔高級技師崗位〕徽章隨著步伐明顯晃動,“你們干嘛呢?嚇著這兩孩子可怎么辦,流氓嗎?他們才19歲有什么不能好好說…上班要有上班的態度!趕緊打卡,晚了扣你們一天的工資…”大師傅一臉嚴肅地訓斥著蘇亦辰和林宇軒。
蘇奕晨,林宇軒看見大師傅如同貓看見了老鼠,倆個人蔫頭耷腦灰溜溜的滾到后廚上班,而蘇莉在一旁斜倚著打卡機旁的白墻,骨節分明的指尖,靈巧地轉動著草莓熊圖案的馬克杯!喝著花顏茶,笑出了聲,所有人都花癡般的看向蘇莉,只有大師傅冷峻威嚴的說道:“你也滾進去,團了嗎,手機尾號訂單一大堆做都做不完,還有臉傻笑,去了學校一趟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啦,低調…”
蘇莉委屈著嘟著嘴說道:“好的師傅我趕緊滾進去做,您消消氣…”
晌午時大家都在后廚,一起聊天吃飯,大師傅,剛好憂心忡忡地夾起面前的菠菜,放進嘴里吃飯,隨后,老板娘踩著珍珠白的細高跟“咔嗒”逼近,老板抱著印著暗紋的牛皮紙袋跟在身后,袋口溢出的奶油甜香混著黃油肉香,奶糖焦香、馬斯卡彭的醇厚,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鮮果花香氣息~那味道如同一把生銹的鑰匙,狠狠插進他記憶深處最柔軟的鎖孔。
“大師傅,你看嫂子我給你找到了什么!”老板娘將手提紙袋輕輕的放在餐桌邊沿,轉動到大師傅所坐的位置身旁,袋空暗紋在日光燈下顯出“王氏手作”的燙金字樣,艷紅美甲點著封口處的火漆印,“有客人捧著這盒點心來店里,說吃出了當年咱們這的味道。”
她用御姐般溫柔小心的語氣,從牛皮紙袋中拈起塊綴著可食用金箔的費南雪,“你聞聞這杏仁粉與蜂巢蜜的比例,還有這藏在甜味里的海鹽回甘......像不像你教出來的手藝?”
老板站在大師傅身旁,肩頭的藏青色西裝被桌角壓出褶皺,骨節分明的手指懸在半空,最終才小心翼翼地落在大師傅寬厚的肩頭,掌心隔著棉綢工裝微微發顫。兩人目光相撞的瞬間,空氣仿佛凝滯,大師傅渾濁的眼底驟然亮起一簇火苗,對視的眼神似乎看出了答案。是他一年來在無數個深夜里,盯著未完成的糕點圖紙時熄滅又重燃的希望。
他的手指幾乎痙攣著扯開包裝盒,指甲深深掐進燙金花紋里。當帶著茉莉清香的糕點觸到舌尖,喉頭劇烈滾動著咽下,大師傅眼睛一酸滾燙滾燙的淚珠,啪嗒啪嗒止不住的往下掉,砸在牛皮紙袋上,洇出深色的圓斑。“是她!真的是她… ”
沙啞的嘶吼震得空氣發顫,大師傅突然抓住老板的西裝下擺,“一年了,我找得整整一年了! 我每天都在想她是不是餓著凍著……”白皙、細膩、修長的手死死搖晃著對方,袖口沾著的糕點屑簌簌掉落,“哥…茉茉、是茉茉、茉茉的手藝! 快告訴我,你快告訴我!茉茉到底在哪里?”
大師傅此刻牢牢的抓住老板的手臂,似乎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大師傅嘴里還有未吃完的甜品殘渣,雙手就抱著桌子上的紙帶,手指輕觸著王式鎏金火印章的字跡,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嚎啕大哭!此時的大師傅一改往日的威嚴,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那抹熟悉的香氣里,分那抹熟悉的香氣里!”明裹著三年前失蹤的小徒弟甜品氣息,當年大師傅為了鼓勵王茉,用功學習做裱花,為了完成王茉的心愿,大師傅親自,用桃木刻的王式手作火印模,說可以保平安。
沒想到王茉去哪里都隨身攜帶,這也成了找到王茉的線索…
此時老板皺褶眉一臉擔憂快速地越過地上的椅子,走過去,抱著大師傅的肩膀,就像抱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讓人心疼的說道:“你為了這個女人值得嗎?你可是我親弟弟!什么樣的女人不能擁有,好了!這么多員工都還在這里,你是店里的高層管理者哭哭啼啼像什么樣子,好啦…”老板一臉心疼,紅著雙眼緊緊地抱著他的肩膀,摸著大師傅的頭,輕聲安慰道!
廚房里大家都停下了碗筷,憂心忡忡的齊刷刷看向大師傅,此刻所有人都沉浸在一年前失去的王茉那天…
老板娘踏著細高跟款步上前,站在大師傅身旁,火焰色絲光旗袍在走動間流淌出灼目的艷色,綴滿的流沙隨著步伐簌簌晃動,像把燃燒的晚霞披在身上。她抬手撫了撫鬢邊的珍珠步搖,喉間突然溢出一聲嘆息,聲音沙啞得仿佛裹著細沙:“茉茉都消失很久了。”
那雙涂著酒紅蔻丹的手微微發顫,指尖無意識地揪著披肩邊緣:“我和你哥發動了全部勢力,黑白兩道,甚至是國內外私家偵探都雇了三批!很遺憾!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們的人都沒有傳回來半點消息,都不知道她還在這個世界上不…”
突然哽住,睫毛劇烈顫動著,垂眸時眼尾的鉆石淚痣在陰影里忽明忽暗,“到現在半點消息都沒有。有時候我半夜驚醒,總在想……她還在這個世界上嗎?”最后幾個字幾乎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帶著蝕骨的悵惘與絕望。
大師傅聽到后失控的手一把抓住老板娘的手腕,瞪著哭紅滿是紅血絲的大眼說:“茉茉不會,你告訴我茉茉不會的,茉茉的火印章都還在這里,你騙我……”
老板見他失控了揮起穿有亞麻襯衫袖管的手臂,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說道:“你冷靜點…”
蘇莉幾乎是踉蹌著撲過去,纖細的手指死死攥住林宇軒和蘇奕晨的袖口往人群里拽。她發梢別著的草莓熊發卡隨著動作劇烈晃動,聲音帶著哭腔:“快攔著!大師傅這脾氣上來要出大事!”
林宇軒一個箭步沖上前,工裝制服口袋里的裱花嘴叮當作響。他顫顫巍巍地站在大師傅面前,小心翼翼地托住對方不停顫抖的手肘,指腹擦過老人袖口沾著的糕點碎屑:“師傅您瞧,這綠茶還飄著茉莉香呢!您且潤潤喉,消消氣......”青瓷杯盞的熱氣氤氳在兩人之間,茶湯泛起的漣漪映映得,大師傅泛紅的眼眶微微發亮。
蘇奕晨已經利落地擺開新碗筷,骨節分明的手握著白瓷碗,將剛盛的熱飯輕輕推到桌前。他順勢牽起大師傅冰涼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碗壁傳遞過去:“您墊墊肚子,有什么委屈咱們慢慢說。”銀質尾戒在日光燈下閃過微光,與碗沿蒸騰的熱氣交織成一片溫柔的光暈。
蘇莉蓮步輕移,鬢邊草莓熊珍珠發飾隨著動作微微晃動,她溫軟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搭上老板娘顫抖的手臂,像安撫受驚的蝶。老板背過身去悶聲不語,西裝領口的暗紋隨著起伏的胸膛若隱若現,周身氣壓低得能凝出水珠。
“姨媽,您消消氣。”蘇莉踮起腳尖,將臉頰湊近老板娘泛紅的耳畔,七分褲擦過過锃亮的紅木桌腿,“師傅性子急,但絕對沒有冒犯您的意思。”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對方小臂,聲音軟糯得像剛打發的奶油,“要不我給您現做份玫瑰千層?用最新鮮的云南玫瑰花瓣,就當賠罪好不好?”說著還晃了晃老板娘的手臂,尾音帶著撒嬌的意味,試圖驅散凝滯在空氣中的火藥味。
眾人僵持不下的時候,蛋糕店里來了好多顧客,都要找蘇莉定蛋糕。玻璃門被撞得哐當作響,蜂擁而入的顧客幾乎掀翻蛋糕店門檻。
此起彼伏的“找蘇莉訂蛋糕”聲浪里,店里的慕斯展示柜里,擺放著緩緩擴散的,玫瑰慕斯的香甜、奶香,混著汗味蒸騰。
蘇莉雙手攥著林宇軒和蘇奕晨的工裝衣擺,睫毛劇烈顫動,整個人像受驚的雛鳥般躲在兩人身后。林宇軒迅速張開手臂形成屏障,后腰抵住廚窗展示臺,金屬裱花嘴和手機,在口袋里撞出清脆聲響;蘇奕晨則側過身,用寬厚的脊背擋住洶涌人潮,銀鏈腕表擦過玻璃柜臺,劃出細碎的寒光。
“大家冷靜!”大師傅猛地跳上前臺打包桌下的高腳凳,不銹鋼抹刀敲響銅制小鍋,震得櫥窗里的翻糖花微微發顫。老板娘踩著7厘米珍珠細高跟鞋擠進人群,火焰色旗袍掃過客人肩頭,指尖靈活地撥弄手機:“掃碼進預約群!
我們會按順序安排專屬客服!”老板扯松領帶,西裝下擺沾滿面粉,卻仍維持著生意人招牌式的微笑,將擠在收銀臺前的客人往休息區引。
招財進寶像人偶般,被擠得東倒西歪,機械手臂還在固執地搖晃,金色鈴鐺聲淹沒在嘈雜的哄鬧里。整個店鋪陷入沸騰,唯有被護在中央的蘇莉,在人墻縫隙間露出的半張臉上,寫滿了無措與震驚。
2個小時后顧客在店里都散完了外面來了好多同行打聽看熱鬧聊我們店發生了什么事門檻都擠破了,蘇莉嚇的撲進蘇奕晨的8塊腹肌懷里右手還拉著林宇軒的手腕,吃瓜的老板,老板娘,招財進寶一臉震驚大師傅的白圍裙歪斜著,招財進寶的機械手臂還保持著招財姿勢。“還是莉姐會玩!”不知誰喊了一嗓子,眾人如夢初醒,齊刷刷豎起大拇指。
老板娘踩著脆響快步上前,火焰色旗袍掃過滿地糕點碎屑:“你可真是咱們店的小福星......老板娘尾音未落,蘇莉突然身子一軟,蘇莉垂眸立在慕斯甜品展示柜的視線還未消散,發頂間草莓熊發卡隨著顫抖的肩線輕晃,天鵝頸上不小心折斷的,蛇骨項鏈滑落進胸肌凹陷處,宛如受驚的白鷺。
蘇莉似被晚風拂落的櫻花般沉入蘇奕晨懷中,林宇軒幾乎本能完美地托住她纖細的膝彎,緞面.工裝.絲綢褲擺、從掌心滑過,帶著玫瑰醬的甜香。兩人目光交匯的剎那,蘇奕晨喉結滾動著讓出位置,看林宇軒抱著人轉身時,她垂落的發絲掃過對方發燙的耳尖。
暮色初臨,天邊燃起一片絢爛的火,橙紅與絳紫交織成綢緞,輕柔地覆蓋著廣袤大地。
眾人追出店門時,暮色正將, 蘇莉蒼白的側臉染成珍珠色,她無意識蜷在林宇軒懷里的模樣,倒像是童話里沉睡的公主,等待被甜香喚醒。蛋糕店里蘇奕晨緊追不舍,老板攥著賬本、大師傅抓著未脫的圍裙,連同招財進寶機械人偶都跌跌撞撞地涌出門,驚得圍觀人群如潮水般向兩邊退開…
玻璃門上“正在營業”的霓虹燈牌,在人潮中明明滅滅,似乎眾人忘卻了晌午沉浸在王茉丟失的傷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