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林初夏，曾經是京城最受寵的富家千金。 直到那個雷雨夜，
爸爸哭著告訴我們家破產了。「初夏，爸爸對不起你。」
他雙手顫抖地遞給我一份聯姻協議。 上面寫著霍景深的名字。我當然知道他。
高中時的學霸校草，家里開礦的那種有錢。 只是聽說他家前段時間也破產了。「爸，
咱們都沒錢了，聯姻有什么意義？」 爸爸苦笑：「兩家聯合，也許還能東山再起。」
說得好聽。 其實就是兩個窮光蛋抱團取暖罷了。婚禮很簡單，簡單到只有兩家人參加。
霍景深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面無表情地站在我對面。 依舊是那副高嶺之花的冷淡模樣。
「你愿意嫁給我嗎？」司儀問我。 我看著他的眼睛，里面沒有一絲溫度。 「我愿意。」
反正都這樣了，嫁給誰不是嫁？ 何況霍景深長得確實不錯。新婚夜，
他坐在床邊看財經新聞。 我洗完澡出來，他頭也不抬：「我睡書房。」
我愣了一下：「為什么？」 「我們只是聯姻，別想太多。」好吧，
反正我也沒指望過什么浪漫。 可是第二天早上，我發現他竟然給我準備了早餐。
簡單的白粥配咸菜，但擺盤很精致。「你會做飯？」我有些意外。
他淡淡地說：「將就著吃吧。」其實味道還不錯。 比我想象中的好很多。
2結婚一個月后，我發現霍景深有很多秘密。比如他經常深夜出門，說是去打工。
可哪個打工的能穿著定制西裝？比如他的手機經常響，但從不當著我的面接。
每次都是匆匆離開房間。比如他明明說家里破產了，可銀行卡里總有錢。 雖然不多，
但足夠我們正常生活。「霍景深，你到底在做什么工作？」 那天我終于忍不住問他。
他正在看電腦，聞言手指停頓了一下。 「一些小生意。」「什么小生意能賺這么多錢？」
「你管這么多做什么？」他依舊是那副冷漠的樣子。 好像我們真的只是兩個陌生的室友。
可是有時候，我會發現他偷偷看我。 比如我在陽臺晾衣服的時候。
比如我在廚房做飯的時候。那眼神，不像看陌生人。 更像是看著什么珍貴的東西。
直到那天，我在他的書房里發現了一份合同。 上面寫著「星辰投資公司CEO霍景深」。
星辰投資？ 那不是最近風頭正盛的投資公司嗎？ 據說老板很年輕，身家過億。
我拿著合同的手都在顫抖。 原來，他根本沒有破產。 那他為什么要娶我？「你看到了？」
身后傳來他的聲音。我轉過身，他就站在門口。 西裝筆挺，眼神深邃。 這一刻，
他才像真正的霸道總裁。「你騙我？」我的聲音有些發抖。 「我沒有騙你。」
「那這是什么？」我舉起合同。他走過來，輕輕拿走我手中的紙。 「林初夏，有些事情，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3第二天，蘇晚晚出現了。她穿著米色長裙，溫柔得像三月的春風。
站在我們的門口，眼中含著淚。「景深，我回來了。」霍景深看到她的瞬間，
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種表情，我從未見過。 像是看到了失而復得的珍寶。「晚晚？
你怎么回來了？」 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蘇晚晚咬著嘴唇：「我聽說你結婚了。」
然后看向我，笑得很勉強：「你好，我是蘇晚晚，景深的朋友。」朋友？
可她看霍景深的眼神，明明是愛意。「晚晚出國留學三年了。」霍景深給我介紹。
「是我的......青梅竹馬。」青梅竹馬。 這四個字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
我勉強笑了笑：「你們聊，我去買菜。」逃離客廳的時候，我聽到蘇晚晚哭泣的聲音。
「景深，為什么要結婚？你明明答應過等我的。」霍景深沉默了很久，才說：「晚晚，
很多事情都變了。」「是因為林家破產，你們才聯姻的對嗎？」 「景深，我不介意的，
我可以等你處理完這些事情。」我站在門外，手緊緊攥著菜籃子。 原來在他們眼中，
我只是一個累贅。 一個可以隨意處理掉的麻煩。那天晚上，霍景深破天荒地回了臥室。
但他只是坐在床邊，一言不發。「你想離婚嗎？」我突然問。
他猛地抬頭：「你什么意思？」「蘇晚晚回來了，你們可以重新開始。」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松。 「反正我們的婚姻本來就是交易。」
霍景深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林初夏，你是在趕我走？」我笑了笑：「我只是在成全你們。
」那晚，他還是去了書房。 但我聽到了他砸東西的聲音。4一周后，
我和霍景深在金融街的高檔商場偶遇了我的前同學。周可可，我們高中時最要好的朋友。
現在她身邊跟著一個中年男人，手上戴著鴿子蛋大的鉆戒。「初夏？真的是你！」
她一臉驚喜地跑過來。 然后看到我身邊的霍景深，眼睛亮了。「這位是？」 「我老公，
霍景深。」我簡單介紹。周可可上下打量著霍景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霍景深？
就是那個家里破產的霍景深？」空氣瞬間凝固了。 霍景深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可可。」
我想阻止她。 但她已經開口了：「初夏，你們兩個破產的聯姻有什么意思？」
「還不如跟著有錢人，至少不用受罪。」她說著看向身邊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摟著她的腰，一臉得意。「林初夏，別以為嫁給霍景深就高人一等了。」
「現在誰不知道你們家破產了？」 「還裝什么大小姐？」周圍的人開始朝我們看過來。
指指點點的聲音越來越大。霍景深突然拉住我的手。 「走。」我們匆忙離開商場。
直到上了車，我才發現自己在發抖。「對不起。」我小聲說。
霍景深看了我一眼：「對不起什么？」「連累你聽這些難聽的話。」 他沉默了一會兒，
突然說：「林初夏，你知道我最討厭什么嗎？」我搖搖頭。「我最討厭別人看不起你。」
那一刻，我的心跳得很快。 快到以為要跳出胸腔。5那天晚上，霍景深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里的人說話很急，我隱約聽到「工廠」「出事了」這樣的詞。他掛斷電話后，
臉色很凝重。 「我要出去一趟。」「去哪里？」 「工廠有點事情需要處理。」工廠？
他不是開投資公司的嗎？ 怎么又有工廠了？「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
他拒絕得很堅決。 「那里很危險。」越是這樣，我越好奇。 等他離開后，
我偷偷跟了上去。工廠位于城郊，是一座廢棄的紡織廠。 夜色中，廠房顯得格外陰森。
我看到霍景深的車停在門口。 還有幾輛黑色轎車。我悄悄摸到窗邊，
透過破碎的玻璃往里看。 霍景深正和幾個男人對峙。 那些人手里都拿著鋼管。「霍景深，
今天你必須給個說法！」 為首的男人兇神惡煞。「什么說法？」霍景深很冷靜。
「你們拿了我的錢，項目卻失敗了。」「那是意外！」 「意外？
一千萬的項目說失敗就失敗？」原來霍景深投資失敗了。 難道他真的要破產了？就在這時，
一個男人發現了我。 「老大，外面有人！」糟糕！ 我轉身就跑，但還是被抓住了。
「霍景深，這是你老婆吧？」 那個為首的男人冷笑。 「既然你還不起錢，
那就用你老婆抵債好了。」霍景深的臉瞬間變得蒼白。 「放開她！錢的事情可以商量！」
「商量？我們已經商量了三個月了！」 男人一揮手，手下立刻圍了上來。我被推到角落，
心跳如雷鳴。 霍景深拼命想要過來保護我，但被幾個人攔住。「不要傷害她！」
他大聲喊道。 「她是無辜的！」「無辜？霍景深，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在這時，
工廠外面傳來警笛聲。 那些人慌了，匆忙逃竄。霍景深立刻沖過來抱住我。
「有沒有傷到？」他的手在顫抖。 我第一次看到他這么害怕的樣子。「我沒事。」
我輕聲說。 但心里明白，他并不是真的像傳說中那么有錢。6從工廠回來后，
霍景深變得更加沉默。他開始沒日沒夜地工作，有時候連飯都不吃。 我給他端茶送水，
他也只是點點頭。「霍景深，你到底欠了多少錢？」 那天我終于忍不住問。他抬起頭，
眼中滿是疲憊。 「不關你的事。」「怎么不關我的事？我是你老婆！」
「我們只是契約夫妻。」這句話像刀子一樣割在我心上。 是啊，我們只是契約夫妻。
他的事情，確實不關我的事。可是為什么會這么難受？那天下午，蘇晚晚又來了。
她提著保溫盒，里面是精心準備的湯。「景深，你瘦了。」 她心疼地看著他。
霍景深喝著湯，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 「謝謝你，晚晚。」我站在廚房門口，
看著這溫馨的一幕。 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多余的人。「景深，要不你跟我回美國吧。」
蘇晚晚突然說。 「我爸爸的公司可以給你一個職位。」霍景深的動作停住了。
「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蘇晚晚的眼中含著淚。 「就像高中時那樣。」高中時？
他們高中時是什么關系？「晚晚......」霍景深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已經結婚了。」「可是你們沒有感情！」蘇晚晚急切地說。 「景深，你別騙我了，
我知道你心里還有我的位置。」我的心像被什么扎了一下。 原來，他心里真的有蘇晚晚。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隔壁書房里，霍景深在打電話。「對，
項目確實失敗了。」 「我會想辦法還錢的。」 「不，絕對不能讓初夏知道。」初夏？
他在跟誰說我？我悄悄來到門口，聽到他繼續說： 「她已經夠辛苦了，
我不能再讓她擔心。」 「嗯，我會處理好的。」那一刻，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原來，他一直在保護我。7第二天，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我要去星辰投資公司看看。
既然霍景深是CEO，那么公司里一定有人認識他。星辰投資的辦公大樓位于市中心，
氣派得讓人仰望。 我站在樓下，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請問您找誰？」
前臺小姐禮貌地問。 「我找霍景深，霍總。」前臺小姐愣了一下：「不好意思，
我們公司沒有霍總。」什么？ 沒有霍景深？「可是我看到合同上寫著......」
「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公司的老板姓林。」姓林？就在這時，電梯門開了。
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是我爸爸！「爸爸？你怎么在這里？」我驚訝地叫道。
爸爸看到我，臉色瞬間變了。 「初夏？你怎么來了？」「爸爸，你......」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前臺小姐看到我爸爸，立刻恭敬地叫道：「林總好。」林總？
爸爸是星辰投資的老板？ 那霍景深的CEO合同是怎么回事？「初夏，跟我上來。」
爸爸的臉色很嚴肅。在辦公室里，爸爸告訴了我真相。「我們家并沒有真的破產。」
「星辰投資就是我的公司。」 「破產只是一個局。」我感覺腦子嗡嗡響。 「什么局？」
「為了試探霍景深。」 爸爸嘆了口氣。 「霍家確實破產了，但霍景深這個人，
我想看看他的品格。」「所以你讓我嫁給他？」 「如果他在你家破產后還能善待你，
說明他人品不錯。」 「如果他因為利益而變心，那就及時止損。」我的世界觀徹底崩塌了。
「那霍景深知道真相嗎？」 「他不知道。」爸爸搖頭。 「他以為你家真的破產了，
所以才會那么拼命工作。」「他欠的那些錢......」 「也是我安排的。我想看看，
在困境中他會不會拋棄你。」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爸爸，你怎么能這樣？」
「初夏，這是為了你好。」 「現在看來，霍景深確實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可是，
建立在欺騙基礎上的感情，還有意義嗎？8我抱著崩潰的心情回到家。霍景深正在廚房做飯，
聽到開門聲回頭看了一眼。 「回來了？今天去哪里了？」我看著他忙碌的身影，
心中五味雜陳。 這個男人，為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困境，拼命地工作著。「霍景深。」
我叫他的名字。 「嗯？」他頭也不回。「如果有一天你發現，
我們的婚姻建立在欺騙的基礎上，你會怎么辦？」他的動作停住了。 轉過身看著我，
眼中有些疑惑。「什么意思？」我深吸一口氣：「如果我告訴你，我家其實沒有破產，
你會怎么想？」霍景深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你在說什么？」
「星辰投資是我爸爸的公司。」 「我們家的破產是假的。」 「這場婚姻，
只是我爸爸對你的一場考驗。」平底鍋從他手中滑落，發出巨大的聲響。霍景深看著我，
眼中的光芒一點點熄滅。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假的？」
「霍景深......」 「你們全家，都在耍我？」他的聲音在顫抖。我想解釋，
但不知道該說什么。霍景深突然笑了，笑得很凄涼。 「原來如此。」
「難怪你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難怪你從來不關心我的死活。」 「原來，
我在你們眼中就是一個小丑。」「不是的！」我急忙否認。 「霍景深，
我不知道我爸爸要這樣做！」「不知道？」他冷笑。 「那你剛才怎么能說得這么詳細？」
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霍景深轉身就走。 「霍景深，你去哪里？」我追了出去。
「離你遠一點。」 他頭也不回。 「免得繼續當你們家的笑話。」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
我可能永遠失去他了。9霍景深走后，我在家里坐了一夜。
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這段時間的點點滴滴。 他為我做的早餐。
他在工廠里拼命保護我的樣子。 他深夜工作時疲憊的背影。這些，都不是演出來的。
第二天，我去找蘇晚晚。她住在市區的高檔公寓里，裝修得很溫馨。 開門看到我，
她有些意外。「林初夏？你怎么來了？」「我想跟你聊聊霍景深。」 我直接開門見山。
蘇晚晚請我進門，給我倒了杯茶。 「景深他......還好嗎？」「他很痛苦。」
我實話實說。 「因為我們的婚姻建立在欺騙的基礎上。」
蘇晚晚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我聽說了一些。」「你們是什么關系？」我直接問。
「高中時的戀人嗎？」蘇晚晚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我們確實談過戀愛。」
「但高三時，為了學業分手了。」「那你現在還愛他嗎？」這個問題讓蘇晚晚紅了眼眶。
「愛。」 「我一直都愛著他。」我的心緊了緊。「但是。」蘇晚晚繼續說。
「我看得出來，他現在心里只有你。」「什么？」「林初夏，你知道嗎？」
蘇晚晚看著我。 「他跟我說話的時候，眼中沒有光。」 「但是提到你的時候，
整個人都亮了。」我愣住了。「還有，他拒絕了我爸爸公司的職位。」 「他說，
他不能丟下你一個人。」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蘇晚晚，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
「搶走了你的愛人。」蘇晚晚笑了笑，雖然眼中含淚。 「感情這種事，
不是誰搶走了誰的。」 「是他自己選擇了你。」「可是現在，他已經不要我了。」
「那你要怎么辦？」蘇晚晚問我。 「放棄嗎？」我搖搖頭。 我不想放棄。
哪怕他現在恨我，我也不想放棄。10我決定去找霍景深。但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手機關機，公司也聯系不到。 我找遍了他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沒有音信。直到一周后，
我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是林初夏嗎？」 電話里是個女聲。「我是，您是？」
「我是山區希望小學的校長。」 「有個叫霍景深的志愿者，身份證上的緊急聯系人是您。
」山區希望小學？「他怎么了？」我緊張地問。 「他發高燒昏倒了，
現在在我們鎮上的衛生院。」我立刻請假開車趕了過去。山區小鎮距離市區三個小時車程，
路況很差。 到了衛生院，我看到霍景深正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嘴唇干裂。
明明只過了一周，他卻瘦了很多。「醫生，他怎么樣？」我急切地問。「高燒39度，
加上勞累過度。」 醫生搖搖頭。 「這孩子太拼了，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身體哪受得了。
」我握住霍景深的手，冰涼得嚇人。 「他在這里做什么？」
校長嘆了口氣：「他說要給山區孩子建一所更好的學校。」
「這一周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干活，晚上還要備課。」 「我們勸他休息，他不聽。」
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 這個傻瓜，逃到這么遠的地方折磨自己。霍景深迷迷糊糊醒來，
看到我時愣了一下。 「你來做什么？」 聲音嘶啞得厲害。「接你回家。」 「我沒有家。
」他別過臉。「霍景深，我們談談好嗎？」 「沒什么好談的。」
我深吸一口氣：「那我就在這里說。」 「我承認，這場婚姻的開始確實有欺騙。」
「但是，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霍景深的身體僵了一下。「從什么時候開始，
我也不知道。」 我看著他的側臉。 「也許是你為我做第一頓早餐的時候。」
「也許是你在工廠拼命保護我的時候。」 「也許是你深夜工作卻不讓我擔心的時候。」
「霍景深，我愛上你了。」他猛地轉過頭看著我，眼中有震驚，有懷疑，
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11霍景深病好后，跟我一起回了城。但他依然很冷淡，
仿佛我們又回到了剛結婚的時候。 他搬回了書房，每天早出晚歸。我知道，他還在生氣。
不只是生我的氣，更是生他自己的氣。 生氣自己真的動了心。那天，我去公司找爸爸。
「爸，把真相告訴霍景深吧。」爸爸正在看財務報表，聞言抬起頭。 「為什么？」
「他有權知道真相。」 「還有，我想自己去追求他。」爸爸放下文件：「初夏，
你確定你愛他？」 「確定。」「那好吧。」爸爸點點頭。 「我今晚就跟他攤牌。」晚上，
爸爸來到我們家。 看到霍景深時，他有些尷尬。「景深，我有些事要告訴你。」
霍景深冷冷地看著他：「您說。」「首先，我要為之前的欺騙道歉。」 爸爸深深鞠了一躬。
霍景深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設計這個局，是我的決定。」 「初夏事先并不知情。」
「我只是想考驗你的人品。」「考驗？」霍景深冷笑。 「所以我就是您的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