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遇上個窮酸男人？我冷笑簽下婚前協議，卻不知他袖口磨損的西裝下藏著萬億身家。
閃婚當天，他跪地輕吻我指尖：“我的主人，請簽下這份協議。”我隨手簽完才發現，
條款竟寫著——若他背叛，全部財產歸我！當勢利親戚嘲諷我'攀高枝'，
前閨蜜曬出與我前任的訂婚照羞辱我時，我那“落魄丈夫”開著勞斯萊斯現身，
亮出結婚證：“介紹一下，祁氏集團唯一女主人。
”第一章咖啡廳的玻璃窗映出我略顯疲憊的臉。二十八歲，眼角已經能看出細紋，
手里握著的手機殼邊緣已經磨白。我抿了一口已經涼透的美式，苦澀在舌尖蔓延。
"又遲到了十五分鐘。"我看了眼手表，心里已經給這位素未謀面的相親對象判了死刑。
姨媽在電話里吹得天花亂墜："晚晴啊，這次這個真的不錯，海歸精英，長得也好，
要不是人家要求不高，哪輪得到你這種條件的......"是啊，哪輪得到我。
普通二本畢業，在一家小公司做平面設計，月薪六千，父母早逝，
唯一留下的就是一套還在還貸的老破小。在婚戀市場上，
我這樣的"商品"大概只能擺在折扣區。咖啡廳的門被推開，帶進一陣冷風。我抬頭，
看到一個高挑的身影站在門口張望。他穿著普通的深灰西裝，沒有領帶，
襯衫最上面的扣子松開，露出一截鎖骨。那張臉——我必須承認，
即使以我最挑剔的眼光來看，也稱得上完美。輪廓分明，眉骨高挺，
眼睛在燈光下呈現出一種罕見的深琥珀色。"姜小姐？"他走到我桌前，聲音低沉。
"祁先生？"我挑眉，"你遲到了二十分鐘。"他居然笑了，
眼角泛起細紋："路上遇到車禍，幫忙叫了救護車。"他指了指西裝袖口，
那里有一處不明顯的污漬，"抱歉，沒來得及換衣服。"我示意他坐下，不動聲色地打量他。
西裝質地不錯，但袖口已經有些磨損；手表是普通的商務款，
表帶已經用了很久；手機拿出來時，我注意到是最新款，但保護殼邊緣也有刮痕。
結論：經濟狀況一般，可能有些負債，但不算拮據。"姜小姐很擅長觀察人。"他突然說。
我心里一驚，面上不動聲色："怎么說？
""你的視線在我袖口、手表和手機上各停留了0.5秒，嘴角有輕微下撇，
這是評估和輕微失望的表現。"他端起水杯，"職業病，別介意。""什么職業？
""普通上班族。"他避開了具體回答。接下來的談話像一場拉鋸戰。我問得直接，
他答得含糊。半小時后，我已經基本勾勒出他的情況：32歲，某企業中層，
年薪大概30-40萬，父母早逝，親戚不多，性格沉悶，無不良嗜好。"祁先生，
恕我直言，"我放下咖啡杯，"你條件不差，為什么需要相親？還同意見我這樣的？
"他眼睛微微瞇起："姜小姐這樣的，是哪樣的？""家境普通，工作一般，
相貌中上但不算驚艷，年齡在婚戀市場上已經算大齡。"我掰著手指數，"最重要的是，
我對婚姻沒有不切實際的浪漫幻想。""恰好，"他向前傾身，手肘撐在桌上，
"我也認為婚姻本質上是一種互利契約。姜小姐，你覺得我們合適嗎？"我愣住了。
這么直接？"我們認識才四十分鐘。""時間長短與判斷準確性并不總是正相關。"他說，
"我欣賞你的直接和清醒。如果你不反對，
我們可以嘗試一種......更有效率的相處方式。""比如？""閃婚。
"我差點被咖啡嗆到："你認真的？
"他從錢包里取出一張紙推到我面前："這是我擬的婚前協議草案。你可以看看。
"我狐疑地接過來，快速瀏覽。
越看眼睛瞪得越大——這份協議簡直是對我單方面的保護：婚后財產共同所有，
離婚后他自愿放棄70%共同財產，如果因他過錯導致離婚，
他凈身出戶......"你......"我抬頭，"這是什么新型騙局嗎？"他笑了，
這次是真心的笑，眼角紋路更深："我只是相信自己的判斷。姜小姐，你是個聰明人，
聰明人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我的手機突然震動，屏幕上顯示"姨媽"。我按掉電話，
但微信消息立刻跳出來："怎么樣？又黃了吧？
我就說你這種性格......"一股無名火竄上心頭。
我抬頭看向對面這個陌生男人："好，我答應你。"他挑眉："不需要再考慮？
""你不是說相信自己的判斷嗎？"我挑釁地看著他，"我也相信我的直覺。
"他伸出手："合作愉快，未婚妻。"我握住他的手，觸感溫暖干燥："合作愉快，未婚夫。
"走出咖啡廳時，天已經黑了。他堅持送我回家，在出租車里，
我們交換了基本信息和聯系方式。"明天早上九點，我來接你去民政局。"下車前他說。
我站在小區門口，看著出租車尾燈消失在拐角，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手機又震動，
姨媽發來語音："晚晴啊，別灰心，
姨媽這還有幾個離婚的可以考慮......"我回復："不用了姨媽，我明天結婚。
"然后我關掉手機，迎著夜風深吸一口氣。無論這個決定多么瘋狂，至少明天開始，
不會再有人對我說"你這種條件的"了。第2章早晨八點五十分，我站在民政局門口，
手里攥著戶口本，腳趾在鞋里不安地蜷縮。昨晚那股沖動勁兒過去后，
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一輛黑色轎車悄無聲息地停在我面前。車窗降下，
露出祁晟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他今天換了件深藍色襯衫，領口依然隨意地敞著，
陽光下能看清他下巴上淡淡的胡茬。"早。"他下車，身上帶著淡淡的雪松香氣，
"你看起來很疲憊。""失眠。"我簡短地回答，目光落在那輛車上。車型普通，
但保養得極好，車窗玻璃顏色深得不正常。他順著我的視線看去："租的車。
覺得領證應該正式一點。"我"嗯"了一聲，
沒告訴他我剛剛偷偷查了這車的價格——至少六十萬，絕對不是普通上班族會租的檔次。
民政局里人不多。我們坐在長椅上等待叫號時，祁晟從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婚前協議最終版，你看一下。"他的手指修長，指甲修剪得整齊干凈，"有疑問隨時提。
"我翻開文件，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這份協議比昨天咖啡廳里的草案還要夸張——不僅包括財產分割條款，
還有每月贍養費具體數額，甚至詳細列明如果我因生育中斷工作，
他將如何補償我的職業損失。"祁先生，"我合上文件，"你確定律師看過這個？
這簡直像是...""賣身契？"他嘴角微揚。"我是想說'單方面投降書'。
"我壓低聲音，"你到底圖什么？"他轉過頭，琥珀色的眼睛直視我："圖個安心。姜晚晴，
婚姻對我而言是終身契約。這份協議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會輕易毀約。
"叫號聲打斷了我們的對話。三十分鐘后，我們拿著新鮮出爐的結婚證站在民政局門口。
我翻開那個紅本本，看著并排的照片，仍覺得不真實。"送你回家？"他問。"不用，
我請了半天假，下午還得去公司。"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住哪？""理論上，
現在我們應該住一起。"他表情認真，"當然，如果你需要時間適應...""我那兒很小，
而且很亂。"我脫口而出。"我不介意。"于是半小時后，
我帶著新婚丈夫站在了我30平米的小公寓門口。開門時，
我注意到對門的李阿姨正透過門縫偷看。"進來吧。"我故意提高音量，"老公。
"祁晟的眉毛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隨后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微笑。公寓確實很小，
一室一廳，廚房是開放式的。我匆忙把沙發上堆積的設計稿收起來，
露出原本的米色布藝表面。"你可以先看看，我去泡茶。"我逃也似地鉆進廚房。
水壺嗡嗡作響時，我聽見祁晟在客廳走動的聲音。透過廚房玻璃，我看見他站在我的書架前，
手指輕輕掠過那些設計類書籍和幾個寒酸的小獎杯。他的姿態像是在參觀一個珍貴的展覽。
"你喜歡莫奈？"他拿起茶幾上那本翻舊了的畫冊。"嗯，尤其是睡蓮系列。
"我端著兩杯茶走出來，"大學時蹭過幾節美術史，后來就..."門鈴突然響起。
我放下茶杯，從貓眼看到門外的人，頓時渾身僵硬——姨媽、姨父和表妹林琳，
三人臉上掛著如出一轍的假笑。"誰？"祁晟問。"我姨媽一家。"我咬著嘴唇，
"他們怎么會..."沒等我反應過來，門鈴又響了，這次伴隨著姨媽的喊聲："晚晴啊，
知道你在家！樓下王奶奶說看見你帶個男人回來了？"我深吸一口氣，猛地拉開門。"姨媽，
真巧。"我擠出一個笑容。姨媽的目光直接越過我，落在祁晟身上，上下掃視，
像是在評估一件待售商品。"這位是？"她拖長聲調。"我丈夫，祁晟。"我后退一步，
挽住祁晟的手臂，"我們剛領完證回來。"客廳里瞬間安靜得可怕。
表妹林琳的嘴張成了O型，姨父的眼鏡滑到了鼻尖，
而姨媽的臉則像調色盤一樣變了好幾種顏色。"你...結婚了？"姨媽終于找回了聲音，
"和這個...男人？"我能感覺到祁晟的手臂肌肉繃緊了，但他的表情依然平靜。"是的，
閃婚。"我故意甜蜜地靠在祁晟肩上，"遇到對的人，就不想等了。"姨媽擠進公寓，
眼睛像探照燈一樣掃視著狹小的空間："晚晴啊，不是姨媽說你，
結婚這么大的事也不跟家里商量。這位...祁先生是做什么的？""普通上班族。
"祁晟平靜地回答。"年薪多少？有房有車嗎？父母是做什么的？"姨媽連珠炮似的發問。
我感覺到一陣熟悉的窒息感，但這次，沒等我開口，祁晟就輕輕捏了捏我的手。
"目前年薪三十萬左右，暫時租房，車子是公司的。"他滴水不漏地回答，
"父母已經不在了。""三十萬？"姨媽夸張地嘆氣，"晚晴啊，
你表妹男朋友去年畢業就年薪五十萬了，你這...""姨媽，"我打斷她，"我們很幸福，
這就夠了。""幸福？"姨媽冷笑，"住在這種鴿子籠里？晚晴，你都**十了，
怎么還這么天真？這個男人要什么沒什么...""他長得帥啊。"表妹林琳突然插嘴，
眼睛黏在祁晟臉上，"姐夫，你是混血嗎？眼睛顏色好特別。
"祁晟禮貌地笑笑："純中國人。""琳琳！"姨媽瞪了女兒一眼，又轉向我，"晚晴，
你老實說，是不是懷孕了才這么急？"我的臉瞬間燒了起來："當然不是！
""那為什么...""因為我們相愛。"祁晟突然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阿姨，
我理解您的顧慮，但請相信，我會盡我所能讓晚晴幸福。"他說"相愛"時的語氣那么自然，
連我差點都信了。姨媽又嘮叨了半小時才不甘心地離開。關上門后，我癱在沙發上，
精疲力盡。"抱歉，讓你面對這些。"我揉著太陽穴。祁晟坐在我旁邊，
出乎意料地笑了："你姨媽很關心你。""那叫勢利。"我翻了個白眼，突然想起什么，
"對了，你今晚要住這兒嗎？沙發可以拉開當床...""我下午有個會議，
晚上可能要加班。"他看了看手表，"明天我帶些行李過來。"他起身去陽臺打了個電話，
聲音壓得很低，
但我還是捕捉到了幾個詞："...收購案...董事會...推遲..."當他回來時，
我假裝專注看手機，但心里已經拉響了警報。什么普通上班族會涉及收購案和董事會？
下午去公司前，我特意繞到小區物業，問那輛黑色轎車的事。"哦，那輛輝騰啊，
"物業大叔咂嘴，"得一百多萬呢，租車行哪舍得往外租這種豪車？"我的心沉了下去。
祁晟在撒謊。公司里，同事林姐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茶水間。"晚晴，你聽說了嗎？
"她左右看看，壓低聲音，"設計部要裁員，第一批名單下周就出來。""真的？
"我握緊杯子。"張主管把你報上去了。"林姐嘆氣，
"誰讓你上次會議反駁他的方案..."下班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裁員的事，
以至于差點錯過公寓樓下那個熟悉的身影——祁晟站在一輛銀色奔馳前，
正和幾個西裝革履的人交談。那幾個人姿態恭敬，
其中一個甚至微微躬身接過祁晟遞去的文件。我躲在一棵樹后，心跳如鼓。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晚上十點，祁晟發來短信：「明天早上八點接你上班。晚安，新婚妻子。
」我沒有回復，而是打開了搜索引擎，輸入"祁晟 企業 高管"，結果一無所獲。
要么他真的是個普通人，要么...我的手機突然震動，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
點開后，我呼吸一滯——照片上是祁晟在一家高檔餐廳，對面坐著個妝容精致的女人，
兩人舉杯微笑。拍攝時間是昨晚，我們領證前幾個小時。
文字只有一句：「你以為他為什么娶你？」第3章周一早晨，我比平時早半小時到了公司。
辦公區空蕩蕩的，只有清潔阿姨在擦拭玻璃隔斷。"姜小姐，這么早啊。"阿姨沖我笑笑。
"有個項目趕進度。"我勉強扯出笑容，手指緊攥著包帶。
上周五林姐的警告讓我整個周末都心神不寧。我打開電腦，調出最近完成的所有設計稿，
一一備份到移動硬盤。如果真要被裁，至少得保住自己的作品集。"姜晚晴，張主管找你。
"前臺小妹探頭進來，眼神里帶著幾分同情。我整了整衣領，走向主管辦公室。透過玻璃墻，
我看到張主管正和HR總監低聲交談，桌上放著一份醒目的紅色文件夾。敲門進去后，
張主管甚至沒讓我坐下。"姜晚晴，公司結構調整，設計部需要精簡人手。
"他推過來一個信封，"這是解除勞動合同的通知和補償方案，今天就可以辦理交接了。
"我耳朵嗡嗡作響，血液沖上太陽穴："為什么是我？我的績效評估一直是A。
""這是綜合考慮的結果。"HR總監機械地回答，
"你的設計風格...與公司未來發展方向不太契合。
""上周你還說我的創意是部門最好的。"我盯著張主管。
他避開我的視線："市場變化很快。對了，公司規定，被裁員工當天必須清空工位，
保安會監督。"走出辦公室時，我的手抖得幾乎拿不住信封。五年，
我為這家公司加班熬夜的五年，換來的就是一紙冷冰冰的解約書和保安的"護送"？
回到工位，同事們陸續到崗。消息傳得飛快，有人投來同情的目光，更多人假裝沒看見，
生怕被牽連。只有林姐偷偷塞給我一個U盤："里面有些行業聯系人，說不定有用。
"我機械地收拾著物品——抽屜里的潤唇膏，釘在隔斷上的設計靈感圖，
那個陪伴我五年的馬克杯。保安站在兩米外，像看守犯人。抱著紙箱走出大廈時，
陽光刺得眼睛發疼。我站在臺階上，突然不知道該去哪。回家？
那個現在還有個陌生男人等著我的小公寓？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是祁晟：「晚上有個應酬，
可能晚點回去。需要給你帶什么嗎？」我盯著屏幕，突然覺得可笑。
這個連真實身份都不肯透露的"丈夫"，憑什么關心我需要什么？「不用。」我簡短回復，
然后把手機調成靜音。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游蕩，最后走進一家便利店，買了瓶廉價紅酒。
下午三點，我已經坐在小區花園的長椅上喝了起來。酒精灼燒著喉嚨，
但至少讓胸口那股悶痛稍微緩解。"姜晚晴？"我抬頭，看到林琳站在面前，一臉驚訝。
"表姐，你這時候怎么在家？"她目光落在我腳邊的紙箱和酒瓶上，"天啊，你被開除了？
""裁員。"我糾正她，又灌了一口酒。林琳居然在我旁邊坐下了："別太難過了。對了，
那天那個帥老公呢？他沒安慰你？""他有工作。"我干巴巴地說。"什么工作這么忙啊，
老婆失業了都不管。"林琳撇嘴，"我跟你說，男人不能光看臉。我男朋友雖然長得一般，
但人家是...""林琳，"我打斷她，"我現在真的沒心情聽你炫耀。
"她悻悻地站起來："姨媽說得對，你就是不識好歹。對了，她讓我告訴你，
下周六是外公八十壽宴，記得帶你那位'精英老公'來。"她故意夸張地模仿我的語氣，
"全家族都等著'瞻仰'呢。"看著林琳離去的背影，我捏緊了酒瓶。壽宴？分明是場審判。
他們會像禿鷲一樣圍著祁晟，挑剔他的每一個細節，然后得意地宣布：看吧，
姜晚晴果然找了個廢物。天色漸暗時，我搖搖晃晃地往家走。快到樓下時，
一陣低沉的談話聲讓我停住腳步。拐角處的停車場，祁晟背對著我，
正和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交談。他們站在一輛黑色邁巴赫旁，
那車我認得——雜志上說至少要兩百萬。"...項目必須本周敲定。
"祁晟的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冷硬，"告訴董事會，我不接受任何延期。""是，祁總。
"其中一人恭敬地點頭，"另外，老爺子問您最近的行蹤...""就說我在考察新項目。
"祁晟打斷他，突然轉身，正好對上我的視線。那一瞬間，
他臉上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凌厲，隨即又恢復成平常的溫和模樣。"晚晴？
"他快步走過來，皺眉看著我手中的酒瓶和紙箱，"發生什么事了？"我后退一步："祁總？
"這個詞從我舌尖滾出來，帶著酒精的灼熱和諷刺。他的表情微妙地變了："你聽到了。
""足夠多了。"我指向那輛邁巴赫，"那是'公司配車'？還有他們叫你'祁總'？
普通中層管理者？"那三個人識趣地迅速上車離開。祁晟嘆了口氣："我們回家談。
""那不是我的家。"我冷笑，"就像你不是我的丈夫一樣。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剛好讓我無法掙脫又不至于疼痛："晚晴，你喝多了。我們先回去，
我會解釋一切。"或許是因為酒精，或許是因為疲憊，我居然被他半扶半抱地帶回了公寓。
進門后，他給我倒了杯蜂蜜水，然后坐在對面，像個等待宣判的犯人。"所以，
"我放下杯子，"你的真實身份是？""我的確是一家公司的管理者。"他謹慎地選擇用詞，
"之前沒說明是怕給你壓力。""公司名字？""祁氏集團旗下的一家子公司。"我嗆住了。
祁氏集團？那個市值千億的商業帝國？"你是...子公司CEO？
"他猶豫了一下："類似。"我大腦飛速運轉。祁氏，
祁晟...突然一個可怕的聯想擊中了我。"你和祁氏集團董事長祁維民...是什么關系？
"他沉默了幾秒："他是我爺爺。"杯子從我手中滑落，水灑了一地。我站起身，
突然覺得這個小公寓可笑地寒酸。一個祁氏集團的太子爺，為什么要屈尊娶我這種小職員？
還簽那種近乎屈辱的婚前協議？"為什么是我？"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你有那么多選擇，為什么偏偏...""因為我欣賞你。"他站起來，卻謹慎地保持距離，
"你的才華，你的堅韌，你的真實。不是所有人都會在相親時直言不諱地分析對方經濟狀況。
""這說不通。"我搖頭，"像你這種身份的人，婚姻應該是強強聯合，
而不是..."我的手機突然瘋狂震動起來。是微信群里一連串的@提醒。我點開，
看到大學同學群炸開了鍋——劉薇薇發了一組訂婚照，男主角是我的前男友陳銳，
配文是：「終于等到對的人！感謝某些人的不嫁之恩，讓我撿到寶貝~」照片里，
劉薇薇手上的鉆戒大得刺眼，陳銳摟著她的腰，兩人在游艇上擁吻。評論區清一色的祝福中，
有人"貼心"地@我：「晚晴，你現在的男朋友有陳銳一半優秀嗎？」我關掉手機，
卻發現祁晟正看著我，目光落在我瞬間蒼白的臉上。"前男友？"他出人意料地敏銳。
"大學時的事了。"我勉強笑笑，"我閨蜜——不，前閨蜜，剛剛宣布和他訂婚。
"祁晟的表情變得難以捉摸："需要我做些什么嗎？""比如？""收購他公司？讓他破產？
"他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或者更直接的方式？"我震驚地看著他，
突然意識到這個男人是認真的。"不用了。"我搖頭，"我不在乎他們。
""但他們在傷害你。"他輕聲說，手指輕輕拂過我緊握的拳頭，把它展開，"晚晴，
無論你信不信，我娶你是因為我想保護你。從今往后，沒有人能輕視你、傷害你。
"他的話語里有一種危險的溫柔，讓我既想靠近又想逃離。"證明給我看。"我聽見自己說。
"怎么證明？""明晚有個商業酒會，"劉薇薇的朋友圈寫著她會和陳銳一起出席，
"帶我去。"祁晟的嘴角勾起一個近乎野性的微笑："榮幸之至。
我會準備好一切——禮服、首飾、車。你只需要準備好驚艷全場。
"他拿起手機撥了個號："安娜，取消我明天所有安排。另外，聯系Valentino，
我要他們最新季的高定，尺寸我稍后發你。對，女裝。"掛斷電話后，
他看向我："還有什么特別要求嗎？"我望著這個突然變得陌生的男人，
心跳加速："只要一件事。""說。""別再對我撒謊。"我直視他的眼睛，"無論好壞，
我要真相。"他沉默片刻，緩緩點頭："成交。不過有些事，解釋起來很復雜。酒會結束后，
我會告訴你全部。"那晚，我躺在臥室的小床上，聽著客廳沙發傳來的輕微響動，思緒萬千。
祁晟到底是誰？他為何選擇我？明天的酒會等待我的又會是什么？窗外，
一輛黑色轎車無聲地滑入夜色。我沒看見車里那個舉著長焦鏡頭的男人，
也沒聽見他撥通的電話："祁小姐，已確認目標位置。是的，他們住在一起。
"第4章"你確定是這里？"我仰頭望著眼前這棟低調的灰色建筑，門口沒有任何招牌，
只有一個小小的金色門鈴。祁晟站在我身邊，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裝，
領帶是低調的深藍色，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我從未在他身上見過的精英氣息。
自從昨晚那場半真半假的坦白后，他似乎卸下了某種偽裝，舉手投足間多了幾分鋒芒。
"Valentino的私人定制工作室，只接待VIP客戶。"他按下門鈴，
"我讓他們今天專門為你開放。"門無聲地滑開，
一位穿著米色套裝的中年女性微笑著迎接我們："祁先生，歡迎光臨。
您預約的造型團隊已經準備好了。"踏入室內，我倒吸一口氣——寬敞的展示廳里，
數十件華服在柔和的燈光下熠熠生輝，像一場靜止的時裝秀。角落里，
三位工作人員已經架好了移動衣架，上面掛著至少二十套禮服。"這位就是姜小姐吧？
"設計師迎上來，目光在我身上快速掃過，嘴角保持著禮貌但疏離的微笑，
"我們準備了最新季的款式，
您可以從..."她的聲音在看到祁晟從錢包里抽出的黑卡時戛然而止。那張卡通體漆黑，
邊緣鑲著一圈極細的金線，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全部高定系列。
"祁晟將卡放在茶幾上，聲音平靜，"包括配套首飾。
"設計師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熱忱："當然！姜小姐，請跟我來量尺寸。
我們有幾件秀場款應該很適合您的氣質..."接下來的兩小時像一場夢。
我被帶到VIP試衣間，六位工作人員圍著我轉——量尺寸、試鞋、挑選配飾。
設計師的態度從最初的客套變成由衷的贊嘆："姜小姐的身材比例太好了，
簡直就是行走的衣架！"我站在三面鏡前，看著身上那件酒紅色絲絨禮服。
深V領設計露出鎖骨，收腰剪裁勾勒出我從未注意過的曲線，裙擺像流水般垂墜到腳踝。
這是我第一次穿五位數的衣服，奇怪的是，它讓我感覺自己不是被包裝，
而是被釋放——好像這才是原本的我。"完美。"祁晟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他站在試衣間門口，目光灼熱地落在我身上，"就這件。"設計師識趣地帶著團隊退出，
留下我們兩人。我轉身面對鏡子，看著鏡中站在一起的我們——他高大挺拔，我優雅精致，
像一幅完美的豪門夫婦肖像畫。"你經常帶女人來這里？"我突然問。鏡中，
祁晟的表情閃過一絲訝異："第一次。""但你對流程很熟悉。
""因為我熟悉奢侈品運作規則。"他走近一步，手指輕輕拂過我裸露的后頸，
激起一陣戰栗，"晚晴，承認吧，你真正想問的不是這個。
"我轉身面對他："我想知道為什么一個祁氏集團的繼承人，會對一個普通設計師如此了解。
那晚在咖啡廳，你說欣賞我的'才華'和'堅韌'，但當時你甚至沒見過我的作品。
"他的眼神變得深邃："如果我說，我早就認識你呢？""什么意思？""酒會要遲到了。
"他看了眼手表，巧妙地避開問題，"我們可以在車上繼續這個話題。
"最終我選了那件酒紅色禮服，搭配同色系高跟鞋和一套鉆石首飾——祁晟堅持要我收下，
說是"新婚禮物"。離開前，我去洗手間整理妝容，
回來時無意聽到設計師在走廊盡頭打電話。"是的，祁家大少爺...不，
不是平時那位模特...看起來很普通，但祁總親自陪著...對，
黑卡..."我僵在原地。平時那位模特？祁晟有固定女伴？"準備好了嗎？
"祁晟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迅速調整表情，裝作什么都沒聽到。
一輛銀色勞斯萊斯幻影停在店門外。看到我們出來，司機立刻下車開門。
祁晟的手輕輕搭在我腰后，紳士地幫我上車。這種待遇讓我渾身不自在，
好像突然被塞進了別人的生活。車內彌漫著淡淡的皮革和雪松香氣。
祁晟按下隔音玻璃的按鈕，前后座之間升起一道屏障。"現在可以告訴我了，
"我直視他的眼睛，"你之前是怎么認識我的？"他沉吟片刻："三年前，青年設計師大賽。
你是亞軍。"我瞪大眼睛。那是我大學畢業那年參加的一個小型比賽，
獲獎后甚至連報道都沒有。"你怎么會...""我是評委之一。"他微笑，
"你的色彩運用讓我印象深刻。本想讓HR聯系你加入祁氏的設計團隊，
但發現你已經接受了現在公司的offer。""等等。"我腦子飛速運轉，
"祁氏集團旗下有時尚產業？""三年前收購了法國一家老牌時裝屋，
現在正準備拓展亞洲市場。"他輕描淡寫地說，好像收購國際品牌就像買杯咖啡一樣簡單，
"我看過你之后的所有作品。去年那套'城市剪影'系列，很有創意。"我感到一陣眩暈。
他不僅認識我，還追蹤了我的職業生涯？這已經超出了"欣賞才華"的范疇，
近乎...stalker。"這不正常。"我低聲說，"你調查我？""商業情報收集。
"他糾正道，但眼神閃爍，"作為潛在人才儲備。"車緩緩停在一棟燈火通明的建筑前。
我認出這是城中最高端的會員制俱樂部——云頂會所，只對頂級富豪和名人開放。
"我們到了。"祁晟似乎松了口氣，"記住，今晚你是祁太太，祁氏集團的女主人。
沒有人能輕視你。"他的語氣中有種危險的意味，讓我既忐忑又莫名安心。
會所大堂金碧輝煌，水晶吊燈將大理石地面照得如同鏡面。祁晟的手臂穩穩地托著我的后腰，
引導我穿過人群。我能感覺到四面八方投來的好奇目光——畢竟，
祁家大少爺很少在公開場合帶女伴。"祁總！"一個熟悉的聲音讓我渾身僵硬。轉頭看去，
我的前公司CEO趙明正滿臉堆笑地快步走來，"沒想到您親自來了，真是蓬蓽生輝！
"他的目光掃過我，停頓了一秒，然后禮貌地移開，顯然沒認出盛裝打扮的我。"趙總。
"祁晟冷淡地點頭，然后轉向我，"晚晴，這位是明銳廣告的趙明。趙總，這是我太太，
姜晚晴。"趙明的笑容凝固了。他的眼睛在我和祁晟之間來回掃視，
臉色逐漸發白："姜...晚晴？設計部的姜晚晴？""昨天還是。"我微笑，"今天開始，
我好像有了新身份。"趙明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這...這真是天大的誤會。祁總，
如果我知道姜小姐是您的...""夫人。"祁晟冷冷地補充，
"我建議你重新評估公司的人力資源政策，趙總。隨意裁掉核心創意人員，不是明智之舉。
""當、當然！我馬上安排...""不必了。"我打斷他，"我對貴公司已經沒有興趣。
"祁晟贊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帶著我繼續前行。沒走幾步，
一陣刺耳的笑聲讓我再次停住腳步——劉薇薇挽著陳銳的手臂，正站在香檳塔旁談笑風生。
她穿著銀色亮片禮服，脖子上那串鉆石項鏈在燈光下閃閃發光。"要過去嗎？"祁晟低聲問。
我深吸一口氣："要。"我們剛走近，劉薇薇就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先是落在祁晟身上，
眼中閃過驚艷和好奇，然后才看向我，表情從迷惑變成震驚。"姜...晚晴？
"她瞪大眼睛，"真的是你？""好久不見，薇薇。"我微笑，"恭喜訂婚。
"陳銳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蒼蠅。他盯著祁晟，
似乎在努力回憶在哪里見過這位氣度不凡的男人。"這位是？"劉薇薇迫不及待地問，
眼睛黏在祁晟身上。"我丈夫，祁晟。"我故意輕描淡寫地說，"祁氏集團的。
"劉薇薇手中的香檳杯差點滑落："祁...祁氏？那個祁氏集團？"祁晟微微頷首，
然后做了一件讓我心跳停滯的事——他執起我的手，
在眾人注視下輕輕吻在我的婚戒上："我的夫人。"陳銳的臉色變得煞白："祁...祁總？
我是銳科電子的陳銳，去年在峰會上...""沒印象。"祁晟冷淡地打斷他，
然后看向劉薇薇，"劉小姐，我看到了你社交媒體上對我太太的...特別祝福。很有創意。
"劉薇薇的臉刷地紅了："那、那只是個玩笑...""我不覺得好笑。"祁晟的聲音不大，
但周圍幾個人已經轉過頭來，"事實上，我認為你需要向我夫人道歉。"氣氛瞬間凝固。
劉薇薇咬著嘴唇，眼中閃著屈辱的淚光。陳銳緊張地拽她的手臂，低聲說著什么。"沒關系。
"我突然開口，"薇薇和我認識這么多年，她什么性格我很清楚。"我轉向劉薇薇，"對了，
你那條項鏈很眼熟...是Tiffany去年的款式吧？陳銳送你的訂婚禮物？
"劉薇薇下意識摸了摸項鏈："是、是啊。""真巧。"我輕笑，"我也有條類似的。
"我故意撩起長發，露出祁晟剛送我的鉆石項鏈——同品牌，但明顯是更高端的定制款，
主鉆至少有五克拉。劉薇薇的表情像是被人當胸打了一拳。"祁總！
"一個洪亮的聲音打破了尷尬。一位白發老者大步走來，"沒想到您親自來了！""周老。
"祁晟點頭致意。"這位美麗的女士是？"老者好奇地看我。"我太太，姜晚晴。晚晴，
這是周氏地產的周董事長。"周老熱情地握住我的手："久仰久仰！
祁太太果然如傳聞中一樣氣質非凡！祁老前幾天還跟我提起您呢！"我勉強維持微笑，
腦子里亂成一團。祁晟的爺爺知道我？"傳聞"又是什么？接下來的半小時像一場荒誕劇。
不斷有人過來打招呼，每個人都對我異常熱情。我像個提線木偶一樣微笑、點頭、握手，
內心卻越來越混亂。"需要休息一下嗎？"祁晟敏銳地察覺到我的不適。"洗手間。
"我低聲說，"馬上回來。"在豪華洗手間的隔間里，我深呼吸幾次才平靜下來。
鏡中的女人妝容精致，衣著華貴，眼神卻充滿困惑。
這一切太不真實了——昨天我還是個剛被裁員的小設計師，今天突然就成了豪門太太？
我拿出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搜索引擎。輸入"祁晟 祁氏集團"，
立刻跳出數十條新聞。最上面是一條財經報道：《祁氏集團太子爺祁晟正式接任CEO，
千億商業帝國迎來新一代掌舵人》。配圖中，祁晟站在祁氏大廈前，一身筆挺西裝，
眼神銳利如鷹，與我認識的那個"普通上班族"判若兩人。
我顫抖著點開另一條花邊新聞：《祁家大少情史：超模、名媛、明星，誰是最終贏家？
》文中列出了一長串緋聞女友名單，個個家世顯赫或名聲在外。洗手間的門突然打開，
兩個女人的談笑聲傳來。"...看到祁大少帶來的那個女人了嗎？什么來頭？
""聽說是剛結婚的太太，普通家庭出身，小公司設計師。""又一個灰姑娘？
賭她撐不過半年。祁家那種豪門，哪是那么容易進的？祁連玥那關就過不了...""噓，
小聲點..."我等到她們離開才出來，鏡中的臉已經蒼白如紙。祁連玥？那是誰？
為什么說我"過不了她那關"？回到宴會廳，祁晟正在門口等我，表情略顯焦急。"沒事吧？
"他握住我的手。我抽回手："我們需要談談。現在，立刻。"他似乎預料到這個反應，
點點頭："車在外面。"回程的車上，沉默像一堵無形的墻隔在我們中間。直到進入公寓，
關上門，我才爆發出來。"你早就認識我？跟蹤我的職業生涯？還有那些緋聞女友？
祁連玥又是誰？"我連珠炮似的質問，"你到底還隱瞞了多少？"祁晟解開領帶，
神色疲憊："坐下說好嗎？""不好！"我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我要站著聽你解釋，
為什么一個千億集團的CEO要偽裝成普通人跟我相親結婚！
""因為我如果以真實身份接近你，你會像現在這樣戒備。"他直視我的眼睛，"晚晴，
我承認方式有問題，但我的感情是真的。""感情？"我冷笑，"我們認識才一周！
""對我而言不是。"他走向書桌，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個文件夾，"看看這個。
"我狐疑地打開，里面是一沓設計稿復印件——全是我大學時期的作品，
有些連我自己都忘了。每張稿子邊緣都有手寫批注，字跡工整有力："色彩運用出色，
但結構需加強"、"創意獨特，商業轉化待考量"...落款都是"RS"。
"RS...祁晟？"我抬頭。"那場設計大賽后，我收集了你所有能找到的作品。
"他的聲音變得柔軟，"晚晴，我不是一時興起。我觀察、等待了三年，
直到在相親名單上看到你的名字。""為什么？"我依然不解，"你身邊不缺優秀女性。
""她們看中的是'祁氏太子爺'這個頭銜。"他苦笑，"而你在咖啡廳里，
先注意的是我袖口的磨損和手機型號。"我啞口無言。確實，如果早知道他的身份，
我絕不會是那種表現。"至于祁連玥，"他嘆氣，"是我姑姑，集團副總裁。
她一直希望我娶她挑選的世家千金。""所以她不知道我們結婚？""現在知道了。
"他看了眼手機，屏幕上是十幾條未接來電，"明天家族會議上會有場硬仗。
"我突然感到一陣疲憊，所有憤怒都化作了深深的無力感。
我想象的復雜得多——豪門爭斗、權力博弈、真假難辨的感情...而我像個無知的小白兔，
一頭撞進了狼窩。"我需要時間...思考。"我走向臥室，"今晚我睡床，你睡沙發。
""晚晴。"他叫住我，"無論你信不信，我娶你是因為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也不是為了反抗家族。"我沒有回頭，只是輕輕關上了門。靠在門板上，
我聽見客廳里祁晟撥通電話的聲音："安娜，準備一下，明天上午十點召開董事會...不，
我夫人會一同出席。"我滑坐在地，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無名指上的婚戒。明天？董事會？
我到底是什么時候簽下了這份魔鬼契約？窗外，一輛黑色轎車靜靜停在街角。
車里的人放下望遠鏡，撥通了電話："祁小姐，確認目標已回家。是的，
他們似乎發生了爭執...明白，繼續監視。"第5章清晨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來時，
我已經收拾好了行李箱。客廳里靜悄悄的，祁晟應該還在沙發上熟睡。我輕手輕腳地推開門，
卻看到沙發上整整齊齊疊著毛毯，
茶幾上放著一杯還在冒熱氣的咖啡和一張便簽：「公司有急事，中午回來接你去董事會。
別擔心，一切有我。——晟」便簽紙是厚重的奶白色卡紙，邊緣燙金，
右下角印著低調的"RS"字母組合。這么一張紙恐怕就值我平時一杯咖啡錢。
我苦笑著將它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拖著行李箱離開了公寓。出租車后視鏡里，
那棟普通住宅樓越來越遠。僅僅一周前，我還只是個為裁員煩惱的小設計師，
現在卻莫名其妙成了豪門太太，即將面對什么見鬼的董事會。這種過山車般的生活，
我需要喘口氣。"去哪兒？"司機問。我愣了一下。去哪兒？
我的社交圈里沒人知道我已經結婚，更別提嫁給祁晟這種事。
最終我給了司機閨蜜林夏的地址——至少在她那兒我能暫時躲避這場風暴。
林夏打開門時還穿著睡衣，看到我和行李箱，她睡意全消："什么情況？你被房東趕出來了？
""比那復雜。"我擠進門，"能收留我幾天嗎？""當然，
但..."她的目光落在我左手無名指上，"等等，這是...婚戒？你結婚了？
什么時候的事？跟誰？"我癱在她的小沙發上，把這一周的離奇經歷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