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她,反倒是一直盯著裝監控的師傅。
沈清也拎著東西走進院子,然后小跑進客廳,她得趕緊去看看那個梅花燭臺到底是不是民宿的。
剛一進客廳,她就發現柜子上空了,原有的燭臺已經消失不見。
所以那個袋子里面的燭臺還真是從她民宿里拿出去的。
現在沒有證據她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監控全部裝好后,沈清也盯著電腦屏幕看的認真,生怕有拍不到的死角。
畢竟偷她東西事小,偷她才事大。
網上發布的招聘信息到現在也沒有人來問,只靠她一個人怕是打理不了民宿。
雖然說沒什么很大的抱負,但至少得把民宿打掃干凈吧。
別說這三層樓了,就光外面那個滿是雜草的院子她就收拾不了。
大門外的監控視頻里,現在只有許妄一個人在扯著管子澆花,沈清也打算去咨詢咨詢他這個當地人。
這次她沒有一聲不響的站在許妄背后,而是出了民宿的大門就高聲喊道:“許妄!”
許妄聞聲回頭看她,水管噴出的水在陽光下映出一道漂亮的彩虹。
“有事?”許妄問。
“牌子掛完了???”沈清也跟他寒暄。
“啊,是,”許妄看了她一眼,“前天風大給吹壞了,今天剛修好?!?/p>
沈清也走到他旁邊,
“你們采摘園招人嗎?”
許妄神色微怔,把水管放到樹下,讓水隨意流淌,
“你不是民宿老板嗎?現在是什么意思,打算到我這兒來打工?”
“不是,”沈清也拿出手機,把招聘信息給他看,“民宿需要招人,我想問問你都是從哪里招的人。”
許妄象征性的看了看手機屏幕,忽的就笑了,露著幾顆大白牙說:“你在這么個地方從網上招員工,那還不如去村委會用大喇叭廣播來的快?!?/p>
“啊?你們這兒的人都不上網嗎?”沈清也問。
“不是不上網,是不會登錄招聘網站,村子里的人看手機最多刷刷搞笑段子?!痹S妄說。
沈清也有種無力感,那林錦當初在這里都是到哪里找的工人,總不能民宿的施工裝修全是自己干的吧。
她拿著手機往民宿走,但沒走幾步就又回來了,
“那個...我想跟你說件事?!?/p>
“直說就行,要是讓我給你找人那還是免談吧。”許妄說。
他不想多管民宿的閑事了。
這么說吧,就民宿那塊地,頭幾年前前后后換過很多個老板,有打算開飯店的,有準備蓋幼兒園的,就連養雞場的都來過一陣,最后還是被一個女老板買走給改成了民宿。
那幾年期間他不知道給幫了多少忙,介紹工人,借工具,買材料,開業后哪一個都沒撐過三個月。
要說還是民宿最可憐,連營業都沒營業,老板就不見了。
反正不知道是當老板的不靠譜,還是那塊地不祥,總之是把許妄從一腔熱血給干成老冰棍了。
現在他寧愿干點三輪車拉客的小活,也不想摻和那塊地之上的所有事。
“昨天在小屋里的人都是你朋友嗎?”沈清也問。
“他們最小的十八歲,最大的才二十歲,都是弟弟。”許妄說。
沈清也有點糾結,不知道要不要把老二偷民宿東西的事情說出來,萬一許妄和他是一伙的呢。但一想到他早上不讓金寶多收她錢還是挺有原則的,于是決定賭一把,
“許妄,那個臉上有胎記的男孩...偷了民宿的東西去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