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也嚼著米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她也沒有穿奇裝異服啊,上身是吊帶加針織長開衫,下身是高腰牛仔褲,這多正常的穿搭啊。
她沒搭話,悶頭把米線吃光了。
老實說,這米線的味道并沒有什么特別,就很普通,在大街上能一抓一大把的普通。
她之所以能吃完,全是因為這是今天的第一頓飯。
“大爺,這米線多少錢?”沈清也邊問邊從包里拿錢。
“給八塊錢行了。”大爺沒看她,剝著花生回她一句。
沈清也包里全是百元大鈔,她抽出一張遞給大爺。
本以為大爺會嫌找錢麻煩讓她掃碼,誰知大爺看見現金眼睛都亮了,二話不說開始從口袋里往外掏零錢。
翻遍了身上的所有口袋,大爺才勉強湊夠了九十塊拿給沈清也,
“丫頭,我這只有九十,要不你到廚房拿倆雞蛋回去?”
沈清也接過錢,
“不用了,九十就行,你們這兒附近有沒有超市,我想買些日用品。”
大爺擺擺手,
“沒有超市,只有小店,但天一黑人家就關門回家了,你要是不急著用的話可以明天買?!?/p>
沈清也點點頭離開了店。
外面光線昏黃,一長串的路燈中有幾個還罷工了,沈清也走的很快,這雖然算不上荒郊野嶺吧但也沒什么人。
回到民宿簡單收拾收拾換好睡衣之后,沈清也有些肚子痛。
接著短短一小時之內,她跑了七八趟衛(wèi)生間。
上吐下瀉的。
難不成米線有毒?
呃,還是水土不服比較有說服力。
拉肚子拉到腿軟,手機又摔壞了,民宿里別說人吃的藥,連片耗子藥她都找不到。
于是沈清也不得不拖著無力的身體走出民宿,她記得白天的時候,民宿斜對面的院子有人進出來著。
民宿門口的路燈也壞了,不是不亮,是一閃一閃的亮,給月朗星稀的夜晚平添了幾分恐怖色彩。
沈清也來到那處院子門前,院子里面是黑的,只有旁邊裝修的跟門衛(wèi)室一樣的小屋亮著燈,她走到小屋門前打算敲門。
抬起手的同時,小屋的門被一個男人從里面拉開了。
接著男人被嚇得蹦著往后倒退了一步,
“臥艸!”
隨之而來的,是五個拿著筷子迅速起身的少年,他們的頭發(fā)被染成了不一樣的顏色,紅橙黃藍紫沒有綠。
六雙眼睛齊齊看向門外披頭散發(fā)臉色蒼白的女人。
沈清也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嚇人,她來的突然,頭發(fā)被風吹得凌亂,身上的白色睡衣,身后忽閃忽閃的路燈,這一幕幕加在一起,恐怖程度跟鬼片不相上下。
她捋了捋頭發(fā),也看清了男人的長相,這是下午送她回民宿的三輪車司機。
“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沈清也失力的倚靠在門框上,語氣虛弱,“能不能麻煩你給我叫個車,送我去醫(yī)......”
院字沒說出口,沈清也就暈倒在了門前。
屋內幾雙眼睛由以為撞鬼的震驚到確認是人的松口氣又到眼前人突然暈倒的震驚。
“妄哥,這是什么情況?”紅毛咬著筷子問許妄。
“我他媽知道什么情況,”許妄說著走到門前將沈清也一把抱起,“我只知道你們再不把車開過來送她去醫(yī)院,她就死這兒了!”
紫毛迅速放下筷子把三輪車騎到了小屋門前,
“妄哥,走!”
沈清也清醒時,她人已經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了,手上輸著液,旁邊有個紫色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