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開口,對方先傳來了聲響:
“終于舍得來找我了?”
我的心臟近乎要停止跳動,竭盡全力也只能虛弱地說出兩個詞:
“救我……”
與此同時,我翻到他的微信,在手機發出關機警告的那一刻,我發出了定位。
息屏那一秒,我看著因信號不佳而不確定有沒有被發出的信息,絕望地笑了。
萬幸,裴昭聞及時趕來,救了我一命。
當我躺在手術室被搶救時,閆喚還在我的房門外冷嘲熱諷:
“你什么時候這么犟了?連一句道歉都不肯說?”
“你要是不想說,就一輩子別出來了。”
溫晚還在他的身旁添油加醋:
“女人就是不能慣著,裝成一副清高的模樣真是令人作嘔。”
閆喚聽了這句話,冷哼一聲,抱著她離開了。
他得好幾天才醒悟,我早就不在房間里了。
五天后,閆喚因為擔心而想要查看我的情況時候,他收到了一個加急快遞。
他拆開后,不要命地往我的房間跑,想要質問我。
盡管他發瘋似地踹開房門,迎接他的,也只有空蕩蕩的房間。
閆喚被手中的火化證明而刺痛眼睛的那一刻,我拿到了他的病危通知書……
男人的身子止不住顫抖著,他站在冷清的房間里,不停地給我打著電話。
到第四十七次撥打,電話終于撥通。
閆喚的心瞬間放下,轉而替代的是憤怒的譴責:
“你又在鬧什么脾氣?都多大人了,還玩假死那一套。”
我毫無動靜,閆喚不甘不愿地稍微放軟了語氣:
“你乖一點好不好?手還疼不疼?現在快點回家,我給你涂藥。”
往常這個時候,我已經搖著狗尾巴,順著臺階下了。
可現在,我仍然保持沉默。
閆喚對我的耐心也只有一句話的時間,面對我的反常,他開始煩躁:
“孟知宴,我警告你——”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低沉的男聲打斷:
“抱歉,她已經不在了。”
“請節哀順變。”
閆喚還沒反應過來,電話就被掛斷。
他冷笑一聲,只以為是我自導自演的一出大戲。
男人打心底不相信我會這么無緣無故死去,于是去詢問溫晚,關于我的去處。
她裝作不知情,字里行間還在污蔑我:
“說不定是耐不住寂寞去找男人了。”
“她平時不也很晚回來嗎,誰知道是真的在值夜班,還是在給別的男人暖床呢。”
溫晚還想繼續說下去,被閆喚厲聲制止:
“夠了!”
話語剛出,兩個人都驟然愣住。
這是第一次,閆喚對溫晚發脾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于是煩躁地皺了眉,耐住性子哄:
“對不起寶寶,是我太著急了。”
又親又抱,一系列動作后,溫晚終于被哄好。
在她沒注意到的某一刻,閆喚瞥見她肚皮上的妊娠紋時,露出了厭惡和嫌棄。
所以他匆匆離去,猶豫后還是留下了一句警告:
“別總是隨意揣摩她。
溫晚望著他毅然離去的背影,惡狠狠地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