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只聽見“砰”的一聲,一輛銀白色的面包車迅速飛過,
一位約莫20歲左右的女孩被撞飛在馬路上,這輛銀白色面包車沒有一絲猶豫的跡象,
只留這位倒在馬路中央的女孩。周圍的車輛快速地停了下來,漸漸地,
越來越多的人呈包圍之狀向這個女孩圍繞而來。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女孩的口中嘔出來,
浸濕了她深墨色的衣裙,鮮血融入進去,與衣裙的顏色渾然一體,后順著衣裙融入地上,
沿著瀝青路的紋理四散而去。女孩的耳朵嗡嗡作響,除了耳鳴聲還伴隨著嘈雜的人聲,
但更為清楚的是一個男人喊的一聲“溫寧!”可之后卻再也沒有這個男子的聲音,
亦如這逃跑的肇事司機一樣,這個男人看了女孩一眼便轉頭慌忙地向外圍擠去也不見其蹤跡。
女孩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男人離開的方向,兩只手用力地按著肚子,可又好似是在撫摸一般,
最后眼睛里的光越來越渙散……她的嘴唇微微啟合,
若是有人用耳朵靠近她的嘴巴大概能聽見“要是沒遇見你,我會不會過得好一點。
”她一生中的點點滴滴如萬花筒中那五彩繽紛的碎片,不斷地拼湊著她生命中每一個瞬間,
一一浮現在她眼前……溫寧看見了一個面容模糊的女人溫柔地與她說:“寧丫頭,
我們希望你的一生都可以安寧美滿。”隨著女人容貌越發清晰,
溫寧的嘴巴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快速的將她逆著人群拖去,
本能的害怕迅速地爬滿她的神經,眼中的淚水布滿了全臉,她拼了命地伸手去勾前面的手,
可始終是缺少了一點的距離,還是被拖進了一輛銀色面包車里。只看女人反應過來,
嘴里大聲的叫著什么,發了瘋似的向溫寧奔跑過來,最后也不知道是力竭了還是什么,
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最后她的身形越來越模糊、越來越小,變成了一個點消失在視線里。
當溫寧再次清醒過來,已經是在幽暗的小屋了,她躺在潮濕的地上,
屋子里充斥著一股腐臭味與霉味。她用手支撐起身子,緩緩地坐起來,
便看見與五六個她一般大小的小孩。有的用雙手抱住腿屈膝的坐在地上,
淚眼汪汪的看著她;有的躺在一面破布上,枕著手熟睡;也有像她一般的不知這是什么地方,
全身上下只剩下害怕與迷惘。這個地方的窗戶都是用木板全都封死的,
只有絲絲的陽光順著木板的縫隙灑進這間木屋,穿過空氣中的微粒,灑在每一個孩子身上。
溫寧哽咽著用她那沾滿灰塵黑漆漆的腳丫朝門口跑去,撲在門上,
不知疼似的用手用力地拍打著門,哭喊著“媽媽,我要媽媽,我要回家,我不要在這個地方。
”其他的小孩并沒有阻止她,只是無動于衷的看著,看著她用手將門拍得啪啪作響,
聽著她用嗓子干嚎著要回家。也不知是不是外面的人被溫寧惹得厭煩,還是善心大發了,
這扇門終于是被打開了。只見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拿著鞭子沖了進來,
用鞭子指著溫寧“你他媽再叫,再叫信不信老子打死你。他媽的,給老子閉嘴。
”可是這一聲聲恐嚇只是嚇唬住小女孩片刻,隨之而來的是更大聲的哭喊聲“媽媽,
我要媽媽……。”男人見恐嚇不管用,瞬間將手中的鞭子朝溫寧襲去,
只見鞭子如雨一般的打在她身上,“還叫,叫你他媽別叫了,聽不見老子說話嗎?
”溫寧被打得蜷縮著身體,身體被打的瑟瑟發抖,用手雙手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身體,
一邊哽咽著一邊小聲的說“不要了,不要了……”門又被微微的打開,
有一個男人走了進來“欸欸欸,別打了,別被你打死了,好不容易才弄進來的,打死了,
你自己一個人再去弄一個進來,現在可真是越來越難弄了。”也就因此,
落在溫寧身上的雨點才漸漸的消失,也不知男人是不是還沒過癮似的,臨走之際,
還是用手中的鞭子用力的抽了一下溫寧。隨著大門的重新閉合,
這個小屋又回到了之前那個幽暗、寂靜的環境,只是有一些新鮮的血液被滋灑在這地面上。
溫寧也不記得當時到底是怎么過得了,也不知道當時到底在那個小屋呆了多久,
只是她又重新坐上了那一輛銀色的面包車,那輛面包車晃晃蕩蕩地開了很久很久,
久到了連那一條條傷口都變成了肉粉色。而她也到達了別的小屋,看見新的一群小孩。
2在這里,這些大人或以言語責罵,或以鞭棍驅使,使得溫寧再也不敢嚷嚷著要回家。
在這里,溫寧學會了許多的小技能,她學會了什么是順從,
裝殘廢去騙取街上的人的一些錢財、學會了如何在與別人擦身而過的時候獲得一些可取之物。
漸漸的,她習慣了這里的生活,只要每天獲得足夠的錢財上交,便就能有飯可以吃,
而且不會被責罵。除了偶爾會有一個兩個小孩突然不見了,但又會有新的小孩進來,
可不見了又會去哪里呢,還能有哪里會比這里還糟的嗎?
溫寧有時候也會希望著下一個不見的人會是自己,可她卻被一直留在了這個小屋里,
她就這樣數著穿過木板中的每縷光,看是今日的多,還是明日的少。漸漸的,
她也很少被打了,除了有兩個酒瘋子,喝醉之后便會打他們,只要護住頭,別發出聲,
過會就會覺得沒興致的,便也就停了。如果沒有一聲警笛聲劃過天際,
溫寧的一輩子好像也就這樣過了,但好像仔細算算她也的確在這個地方過了大半輩子。
警笛鳴響的那個晚上,溫寧等人都緊張的從被子里爬出來,
這是他們活了這么久從未發生過的事情。隨著門被快速地打開,
溫寧透過那個小小的門看見當時雖是深夜,可半邊天都被藍紅色的光點燃著。
溫寧等人被一群帶著藍帽子的人小心的護送著離開了這個地方,在離開的路上,
溫寧看見那群在他們面前一直趾高氣昂的人雙手抱頭,
像是過街老鼠一樣十分喪氣的、灰頭土臉的被押解著。就連那個一直用鞭子抽她的那個人,
也僅剩下了那圓滾滾的啤酒肚和被酒氣充上頭的紅通通的臉。警察詢問過后的接下來的幾天,
陸陸續續來了些許面露擔憂之色的大人,他們哭泣著與他們久別重逢的孩子們擁抱,
一遍一遍地訴說著他們的怨恨和慶幸,隨后便將他們的寶貝給帶領回家。
可是來的這些人沒有一個人有溫寧熟悉的氣息,溫寧看著與自己一同的小孩被帶走,
可記憶中那個溫柔的女人,在那次分開之后,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看著這些來來往往的過路人,不禁心想他們不要我了嗎,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亂跑的。
之后溫寧被帶到福利院,在這里她不用每日擔心自己會不會餓肚子,會不會被打,
好似一切都是美好的。可是這里的人總會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還有人會指責她為什么會偷東西,這里的小朋友總是躲著她,想盡辦法距離她很遠。
她也不理解這到底是為什么,明明她每天都有洗澡,
并沒有之前在大街上乞討時會散發難聞的味道。漸漸的她好像也知道這并不是洗澡的問題,
也沒了興致關注他們為什么不理自己。溫寧開始自己會尋找一個角落呆著,會和小草相伴,
看著其他小朋友玩耍。直到有一天,她躲在大樹后面的草堆里休息時,
被不遠處傳來的動靜給吵醒了。“那個溫寧,你有印象嗎?”“肯定的呀,
那個和自閉癥患者一樣的女生,是吧。”“對的,對的,就是她。
我剛剛從院長的房間經過的時候,聽見她們在討論溫寧的事情,她的父母被找到了。誒喲,
她也是真的可憐,聽說她媽因為失去她得了抑郁癥,最后自殺死了,
之后她爸又娶了一個老婆,現在又生了一個小孩。”“這也太可憐了吧,既然找到了她父親,
她父親為什么不過來接她?”“這誰知道呀,隔了這么多年了,前妻都因為這件事情自殺了,
現在也有了美好的生活了,這樣一個問題小孩,不想再面對了吧。”“你說的也是,
你提到這個問題小孩,我也是真的不理解,明明福利院什么都不缺她的,
她為什么老是想著偷東西呢,問她原因她也不說。”“可不是嘛,她現在十五六歲了,
年齡也這么大了,要是她父親不把她帶回去,這誰會領養她呀,看著她真的是令人頭大。
”3隨著聲音的漸漸消失,溫寧的頭也緩緩的從草叢中冒了出來,看著她們離去的方向,
溫寧的拽著衣角的手也越來越緊,隨后松開了手,身體重重的向后靠去,砸在草叢中,
看著天上一片一片流過的云朵,不由想起了之前在警察局中來去匆匆的人。
原來他們不來接我,是真的不要我了,原來真的再也沒有人期待我回家了。
溫寧在這片草叢中躺了很久,久到懸掛在頭頂的太陽被黑暗一點一點的吞噬殆盡,
才起身離開,往有人的地方走去。在草叢中呆著的這一個下午,
溫寧好似想清了她為什么會被拋棄,也明確了一個目標,便是要離開這里,離開這個福利院。
溫寧知道每天都會有車輛出入,一方面是為了送食材進來,一方面是為了送垃圾出去。
溫寧還是一如既往的獨自行走,獨自吃飯,只是她開始注意車輛來往的時間,
車輛中能躲藏的地方。終是一天,她忍受著臭氣,提前將自己藏在大型的垃圾桶中,
隨著搖搖晃晃與幾句抱怨聲“今天的垃圾怎么這么多,怪重的。
”她也被送上不知前方的征途中。當垃圾車速度逐漸變慢,最終緩緩的停穩后,
溫寧聽見一些細微的開門聲、說話聲以及她的心跳聲。
也不知道害怕被發現還是即將面臨她渴望已久的自由,此刻她的心在瘋狂跳動,
掩蓋過了這周遭的一切嘈雜聲。她蜷縮在這充滿臭味的垃圾堆里,靜靜地等待著光明的到來。
甚至在這個有些涼的天氣里,她都有些出汗了,汗水布滿了她的鬢角,
有一兩滴似都要流進她那璀璨如星的眼睛中。
可能是連這些人也都憐憫她在堆垃圾里呆的太久了,終于是聽見開啟車后門的聲音了,
這一刻溫寧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好在溫寧所在的垃圾箱不是最外面的那一個,
因此趁著這兩個人倒垃圾的時候,迅速地掀開垃圾桶的蓋子,逃離垃圾車,
也沒有管到底該往哪一個方向跑,只是順著腳下的路奮力的向前奔跑,
好似逃離的不只是垃圾車,也不是孤兒院,而是……她逃離了那圍困自由的牢籠,
卻也闖進了留住她生命的地獄。溫寧初到這個地方之際,她感覺陌生極了,
可也感覺熟悉極了,這是她新來的地方,以前從未到過的街巷,
這個地方沒有她之前在乞討時見過的寬闊的馬路,上面有穿梭其中的車,
也不似她在面包車上面透過那褐色的玻璃窗,偷瞟到的那泥濘的山路。沿著這條筆直的街巷,
兩邊有著對稱排列的平樓,中間穿插著枯黃的銀杏樹,葉子隨著風劃過了溫寧的臉,
飛向了一個小女孩的腳邊,那個小女孩左右手分別拉著一男一女,而她則在中間跳著,
鬧著叫她的父母在將她拉得再高一些。溫寧沿著這條路不斷地向前走著,
打量著這周遭的一切,這時突然傳來一陣咕嚕聲打消了她所有的好心情,沒錯,她餓了。
她僅有的認知告訴她,她需要錢,有錢才能不餓肚子,才能活下去。這時便傳來“您走好哈,
下次再來!”一個男人從一個店面走出來,手里拿著一些零錢在向錢包里面塞,
接著便把錢包揣進了衣服口袋里。當一只狼瞧見自己的獵物,它并不會馬上冒失地撲上去,
而是會先觀察,觀察這個獵物自己是否放松了警惕,這個獵物是否可以一擊斃命,
有些甚至會觀察周遭環境,查看這是否適合自己捕獵。而此時溫寧就像是這狡猾的狼,
伺機盯著自己的獵物,將自己溶于這環境中。她觀察著時機,
一路跟隨著這個男人到達一個鬧市之中,這里較之前的那條小巷人要多出來許多,
而且各自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有大聲吆喝著叫人來自己攤位的,
有為了幾元錢爭吵著唾沫星子亂飛的,
也有為了前往下一個地方形色匆匆的……這里便是一個絕佳的地方。
此時溫寧微微低著頭快步朝著男人走去,然后伸出兩個手指輕輕往男人的口袋一勾,
緊接著碰了一下男人,她猛地一驚,立馬將錢包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隨著男人的微微轉身,
她也立刻轉身,露出些許無辜的表情,嘴里說著“抱歉哈。”男人便也沒有再說些什么,
回頭走了。溫寧一邊清點著手中錢包里面的錢,一邊回憶著因為生疏而漏出的破綻,
取出錢包中僅有的八百多元,將錢包扔進垃圾桶,便快步消失在這鬧市之中。
在解決完溫飽問題之后,便是要解決居住問題,她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一條小巷,
大概是覺得這里有能讓她活下去的開頭,亦能可憐她一個居住之所。許是上天也有憐愛之心,
也不忍心讓她流落街頭。溫寧只見一個卷著頭發的女人在與另一個相對而言年輕的女人爭吵。
“就你這小地方怎么好意思租600一個月的?一個車庫,怎么好意思賣這個價,
還一點都不少。”“欸欸欸,你說看清楚點,我這是租房,不是租車庫,
我這里面東西還是挺齊全的好吧!”“問題是我租這個地方是為了當車庫用,
這屋子里的這些東西我都嫌礙事,我要是租了還要廢時間整理。
再說就這地方誰會用來租房用,卷閘門一拉里面烏漆嘛黑的,這一下雨,
這里面不知道會有多潮濕。”“我也不想和你多談,就這個價,不會再少了。
”卷著頭發的女人微微招了招手,又坐回放在外面的凳子,嗑起手中瓜子來。
另一個女人便怒氣沖沖的離開了。這時溫寧握了握兜里的錢,大步走到這個女人面前,
磕著瓜子的女人將口中的瓜子皮吐掉“怎么啦?小妹妹。”“我想要租房。”“你成年了嗎?
這房可不能租給未成年人。”接著卷著頭發的女人又將一粒瓜子塞進的嘴里。溫寧心中一緊,
回憶著孤兒院那些小孩對那些成年人嬌作兮兮的樣子,當時看著是非常的不能理解的,
可事實貌似非常的好用,他們只要一這樣子,最多再多黏糊幾下,那群大人便同意了。
溫寧思考時習慣將頭低著,這時她將頭低得更低了些,思考著怎樣才能有一套合理的話術。
“阿姨,我真的沒地方去了,求,求求你,把房子租給我吧。”溫寧的眼眶微紅,
將手伸向卷著頭發的女人,輕輕拽著她的衣服,晃了晃。“我是被家里趕出來的,
我爸媽他們要離婚了,他們誰都不愿意要我,都將我推給對方,我都求過他們了,
可是他們還是不要我。那個家我真的回不去了,而且我快成年了,我只是看著小,
等我在這里安頓下來,我就會出去賺錢,房租我不會欠著你的。
”大概是這女人是被溫寧的話感動了,將溫寧的手從自己的袖子輕輕扶了下去“行吧,行吧,
看你這么可憐,這房就可以租給你,這屋子里面的東西可不能有損壞,有一點損壞必須賠償。
每個月八百,每月月初交錢。
”溫寧用手指著門上除了那個600其它字都認不得的白色的紙“這上面明明寫的是六百呀!
”“那能一樣嗎?你是未成年,我把房租給你我是需要擔很多風險的好嗎?
要不是看你這么可憐,我是絕對不會把房子租給你的哈。”“可我手里面只有七百,
我只從家里面拿了這么多,除了你這我真的沒地方住了,求求你了再少點吧。
”卷著頭發的女人用眼神將溫寧從頭到腳掃了兩遍“行吧,行吧,這個月先這個價,
下個月可不能少哈,要不然我可不會租的。小妹妹有家能回還是回家吧,
這外面不是這么好闖的。”溫寧只能是輕輕點了點頭,在口袋中將一百抽出,
將剩余七百給了這個女人。溫寧進入這個房間里,將卷閘門拉下,
在這一片黑暗中盡可能的、小心的打量著這里面的一切,
這里有床、有桌子、有一些廚具、還有洗衣機,
設備遠比她之前的只有床小屋要齊全得多——都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床,
而這里的環境也遠比那嘈雜的福利院安靜得多。這個屋子里面并不是沒有燈,
只是在黑暗中她更有那所謂的安全感。自從她被擄走以后,只有在黑暗中她不用擔心一切,
不用擔心是否會被打、是否會要出去跪著乞討……只要陽光透過那木板之間的縫隙照射進來,
過不了多久,就會聽見門被打開的嘎吱聲,隨著光從那扇門中照射進來的越來越多,
她的苦難便也就開始了。但這間房遠比這一片黑暗要帶給她更安心的多,因為從今天起,
她自由了,
她再也不用擔心會有人將她囚禁起來了……4從那天起她便守著她這一間小屋生活著,
由于每月都按時交齊租金,那卷著頭發的女人對溫寧的態度漸漸的好轉了起來。
她也不會去思考這一個基本上一天都呆在這個出租屋的女孩是怎么賺錢的,
一年四季她身邊不會有第二個人出現又是怎么回事,
只要每個月都交著這遠超一般市場份額的房租,她便愿意將她當成一個正常的租客招待著。
溫寧在這個出租屋之中一呆便是三年,這三年變化了很多,
她從這個社會學習了不少她本該學習的東西,她的容貌產生了變化,
由于這三年她從來不會虧待自己,
這也使得她較之前逃出來的時候更加水潤、更亭亭玉立了一些,已經初現一些女人妙曼身姿。
可這三年也有很多沒變,例如她一直以偷竊度日,過著有今日沒明日的生活,
只是如今的她好像更會偽裝了一點,也更熟練了,至今從來沒有被人當場抓獲。
待到她將錢用得差不多,這一日她照著慣例,帶著口罩,
乘坐著公交車坐個十幾站前往比較熱鬧的地區,進行大展身手。
她就站在這茫茫人海中捕捉著她的獵物,待她捕捉到適合的獵物時,
將衛衣的帽子向頭上一戴,便快步走向一個女人,靠近她的身后,將手向那女人皮包一伸,
就快要得手之際,突然出現一只繃著青筋的手,用力的握著她,令她掙脫不開。
就當女人好像感應到什么時,這男人快速地將溫寧的手拉下,
然后充滿笑意的朝著那個女人說:“抱歉哈,我和我妹妹起了爭執,她不聽我解釋就要走,
我一著急,想抓著她,不小心幅度過大了一點,碰著你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哈。
”女人也沒有過多反應,只是點了點頭,然后將自己的包夾緊便離開了。
這個男人將溫寧的手緊緊的拽住,然后拉著她快步走向了一家奶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