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掙扎著要跑,就被黃毛再次扯了回來,一把按到地上。
“放開我,你們趕緊放開!”
“誰讓你們來的?”
“她給了你們多少錢,能讓你們走上犯罪這條路?”
雖然驚恐又慌亂,可她還是從這兩個歹人的口中猜測出來,應該和今天出現在這附近的沈梨初有關。
否則,這兩個混蛋不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黃毛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啪’地給了她一巴掌,就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少他媽嚇唬我!你以為這是你們城里,到處都是監控,到處都是人呢?”
“這附近都是廠子,白天還有幾個郊游的城里人,晚上到了這個時候,該下班的下班,該回家的就回家了,今天你就是喊破嗓子,也沒人能來救你!”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這兩個人對于剛才她說的那些沒有否認。
“放開,別碰我!”姜柚雙腳用力的向上蹬,想要把按著她的黃毛踢開。
歲數大一點的那個看不下去了,像提小雞仔一樣,把她扔到了另一邊的地上,“真踏馬給臉不要臉啊,我們哥倆好話都跟你說盡了,怎么還你娘的折騰呢!”
“爺爺這就讓你折騰個夠,一會非得讓你站都站不起來了。”
男女力量本就懸殊,眼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姜柚腦子一片混亂。
加上兩個男人這樣按照撕扯她的衣服,她很快就會被這些人糟蹋了的。
不行,絕對不能!
慌亂中,姜柚一邊抵死掙扎,一邊胡亂的摸堆積在墻邊的這些雜物,試圖摸到一種能讓她將對方致傷的東西。
“哇靠,大哥,這妞皮膚真白,真嫩啊!”黃毛哈喇子都快要流下來了。
姜柚強忍著惡心,朝他踹過去一腳。
“艸!她勁兒還挺大!”黃毛捂著褲襠跌坐在地上。
年紀大的那個回頭看了他一眼,嘲笑道:“你踏馬的別這么著急,一會大哥玩完了再給你!”
正是他們說話分心的這個功夫,姜柚猛地摸到地上有一個硬物。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說完話,剛要回頭繼續對她不軌,她便卯足了全身的力氣,也不管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朝著那男人的頭上就砸了過去!
年紀大的男人懵了兩秒,隨后就倒在了地上。
黃毛也傻眼了,反應過來后朝她沖過來,“你踏馬找死吧!”
“啊——”
姜柚大叫著給自己壯膽,像剛才那樣,就在黃毛快要沖到她跟前的時候,她又是一個用力,拿著手中硬物朝黃毛砸了過去。
這次黃毛有所提防,她沒有砸中對方的頭,而是砸中了黃毛的肩膀。
盡管如此,也足夠黃毛倒在地上哎呦一會得了。
趁著這個機會,她來不及害怕,更不知道什么叫掉眼淚。
哪怕兩條腿酸軟的像棉花一樣,她也照樣鼓起勇氣,踉踉蹌蹌的跑出這條幽深又漆黑的巷子。
剛跑到路邊,就看到那輛熟悉的奧迪車。
這一刻,姜柚感覺她的心像是瞬間被冰封上了一樣。
只要稍微觸碰一下,就能粉碎。
車里駕駛座上沒有人,沈梨初雙手抱肩,后腰倚在車身上,一臉得意的樣子,像是在故意等著誰。
姜柚思緒回轉,想到剛才那兩個歹人的話,還有自己經歷的那些莫須有的黑暗,她一下子就黑化了。
別人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才幾天,沈梨初傷疤沒好就忘記疼了。
她大步流星的朝著車邊的女人沖了過去,二話沒說,沖到跟前就甩過去一巴掌。
“沈梨初,你跟我其實沒有任何恩怨,平時你怎么欺負算計,我都可以裝作若無其事,因為段榆景我早就不在乎了!”
“但今天,你實在過分的可怕!”
沈梨初不以為意,捂著臉偏向一旁,卻是笑出了聲,“哈哈,怎么樣?剛才那兩個有性病的男人伺候好你了?”
“姜柚,你有什么可得意的?阿景睡你,不過是因為我不在國內。”
“你看看你現在爛成這樣,他還會睡你嗎?”
以前姜柚從來沒想過和沈梨初搶什么男人,因為段榆景不配。
她也沒想過為難誰,因為她就要離開這里,從此一刀兩斷,到鄉下開啟自己新的生活。
可為什么沈梨初就非要來招惹她?
“沈梨初,上次那一酒瓶子沒能讓你清醒,你是還想讓我再給你腦袋開一回花嗎?”她雙手緊緊攥成一團,身子被氣的微微發抖。
沈梨初倒是淡定的多,放下剛才捂臉的手,正面看著她,“還是上次那句話,你和你媽一樣的賤!”
“你媽破壞了阿景的原生家庭,你破壞了我和阿景的青梅竹馬!”
剛剛受過那種驚嚇,如今又和沈梨初發生口角,姜柚心里所有的怒火都被勾了起來。
她怎么都覺得剛才那一巴掌實在不夠解氣。
提到她母親的這一瞬間,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揚起手,上去就要再甩一巴掌。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巴掌并沒能如愿的甩出去。
而是被身后一只更加有力的手掌擒住。
她情緒過激的轉頭,看到的就是段榆景那張陰鷙的臉。
他緊皺的眉頭如同一座沉睡的火山,預示著即將爆發的憤怒。
下一秒,沈梨初就委屈的跑到他懷里,小心翼翼的拿下他的手,“阿景,你別跟姜柚這樣,她怎么說也是你妹妹。”
“都是我不好,白天看到她在這工作,就想著晚上在必經之路等會她,萬一她要回去呢,這里這么偏僻,又這么黑,她一個人不安全的。”
“是我沒有跟她說清楚,導致她誤會我和你是到這里來開房的,才打了我一巴掌,又要再給一巴掌的。”
呵——
姜柚第一次知道,原來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是真的會被氣笑。
段榆景把沈梨初小心翼翼摟在懷里,查看著她臉上的巴掌印。
然后轉頭怒氣沖沖的問姜柚,“你憑什么打她?”
“她好心在這等你有錯嗎?她今天出院,我只不過是帶她正常郊游,這也要被你說成是開房?”
“誰會來這種地方開房?”
“姜柚,你腦子真是有點問題了!”
姜柚又笑了一聲,邊點頭邊往回退步,就像在她心里已經開始抵觸段榆景這個人一樣。
“我是腦子有病,你是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