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為何收你為徒?”少女顫抖著抬頭,淚眼朦朧中對上師父冷峻的目光。
他遞來的靈果散發著淡淡清香,卻掩蓋不了她體內詛咒的躁動。
“因為你注定是這場浩劫的核心。”他的聲音低沉如雷,“但清漪,哪怕天地不容,
我也會護你周全。”那一刻,她心底第一次升起一絲希望——或許,
自己并非生來就該毀滅一切。1 災星覺醒我是沈清漪,一個被所有人唾棄的“災星”。
從記事起,我就被關在仙山禁地的一間石室里。這地方冷得像冰窖,
四周只有枯樹和殘碑陪著我。那些枯樹歪歪扭扭地立著,
像是死掉的手臂朝天伸著;而那幾塊斷了半截的殘碑上刻滿了模糊的符文,
誰也不知道它們曾經屬于誰。每天的日子都一樣,無聊又壓抑。有時候我會想,
是不是連老天爺都覺得我不該存在?這種念頭一冒出來,我心里就更難受了。
但最讓我崩潰的是身體里的那股力量——它總是在夜晚躁動不安,像野獸一樣啃咬我的靈魂。
每次發作完,我都感覺自己快要散架了。這天,一陣腳步聲打破了長久的寂靜。
我以為又是那些帶著惡意來看我的修士,他們總是站在門口指指點點,
說些難聽的話:“她就是那個災星吧?真是晦氣!”、“要不是為了大局,
早就該把她處理掉了。”這些話像刀子一樣扎進耳朵里,可我只能咬緊牙關忍著。然而,
這次不一樣。門開了,走進來的人卻讓我愣住了——他穿著一身白衣,
眉眼冷峻得像冰霜凝結。他的目光掃過我時,沒有那種厭惡或者恐懼,
反而帶著一絲深不可測的東西。“你就是沈清漪?”他的聲音低沉,卻不帶任何情緒波動。
我攥緊拳頭,盯著他問:“為什么?難道不是為了監視我?”其實我心里早有答案,
可我還是忍不住質問他,好像這樣就能證明自己還有點價值似的。他的目光微微一動,
卻沒有回答,只是把一顆靈果放在桌上,然后轉身離開了。那天晚上,我盯著那顆靈果發呆。
它的表面泛著淡淡的熒光,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東西。最后,我還是沒忍住,把它吞了下去。
沒想到,剛咽下去沒多久,身體里那股瘋狂躁動的力量竟然漸漸平息了下來!
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安寧,就像暴風雨后的湖面,終于恢復了平靜。
但更讓我震驚的是,在石室外,我聽到了他和青梧子的對話。青梧子是一只修煉千年的靈狐,
也是這里唯一的守護者。當時,我悄悄湊到門邊偷聽,聽到他說:“她不該背負這樣的命運,
我會還她自由。”這句話像一道雷劈進了我的腦海,也點燃了我內心深處的一絲希望。原來,
有人覺得我不是天生的災星?可是……如果我不是災星,那我到底是什么?
這些問題攪得我整晚睡不著覺。第二天清晨,當我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又來了。這一次,
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簡單地下了個命令:“收拾東西,跟我走。”我愣了一下,
試探性地問:“去哪兒?”他淡淡地回了一句:“云霄殿。”跟著他走出禁地的路上,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陽光的溫暖。雖然依舊有些刺眼,但比起那陰冷的石室,
簡直像另一個世界。然而,好景不長,我們還沒走多遠,突然聽到一聲低吼。抬頭一看,
一群妖獸正迅速逼近!那些妖獸顯然受人操控,目標直指我。它們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紅光,
嘴里噴出腥臭的氣息。我嚇得腿軟,差點站不住。這時,洛玄霄擋在我身前,
拔劍的動作干凈利落。他手中的劍化作一道耀眼的光芒,直接斬殺了沖在最前面的妖獸。
“別怕,有我在。”他低聲說道,語氣堅定得讓人無法懷疑。那一刻,
我心底第一次升起了希望,但也埋下了更大的疑問:如果我真的如此危險,
為何他會如此拼命保護我?等解決完妖獸后,我們繼續趕路。然而,當我們回到云霄殿后,
我發現醫仙白霓裳正冷冷地盯著我,眼中充滿了敵意。
她故意當著眾人的面嘲諷:“上神收留這樣一個災星,真是令人費解啊。”洛玄霄神色未變,
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霓裳,莫要妄議。”可我知道,
這場風波才剛剛開始……2 禁地驚變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云層灑下來,
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這是我第一次離開禁地,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雖然心里還有些忐忑,
但更多的是期待。畢竟,誰能拒絕自由的味道呢?洛玄霄走在前面,步伐穩健,
白衣隨風輕輕擺動,整個人看起來就像畫里走出來的一樣。我跟在他身后,
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生怕自己出什么差錯惹他不高興。說實話,
我對這個男人還是摸不透——他憑什么愿意收留我這樣一個“災星”?難道真像他說的那樣,
只是為了還我自由?一路上風景很好,山間霧氣繚繞,鳥鳴聲此起彼伏,
可我總覺得這平靜下面藏著什么不安分的東西。果然,沒走多久,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抬頭一看,遠處的樹林里竄出一群妖獸!
它們的眼睛泛著詭異的紅光,獠牙外露,渾身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
這些妖獸顯然不是普通的野獸,而是被人操控的。它們的目標很明確——直沖我而來。
我心里一緊,腳下一軟差點摔倒。“站穩。”洛玄霄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語氣冷靜得讓人安心。他轉身擋在我身前,手中的劍瞬間化作一道耀眼的光芒,
直接劈向最近的一只妖獸。那場面簡直像電影特效一樣震撼。劍光所到之處,妖獸紛紛倒地,
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化作了灰燼。即便如此,剩下的妖獸依然沒有退縮,
反而更加瘋狂地撲過來。我站在他身后,手心全是汗,大腦一片空白,
只能死死抓住衣角盯著他的背影。“別怕,有我在。”他低聲說了一句,
聲音雖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那一刻,我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好像不管發生什么,只要有他在身邊,一切都會沒事似的。但同時,
另一個疑問也冒了出來:如果我真的這么危險,為什么他會拼了命保護我?
這個問題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一個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早就跑得遠遠的了吧?
可他不僅沒躲開,還主動把我護在身后。這種反常的行為讓我對他的動機越發好奇。
好不容易解決了所有妖獸,我們繼續趕路。一路上,我忍不住偷偷觀察他。
他的表情始終冷淡,看不出半點情緒波動。可越是這樣,我越覺得他不簡單。
他到底是什么人?又為什么要救我?終于到了云霄殿。這個地方比我想象中還要壯觀,
金碧輝煌的大殿矗立在云端之上,四周環繞著祥云和仙鶴,看起來就像仙境一般。然而,
迎接我們的并不是溫暖的笑容,而是一道冰冷的目光。醫仙白霓裳正站在殿門口,
她穿著一身粉色紗裙,烏黑的長發挽成精致的發髻,五官嬌美得像個瓷娃娃。
可她的眼神卻像刀子一樣鋒利,冷冷地盯著我,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意。
“上神收留這樣一個災星,真是令人費解啊。”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字字扎進我的耳朵里。
我咬緊牙關,拳頭攥得死緊。明明已經習慣了別人的惡意,可不知為什么,這次特別難受。
也許是因為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危機,現在又被當眾羞辱,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個笑話。
洛玄霄站在旁邊,神色未變,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霓裳,莫要妄議。
”他的語氣依舊平靜,卻透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白霓裳撇了撇嘴,沒再說話,
但看向我的眼神更加陰冷。我知道,這場風波才剛剛開始。云霄殿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涌動。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而我這個“災星”的到來無疑打破了某種平衡。
接下來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3 力量之謎夜深了,云霄殿里安靜得可怕。
我躺在房間的床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白天的事情像電影一樣在腦海里反復播放——那些妖獸、白霓裳冰冷的目光,
還有洛玄霄擋在我身前的背影。他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這些問題像藤蔓一樣纏住我的思緒,讓我喘不過氣。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我警覺地坐起身,剛想開口問是誰,門就被推開了。是洛玄霄。他穿著一身素白長袍,
臉上沒什么表情,但眼神卻比平時多了一絲復雜。“清漪,跟我來。”他說完轉身就走,
腳步輕得幾乎聽不見。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兒。猶豫了幾秒,
我還是跟了上去。他領著我穿過幾條幽靜的回廊,最后停在一個偏僻的小院里。
院子里有一棵參天古樹,枝葉繁茂,在月光下投下一片斑駁的影子。他站在樹下,
轉過身看著我,語氣低沉:“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我的心猛地一緊,
隱隱覺得接下來的話可能會改變一切。“你的‘滅世之瞳’,并非天生。”他的聲音很慢,
每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它是被人刻意種下的封印。”什么?!我愣住了,
腦袋嗡的一聲炸開。這不是真的吧?從小到大,所有人都告訴我,我是災星,注定毀滅一切。
可現在他說……這一切都是假的?“換句話說,你并不是真正的災星。”他繼續說道,
目光落在我臉上,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而是某個陰謀的關鍵棋子。
”這句話像一道雷霆劈進我的腦海,震得我渾身發麻。如果我不是災星,那誰才是幕后黑手?
為什么要這么做?無數疑問涌上來,差點把我淹沒。“那……那我到底是什么?
”我結結巴巴地問,聲音顫抖得連自己都認不出來。洛玄霄沉默了一會兒,
才緩緩開口:“具體的原因我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利用你做了一場局。
而這個局的目的,恐怕是為了某種更大的利益。”我聽完后,整個人都懵了。
原本以為自己是天生的異類,結果卻發現竟然只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就像一直被蒙在鼓里,任人擺布。更讓我難受的是,洛玄霄明明早就知道這些,
卻選擇隱瞞到現在。“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我忍不住質問他,
語氣里夾雜著憤怒和委屈。他皺了皺眉,似乎沒想到我會突然發火。“清漪,我隱瞞這些,
是因為不想讓你卷入更多的紛爭。”他的聲音依舊平靜,但眼神里閃過一絲歉意,
“你現在還不夠強大,面對真相只會讓你更加痛苦。”“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寧愿知道真相,
也不想稀里糊涂地活一輩子!”我幾乎是喊出來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下來。這么多年,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災星,拼命壓抑自己的情緒,甚至不敢奢望自由。而現在,
他告訴我這一切都是謊言?這讓我怎么接受?洛玄霄嘆了口氣,伸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接受,但你要相信,我會幫你找到答案。”他的動作很輕,
卻透著一股堅定的力量。我低下頭擦干眼淚,心里五味雜陳。一方面,
我感激他對我的保護;另一方面,我又對他隱瞞真相感到失望。
這種矛盾的情緒讓我不知所措。“如果我不是災星,那誰才是幕后黑手?”我喃喃自語,
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洛玄霄沒有回答,只是抬頭看向天空,月光灑在他的臉上,
讓他看起來格外冷峻。“這個問題的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尋找。但我可以保證,
無論發生什么,我都會陪著你。”他的話讓我稍微安心了一些,
可內心的疑惑卻絲毫沒有減少。既然我不是災星,那真正的敵人是誰?
他們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操控我?還有洛玄霄,他究竟知道多少內情?這些問題像一團亂麻,
越理越亂。回到房間后,我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睡。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今天發生的一切,
以及洛玄霄說的每一句話。雖然他的態度依舊冷靜,但我能感覺到,
他對這件事的態度并不簡單。或許,他也有自己的秘密。無論如何,我必須找到真相。
只有這樣,才能擺脫命運的枷鎖,真正掌控自己的人生。4 妖獸之圍接下來的日子,
我開始跟著洛玄霄學習修煉。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我對他的嚴厲簡直恨得牙癢癢。
他總是板著一張臉,冷冰冰地指出我的每一個錯誤,甚至有時候還會直接打斷我的動作。
“姿勢不對,重來。”“氣息不穩,再練一遍。”這些話聽得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每天的修煉強度很大,有時候累得我連站都站不穩,心里暗暗罵他是不是故意折騰我。
可奇怪的是,每當我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他總會遞過來一碗熱湯,
或者低聲說一句:“你可以做到。”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我心里莫名其妙地踏實下來,
好像再多的困難也變得沒那么可怕了。漸漸地,我發現他其實并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冷漠。
雖然他從不主動表達關心,但那些細微的小舉動卻讓我越來越依賴他。比如,
他會在我練習到深夜時悄悄送來的那碗驅寒茶;又比如,在我因為失誤而自責時,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別急,慢慢來。”這種若即若離的溫柔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甚至開始偷偷喜歡上了他。每次看到他專注指導我的樣子,我的心跳都會加快幾分。
但我很快提醒自己,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找到真相,
擺脫命運的枷鎖。與此同時,青梧子成了我的朋友。他是仙山禁地的守護者,
一只修煉千年的靈狐。平時化作人形,穿著一身綠色長衫,看起來干凈利落。他告訴我,
他曾親眼目睹我被囚禁的過程,覺得我無辜可憐,所以愿意幫我。“那些妖獸襲擊,
可能跟魔域有關。”有一天,我們在后山散步時,他突然說道,“它們身上的黑暗氣息很濃,
不是普通妖獸能擁有的。”我聽完后心里一沉,果然,這背后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可還沒等我細問,遠處就傳來了白霓裳的聲音。她正站在廊下,冷冷地看著我們,
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喲,這不是咱們的災星嗎?怎么,勾搭上靈狐了?
”她的語氣像刀子一樣扎進我的耳朵里,讓我渾身一僵。青梧子皺了皺眉,似乎想說什么,
卻被我攔住了。我知道,跟她爭辯沒有任何意義。自從我來到云霄殿,
她就一直對我充滿敵意,無論我說什么做什么,她都能挑出刺來。“你還是少管閑事吧。
”我努力壓住心里的怒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呵,
你以為自己真能逃過命運?”她冷笑一聲,轉身離開,留下一句話飄在空氣中,
“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自己有多可笑。”她的每一句話都像針一樣刺痛我的心,
讓我忍不住懷疑自己:如果我真的不是災星,那為什么所有人都這么排斥我?
難道真的是我做錯了什么?回到房間后,我坐在窗邊發呆,腦子里亂成一團。這時,
門外傳來敲門聲。我打開門一看,是洛玄霄。他手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湯,
遞給我時淡淡地說:“喝了吧,對身體好。”我接過碗,低頭喝了一口,
苦澀的味道瞬間彌漫開來。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站在那里,
神情依舊冷峻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安心感,我忽然覺得,也許這一切都沒那么糟糕。
“謝謝你。”我小聲說道,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他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可就在他關門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他的嘴角微微揚起了一絲笑意。
這一幕讓我心里暖乎乎的,但也更加堅定了一個念頭: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真相。
只有證明了自己的清白,才能徹底擺脫白霓裳那樣的惡意和偏見。然而,
這條路注定不會平坦。白霓裳的敵意、青梧子的警告,還有洛玄霄那些未解的秘密,
全都像迷霧一樣籠罩在我的心頭。我必須小心應對每一個人,每一件事,
才能一步步接近答案。5 真相初現日子一天天過去,修煉的強度越來越大,
我的進步也算看得見。可心里那股不安卻始終揮之不去,尤其是白霓裳的存在,
像一根刺扎在心頭。
她的嘲諷和敵意讓我忍不住懷疑自己——我真的能擺脫“災星”的身份嗎?一次偶然的機會,
我發現了她的秘密。那天晚上,我因為睡不著,打算去后院透透氣。路過藏書閣時,
我聽到里面傳來翻動書頁的聲音。好奇心驅使下,我悄悄推開門,
借著月光看清了里面的人——是白霓裳。她正低頭翻閱一本泛黃的古籍,眉頭緊鎖,
嘴里喃喃自語:“‘滅世之瞳’……果然有問題。”我的心猛地一沉,
沖進去質問她:“你到底在查什么?”她抬起頭,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復了冷漠。
“哦?原來是你啊。”她冷笑一聲,“怎么,怕我揭穿你的真面目?
”“你以為洛玄霄真的在乎你?”她的話像刀子一樣鋒利,“他不過是為了仙界的利益罷了!
”這句話刺痛了我的心。我張了張嘴,想反駁,卻發現喉嚨干得發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