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月眠，小有名氣的網紅插畫師，
卻在直播時發現閨蜜林小羽盜走了我的 “剪紙新娘” 系列。更詭異的是，
奶奶寄來的骨灰盒里，十二張并蒂蓮剪紙在月光下竟變成掐頸紙人，指尖還沾著新鮮血液。
看來，有些債，該討了……第一章：血色并蒂蓮1手機支架的金屬棱角硌著月眠的指節，
她盯著屏幕右下角不斷跳動的觀看人數，雕花指甲不自覺掐進掌心。
美甲師新做的靛藍漸變甲油被刮出裂痕，碎末混著血絲滲進傷口，疼得她眼眶發酸。
鏡頭里的美顏濾鏡在臉上糊出層柔光，
卻遮不住唇角緊繃的弧度 —— 第 108 條 "抄襲狗" 彈幕飄過的瞬間，
后頸的胎記突然像被火燎了般發燙。
"關于新系列的創作靈感......"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像張被揉皺的宣紙，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青銅剪紙刀的刀柄，刀疤狀胎記在補光燈下泛著冷光，
"其實是源于奶奶教我的蔚縣剪紙技法......"話未說完，
評論區突然被某條置頂彈幕刷屏："林設計師的 ' 紙嫁 ' 海報發了！
新娘后頸的纏枝蓮紋和你去年直播畫的分鏡一模一樣！"月眠的瞳孔驟縮。
手機里彈出的海報上，戴黃金剪紙面具的新娘背對著鏡頭，雪紡裙擺層疊出的纏枝蓮紋，
正沿著后頸皮膚蜿蜒生長 —— 那分明是她存在云盤里的未加密源文件，
甚至連蓮瓣邊緣的鋸齒狀刀痕，都和上周在工作室畫廢的手稿如出一轍。指甲深深扎進掌心，
月眠忽然想起三天前幫林小羽挑項鏈的場景。陽光透過工作室的玻璃窗，
照在小羽后頸的皮膚上，本該光滑的肌理卻閃過半道金屬光澤，
像有層極薄的金箔嵌在皮膚下。當時小羽笑著拍開她的手："別碰，前陣子過敏留下的疤。
"可現在看著海報上的纏枝蓮紋，月眠后頸的胎記又開始發燙，那些金屬光澤的走向，
分明和自己胎記的輪廓完全吻合。"抱歉，今天的直播就到這里。"她扯掉麥克風，
屏幕暗下去的瞬間，看見自己后頸的倒影在手機殼上晃動，像有片剪紙正從皮膚里掙出來。
2玄關的風帶著秋雨的涼意，月眠盯著快遞單上的 "蘇繡云寄"，
指尖在 "奶奶" 兩個字上停頓三秒。雕花骨灰盒的銅扣生了薄銹，硌得掌心發疼，
剛掀開盒蓋，濃烈的薄荷味混著焦糊氣息就涌上來，嗆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
十二張并蒂蓮剪紙整齊碼在骨灰上，紙角泛著不規則的焦邊，像是被火舌舔過的痕跡。
月眠指尖劃過紙面，觸感比普通宣紙粗糙，湊近細看才發現，
每朵蓮花的脈絡里都嵌著細小的骨灰顆粒，
像極了奶奶火化前偷偷給她折的紙船 —— 那時奶奶總說，用骨灰折紙能讓思念飄到黃泉。
"奶奶......" 她輕聲呢喃，指尖觸到第七張剪紙的剎那，
后背突然泛起被注視的寒意?？蛷d的落地燈 "啪" 地熄滅，黑暗中，
剪紙發出細碎的 "咔嚓" 聲，像有人正用剪刀在耳邊修邊。
月光從百葉窗的縫隙里漏進來，在地板上織成網格。月眠看見掌心的并蒂蓮正在變形，
花瓣蜷曲著收攏，靛藍色的花莖化作紙人的脖頸，兩片荷葉交疊成掐人的雙手。最可怕的是，
紙人靛藍的指尖正對著她后頸的位置緩緩收緊，而那些花瓣層疊的紋路，
分明和半小時前看見的 "紙嫁" 海報上新娘的裙擺一模一樣。她猛地將剪紙甩進骨灰盒，
銅扣在慌亂中劃破指尖，血珠滴在紙人胸口，竟像被吸收般滲進紙面。月光下，
紙人的嘴角詭異地揚起，原本空白的面具眼窩里，
漸漸浮出林小羽的眼睛 —— 那雙上個月還笑著說"我們會永遠一起做剪紙" 的眼睛，
此刻正透過紙人空洞的眼眶，直勾勾盯著她后頸的胎記。手機在口袋里震動，
是林小羽發來的消息："眠眠，今晚來工作室看我的新樣品吧？
有驚喜給你～"月眠盯著屏幕上的笑臉表情，后頸的胎記疼得幾乎要燒穿皮膚。她忽然想起，
奶奶臨終前曾抓著她的手，在掌心反復畫著并蒂蓮的圖案，
聲音說："別讓蓮花...... 纏上兩個人的脖子......"窗外的秋雨突然變大，
打在玻璃上像無數把剪紙刀在劃動。月眠盯著骨灰盒里重新變回并蒂蓮的剪紙，
發現每朵蓮花的花蕊處，都多了個極小的血點 —— 那是她剛才滴落的血珠，
此刻正沿著花瓣紋路，慢慢聚合成兩個交疊的人形輪廓。
第二章：絞刑紙人1警局筆錄室的熒光燈在天花板上投下冷硬的光斑，
月眠盯著桌上的現場照片，指甲不自覺掐進掌心。照片里的王主任跪在皮質辦公椅前，
右手五指呈剪刀狀扭曲，
里嵌著的靛藍色碎屑刺得她眼眶生疼 —— 那是她上周剛送給林小羽的「繡云閣秘制顏料」
，成分里摻著奶奶生前磨的朱砂粉。"月小姐？" 刑警隊長的聲音像浸了冰水，
"能說說你和死者的關系嗎？"喉嚨突然發緊，月眠想起三天前在工作室的場景。
林小羽坐在窗臺修剪指甲，無名指側的舊刀疤被剪刀劃破，血珠滴在攤開的草圖紙上，
剛好落在她新畫的「紙人手指」關節處。小羽笑著用指尖抹開血跡："眠眠你看，
這顏色真像從人心里流出來的，比買來的顏料鮮活多了。
"此刻照片里王主任的舌根伸出嘴角三寸，正是《百鬼婚俗圖》第八頁「絞刑紙人」的死狀。
月眠的目光移向照片背景，發現辦公桌玻璃上隱約有團黑色剪影，
細看竟是個被繩索勒頸的紙人輪廓，雙腿彎曲的角度、手指張開的弧度，
和她藏在包包夾層里的殘頁分毫不差。更詭異的是，殘頁上紙人舌頭上的血珠，
此刻比昨晚在骨灰盒里看到的大了整整一圈，仿佛吸收了王主任的精血。
"王主任負責城中村改造項目，
而二十年前你家的繡云閣剪紙鋪......"刑警隊長的話還沒說完，
月眠后頸的胎記突然火辣辣地疼，像有把燒紅的剪紙刀正在皮膚下游走。她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響："我要見林小羽。"2暴雨砸在傘面上的聲響蓋過了心跳，
月眠跟著前方那團昏黃的傘光沖進城中村廢墟。生銹的鋼筋在泥地里投下扭曲的影子，
她的褲腳被碎玻璃劃破，血珠混著雨水順著小腿往下淌，卻顧不上疼痛 —— 十分鐘前，
她在林小羽的工作室發現了沾著新鮮血跡的《百鬼婚俗圖》殘頁，
而 GPS 定位顯示小羽此刻正在廢墟深處。破窗框的剪影在閃電中忽明忽暗。
月眠看見那道身影舉起右手，指尖在玻璃上劃動，
指甲刮過玻璃的吱嘎聲像極了奶奶臨終前用剪紙刀在她后頸刻字的動靜。
雨水順著破碎的窗格流進室內，在地面積成淺潭，
倒映出剪影彎曲的脊背 —— 那分明是奶奶年輕時佝僂著背刻紙的姿態。
又是一道閃電劈開夜幕，月眠的呼吸驟然停滯。
玻璃上的圖案在強光中清晰顯現：兩個背靠背的紙人新娘，她們的后頸各有半幅纏枝蓮紋，
此刻正沿著皮膚生長、交疊，最終在脊背中央拼成完整的《血嫁衣》輪廓。
而左邊紙人的面容，正是她三歲時拍的全家福里的自己，右邊紙人雖然戴著黃金面具，
可露出的下巴弧度，和林小羽童年照片上的一模一樣。"眠眠？"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月眠轉身時傘柄差點脫手。林小羽站在陰影里，米色風衣的領口大敞著，
耳后三道新鮮刀疤還在滲血，血珠滴在青灰色的磚地上，竟神奇地聚合成了一個「月」字。
更讓她窒息的是，小羽后頸的皮膚在雨夜泛著微光，半幅纏枝蓮紋正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紋路的走向和她后頸的胎記嚴絲合縫，像被同一把剪刀刻出來的。
奶奶臨終前的呢喃突然在耳邊響起："當兩個剪紙人相遇，
血就會寫出名字......"月眠的指尖無意識撫過后頸，那里的皮膚燙得驚人，
仿佛有團火在皮膚下燃燒。她看見林小羽手中握著的，
正是那把本該在自己工作室的青銅剪紙刀，刀刃上還沾著未干的血跡，而血跡的形狀，
分明是個正在收緊的繩結 —— 和王主任死亡現場玻璃上的剪紙輪廓一模一樣。
暴雨在廢墟頂端匯聚成溪流，順著坍塌的房梁滴落。月眠望著林小羽逐漸走近的身影，
突然注意到她風衣下擺沾著的泥漬，竟呈現出《百鬼婚俗圖》里「絞刑紙人」的輪廓。
而在更遠的陰影里，有個戴黃金剪紙面具的人影一閃而過，面具縫隙里露出的鎖骨處，
有塊和林小羽一模一樣的燒傷疤痕。"你看，" 林小羽舉起青銅刀，
刀刃映出兩人重疊的倒影，"雨水能激活紙張的魂魄，也能激活皮膚里的傳承紋。
奶奶說得對，我們本來就該是一體的......" 她的指尖劃過刀疤，
血珠滴在月眠手背上，瞬間滲進皮膚消失不見，而月眠后頸的胎記，
此刻已疼得讓她幾乎站不住腳。遠處傳來消防車的鳴笛，
和二十年前繡云閣起火時的聲音分毫不差。月眠望著林小羽耳后還在滴血的「月」字，
突然想起骨灰盒里那十二張并蒂蓮剪紙 —— 現在，其中一朵蓮花的花蕊處，
那兩個交疊的人形輪廓似乎更清晰了，而她們的脖子上，
正纏著和王主任死亡現場相同的絞刑繩索。
第三章：皮膚密碼1電子鎖 "滴" 地一聲打開時，
月眠的指尖在密碼鍵盤上停頓了三秒 —— 那是林小羽生日的后六位，
此刻卻像串燒紅的鐵絲，燙得她指腹發麻。門剛推開條縫，
濃烈的薄荷味就裹著血腥氣涌出來，比奶奶當年調制陪葬剪紙顏料時還要嗆人，
熏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工作室窗簾全部拉死，落地燈在《血嫁衣》畫架上投下橢圓光斑。
月眠的手剛碰到畫架邊緣，掌心突然傳來細密的凸起感，像摸到了人皮膚上的毛孔。
她屏住呼吸湊近，發現底料根本不是普通畫布，而是某種半透明的柔韌材質，
紋理間隱約可見極細的毛囊孔，邊緣用蠟線縫著幾縷銀白長發，
每根發梢都打著奶奶獨有的三股辮結，檀香混著尸油的氣味順著線腳滲出來。
"不可能......" 月眠的聲音在顫抖，奶奶的骨灰明明葬在公墓，
這些頭發分明是從她遺體上剪下來的。指尖無意識劃過底料，
突然在肩頸位置觸到道淺凹的弧線 —— 那是奶奶后頸傳承紋的起始點，
現在正以詭異的方式，在這塊 "人皮畫布" 上生長延伸。抽屜拉開的瞬間，
十二張人皮剪紙整齊碼在絲絨襯布里，每張右下角都貼著生辰八字標簽。
月眠的視線掃過第三張，
墨水未干的 "月眠 1997.10.23" 刺得她視網膜發疼，
紙張表面的細小絨毛在燈光下泛著微光，竟和她后頸的皮膚紋路一模一樣。
當指尖觸到紙角時，皮膚下的胎記突然抽搐，她這才驚覺：這些剪紙根本不是紙張，
而是從活人身上割下的真皮層，毛囊孔里甚至還凝著未干的血痂。手機在口袋里瘋狂震動，
院 APP 的推送通知跳出："您申請的 2006 年 11 月皮膚移植檔案已解密。
"月眠差點將剪紙掉在地上，屏幕上 "供體：蘇繡云" 五個黑體字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手術照片里，奶奶背部整塊皮膚被剝離的傷口上，
清晰印著半幅纏枝蓮紋 —— 和林小羽后頸現在的紋路分毫不差。
身后突然傳來剪紙刀劃開皮膚的輕響，像有人用刀刃在剝橘子皮。月眠轉身時撞翻了調色盤，
靛藍色顏料潑在地上，卻詭異地避開了那個正在逼近的影子。林小羽站在陰影里，
左手握著帶血的眉刀，右耳后的繃帶已被扯掉，半幅纏枝蓮紋在月光下泛著熒光，
紋路的末端剛好停在鎖骨下方的燒傷疤痕處，而疤痕中央，
竟嵌著半枚銅錢大小的刀疤狀胎記 —— 和月眠左眼角的一模一樣。
"眠眠終于來看我的秘密了。"林小羽的聲音像浸了冰水，眉刀在指間轉動，
刀刃上的血珠滴在《血嫁衣》底料上，竟自動滲進 "奶奶的白發" 縫隙，
"知道為什么你的顏料總比別人鮮活嗎？
因為我們用的根本不是普通宣紙......" 她突然掀開風衣，露出腰間纏著的紗布，
十幾道新月形刀疤縱橫交錯，每道疤痕下都隱約透出剪紙紋路，
"每幅詛咒剪紙都要用施術者的皮膚當紙，
而我的皮膚......" 指尖劃過頸后的熒光紋路，"是你奶奶親手割下來的傳承載體。
"2林小羽的話像把鋒利的青銅剪紙刀，劈開了月眠記憶里的黑色帷幕。
她突然看見 2005 年秋的火場，三歲的自己蜷縮在地窖角落，
濃煙從木板縫隙里灌進來，嗆得人睜不開眼。渾身是血的小女孩爬進來時，
后背的衣服已被燒穿，露出和自己后頸相同的刀疤狀胎記 —— 不，
那時自己的胎記還沒成型，是奶奶用剪刀在那個小女孩后頸刻下了半幅纏枝蓮紋，
刀刃劃開皮膚的 "嗤啦" 聲，和現在林小羽手中眉刀的動靜一模一樣。"想起來了？
" 林小羽逼近半步，眉刀在月眠眼前劃出銀弧，"你奶奶說，
繡云閣的 ' 活紙術 ' 需要雙生載體，當年拆遷隊要毀了傳承，
她就把自己的皮膚分成兩半，一半刻著 '127-1' 給你，
另一半 '127-2' 刻在我后頸......"她轉身背對月眠，脊椎骨凸起的位置，
半幅蓮紋正隨著呼吸明滅，"我們的皮膚，從二十年前就是同一張剪紙的正反面。
"月眠的胃里翻江倒海，視線落在林小羽鎖骨下方的燒傷疤痕上，
終于看清那不是普通疤痕 —— 疤痕的肌理下，竟埋著半枚淡金色的胎記殘片，
邊緣還帶著鋸齒狀刀痕，正是從自己后頸割下的部分。
奶奶臨終前說的 "別讓紙人穿上真嫁衣" 突然有了新的含義，原來所謂的傳承，
從來都是用活人皮膚當紙、用血脈當墨的詛咒。"現在該告訴你真相了。
"林小羽遞出染血的《百鬼婚俗圖》，最后三頁空白處浸著新鮮血漬，
月眠眼睜睜看著血跡慢慢勾勒出一個男人的輪廓：筆挺的西裝領口下，
鎖骨處有塊蝴蝶形狀的燒傷疤痕。"當年戴黃金面具的男人，現在是你的合作商沈巍。
"林小羽的指尖劃過男人的眼睛位置，那里的血跡始終空白，像兩個無底洞，
"他不僅燒了繡云閣，還拿走了完整的《百鬼婚俗圖》，而我們的皮膚，
就是解開最后三頁詛咒的鑰匙。"月眠后頸的胎記突然劇烈地疼，
她想起沈巍的名片：燙金的黃金剪紙面具圖案下，印著 "非遺文化復興者" 的頭銜，
而面具的眼睛位置，確實是兩個空洞的窟窿。昨天沈巍打來電話時，
背景音里曾傳來剪紙刀劃紙的 "沙沙" 聲，和奶奶臨終前在她后頸刻字的聲音一模一樣。
"為什么......" 月眠的聲音帶著哭腔，"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
""因為你的血液里帶著奶奶的朱砂印記。"林小羽突然抓住她的手，
將眉刀抵在月眠手腕的紅緞帶上，"只有當你親眼看見這些人皮剪紙，
后頸的傳承紋才會徹底覺醒 —— 看，"她指向墻上的鏡子，月眠驚恐地發現，
自己后頸的胎記不知何時長大了一倍，半幅纏枝蓮紋正沿著脊椎生長，末端的卷須，
竟和林小羽后頸的紋路嚴絲合縫，"我們的皮膚正在拼圖，當十二幅詛咒剪紙完成，
《血嫁衣》就會在我們后背顯形......"窗外傳來救護車的鳴笛，月眠突然注意到，
林小羽工作室的地板上，不知何時用鮮血畫滿了并蒂蓮圖案，每朵蓮花的花蕊里，
都寫著一個名字 —— 前九個已經被劃掉，正是近期死亡的拆遷辦人員，而第十個名字，
赫然是 "沈巍"，旁邊標注的獻祭日期，正是明天。"該去見你的合作商了，眠眠。
"林小羽將《百鬼婚俗圖》塞進月眠手中，青銅剪紙刀的刀柄還帶著她的體溫，"記住，
當他摘下黃金面具時，你會看見奶奶的傳承紋...... 因為他的皮膚，
正是當年從奶奶臉上割下來的。"月眠望著林小羽耳后正在愈合的刀疤，
突然想起骨灰盒里的十二張并蒂蓮剪紙 —— 現在，其中一朵蓮花的花蕊處，
那兩個交疊的人形輪廓已經完全成型，她們的后背中央，
《血嫁衣》的裙擺正順著皮膚紋路肆意生長，而在她們腳下，
十二具微型紙人正在血泊中慢慢站起，每個紙人的后頸，都貼著月眠和林小羽的頭發。
第四章：鏡像詛咒1月眠的指甲深深掐進沈巍的名片，燙金的黃金剪紙面具邊緣劃破指腹，
油墨里滲出的薄荷味混著血腥味，熏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
昨夜在林小羽工作室看到的監控截圖仍在腦海閃回：戴相同面具的男人站在奶奶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