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關上,李秋知道她被看上了。
她縮在墻角,怎么辦呢,上輩子也聽說過女孩被人販子抓來后,會被一層層挑選,長得還可以的會被娛樂場所的人買走從事特殊行業。
次一點的會被賣到地下賣Y場所,那比被賣到山里也好不到哪里去,每天會不停的安排客人,不榨干最后一點價值不會收手的。
現在但愿能落入高級一點的地方,要是在地下的那種場所,她就慘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開門丟了一份用泡沫盒子裝的客飯進來就走了。李秋看著這份客飯,吃與不吃之間,她選擇了吃。
她已經被那個女人買走了,還能更差嗎。打開泡沫盒子,就兩個素菜夾雜著米飯,一點葷腥都沒有,她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吃東西了,一盒飯全都下了肚子。
再醒來果然是被人挪了地方,耳邊充斥著小電影里的那種聲音。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人換過,此時穿著松垮垮的白色睡裙,里面應該是啥都沒有穿。
李秋心里問候著對方,襪子里的錢還是沒能保住,墻邊的電視機里果然在放著那種電影。
旁邊還有幾對男女在演示著電視機里的情節,李秋上輩子活到了四十多,年輕時候這種小電影也跟著蘇強看了好多,但是還沒有看過真人表演,哪怕她病重的時候,蘇強和王曉紅故意耍的時候也都是在客廳,和這個視覺沖擊是不一樣的。
想爬起身,但是渾身還是軟綿綿的使不出勁。
“醒了,好好學著點,你看人家學的多賣力。”
麗姐說話溫溫柔柔的,要不是場合不對,還以為真的是個知心大姐呢。
“姐姐,我不想做這個,嗚嗚~”
李秋哭的鼻子紅紅的,眼睛紅紅的,我見猶憐。
麗姐拿出一根煙點上,對身邊的人示意了下,那人就走了。
“小姑娘,我花了五萬塊把你買到這邊,你要是能拿出十萬塊,我就放了你。”
十萬塊,張翠翠的兩萬塊彩禮都已經是父親拿出了所有的積蓄了。
十萬塊這個數字在這年頭是一筆巨款,李秋知道對方是不可能放她了。
“五萬塊,我打欠條好嗎,等我打工掙了錢還。”李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哎,我也想答應你,可是老板不會同意啊,想開點,在這邊一晚的錢抵得上你在加工廠一個月的,等還清了錢,估計趕你走你都不走呢。”
這時候剛離開的男人拖著個女人進來,麗姐嫌棄的捂住口鼻,因為這女人身上的味道很臭很臭!
“我的話你最好是聽,你啊應該慶幸自己長的還算可以,不然被賣到下面,你看看這女的,還能算個人嗎?”
頭發臟到打結,臉上身上到處都是紅色的皰疹,這種應該是得了臟病,得不到醫治大概率離死不遠了。
李秋知道對方不是嚇她,如果不配合的話真的會被安排到最臟的客人。
麗姐看著李秋只是嗚嗚的哭著,知道她是妥協了。讓人趕緊把那惡心玩意兒拖走。
一行人走后,那邊現場表演也停止了,大燈被打開,幾個女孩精疲力竭的歪倒在沙發上,幾個男人套上衣褲也隨之離開了這里。
兩個女孩坐起身,從邊上的桌子上拿出了煙,面無表情的抽起來,一點都沒有剛才投入的樣子,應該已經接受了這樣的工作。
一個女孩好奇的打量著李秋。
“你好漂亮啊!”女孩圓圓的眼睛圓圓的臉,身材嬌小屬于可愛型的,很難想象剛才她是表演者中的一員。
李秋看向她,“你們剛才...”
“我剛才只是在學習啦,還沒有正式工作。”圓臉女孩一點都不尷尬。
“不過再過幾天麗姐就要幫我挑選客人了。我叫莎莎,你叫什么啊。”
女孩叫莎莎,和李秋不一樣的是她是主動來的,家里出了事情急需要錢,在飯店打工幾年存下的錢根本不夠家里的需要。
聽說這邊掙錢容易,被朋友介紹過來的,預支了幾個月的工資才讓家里度過危機。
李秋不知道說什么,讓她稍感安慰的是現在車票什么的都不實行實名制,旅館只要有錢就可以住。她在老家那邊還沒有來得及辦理身份證,她叫什么都隨便她說。
“呵,傻子,沒看出人家和你是不一樣的嗎,你是上趕著賣,人家是被迫的!”
一個抽煙的女人輕蔑的看了一眼叫莎莎的女孩。
莎莎有點不好意思,骨碌碌的眼睛就像某種小動物,無辜的看著李秋。
“凌紅,我叫凌紅!”凌紅這個女人上輩子確實欠了她的,借了她幾萬塊錢一直不還,這輩子就借用她的名字,就當是還了她的債吧。
“凌紅,很好聽的名字啊!”莎莎得到李秋的回應很開心,她覺得李秋漂亮,應該還很好相處,比起佳佳和慧慧,她更愿意和李秋相處。
“走了!”另一個抽完煙的女人站起身,拿過一邊的睡袍披在身上,叫著說話的那女人一起走。
女人把煙狠狠地按在煙灰缸里,走之前回過頭對她們說了句“等著吧,反正都一樣!”
“前面的是佳佳,后面的是慧慧。她們不太好相處,你要離她們遠一點。”
李秋還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從莎莎的口中知道了剛才兩個女人的名字。
她們年紀稍大,已經沒有了初次,因此剛才是真實的做的,莎莎還有,所以只是學習,沒有真正被破!身。這或許就是佳佳和慧慧不待見莎莎的原因,莎莎遇到李秋應該覺得是找到了同盟。
那個慧慧說的也沒錯,留在這里,最后的結果確實是“反正都一樣!”
李秋很不甘愿,好像在這里她才是最慘的,但是形勢比人強,如今也只能裝了,希望能盡快找到機會離開這里,估計不出一個月,她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就能送到家里了,但愿還來得及,她這是什么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