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大媽就只能跳廣場舞、帶孫子、等著老去？我錢秀芳偏不！我撿點舊衣服，
改造幾件衣裳，我那“孝順”的兒子兒媳就炸了毛：“媽！您是要氣死我們嗎？
凈整這些丟人現眼的事！”他們把我當成家族群里的笑柄，恨不得我立刻消失。
卻不知我這雙他們眼中只會“撿破爛”的手，即將掀起一場國潮時尚風暴。
從無人問津的舊物，到驚艷四座的高定；從被兒女嫌棄的“土味”老太，
到聯手頂流設計師顧言，創立“芳華國潮”；再到成立“芳華助學基金”，讓時尚更有溫度。
我讓他們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國貨之光，什么叫深藏不露的“王炸”！
至于那些只認錢和面子的勢利眼？呵，等著被我親手送上“社死”頭條吧！
1 “破爛”變高定！我的縫紉機已經饑渴難耐了！夕陽的余暉懶洋洋地灑在身上，
我剛跳完那套怎么也學不會的“科目三”廣場舞，汗珠子順著額角直往脖子里鉆，癢癢的。
我沒急著回家，反而戴上那副被兒子李明吐槽了八百遍“老掉牙”的花鏡，
徑直走向了小區角落的舊衣回收點。他們懂什么，這鏡片后的世界，清晰著呢，
尤其是對著這些“寶貝疙瘩”。“嘖，這料子，這顏色，可惜了。
”我從一堆花花綠綠的舊衣服里拎出一條磨得發白的牛仔褲，褲腿上還帶著時髦的破洞，
指尖捻過布料的紋理，那熟悉的觸感，讓我的心都跟著癢癢起來。
還有那件印著夸張字母的潮牌T恤，領口松垮，顏色也舊了，但在我眼里，
它分明在喊：“救救我，我還能再戰五百年！”我嘴角不自覺地彎了彎，這可不是垃圾，
這是等著脫胎換骨的鳳凰呢。“媽！您又在這兒鼓搗這些東西！
”一聲尖細的女高音差點刺破我的耳膜。我不用回頭都知道是王麗，
我那“品味高雅”的兒媳婦。她一手捂著鼻子，另一手夸張地扇著風，
好像我周圍是什么生化武器試驗場。“您看看您，
這要是被街坊鄰居、還有我和李明的朋友同事看見了，人家會怎么想我們？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虧待您，讓您出來撿破爛呢！我們家的臉往哪兒擱?。?/p>
”我慢悠悠地直起身，將手里的牛仔褲和T恤寶貝似的疊好，
放進我那個印著“為人民服務”的帆布袋里，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怎么，
我這活動活動筋骨，礙著你什么事兒了？”王麗的臉拉得老長，活像個苦瓜成精：“媽，
我們又不缺您吃穿，您要是真閑得慌，我給您報個班，學點高雅的，插花茶道什么的，
不比翻這些又臟又舊的東西強？您這樣，我和李明在外面多沒面子！
您能不能別老整這些‘行為藝術’啊？”她那眼神，明晃晃地寫著“丟人現眼”四個大字。
“老年大學？”我輕笑一聲，拍了拍帆布袋，“那玩意兒，有我這‘淘寶’來得刺激？
你放心，我這老胳膊老腿，還硬朗著呢，臟不到你那金貴的家。”我這兒媳婦，什么都好，
就是眼皮子太淺，看東西只看表面。她哪里知道，這些在她眼里一文不值的“破爛”，
在我這雙浸淫服裝廠幾十年的老手看來，全是未經雕琢的璞玉。想當年我在廠里，
那可是連最挑剔的外國商人都點頭稱贊的技術尖子。那些年輕人追求的所謂“時尚”，
兜兜轉轉，不還是從這些經典元素里找靈感？王麗被我噎得半天說不出話，
最后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跺了跺她那雙細高跟鞋：“得得得，我說不過您，您老有理！
我可跟您說，一會兒李明回來，您自己跟他解釋，別又說我這個兒媳婦挑撥離間！”說完，
她像是生怕沾上什么晦氣，扭著腰肢，踩著“篤篤篤”的節奏，逃也似的走了。臨走前，
我眼角余光瞥見她掏出手機，對著我的背影“咔嚓”就是一下。不用想也知道，那張照片，
此刻怕是已經在我們那個名為“相親相愛一家人”，
實則天天上演“甄嬛傳”的家族群里炸開鍋了。配文我都能替她想好：“家人們，誰懂啊，
我婆婆又開始‘作妖’了，放著好好的退休生活不過，非要去垃圾堆里‘尋寶’，
攔都攔不住，我真的會謝！”李明那小子，肯定又會跳出來附和：“媽，
您就不能讓我們省點心嗎？您這樣，我跟王麗在朋友面前多沒面子！”面子，面子，
他們就知道面子！我拎著我的“戰利品”，不緊不慢地往家走。夕陽將我的影子拉得老長，
那副“老土”的花鏡在余暉下閃著不易察覺的光。他們嫌我土，嫌我老不正經，卻不知道，
我這顆不服老的心，正盤算著一場大戲?；丶业谝患拢?/p>
就是把這些“寶貝”攤在我的小工作臺上。那臺陪了我大半輩子的老式縫紉機，
被我擦得锃亮。燈光下，我拿起那條破洞牛仔褲，手指在那些磨損的邊緣輕輕拂過，
腦子里已經開始飛速運轉。這里加點蘇繡怎么樣？那件T恤的領口，
用盤扣重新設計一下會不會更有味道？“老物件，新生命?！蔽逸p聲念叨著，
這是我年輕時在廠里跟著老師傅學藝時，他總掛在嘴邊的一句話?，F在，
輪到我賦予這些被遺棄的衣物新的生命了。他們不是覺得我土嗎？不是覺得我只會跳廣場舞，
撿破爛嗎？呵，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時尚，
什么才是深藏不露的“王炸”！只是，這第一件作品，該從哪里下手，才能一鳴驚人，
又不會顯得太過刻意呢？我摸著下巴，看著那堆“破爛兒”，眼睛越來越亮?；蛟S，
可以先從我那些廣場舞姐妹們開始“試水”？她們要是穿上我改的衣服，那回頭率，
嘖嘖……正想著，手機“叮咚”一聲，是琪琪那丫頭給我發的微信，
問我上次說給她設計的那件改良旗袍進行得怎么樣了。琪琪……這丫頭，眼光不錯，
又懂網絡。我的“芳華國潮”，或許就從她這里，打響第一炮！2 “土味”阿姨逆襲！
這才是真國潮！“琪琪那丫頭還等著我的改良旗袍呢。”我心念落定，手腳迅速動作。
帆布袋打開，里面的“寶貝”傾倒而出，散落舊床。這堆材料若被李明、王麗看見，
家中定然又是一場“垃圾場”風波。我反手鎖住房門。“咔噠”一聲，這間舊臥室，
便成我的專屬工坊。我手撫縫紉機，金屬冰涼，心緒卻熱。這老伙計陪伴我數十年。
電源接通，它發出沉穩的“嗡嗡”聲，似在催促：“老朋友，開工！”那條牛仔褲，
王麗眼中廢品，在我手中獲得新生。我拆解，重組。找出珍藏的蘇繡花線，
在牛仔褲的破洞邊緣，針線游走，幾朵墨梅悄然綻放。堅硬牛仔布，添上東方雅韻。
那件字母潮牌T恤，領口松垮。我直接拆除，換上幾顆親手縫制的墨玉盤扣。
我又從一條廢棄真絲圍巾上取下數縷流蘇，點綴袖口。手臂擺動，流蘇搖曳。剪刀落下，
布料纖維“嘶啦”一聲斷裂。針線穿梭，凝聚我數十年技藝。我沉浸創作，渾然忘我。
午飯簡單幾口解決。這種感覺，久違了。干涸河床，再遇春潮。午后，我倚靠椅背，
小憩片刻。迷糊間，房門傳來輕微“吱呀”聲，隨即沉寂。我以為穿堂風，未曾留意。
王麗竟趁我午睡，如壁虎般潛入。她手機對準工作臺、舊床上的半成品，“咔嚓咔嚓”拍攝。
照片記錄著散亂布頭，未成形衣片，還有我那臺老舊縫紉機。不久，
“相親相愛一家人”微信群，徹底沸騰。王麗那標志性的高八度語音，
如毒針刺耳：“家人們評理！我婆婆最近徹底瘋魔！清福不享，天天鎖屋里搗鼓破爛！
你們看，這都什么東西？四不像！說她兩句她還不高興，真當自己是設計大師了！外人知道，
還以為我們虧待她，讓她撿破爛補貼家用！我和李明的臉往哪兒擱？”語音之后，
是她挑選的照片。李明秒回，一貫維護妻子：“媽，您消停點，行嗎？別折騰這些。
我和王麗還要面子。您閑，我給您報老年大學，學畫畫，養花，不比這強？
”群內親戚紛紛發言。你一言，我一語。核心思想統一：勸我“安享晚年”，
“別給兒女添堵”。言語間，盡是“你老了，就該有老樣子”的陳腐。我看著屏幕，
那些虛偽關心，那些嘲諷言語，嘴角冷笑。我啟動免打擾模式。他們不懂。
他們只看見“破爛”，看不見“破爛”背后的芳華?！袄衔锛律??！蔽夷畲嗽?，
眼神更堅定。我正準備回復琪琪旗袍進度，手機震動。一個陌生本地號碼。
我接通電話：“喂，哪位？”電話那頭，年輕女孩聲音清脆，帶著興奮：“喂？
錢秀芳阿姨嗎？芳姨！我是琪琪！天吶，我總算找到您了！”我一怔：“琪琪？
你怎么用這個號碼？你不是有我微信？”她語氣，如同中獎?！胺家?！說來話長！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琪琪聲音激動，微微發顫，“我一個遠房表姐，
也在你們家族群。她平時愛逛小紅書。今天看見您兒媳發的照片，
她覺得您那些衣服設計太特別！牛仔褲上的梅花，T恤上的盤扣，簡直神來之筆！
她知道我找這種獨特風格的國潮設計，隨手轉發給我！芳姨，我一看，我的天！
這就是我找了八百年的夢中情衣！您是被埋沒的時尚圈掃地僧啊！
”我聽著琪琪連珠炮似的夸贊，哭笑不得。王麗費心嘲諷，結果成了我的廣告員？
這真是無心插柳。琪琪繼續說：“芳姨，您的設計太絕了！傳統元素和現代潮流完美結合，
把‘國潮’玩明白了！您現在有空嗎？我想立刻，馬上，給您拍探店視頻！不，
是探訪大師工作室的視頻！讓所有人看您的神仙手藝！”我尚未從這戲劇性轉折中回神，
琪琪已敲定次日拍攝時間。這女孩執行力，快過火箭。次日，
琪琪準時帶一個扛攝像機的小伙子，出現在我家門口。她進入我的“工作室”，
看見那些初具雛形的衣物，眼睛放光。
“哇塞”、“絕了”、“芳姨您是我的神”、“yyds”，贊嘆不絕。
她像初進大觀園的劉姥姥，一個尋寶的劉姥姥。拍攝過程順利。琪琪善于引導。我逐漸放開，
對鏡頭講述我的時尚理解，闡述“變廢為寶”的創作理念。視頻經琪琪團隊剪輯，
配上音樂字幕，當晚在她百萬粉絲賬號發布。我原以為，幾百點贊已是極限。結果，
一夜之間，評論區淪陷?！芭P槽！這阿姨太潮了！廣場舞大媽界的時尚天花板！
”“這才是真國潮！甩那些堆砌龍鳳圖案的‘國風’牌子十萬八千里！”“牛仔褲蘇繡梅花，
T恤盤扣流蘇，每件都長我審美點上！跪求鏈接！阿姨，買空您衣柜！”“已轉發！
坐等阿姨開品牌！我第一個支持！”“這不比小年輕設計師的作品有靈魂？這才是文化自信！
”訂單，雪片般涌來。通過琪琪后臺私信，飛向我這間小小舊臥室。大部分是年輕人。
他們對這種復古又新潮的設計，毫無抵抗力。我的老式縫紉機，再次日夜歡唱。燈光下，
我手指在布料間靈活穿梭。那些曾被視為“垃圾”的舊衣物，在我手中重獲新生，
變成一件件帶著獨特靈魂的藝術品。李明和王麗偶爾路過我房門，
聽見里面縫紉機持續的“噠噠”聲，只會交換眼神，撇嘴，嘀咕一句“又在瞎折騰”，
然后不屑走開。他們忙于追求所謂“體面生活”，
不知他們眼中“老不正經”、“愛撿破爛”的媽，
此刻正悄然在網絡掀起一場中國風的時尚風暴。這天傍晚，
我剛完成一件舊窗簾改造的改良旗袍。領口采用古法盤金繡祥云圖案。
琪琪微信視頻請求彈出。她興奮通紅的小臉占滿屏幕：“芳姨！芳姨！爆了！我們徹底爆了！
您快看這個！”她切換鏡頭，給我看她電腦屏幕。一個知名時尚評論博主，顧言，
以言辭犀利、眼光毒辣著稱，竟然轉發了我們的視頻。配文：“有點意思。這位阿姨的設計，
比許多科班出身的所謂‘天才’，多了幾分歲月沉淀和不被定義的野性。
期待與錢秀芳女士聊聊?！鳖櫻裕磕莻€能把當紅大牌批得體無完膚，
也能讓小眾設計師一夜成名的時尚圈“閻王”？我握緊手機，指尖微涼，心跳卻加速。
這個顧言，他究竟是真心賞識，還是另有圖謀？
3 爆款視頻刷屏：國潮頂流的誕生琪琪心思活絡。
她視頻標題醒目：《誰說大媽只有廣場舞？這才是國潮天花板！》。標題引爆網絡。視頻中，
琪琪拍攝我的舊臥室。滿屋“破爛”，竟有幾分藝術氣息。我面對鏡頭，
講述蘇繡梅花牛仔褲，墨玉盤扣T恤。我解釋廢棄布料的新生。起初我略顯拘謹。
談及“寶貝”，我言語便多。琪琪后來說，那時我眼中放光，自信滿溢。視頻發布。一夜間，
手機提示不斷。小紅書、抖音提示音此起彼伏。我頭腦發脹，內心喜悅。
#秀芳大媽國潮逆襲#、#非遺潮牌#、#奶奶的衣柜才是真時尚#。熱搜詞條眾多，
我眼花。評論區沸騰：“這梅花繡牛仔，求鏈接！阿姨，您缺孫女嗎？會捶背那種！
”“真國潮！甩堆砌龍鳳的牌子十萬八千里！文化自信！”“盤扣T恤太颯！求教程！
”“我媽問我為何跪看手機。我說我拜時尚教母！”“舉報！阿姨開掛！
縫紉機加了BUFF？”私信爆滿。眾人求購。
年輕人稱呼我“芳姨”、“錢神仙”、“國潮奶奶”。稱呼眾多，我略感眩暈。訂單涌入，
數量激增。我心緒起伏。老式縫紉機，我的老伙計，如今是我動力源泉。我曾言“老物件，
新生命”?，F在我悟到：時尚，姜是老的辣。舊臥室迅速堆滿。
布料、半成品、快遞盒占據空間。房內無處落腳。我獨自難支。我邀請廣場舞姐妹幫忙。
張姐、李嫂她們提著水果進門，看見滿屋狼藉，又聽我解釋緣由，皆是目瞪口呆?！靶惴?，
你真行！這些破布頭也能賣錢？”張姐拿起一件半成品翻看。李嫂則拿起手機，
搜索我的名字，驚呼：“哎呀，網上說的國潮奶奶就是你??！粉絲都上百萬了！
”她們初時笑我折騰?？匆娪唵巍⒕W絡熱評，她們睜大雙眼，紛紛要求加入。張姐剪線頭，
贊嘆：“秀芳，你要發達！”李嫂幫忙打包，手腳雖有些生疏，卻熱情高漲。
我口頭謙虛：“找事做，防閑出病?！笔种屑舻段赐?。老姐妹手腳逐漸麻利，經驗豐富。
她們迅速分擔我的工作。我的工坊，日夜燈火?？p紉機“噠噠”聲，
是我們新的“廣場舞”樂曲。李明、王麗偶過我房門，探看。王麗捂鼻，眉頭緊鎖：“媽，
屋里味大，像垃圾廠。布料都發霉了吧？您別把自己當設計師。東西賣不出，堆滿屋，
看你如何處理?！彼f完，還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估計又發家族群了。
李明表情無奈：“媽，你喜歡，就找個干凈地方。別在家弄。我和王麗朋友多，
他們看見不好?！彼謾C屏幕閃爍，似乎在看股票，對我屋內的繁忙景象毫無興趣。
他們二人，視若無睹。他們未見手機訂單消息，未聞銀行入賬提示。他們眼中，
我仍是撿破爛、丟臉的老太。我懶于解釋。他們不懂。他們不懂我不甘平庸的心。
琪琪視頻電話接入。她臉頰微紅，語氣急切：“芳姨！芳姨！有情況！您快看！
”她轉動鏡頭，對準電腦。屏幕顯示刺眼評論?！袄咸茉O計這些？背后肯定有團隊炒作。
”“網紅編故事，找老太當噱頭，博眼球。”“坐等翻車。速成‘大師’，能有真本事？
”質疑聲涌來。我閱讀評論，心口微滯，一股涼氣從腳底升起。一夜爆紅，代價是公眾審視。
訂單巨大，產能不足。如今又添質疑。我這年紀，初感壓力。縫紉機的聲音似乎也弱了下去。
琪琪在電話那頭焦急：“芳姨，別在意！他們嫉妒！我們行得正！”我深吸一口氣，
指尖撫過縫紉機冰涼的金屬外殼。我面對鏡頭，緩緩微笑。這笑，不同往日溫和。
它帶著幾分堅韌，似年輕時攻克難關的勁頭?！扮麋?，別急?！蔽夷闷鹗诌呅轮聘牧纪馓?。
舊旗袍料拼接牛仔布。我向鏡頭展示?！白屗麄冋f。作品自會證明?！边@件外套，
我命名“青鋒”。取青出于藍，鋒芒畢露之意。此刻，手機“叮咚”一響。
陌生號碼發來短信?！板X秀芳女士，您好。我是顧言。冒昧打擾。您作品獨特，
可否當面交流設計心得？我本周四下午有空?！鳖櫻?。他真的聯系我。我緊握手機。
指尖微涼，心跳平穩。福禍未知。我倒要見識，這位時尚圈“閻王”，有何意圖。
4 逆襲爽翻天！芳姨攜手頂流設計師，打造國潮帝國！顧言那條短信，如石子投入湖心。
我應邀，周四下午，雅致茶館見面。他真人清瘦，眼神銳利，言談并無傲氣。
他細問設計思路，對蘇繡牛仔褲針法尤為關注。他說我作品有魂，有故事。末了，
他只留一句“保持聯系”，起身告辭。這幾日，我心思未在他處。訂單堆積如山。舊臥室，
早已是布料、絲線、半成品的海洋。縫紉機日夜運轉。張姐李嫂幾位老姐妹，成我得力助手。
她們剪線頭，熨燙，打包，笑稱這是“第二春事業”。這天，我剛核對完一批訂單尾款，
手機擱置工作臺。李明推門，臉色陰沉，手中捏著幾張電費單。“媽，您這屋子，日夜燈火，
縫紉機轟鳴，電費翻幾倍！您這愛好，開銷不??！”他語氣抱怨，
視線無意間掠過我手機亮起的屏幕。屏幕上，
銀行短信通知清晰：“您尾號XXXX賬戶X月X日收入750000.00元，
當前余額2385670.50元?！笨諝饽獭＠蠲麟p眼直勾勾釘住手機屏幕，
那串數字似帶魔力，讓他無法移開。他喉結上下滾動，嘴巴微張。臉上不滿瞬間褪去，
被難以置信的震驚覆蓋。他手指輕顫，拿起手機，指尖笨拙點開短信，又慌亂翻看銀行流水。
幾十萬，上百萬的進賬記錄，一條，一筆，如重錘擊打他心臟。“媽……”他聲音干澀沙啞，
幾乎不成調?！斑@……這是……”李明臉色從煞白轉漲紅，再從漲紅轉鐵青，
最后定格在一種狂喜與巨大困惑交織的扭曲表情。王麗聽見李明聲音不對，也湊近。
她探頭一看，一聲短促尖叫卡在喉嚨，隨即死死捂住嘴，雙眼瞪得如銅鈴，
眼珠幾乎要從框中掉出：“天！媽！這……這么多錢！”她一把奪過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