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辰出軌后,我在網上發布提問:【男人精神出軌后可以原諒嗎?
】大部分答案是【可以原諒】我照做了。三個月后,我把離婚協議書扔在他臉上。“現在,
是我不想過了。”1林浩辰出軌了。在我們結婚十年后,兒子八歲時。我和他是研究生同學。
我們在一次課題合作中相識、相戀,畢業第三年結婚,次年迎來了兒子陽陽。一切按部就班,
平順自然。我性格開朗,擅長與人合作,在校時就是團隊里的黏合劑。他性格內斂,
編程能力在圈子里出類拔萃,卻因不擅長應酬,項目競標時總吃悶虧。
我看他空有才華無處施展,便動用自己在校友會的人脈,認識了他公司董事長的太太。
那段時間,我每周都精心準備手工點心,輾轉兩小時地鐵去送給董事長的女兒。我做這些時,
林浩辰滿臉不耐。「技術人員靠本事吃飯,用得著去搞這些歪門邪道?到時候項目黃了,
我還得背個諂媚領導的名聲!」我小心呵護他技術人員的清高,連聲道歉說自己考慮不周,
又笑著打圓場:「就算沒談成項目,多個行業前輩的人脈,對我以后工作也有幫助呀。」
董事長賞識我處事的周全,再加上林浩辰確實技術過硬,
在一次重要招標中主動為他引薦資源,
在公司蟄伏三年的林浩辰終于拿到了第一個千萬級項目。他的薪資翻倍增長,
但兼顧技術與管理后,加班也變得越來越頻繁。2家里老人身體不好,
陽陽又到了需要陪伴的年紀。我們商量后,我決定從核心崗位轉去行政部門,
工作輕松了許多,既能照顧家庭,也能讓他毫無后顧之憂地拼事業。我一度覺得自己很幸福。
去學校接陽陽時,家長群里的媽媽們總說我是人生贏家:校園愛情終成眷屬,丈夫年薪百萬,
自己工作清閑,還有個聰明懂事的兒子。我知足又感恩。
雖然偶爾在公司看到曾經的下屬晉升主管會有些失落,但我安慰自己,家庭就像一艘船,
總得有人掌舵有人劃槳,我只是選擇了更適合自己的位置。第一次注意到「江晚星」
這個名字,是在他辦公桌上的項目方案里。方案末尾署著兩個名字:林浩辰、江晚星。
我把切好的水果端給他,笑著調侃:「你們倆名字還挺有CP感,
光看名字就能寫本職場言情小說了。」那時我還沉浸在婚姻的美夢里,
沒注意到他指尖劃過「江晚星」三個字時,眼底閃過的溫柔。「人家是剛畢業的實習生,
別開這種無聊的玩笑。」他皺眉抽走方案,語氣里帶著少見的嚴肅。3再次看到「江晚星」
的名字,是三個月后。我要給陽陽制作幼兒園畢業紀念冊,手機不方便操作,
恰逢林浩辰出差未歸,便打開了他書房的臺式電腦。在桌面找素材時,
無意間點開了云盤同步文件夾,赫然看見一個命名為【星辰】的加密文檔。
林浩辰向來是個嚴謹到近乎刻板的人。文檔里按季度分類,
工工整整排列著 34 個子文件。人的第六感往往鋒利如刀,在點開文檔前,
我從未懷疑過這段婚姻會有裂痕。半點疑慮都不曾有過。但當我輸入他常用的生日密碼,
鼠標懸在第一個文件上時,指尖卻不受控地發抖。我在電腦前呆坐了整整一個上午。
【星辰】文檔里,藏著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長達兩年半,克制又熱烈的情感軌跡。
他們本是不同項目組的同事,在一次技術研討會上被分到同一小組。于是,
無數個加班的深夜里,他們從代碼聊到人生,從程序聊到理想。漸漸的,
一個眼神交匯時紅了耳尖,一個背影經過時亂了呼吸。他們清楚這段關系見不得光,
約定只做靈魂知己,絕不越雷池半步,絕不玷污這份「純粹」的感情。
或許是這層「精神共鳴」的遮羞布給了底氣,他們在虛擬的文檔里,肆無忌憚地交換著心跳。
4林浩辰稱呼江晚星「我的小星星」。「你今天調試代碼時咬筆的樣子,讓我分了三次神,
敲錯了五處變量。」「這世上大多感情充滿算計,唯有你,是我貧瘠生命里的星辰大海,
謝謝你讓我看見光。」「無數個想觸碰又收回的瞬間,都化作了鍵盤上敲下的代碼,
每一行都是未說出口的心事。」「遇見你之前,我以為婚姻就是搭伙過日子,
直到你笑著說我寫的注釋像詩,我才知道什么叫靈魂共振。」江晚星喚林浩辰「辰哥」。
「辰哥!我的大英雄!我的光!」「今早整理工位,發現你用過的馬克杯還剩半杯水,
我鬼使神差喝了下去,這算不算我們間接接吻?」「策劃案里,我們的名字剛好并排挨著,
打印時故意多打了十份,想把每一張都藏進抽屜。」「辰哥,
我昨晚夢見我們在代碼的世界里奔跑,你回頭朝我伸手,我剛要觸碰,就醒了,
枕頭濕了一片。」「我天天想你,滿腦子都是你,績效墊底,被解雇的卻是王哥。辰哥,
是不是你在扛雷?我又感動又不安,都不知道該怎么謝你。」在這句下面,
有林浩辰的深情回復:「小星星別糾結,哥替你擔著,天經地義。哥早就不在乎晉升名額了,
就盼著能用這點權限護著你!」……34 個子文件,每個文件里 45 篇對話,
一共 900 條。這 900個日夜,他們在名為「星辰」的虛擬宇宙里,共享文檔,
互道情長。雖已入秋,正午的陽光仍帶著灼熱的溫度。我坐在轉椅上,渾身發冷,
指尖掐進掌心卻渾然不覺。5我在恍惚中抓起車鑰匙沖出門。潛意識里仍抱著僥幸,
覺得電腦里的文檔只是惡作劇。我撥他電話,無人接聽。他說項目慶功宴,
我沿著寫字樓附近的餐廳一家家找。我偏執地要當面問清楚,要一個答案。
在一家日料店里看到林浩辰時,里面正傳來哄笑。他坐在主位,姿態閑適,唇角噙著笑,
是旁人眼中沉穩可靠的技術骨干模樣。左側坐著個穿淡藍襯衫的長發女生。她杏眼含波,
唇角輕抿,靈動又嬌俏。我的腳步突然像灌了鉛,喉嚨發緊,邁不開半步。
同事們調笑的聲音飄出來:「林工,您這妻管嚴的名聲可太響了,是不是該改改?」
「就是啊,您技術這么牛,怎么還聽嫂子的話搞什么流程化管理?
咱們寫代碼的哪受得了那些條條框框?」我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林浩辰升任項目經理后,
天天加班。他本人不擅長管理,只知一人埋頭苦干。我就建議他建立標準化開發流程,
避免重復踩坑,也能提高下屬的工作效率,減輕自己的負擔。
我不知道他在團隊里怎么傳達的,此刻聽來,這群年輕人顯然把「不近人情」
的鍋扣在了我頭上。此刻我無心計較這些,目光死死鎖在長發女生身上。她坐在人群里,
腰背挺直,笑時露出小巧的梨渦,在暖黃的燈光下,像朵帶露的小蒼蘭。這時,她輕晃酒杯,
眼波流轉:「好啦,別調侃林工了,下次你們忙不過來,我幫你們就是~」
同事們哄堂大笑:「要是嫂子有晚星姐一半通情達理就好了,
咱們項目組也不至于天天被流程追著跑!」我的心沉入谷底。6果然,長發女生就是江晚星。
眾人舉著清酒敬她,她臉頰泛紅,指尖抵著杯沿推辭,眼尾卻漾著笑意。林浩辰忽然伸手,
從她手里接過酒杯,仰頭飲盡。「我們組的姑娘哪能喝酒,你們想灌她,先過我這關。」
江晚星垂眸輕笑,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杯沿,與他交換了個眼神。同事們吹著口哨又斟滿,
他二話不說又是一杯下肚。我隔著玻璃望著,渾身止不住地發抖。林浩辰有嚴重的酒精過敏,
沾一點就渾身起紅疹,癢得整夜睡不著。這兩年,我把家里所有含酒精的食品都清了出去,
連料酒都換成了無醇版本,應酬時也總提前替他打好招呼。滴酒不沾的他,
此刻為了博「星辰」一笑,竟一杯接一杯地往喉嚨里倒。我突然就繃不住了。
原來人在崩潰邊緣時,根本顧不上體面,顧不上場合,顧不上所謂的「家丑不可外揚」。
我大腦一片空白,猛地推開包間門,沖過去奪過他手里的酒杯,狠狠砸在地上。「混蛋!」
我怒吼出聲。他錯愕地抬頭看我,瞳孔驟縮。「啊——」江晚星驚呼一聲,慌忙往后退,
手肘撞翻了身后的味噌湯碗,滾燙的湯汁潑在她手背上。她疼得蜷縮起手指,眼眶迅速泛紅。
林浩辰臉色劇變,下意識喊出聲:「星星!」所有人都圍了過去。
7我忽然被人用力推了一把,踉蹌著撞在餐桌邊緣,額頭重重磕在桌角。
剛才起哄最歡的實習生瞪著我,滿臉嫌惡:「哪來的瘋女人?鬧什么鬧!」
我扶著桌子勉強站穩,額頭傳來鈍痛,卻比不上心口的萬分之一。鮮血從額頭流下時,
我看見林浩辰朝我走來,卻在半路頓住腳步,回頭看向江晚星。我再也控制不住,
嘶聲喊道:「云盤里的文檔我都看了!」「渣男賤女,惡心透頂!」后來發生的事,
我每次回想,都覺得像被人掐住喉嚨,連呼吸都帶著刺痛。我腦袋受傷又情緒崩潰,
氣急攻心,當場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在醫院醒來時,消毒水的氣味刺得鼻腔發酸,
林浩辰坐在陪護椅上,雙手交握抵在額前,指節泛白。我強撐著支起身子,
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出去。」「我不想看見你。」他猛地抬頭,眼底布滿血絲,
胡茬邋遢地冒出來:「蘇棠,你聽我解釋,那些文檔只是……」
我抓起床頭柜上的水杯砸過去,水杯滾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他動也不動,
任由水杯擦著肩膀砸在墻上,喉結上下滾動:「你要怪就怪我,別遷怒晚星。
我們真的只是精神共鳴,什么都沒發生過。」8我死死攥著被角,
指甲幾乎掐進掌心:「所以呢?你們當靈魂伴侶還值得歌頌?打著知己旗號搞曖昧就很高尚?
」林浩辰痛苦地閉上眼睛:「你能不能別把話說得這么難聽?」「難聽?」我突然笑出聲,
笑聲里帶著滔天的憤怒。「我一想到那些惡心的情話就反胃想吐,你現在跟我談體面?」
曾經追劇時,我總嘲笑那些為男人發瘋的女主角,覺得不過是段感情,
何必把自己搞得狼狽不堪。可當背叛真正降臨,我才明白,
那些歇斯底里從來不是選擇——是心臟被撕碎時,最本能的嘶吼。林浩辰望著我,
眼神里滿是陌生,像在打量一個徹底失控的陌生人。我抓起枕頭狠狠砸過去:「滾!給我滾!
」他抬手接住枕頭,動作遲緩地撫平褶皺,聲音涼得像冰:「你現在聽不進任何解釋。
晚星手背燙傷需要植皮,但她不想追究你的責任。」「那個實習生是怕她受傷,
下意識推了你,已經跟我道歉了。」「等你冷靜下來,想離婚、想讓我凈身出戶,都可以。」
他把枕頭放回床頭,轉身時帶起一陣冷風,病房的門緩緩合上,將我徹底鎖進黑暗。
9我在醫院躺了五天,意識始終混沌,時而沉睡時而驚醒,每次睜眼都要恍惚片刻,
才能確定自己身處現實而非夢魘。我爸來了,說林浩辰給他打了半小時電話,把「誤會」
解釋得清清楚楚,怕我沒人照料,特意請他來醫院陪護。他坐在床邊,
輕輕拍我的手背:「小林跟我保證了,只是一時意動,以后不會了。」
「你別為這種事折磨自己。你想想陽陽,他還那么小,能缺了爸爸嗎?」公公和小叔子來了。
他們一坐一站,圍著病床打轉。公公清了清嗓子:「這事怪浩辰不懂避嫌,
不過浩辰從小到大就招小姑娘喜歡,現在又是技術骨干,難免有人上趕著獻殷勤。
好在沒出大事,就當給你們提個醒。」小叔子玩著手游,頭也不抬:「嫂子,
不是我偏幫我哥,他連土味情話都不會說,哪能寫出那些肉麻話?
指不定是哪個實習生瞎搞的呢!再說了,這頂多算精神出軌,男人嘛,誰還沒做過春夢?」
公公臨走前,語重心長地拍我肩膀:「浩辰肯把這事攤開說,就說明心里沒鬼。
你要是實在不痛快,鬧兩天就算了,別影響他下個月的晉升考核。
外人要是知道家里鬧得雞犬不寧,誰還敢把核心項目交給他?」……我徹底亂了方寸。
離婚嗎?
情、共同構建的家、陽陽的未來、朋友圈里的模范夫妻形象……父親、公公、小叔輪番勸我,
卻無一人提「離婚」二字,仿佛這件事本就不該與「分開」掛鉤。他們默認,這點「小插曲」
,遠不足以動搖婚姻的根基。10可我胸口像壓著塊巨石,喘不過氣。
林浩辰每天準時來送粥,見我不說話,就默默把碗放在床頭柜,轉身離開時輕輕帶上門。
陽陽在視頻里哭著說想媽媽,說爸爸煮的面條像漿糊。我盯著天花板,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出院前一晚,我鬼使神差地溜去天臺透氣,撞見了江晚星和林浩辰。
江晚星纏著紗布的手搭在欄桿上,林浩辰捧著保溫杯,兩人挨得很近,低聲交談。
夜風揚起她的長發,掠過林浩辰的下巴,他卻一動不動,任由那抹發梢在自己皮膚上游走。
像極了某種秘而不宣的情動。片刻后,他低頭,將保溫杯塞進她手里。
風送來江晚星的輕喚:「辰哥……」我渾身血液倒流,沖過去的瞬間,林浩辰抬頭,
瞳孔驟縮。我一把揪住江晚星的衣領,將她抵在欄桿上,嘶吼著:「你還有臉來?
你們還要不要臉!」江晚星驚呼著掙扎,手腕上的紗布被勾住,露出猙獰的燙傷疤痕。
不遠處,幾個項目組成員跑過來,七嘴八舌地解釋:「嫂子!我們就是來給晚星姐送資料的!
剛好碰到林工!」我揚手要扇她耳光時,林浩辰猛地攥住我的手腕,聲音冷得刺骨:「夠了!
」同事們慌亂地掰開我的手指,江晚星縮在他們身后,肩膀抖得像篩糠。
天臺圍了一圈吃瓜的醫護人員,竊竊私語。11江晚星抬起頭,眼眶通紅,卻倔強地不肯哭。
林浩辰看了她一眼,眼底滿是疼惜,隨后轉頭看向我,咬牙開口:「我以兒子陽陽的命起誓,
我和她干干凈凈,沒有任何越界行為!沒牽過手,沒抱過,連眼神都沒曖昧過!」「蘇棠,
你三番五次鬧成這樣,先是燙傷她,現在又當眾羞辱,你再這么發瘋,我們就離婚!」
我渾身劇震,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你說什么?離婚?」「你有什么資格提離婚?」
周圍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敢拿孩子發誓,肯定是清白的,我還以為抓小三呢,
原來是老婆無理取鬧!」「把人家小姑娘燙成那樣還不依不饒,這控制欲也太強了吧?」
「這男的看著挺老實,估計是被逼急了!」恍惚間,我松開了手,
江晚星在同事攙扶下退到安全距離,抬頭看我,眼神里有委屈、有難堪,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我忽然平靜下來,前所未有的清醒。從發現云盤文檔到此刻,
我第一次,真正看清了現狀。我轉頭看向林浩辰,一字一頓地說:「不,我不離婚。」
至少……不是現在。12我出院三天后,林浩辰才回到家。陽陽被送去爺爺家,
我正坐在餐桌前啃面包,面前擺著一杯冷透的牛奶。他進門時踢到了拖鞋,
彎腰撿起時抬眼瞥我:「這兩天在省里參加技術峰會。」我撕著面包,沒應聲。
他忽然嗤笑一聲:「別瞎猜,峰會全程直播,你可以去官網看回放,
我上臺領獎時鏡頭掃過三次。」我喝完牛奶,起身收拾餐盤。再出來時,他正坐在沙發上,
指尖叩著茶幾,神情嚴肅得像是要開項目評審會。「蘇棠,我們得聊聊。」
我終于看向他:「說吧。」他眉心微擰,沉默片刻才開口:「這件事……我承認處理不當,
但你最近的所作所為已經失控了。陽陽昨天問我,是不是媽媽不愛他了,
你的情緒正在傷害孩子,不能再這么鬧下去。」「我想了兩個方案,你選一個。」
我輕笑:「您擬定的方案?」他太陽穴跳了跳,語氣帶了火氣:「蘇棠,
能不能別這么情緒化?你鬧也鬧過了,摸著良心說,我們真有那么罪不可赦嗎?」
「如果你實在要離婚,財產、孩子都隨你挑,我可以凈身出戶!」我壓下翻涌的惡心,
問:「方案二呢?」他頓了頓,聲音放軟:「為了陽陽,不離婚。
我保證以后和晚星保持距離……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我盯著他,等他說下去。
他避開我的目光:「你給她道個歉。」13那一刻,我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這個曾在實驗室給我泡姜茶、在產房外哭紅眼睛的男人,此刻正用「曉之以理」的口吻,
讓我向他的「靈魂知己」低頭。我忽然笑了,笑得眼眶發酸。他誤以為我動搖,
繼續說道:「晚星和那些俗套的第三者不一樣,她知道我的家庭狀況,從沒想過破壞我們。
她甚至勸我多關心你,說你為家庭犧牲太多……」「她手背留了疤,
這段時間天天躲在家里哭,你那天在天臺鬧得那么難看,她同事都在背后議論她,
差點就自殺……」「蘇棠,你理智點,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所以,我該怎么道歉?」
我打斷他。他面露喜色,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我撥通視頻,你說兩句就行,
這事就算翻篇了。」「嗯。」江晚星的臉出現在屏幕里時,眼睛腫得像核桃,
嗓音帶著哽咽:「辰哥,我剛還在想你……」「晚星,」林浩辰打斷她,「蘇棠想和你談談,
關于之前的誤會。」屏幕里的人瞬間挺直脊背,語氣變得怯生生:「其實我早忘了,
您別讓嫂子為難……」林浩辰把手機轉向我,眼神里帶著「懂事點」的暗示。我接過手機,
笑容溫柔:「晚星妹妹。」「……嫂子好。」「你們互稱星辰的時候,
有沒有想過我看那些文檔時是什么心情?」我的聲音驟然變冷,
「說什么代碼是未說出口的心事,怎么,現實里脫褲子太俗,靠打字發情就高尚了?」
「聽說你因為我鬧了自殺?怎么,沒成功啊?要不我給你推薦幾款見效快的?氰化鉀不好買,
百草枯也行,喝之前記得搖一搖——」「瘋子!」江晚星尖叫著摔了手機。「蘇棠!」
林浩辰怒吼著撲過來搶手機,我直接將它砸向他額頭,鮮血瞬間從他眉骨處滲出來。
我從沙發縫隙里抽出U盤,晃了晃:「里面是你們900條聊天記錄的截圖,
還有你給她改績效的后臺日志。剛剛已經郵件發給了你們公司董事長。」他捂著頭愣住,
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連唇色都褪成了青灰。「現在,」我撿起他腳邊的拖鞋,
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該你好好想想,明天怎么跟你的『小星星』一起收拾爛攤子。」
14事情很快有了后續。林浩辰被取消晉升資格,調離核心項目組,降為普通程序員。
江晚星被調去行政部打雜,職業晉升通道徹底關閉。公司董事長親自給我打電話解釋,
稱聊天記錄屬于「私人情感范疇」,無實質性證據證明職場利益輸送,只能做內部警告處分。
我明白這是職場潛規則——技術骨干和實習生,公司自然會權衡利弊。但能讓他們從「云端」
跌落到泥里,已經夠解氣了。這還多虧我一直給董事長太太送手工點心的人情。事發后,
林浩辰看我的眼神充滿怨毒,像在看一個心狠手辣的歹徒。
他冷著臉收拾行李時說:「你贏了,滿意了嗎?」說完摔門而去,搬進了公司宿舍。
公公和小叔子隔天就堵在門口:「蘇棠,你太過分了!浩辰升項目經理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