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楔子接親前頭一晚，我無意中聽見了未婚妻和她母親的對話。"媽！66萬太多了！
"李嬌嬌的聲音帶著哭腔，"陳默哪來這么多現金？""傻丫頭！"王美鳳的嗓門像破鑼，
"不要白不要！他兄弟不是開公司的嗎？讓他借！""可是......""可是什么？
"王美鳳的聲音突然壓低，但我依然聽得一清二楚，"你不是說他爸媽留了套老房子？
值個兩三百萬呢！""那......那也不能......""閉嘴！"王美鳳厲聲打斷，
"聽好了，明天他要是拿不出錢，你就說穿不上婚鞋！攝影師我都打點好了，拍下來發網上，
看他丟不丟得起這個人！"我的血液瞬間凝固。這就是我愛的女人，和她的母親。可惜，
她們不知道的是，她們口中說的我兄弟開的公司，其實是我的公司明天，
我要讓你們有一個不一樣的經歷。想要加彩禮是吧，加你大爺！
2 彩禮風波"六十六萬彩禮，現在給！不然別想接走我女兒！
"王美鳳那張擦著厚粉的臉在我眼前晃動，血紅的嘴唇一張一合，
唾沫星子都噴到了我的西裝上。她肥碩的身軀堵在閨房門口，活像一尊門神。
我捧著婚鞋的手僵在半空，耳邊嗡嗡作響。整個接親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連攝影師都放下了相機。"媽......"穿著婚紗的李嬌嬌坐在床上，小聲囁嚅著，
"不是說好二十八萬八嗎......""閉嘴！"王美鳳回頭瞪了女兒一眼，
轉過來對我露出一個假笑，"小陳啊，大師說了，六十六萬這個數吉利，
保你們小兩口以后順順利利。"我慢慢直起腰，掃視了一圈房間。
李嬌嬌的表妹舉著手機在錄像，幾個伴娘眼神閃爍，而我的伴郎周哲已經氣得臉色發青。
"阿姨，"我聽見自己平靜的聲音，"昨天彩排時您可沒提這事。""臨時算出來的嘛！
"王美鳳一拍大腿，"你看劉總家娶媳婦都給八十八萬，我們家嬌嬌哪點比他家差？
"我看向李嬌嬌，她低著頭玩手指，顯然默許了她媽的行為。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特別可笑——戀愛三年，我竟然沒看出她是這樣的人。
看著王美鳳那貪婪的臉，我挽起袖子，恨不得沖上去給她一拳。
我的伴郎周哲沖上來揪住我的袖子："默哥！你別沖動！"接著，他把我拉倒一旁，
悄聲說道："默哥，Plan B早就準備好了。""現在隨時可以叫停婚禮。""操，
你別光顧著笑，你他媽回句話啊！"“好，你先去準備吧。”我笑著說道。周哲聽后，
興奮的離開了。3 婚禮驚變我慢慢走到李嬌嬌面前，單膝跪地。"嬌嬌，"我輕聲問，
"這也是你的意思嗎？"李嬌嬌突然抬起頭，眼睛里含著淚："陳默，
我......""問你話呢！"王美鳳在后面捅她，"昨晚上怎么教你的？
""陳默......"李嬌嬌眼神飄忽，
"你就......想想辦法嘛......""對，66萬！"王美鳳厲聲打斷，"現金！
現在給！"房間里死一般寂靜。所有親戚都屏住呼吸，等著看這場好戲。我緩緩站起身，
轉向王美鳳："如果我說不呢？"王美鳳的臉瞬間扭曲："那就別想接走我女兒！
"她猛地掀開茶幾上的紅布——下面赫然擺著一臺POS機，"知道你取現金搞不贏，
我也能理解，所以我準備了POS機，刷卡也行！"靠，為了錢，準備得還挺充分！
我深吸一口氣，把婚鞋輕輕放在地上。這個動作讓王美鳳臉色一變："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慢條斯理地摘下手表，"這婚，我不結了。
"房間里頓時炸開了鍋。王美鳳尖叫起來："好啊！我就知道你是個窮鬼！
連六十六萬都拿不出來！"我笑了，從口袋掏出錢包。王美鳳的眼睛立刻黏在我的手上，
像餓狼看見了肉。但我拿出的不是銀行卡，而是手機。解鎖屏幕，
點開一段錄音——"......小陳那傻子，
我說酒席加桌就加桌......"王美鳳的臉色刷地變白。
錄音還在繼續："......等結了婚就讓他把房子賣了，
."“......這樣就能算是婚后共同財產......”李嬌嬌猛地站起來："陳默！
你、你哪兒來的錄音？"我沒有回答，只是平靜地看著她："最后問你一次，這婚還結不結？
"李嬌嬌的眼淚終于掉下來，但她說的卻是："......你把錢給我媽，好不好？
就這一次......"我點點頭，突然覺得無比輕松。三年的偽裝，終于可以卸下了。
"好。"我笑著說，"我給。"然后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我扯下領帶，
掏出那部一直偽裝的舊手機，撥通了第一個快捷鍵。"張秘書，"我對著手機說，
"配合一下周哲，啟動Plan B。"4 接親驚變雨下大了。我站在李家客廳中央，
手里攥著那部剛打完電話的手機。王美鳳的尖叫著問："你給誰打電話呢？
66萬到底給不給？""陳默......"李嬌嬌怯生生地扯了扯我的袖子，"你別生氣，
我媽她......""閉嘴。"我甩開她的手，聲音很輕，卻讓整個屋子瞬間安靜下來。
王美鳳大概從沒見過這樣的我——眼神冰冷，背脊挺直，渾身散發著上位者的壓迫感。
"你、你什么態度！"她的手指戳到我鼻尖，"不把彩禮錢加上來，你就別想娶我女兒！
"“加、加、加，加你大爺！”我吼道。王美鳳愣住了。
我慢條斯理地摘下那副平光眼鏡——三年來偽裝用的道具，隨手扔進垃圾桶。
"咔嗒"一聲輕響。"李嬌嬌。"我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她，"另一只婚鞋在哪？
"她渾身一顫，下意識看向衣柜。王美鳳立刻撲過去擋住："你敢！難不成你還想搶？
信不信我報警！"我笑了，轉向滿屋子的親戚："各位做個見證，今天這婚，
我不——"話音未落，樓下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是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像是一支軍隊在列隊前進。"怎么回事？"王美鳳擠到窗邊，突然發出一聲怪叫，"啊！
"所有人都沖向窗戶。我也轉頭看去——樓下停了六輛黑色勞斯萊斯，
車頭上銀光閃閃的歡慶女神標志在雨中熠熠生輝。二十名身著黑色西裝的保鏢撐傘列隊，
雨水順著傘沿形成一道水簾。為首的正是周哲，他手里捧著一個絲絨盒子，
抬頭沖我眨了眨眼。"這、這是......"李嬌嬌的聲音在發抖。我沒理她，
徑直走到衣柜前，拉開柜門。那雙被藏起來的婚鞋就放在最上層，鞋跟上的水鉆廉價得刺眼。
"陳默！"王美鳳突然撲過來抓住我的胳膊，"那些車......那些車是你的？
"我甩開她，拿起婚鞋看了看，然后當著所有人的面——扔進了垃圾桶。"你干什么！
"李嬌嬌尖叫起來。"穿這種鞋，"我從口袋里掏出一把車鑰匙，上面的雙R標志閃閃發光，
"配不上我的勞斯萊斯。"5 豪門真相整個屋子鴉雀無聲。王美鳳的胖臉像打翻的調色盤，
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李嬌嬌則死死盯著我手中的鑰匙，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
"滴答、滴答"——墻上掛鐘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清晰。距離吉時還有十分鐘。"各位。
"我整了整衣領，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陳默，
陳氏金融集團董事長，《財富》亞洲40歲以下商業領袖榜首。""放屁！
"王美鳳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就你？還董事長？你那個破工作還是我托老劉給你找的！
"我懶得解釋，直接打開手機投影到電視上。屏幕上立刻出現我的百度百科資料，
旁邊是出席國際金融峰會的照片——西裝革履的我正在和各國政要握手。李嬌嬌雙腿一軟，
直接跪坐在地上。"不可能......"她喃喃自語，
"你明明......明明連星巴克都舍不得喝......""那是因為，"我蹲下身，
與她平視，"不是你說的咖啡廳的奶茶更實惠嗎？可以多攢點錢娶你？
"她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精心化妝的臉很快花成一片。門外傳來腳步聲，
周哲帶著保鏢們走了進來。他手里那個絲絨盒子遞到我面前："陳董，您要的東西。
"我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枚鉆戒——5克拉的粉鉆在燈光下折射出夢幻般的光芒。
李嬌嬌的眼睛立刻亮了，顫抖著伸出手......"不是給你的。"我合上蓋子，
轉向王美鳳，"66萬是吧？"她咽了口唾沫，不自覺地點頭。我從周哲手里接過一個皮箱，
"啪"地打開——滿滿一箱百元大鈔。"這里是100萬。"我把箱子扔在地上，
鈔票撒了一地，"買你女兒從此滾出我的生活。"王美鳳像餓狼一樣撲向鈔票，
完全沒注意到她女兒慘白的臉色。（搶吧搶吧，
道具鈔票有什么好搶的）"陳默......"李嬌嬌抓住我的褲腳，"我錯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再給彼此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低頭看著她，
突然覺得很可笑。三年來，我偽裝成普通人，就是想找個不愛錢只愛我的女人。結果呢？
"你知道嗎？"我輕聲說，"我本來打算今天給你真正的驚喜。"我示意周哲打開平板電腦，
屏幕上顯示出一套海邊別墅的產權文件，所有人一欄空著，只等簽字。"價值1.2億，
"我笑了笑，"寫你名字。"李嬌嬌的瞳孔猛地收縮，呼吸變得急促。"可惜啊。
"我關掉屏幕，"你們非要66萬。"屋外雨聲漸歇，一縷陽光穿透云層。我看了看表，
吉時已到。"走了。"我轉身向門口走去，保鏢們立刻讓出一條路。"等等！
"李嬌嬌突然沖過來抱住我的腰，"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為你付出了三年青春！""青春？
"我甩開她的手，回頭看了眼滿地鈔票，"那不是已經買單了嗎？"走出樓道時，
陽光正好照在那排勞斯萊斯上。周哲小聲問："去哪？"我想了想："蘇氏集團的慈善晚宴，
是不是快開始了？"他咧嘴一笑："就等您了。"上車前，我最后回頭看了一眼。
李嬌嬌穿著婚紗站在樓道口，臉上的妝全花了，手里還死死攥著幾張鈔票。
而王美鳳正蹲在地上瘋狂撿錢，屁股上的肥肉把婚紗都蹭臟了。"對了。"我從車窗探出頭，
"忘記說了——""那些錢是道具假鈔，銀行編號全是連號的。"看著她們瞬間僵住的表情，
我微笑著關上車窗。"開車。"6 舊情終了勞斯萊斯駛離小區時，
雨后的陽光正好透過天窗灑在我身上。周哲遞來一杯香檳，氣泡在杯子里歡快地上升。
"爽嗎？"他碰了碰我的杯子。我抿了一口，酒精在舌尖綻放。"比想象中平靜。""默哥，
現在去哪？"我看了看表："今天是不是蘇氏集團要舉辦慈善晚宴？""蘇晚晴？
"周哲瞪大眼睛，"你不是拒絕她三次了嗎？"雨越下越大，
我回頭看了眼三樓窗口——李嬌嬌正趴在窗邊哭，王美鳳在身后指手畫腳地罵著什么。
"告訴蘇小姐，"我拉開車門，"她的聯姻提議，我接受了。"手機震動起來，
是李嬌嬌的來電。我直接掛斷，打開通訊錄。"真要去慈善晚宴？"周哲挑眉，
"蘇家千金可等了你兩年。"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降下車窗。雨后空氣清新得不可思議，
像是上天特意為這場鬧劇按下了重置鍵。"掉頭。"我突然說。"啊？""先去老宅一趟。
"周哲瞪大眼睛："你確定？那里已經三年沒......""開你的車。"半小時后，
車子停在一棟隱秘的別墅前。庭院里的櫻花樹開得正盛，花瓣隨風飄落，
在地上鋪成粉色的地毯。這是我的秘密居所，連李嬌嬌都不知道的存在。推開沉重的橡木門，
灰塵在陽光中起舞。我徑直走向二樓書房，從保險柜里取出一個文件袋。"這是什么？
"周哲好奇地湊過來。我解開絲帶，倒出一沓照片——全是李嬌嬌。
有她在奢侈品店門口徘徊的，有她和閨蜜炫耀假包的，甚至還有她偷偷翻我錢包的特寫。
"你早就......"周哲倒吸一口冷氣。"從她說喜歡我開始。
"我輕撫照片上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我以為她愛我，所以假裝沒看見。
"最上面那張是上周拍的，李嬌嬌和王美鳳在咖啡廳，桌上攤著計算器，正在算什么。
"走吧。"我把照片扔回保險柜，"該去見真正值得的人了。
"7 新歡登場慈善晚宴在明珠塔頂層舉辦。電梯門開的一瞬間，閃光燈如暴雨般襲來。
"陳先生！傳聞您今天結婚？""請問新娘為何沒有出席？
""有消息稱您取消了婚禮......"保鏢隔開記者，我整了整西裝領口，
目光越過人群，直接鎖定在宴會廳中央那道倩影上。蘇晚晴一襲墨綠色長裙，
正俯身與輪椅上的老人交談。似乎是感應到我的視線，她突然轉頭，
琥珀色的眸子在燈光下如同融化的黃金。我們的目光在空中相接，她微微睜大眼睛，
隨即露出一個了然的微笑。"看來我來晚了。"我走到她身邊，接過侍者遞來的香檳。
"剛好趕上拍賣。"她示意臺上的拍品，"清代翡翠手鐲，起價三百萬。
"輪椅上的老人咳嗽一聲，蘇晚晴立刻彎腰為他撫背。
我這才認出他是蘇氏集團創始人蘇世昌，晚晴的爺爺。"小伙子，
"老人銳利的目光打量著我，"聽說你今天逃婚了？""不是逃婚。"我微笑糾正，
"是及時止損。
"拍賣師正在喊價："三百五十萬第一次......"我舉起號碼牌："五百萬。
"全場嘩然。蘇晚晴的睫毛輕輕顫動，但沒有說話。"五百五十萬！"后排有人加價。
"八百萬。"我面不改色。落錘聲一響，蘇晚晴終于開口："陳先生好大的手筆。
""物有所值。"我接過錦盒，在她驚訝的目光中單膝跪地，"蘇小姐，愿意戴上它嗎？
"宴會廳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蘇晚晴的耳尖泛起紅暈，但她沒有退縮，
而是伸出纖細的手腕。"翡翠要配旗袍。"她輕聲說，"下周我生日宴，
記得帶件像樣的禮物。"我笑了，為她戴上鐲子："遵命。"就在這時，
宴會廳大門突然被撞開。
一個披頭散發的白色身影沖了進來——李嬌嬌竟然穿著婚紗追到了這里！"陳默！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你這個騙子！負心漢！"保安立刻上前阻攔，但她不知哪來的力氣，
掙脫后直奔主桌。當看清我身邊的蘇晚晴時，她的表情扭曲得可怕。"原來如此！
"她指著我鼻子大罵，"早就勾搭上富家女了是吧？裝什么深情！
"我平靜地看著這個曾經愛過的女人，突然覺得無比陌生。"李小姐，"蘇晚晴突然站起身，
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您婚紗上沾的假鈔屑掉在地毯上了。"全場哄笑。李嬌嬌臉色煞白，
頭看著自己裙擺上星星點點的紅色紙屑——那是她慌亂中從地上抓起的"鈔票"留下的痕跡。
"保安。"蘇世昌老爺子敲了敲輪椅扶手，"送這位小姐出去。順便，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告訴媒體，下周末蘇家要宣布重要消息。
"李嬌嬌被拖走時還在尖叫："陳默！你會后悔的！"她的聲影很快消失在電梯里。
我轉向蘇晚晴，舉起酒杯："敬新生活？"她碰了碰我的杯子，眼神狡黠："敬識貨的人。
"晚宴結束后，我和蘇晚晴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
她的翡翠手鐲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其實，"她突然說，"我知道你今天會來。""哦？
""周哲給我發了消息。"她輕笑，"說有個傻子終于醒悟了。"我望向窗外，
正好能看到曾經和李嬌嬌常去的那家咖啡廳。三年時光，恍如一夢。手機震動，
是李嬌嬌的短信：「那些照片......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我沒有回復，
直接刪除了這個號碼。"下周想要什么禮物？"我問蘇晚晴。
她歪著頭想了想："聽說陳董有艘游艇？""太小氣。"我握住她的手，"送你艘新的。
"她笑著搖頭："我要舊的。"頓了頓，"就像有些人，經歷過風雨，才懂得珍惜陽光。
"我凝視著她琥珀般的眼睛，第一次感到心臟真正為一個人跳動。"成交。
"8 粉紅游艇周哲的電話在早上八點準時響起。"默哥！出大事了！
"他在電話那頭大呼小叫，"李嬌嬌把你送她的假包掛閑魚了！
標價'前富豪男友定情信物'！"我正對著鏡子打領帶，差點被這消息笑得手抖。"多少錢？
""九塊九包郵！還附贈你們在奶茶店的合影！"周哲笑了，
"結果評論區全在問——'富豪就送這？義烏批發價三塊五吧？'"我系好領帶，
順手拿起茶幾上的報紙。財經版頭條赫然是《陳氏資本與蘇氏集團達成戰略合作》，
配圖是我和蘇晚晴在慈善晚宴上的合影。照片里她手腕上的翡翠鐲子綠得晃眼，
我的表情則像是剛中了彩票。"對了，"周哲突然壓低聲音，"游艇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