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她,她卻在我的未央宮摔了一跤。
見了紅。
元澈以謀害皇嗣的罪名徹底將我幽禁在未央宮,遣散大多數(shù)宮人,讓我好好反省。
那時候我還天真地以為他會給我一個清白。
畢竟我和她認識那么久,他應該知道我的為人才是。
只可惜,我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
他沒有還我清白,反倒是劉月瑤灌了我一杯酒。
我暈了過去,醒來時已經(jīng)和元澈的五弟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
所有人都說我水性楊花。
不守婦道。
應該被千刀萬剮。
元澈也這么認為,所以我的任何解釋他都不信。
他封鎖了未央宮,撤走了所有宮人,只讓人守著未央宮宮門,以防我逃出去又和人私會。
我雖還享有皇后封號,手里卻半點權利也沒有。
為了彌補劉月瑤,元澈封劉月瑤為貴妃,掌管后宮。
而我的噩夢就是從那天開始的……
元澈自嘲大笑了兩聲,輕蔑地道:“劉芝雪真是好樣的,死了還算計朕。”
“朕對她差點又動了惻隱之心。”
“月瑤這么善良,怎么會這么折磨她呢?”
“朕雖然厭惡她的背叛,但畢竟愛過她,說過要將她好生養(yǎng)在未央宮,也沒有廢掉她的封號,她一個皇后不可能遭遇這些。”
他說了這些話,大總管就不再念了,將書信遞給了他。
元澈隨意翻了翻。
“九月二十。”
元澈終于來看我了。
我高熱不退,無人照應,凄慘極了。
可他沒有進來。
我想喊他,可高熱燒壞了嗓子,我發(fā)不出聲音。
我看著他在我床前停留了一刻鐘,但他始終沒有掀開床簾看我。
只要他掀開床簾,就知道我過得有多凄慘。
但他沒有。
所以他不知道我在這偌大的未央宮活得還不如一棵雜草有尊嚴。
“九月二十三。”
劉月瑤來看我了。
她拿來了一只燒雞,命令宮人按壓我的脊背。
我如一條狗一樣被她戲弄。
燒雞在我臉上晃來晃去。
屈辱極了。
可我哭不出聲,也罵不了她。
因為她命人拔掉了我的舌頭。
還說要留著我的命慢慢折磨。
等元澈什么時候封她為后,她就什么時候放過我。
可我本就被折磨得破敗孱弱的身子禁不住她的折磨。
鮮血橫流,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這樣劉月瑤還不解氣。
她說趁熱剝掉我的皮,她有大用。
什么用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好疼好疼……
不過死了,終于可以解脫了吧。
元澈,如果有來生,我再也不要遇見你。
你騙了我。
空白的信紙上是干涸的血跡。
元澈心驚又憤怒,嫌棄地將信丟在了地上。
“她不去戲班編戲曲可惜了,簡直一派胡言。”
無盡大師嘆息一聲,“陛下,毒后沒有說謊。”
“這鮮血之中都是怨氣,這宮殿的怨氣也透著悲涼。”
“毒后的尸體不腐,沒有皮,沒有指甲,舌頭應該也沒了,不然她大可找大能申冤。”
“而所謂七殺,只不過是她怨念太深,想還自己一個公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