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廢物女婿三月的江城，春寒料峭。蘇氏集團總部大樓燈火通明，
一年一度的家族年會正在頂層宴會廳舉行。觥籌交錯間，衣著光鮮的蘇家子弟們談笑風生，
唯獨角落里的一個身影顯得格格不入。秦默端著半杯香檳，面無表情地站在落地窗前。
窗外是江城璀璨的夜景，窗玻璃上倒映出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劍眉星目，鼻梁高挺，
本該是個引人注目的俊朗青年，卻因為身上那套明顯不合身的舊西裝而顯得落魄。"喲，
這不是我們蘇家的'乘龍快婿'嗎？怎么一個人躲在這里喝悶酒？
"一個尖銳的女聲從身后傳來。秦默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蘇清玥的堂妹蘇美玲，
這三年里沒少給他找麻煩。"年會這么重要的場合，你就穿這身地攤貨來？
"蘇美玲上下打量著秦默，眼中滿是鄙夷，"真是丟我們蘇家的臉！"秦默抿了一口香檳，
淡淡道："衣服能穿就行。""哈！"蘇美玲夸張地笑了一聲，
"清玥姐怎么會嫁給你這種廢物？三年了，連份正經工作都沒有，整天就知道在家洗衣做飯，
簡直是我們蘇家的恥辱！"宴會廳另一頭，蘇清玥正被幾個家族長輩圍著說話。
她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體的藏藍色連衣裙，襯得肌膚如雪，黑發挽成一個精致的發髻，
露出修長的脖頸。聽到堂妹的聲音，她微微蹙眉，卻沒有過來解圍的意思。這三年，
她早已習慣了家人對秦默的冷嘲熱諷。當初爺爺執意要她嫁給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時，
她就極力反對?？蔂敔斉R終前的遺愿，她不得不遵從。"美玲，別太過分。
"一個溫和的男聲插了進來。蘇明遠，蘇家二房的兒子，
算是家族里為數不多對秦默還算友善的人。"明遠哥，你就別護著他了。"蘇美玲撇撇嘴，
"要不是爺爺老糊涂了，怎么會讓清玥姐嫁給這種吃軟飯的？"秦默握緊了酒杯，
指節微微發白，卻終究什么也沒說。三年前，他重傷流落江城街頭，是蘇老爺子救了他。
為報救命之恩，他答應入贅蘇家，暗中保護這個風雨飄搖的家族。這三年，
他忍受了多少白眼和羞辱，只有他自己知道。"各位，請安靜一下。
"蘇氏集團現任董事長、蘇清玥的父親蘇振國敲了敲酒杯，"我有重要事情宣布。
"宴會廳漸漸安靜下來。"經過董事會討論，我們決定與趙氏集團合并。
"蘇振國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喜色，"趙董事長承諾，合并后我仍保留 30% 股份，
并擔任名譽董事長。""什么？"蘇清玥臉色驟變，"爸，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提前商量？
趙氏一直想吞并我們，這根本不是合并，是變相收購！""清玥！"蘇振國沉下臉，
"公司現在什么情況你不清楚嗎？沒有趙氏注資，下個月連工資都發不出來！
""可是...""沒有可是！"蘇振國打斷女兒，"這事已經定了。對了，
趙董事長很欣賞你，
他兒子趙天宇也對你很有好感..."蘇清玥臉色煞白："您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顯。"蘇美玲插嘴道，"只要清玥姐和這個廢物離婚，嫁給趙公子，
咱們蘇家就能攀上高枝了！"宴會廳里頓時議論紛紛，不少人看向秦默的眼神更加輕蔑了。
秦默放下酒杯，緩步走到蘇清玥身邊。他能感覺到妻子的身體在微微發抖。"爸，
"秦默開口，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清玥是我妻子，請您尊重她的意愿。
""你算什么東西！"蘇振國勃然大怒，"要不是老爺子糊涂，你也配進我蘇家的門？
現在老爺子不在了，你給我滾出去！"宴會廳一片嘩然。蘇清玥咬著嘴唇，
卻沒有為丈夫說話。秦默環視一周，目光在每一張或譏諷、或冷漠的臉上掃過。最后，
他看向蘇清玥："你也希望我走嗎？"蘇清玥避開他的目光："秦默，
我們...本來就不是真正的夫妻。"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扎進秦默心里。他閉了閉眼，
再睜開時，眸中閃過一絲決然。"好，我明白了。"秦默點點頭，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撥了一個號碼："可以開始了。"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這個窩囊廢在搞什么名堂。
不到一分鐘，蘇振國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皺眉接聽，臉色瞬間大變："什么？！你說什么？！
天穹集團要全資收購我們？！"宴會廳炸開了鍋。天穹集團，國際頂級財團，資產萬億計，
怎么會對小小的蘇氏感興趣？"董事長！"財務總監慌慌張張跑進來，"剛剛收到消息，
有人在二級市場瘋狂收購我們的股票，現在已經持股超過 51% 了！""是誰？
"蘇振國面如土色。"是我。"秦默平靜地說。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轉向他，像看一個瘋子。
"你？"蘇美玲尖聲大笑，"就憑你這個吃軟飯的？別開玩笑了！"秦默沒有理會她，
只是看著蘇振國："三分鐘后天穹的代表會到，正式簽署收購協議。
""你...你到底是誰？"蘇振國聲音發顫。秦默整了整衣領，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天穹集團實際掌控人，秦默。
"宴會廳死一般寂靜。"不可能！"蘇美玲第一個跳起來，"你明明就是個廢物！
天天在家洗衣做飯的窩囊廢！"秦默冷冷掃她一眼："三年前我遭遇暗算重傷，
是蘇老爺子救了我。為報恩，我答應入贅蘇家，并暗中幫蘇氏度過三次破產危機。可惜，
你們所有人都瞎了眼。"蘇清玥震驚地看著他，
嘴唇顫抖："那...那些匿名注資...""是我。"秦默轉向妻子，眼神柔和了些，
"每次蘇氏陷入危機，我都會通過不同渠道注資。只是沒想到，
你們會蠢到想把自己賣給趙氏。"電梯"叮"的一聲響起，六個西裝革履的人大步走來，
為首的中年男子恭敬地向秦默鞠躬："秦總，所有手續已準備就緒。"這下，
所有人都不得不相信了。蘇振國雙腿一軟，跌坐在椅子上："你...你想怎么樣？
"秦默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蘇明遠面前："這三年，只有你把我當人看。
"他從助理手中接過一份文件，"天穹收購蘇氏后，由你出任 CEO，直接對我負責。
"蘇明遠目瞪口呆："我...我？""至于其他人..."秦默環視一周，目光如刀，
"全部降為普通員工，從基層重新做起。不愿意的，現在就可以領補償金走人。""秦默！
你別太過分！"蘇美玲尖叫。"過分？"秦默冷笑，"蘇美玲，你在財務部三年，
貪污公款兩百七十萬，真以為沒人知道？"蘇美玲臉色刷地變白。"還有你，蘇振國。
"秦默轉向岳父，"去年與趙氏密謀出賣公司核心技術，證據我已經交給警方了。
"蘇振國面如死灰。秦默最后看向蘇清玥，
眼神復雜："至于你...蘇氏集團我會交給你全權管理，算是報答老爺子的恩情。
我們的婚姻...隨你處置。"蘇清玥眼中泛起淚光："秦默，我..."就在這時，
宴會廳大門被猛地推開，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男子帶著幾個保鏢闖了進來："蘇叔叔，
聽說有人要搶我的未婚妻？"趙天宇，趙氏集團的太子爺。他目光掃視一圈，
最后落在秦默身上："就是這個廢物？"說著，伸手就要去拉蘇清玥。秦默動作更快，
一把扣住趙天宇的手腕，輕輕一扭。"啊！"趙天宇慘叫一聲，跪倒在地。"秦默！
你敢動趙公子！"蘇振國慌忙站起來。秦默充耳不聞，
俯視著疼得齜牙咧嘴的趙天宇："三年前暗算我的人里，有你趙家一份。
今天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你...你是..."趙天宇突然瞪大眼睛，像是見了鬼，
"秦...秦家的...""閉嘴。"秦默一腳將他踹開，"滾回去告訴你父親，三天之內，
我要看到趙氏集團 70% 的股份轉入天穹名下，
否則...你們父子就等著在監獄里度過余生吧。"趙天宇屁滾尿流地跑了，
他的保鏢們抬著昏迷的同伴緊隨其后。宴會廳再次陷入死寂。秦默整理了一下袖口，
對天穹的代表們說："剩下的事你們處理。"然后看向蘇清玥："我在天臺等你。"說完，
他大步離開，留下滿室震驚的蘇家人。天臺上，夜風微涼。秦默靠在欄桿上，
望著江城的萬家燈火。身后傳來高跟鞋的聲音，他沒有回頭。"為什么？
"蘇清玥的聲音有些哽咽，"為什么要隱瞞身份？為什么要忍受這三年的羞辱？
"秦默轉過身，月光下，他的輪廓顯得格外深邃："因為三年前那個雨夜，
你不顧危險救了一個渾身是血的陌生人。雖然你不記得了，但我永遠不會忘記。
"蘇清玥捂住嘴，淚水奪眶而出。"現在，"秦默輕輕擦去她的眼淚，"輪到我來保護你了。
"---2 龍歸大海天穹集團收購蘇氏的消息像颶風般席卷江城商界。清晨七點，
蘇氏大廈前已擠滿記者。秦默站在頂層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樓下螞蟻般的人群。
他身上手工定制的阿瑪尼西裝勾勒出挺拔的身形，與昨日那個"窩囊贅婿"判若兩人。
"秦總，這是收購細則。"助理林峰遞上文件夾，"蘇振國凌晨試圖轉移公司資產，
已被我們的人攔下。"秦默掃了一眼文件："按原計劃，資產重組后由蘇清玥出任董事長。
"他頓了頓，"她來了嗎？""蘇小姐在樓下，但..."林峰欲言又止。"但什么？
""她拒絕使用專用電梯，堅持要走員工通道。"秦默唇角微揚——這很蘇清玥。三年來，
她從未因家人的態度而苛待過他，始終保持著那份驕傲的善良。
"把 28 層的閑置辦公室改成設計部，她喜歡自然光。"秦默扣上袖扣，
"通知各部門主管，九點開會。"......蘇清玥站在電梯里，緊攥著文件袋。
昨夜她徹夜未眠，腦海中全是秦默那句"三年前那個雨夜"。她確實記不清了，
只隱約記得某個暴雨夜曾送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去醫院。"蘇總早。""蘇總好。
"此起彼伏的問候聲讓她恍惚。昨天她還是被家族犧牲的棋子，今天就變成了集團掌舵人。
這一切，都因為那個她從未正眼瞧過的丈夫。推開會議室大門，二十多位高管齊刷刷站起。
秦默坐在主位，身側留著把空椅子。"坐這里。"他拍了拍身旁座位。
蘇清玥深吸一口氣："我想知道，為什么是我？""因為只有你從不動公司歪腦筋。
"秦默打開投影儀，"去年你主持的'星河'系列，毛利率比同行高 18%。
"屏幕上顯示出詳實的數據分析。蘇清玥瞪大眼睛——這些連她自己都沒注意的細節，
秦默竟如數家珍。"你監視我？""是關注。"秦默示意她坐下，"接下來三個月，
天穹會注資 20 億用于新品研發。條件是——"他環視眾人，"蘇小姐擁有絕對話語權。
"會議室一片嘩然。這個曾經被家族邊緣化的女人，如今竟被捧上神壇。
"我不明白..."蘇清玥聲音發顫，
"為什么要這樣..."秦默俯身在她耳邊低語："因為我想看看，給你翅膀后，
你能飛多高。"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垂，讓她心跳驟然加速。3 暗流涌動深夜的江畔，
黑色邁巴赫靜靜停著。"查清楚了？"秦默指尖夾著煙，火光在黑暗中明滅。
林峰遞上平板："趙家背后是京城秦家二房。三年前那場爆炸，就是他們聯手設計的。
"屏幕上顯示著銀行流水——趙氏近三年收到來自離岸賬戶的巨額匯款，
匯款人赫然是秦家二少爺秦煜。"果然是他。"秦默掐滅煙頭，"老爺子尸骨未寒，
他們就迫不及待了。""更麻煩的是..."林峰調出新頁面，"秦煜下周要來江城，
名義上是參加商業論壇。"秦默眼神驟冷。當年那場爆炸奪走了他父母，若非蘇清玥相救，
他也難逃一死。如今仇人竟敢主動送上門來？"準備一下，我要送二叔一份'大禮'。
"他望向江對岸的霓虹，"蘇家那邊怎么樣？""蘇美玲昨晚去了趙家別墅，待了三小時。
"林峰面露鄙夷，"蘇振國則在聯系媒體，想爆料您入贅期間'虐待妻子'。
"秦默冷笑："讓他爆。正好讓清玥看看，她父親的真面目。
"......蘇清玥盯著電腦屏幕，手指懸在鍵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