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第一天,我成了反派假千金“林小滿!你怎么能把晚晚的畫撕了?
”耳邊炸響的怒吼讓我猛地睜開眼,面前站著西裝革履的男人,劍眉倒豎,
眼神里能噴出火來。我下意識往后縮,后腰撞上冰涼的桌角,疼得倒抽冷氣——等等,
這觸感也太真實了吧?記憶如潮水涌來。半小時前我還在熬夜追《豪門虐戀:真千金歸來》,
吐槽反派假千金作天作地,下一秒就被一道白光吸進書里。現在對上這位散發著寒氣的林父,
我終于確定自己成了書里活不過三章的炮灰——那個把真千金往死里欺負的蠢貨。“爸,
我……”我剛開口就被冷笑打斷。轉頭望去,穿著素白連衣裙的少女站在門邊,
垂眸盯著地上的碎紙片,睫毛上還掛著淚珠。這楚楚可憐的模樣,
分明就是剛被接回林家的真千金蘇晚!完蛋,劇情已經開始了!原書里林小滿撕畫羞辱蘇晚,
徹底點燃了林家的怒火,也為她被掃地出門埋下伏筆。我膝蓋一軟,
差點給林父跪下:“爸您聽我解釋!我這是在幫晚晚練速寫!您看這碎紙片,多有藝術感!
”空氣突然安靜。蘇晚抬起頭,水潤的眼睛里寫滿震驚;林父的表情從憤怒變成了茫然。
我厚著臉皮撿起紙片,強行在碎渣里拼湊出個歪歪扭扭的愛心:“您瞧,
晚晚隨手一撕都能創作出抽象派大作!”“噗。”壓抑的笑聲打破沉默。蘇晚趕緊捂住嘴,
耳根卻紅透了。林父張了張嘴,最終憋出一句:“胡鬧!”但語氣明顯沒了剛才的火藥味。
等林父摔門離開,我立刻狗腿地湊到蘇晚面前:“晚晚!我給你賠罪!
”說著從口袋里掏出塊草莓味的水果糖,“這個超甜,吃了就不生氣啦!”蘇晚盯著糖塊,
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玩意兒。我這才想起原書設定,她在孤兒院長大,根本沒吃過這種零食。
正猶豫要不要強行塞給她,她突然小聲說:“謝謝。”指尖碰到我的掌心時,
輕得像羽毛掃過。當晚我抱著被子站在蘇晚房門口,咬著嘴唇裝可憐:“晚晚,
我怕黑……”不等她回答就直接撲到床上,“你收留我一晚好不好?我保證不打呼!
”黑暗中傳來她悶悶的聲音:“你剛才在客廳偷吃薯片,
被燙到舌頭的聲音整個二樓都聽見了。”我僵住,
隨即破罐子破摔地滾到她身邊:“晚晚你就別拆穿我了!從今天起,
我就是你最忠實的小跟班!上刀山下火海,赴湯蹈火……”“好了。”她突然轉過身,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臉上,溫柔得不可思議,“睡覺吧。”我盯著她恬靜的側臉,突然覺得,
抱住真千金的大腿,好像也沒那么難嘛!2第二天清晨,我頂著黑眼圈從床上彈起來。
原書里蘇晚因為在孤兒院養成的習慣,總是天不亮就起床。我必須趕在她前面準備驚喜!
躡手躡腳溜進廚房,我盯著櫥柜里的食材摩拳擦掌。雖然我在現實里連泡面都煮不熟,
但為了抱大腿,拼了!按照手機教程,我信心滿滿地打了兩個雞蛋進平底鍋,
結果下一秒油花四濺,嚇得我抱著鍋蓋滿廚房亂竄。“你在做什么?
”清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僵硬地轉頭,看見蘇晚倚在廚房門口,
睡袍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頭發亂糟糟地翹著,卻意外有種慵懶的可愛。
“我、我在給你做愛心早餐!”我舉著焦黑的“煎蛋”,笑得比哭還難看,“你看,
這形狀像不像……隕石?”蘇晚走近兩步,盯著平底鍋沉默片刻,
突然伸手關掉煤氣:“我來吧。”她動作利落地淘米煮粥,切了幾片培根煎得滋滋冒油,
手法嫻熟得讓我懷疑她是不是偷偷藏了米其林廚師證。吃早餐時,
我像只討好的小狗似的瘋狂彩虹屁:“晚晚你也太厲害了吧!這粥簡直是瓊漿玉露!
這培根比五星級酒店的還好吃!”說著往她碗里夾了個煎蛋,“你嘗嘗我做的,
雖然賣相差點,但心意滿分!”蘇晚猶豫了一下,小口咬了咬煎蛋邊緣,
臉色瞬間變得微妙:“你……放了多少鹽?”“啊?”我嘗了一口,咸得差點當場去世,
卻還嘴硬,“這是獨家秘制口味!一般人享受不來!”說著搶過她碗里的煎蛋塞進自己嘴里,
“這么珍貴的美食,還是我替你承受吧!”蘇晚終于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這是我第一次見她笑得這么開懷,眼睛彎成月牙,連梨渦都若隱若現。我看呆了,
突然覺得就算被咸死也值了。3上學路上,我像個保鏢似的跟在蘇晚身邊。原書里這個時候,
蘇晚在學校會被同學刁難。果然,剛進校門,幾個女生就圍了過來。“喲,
這不是林家新找回的大小姐嗎?”帶頭的女生上下打量蘇晚,“穿得這么寒酸,
不會是從孤兒院帶出來的二手貨吧?”我立刻擋在蘇晚身前,雙手叉腰,
氣勢十足:“說誰二手貨呢?晚晚這叫低調奢華有內涵!哪像某些人,穿得花里胡哨,
腦子卻空空如也,就像——”我突然瞥見對方脖子上的大金鏈子,靈機一動,
“就像行走的金店打折促銷牌!”周圍的同學先是一愣,接著爆發出哄笑。
那女生臉漲得通紅,還想反駁,我直接掏出手機:“你要是不服,我們來抖音直播PK啊,
看誰粉絲多!”等那群人灰溜溜地走了,蘇晚輕輕拽了拽我的衣角:“謝謝你。
”我拍了拍胸脯:“跟我客氣什么!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專屬小跟班,誰要是敢欺負你,
我就用三寸不爛之舌把他們罵到懷疑人生!”蘇晚看著我,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緒,
最后只是輕輕說了句:“傻瓜。”我撓撓頭,突然覺得,被真千金叫傻瓜,好像也挺幸福的。
4周末,我強行組了個閨蜜局,拉著蘇晚去商場血拼。本想借此機會加深感情,
沒想到在奢侈品店門口偶遇了顧沉舟和他的兄弟。“晚晚!快看那個包包!
”我指著櫥窗里限量款的珍珠鏈條包,故意提高音量,余光瞥見顧沉舟的腳步頓了頓,
我心里暗笑,繼續表演:“這個包包好適合你,買它!”蘇晚連忙擺手:“太貴了,
我……”話沒說完,我已經拉著她沖進店里,還不忘朝門口的顧沉舟拋了個挑釁的眼神。
店員熱情地介紹著包包的細節,我卻在試背時故意“不小心”把包包掉在地上,
發出“咚”的一聲悶響。蘇晚心疼地撿起包包查看,我則夸張地捂住嘴:“哎呀,
我的手怎么這么滑!”這時,顧沉舟居然走進了店里,他的兄弟在旁邊小聲調侃:“舟哥,
你不是最討厭這種做作的女生嗎?”顧沉舟沒理他,徑直走到我面前,
伸手接過蘇晚手里的包包:“我看看。”他仔細檢查了一番,冷著臉說:“邊角有點磨損,
打八折。”店員被他強大的氣場震懾,連忙點頭。我瞪大眼睛,
沒想到冷面男主還有這種砍價技能,偷偷朝蘇晚比了個“牛”的手勢。買完單走出店門,
我突然捂著肚子哀嚎:“不行了,我要去廁所!晚晚你在這等我!”說完一溜煙跑開,
留下蘇晚和顧沉舟面面相覷。躲在拐角處偷看,我看見蘇晚低著頭,手指緊張地絞著衣角。
顧沉舟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那個……你別學她。”蘇晚抬頭,眼中滿是疑惑。
“她……”顧沉舟耳尖泛紅,“雖然很笨,但人不壞。”我差點驚掉下巴,
這算不算是另類的夸獎?還沒等我繼續偷聽,手機突然響起,是林父發來的消息,
讓我們晚上回家吃飯。回到家,餐桌上擺滿了蘇晚愛吃的菜。林母拉著蘇晚的手噓寒問暖,
林父雖然板著臉,但往蘇晚碗里夾菜的動作卻格外自然。我坐在一旁,看著溫馨的畫面,
心里暖暖的。“對了,晚晚。”林母突然說,“下周有個慈善晚宴,你和小滿一起去吧。
”我眼睛一亮,這可是和蘇晚刷好感的好機會!正準備歡呼,
林母又看向顧沉舟:“沉舟也一起來吧,正好和孩子們多熟悉熟悉。”顧沉舟看了我一眼,
微微點頭。我和蘇晚對視一眼,從她眼中看到了和我一樣的興奮。5慈善晚宴當晚,
水晶吊燈將宴會廳照得如同白晝。我穿著香檳色的禮服,
裙擺上綴滿的碎鉆隨著步伐一閃一閃,卻怎么都比不上身旁蘇晚的光彩。
她身著一襲月白色魚尾裙,脖頸間簡單的珍珠項鏈襯得整個人優雅又清冷,
活脫脫從童話里走出來的公主。剛踏入會場,就有好事者圍了上來。“喲,
這不是林家兩位千金嗎?”戴著夸張紅寶石耳環的貴婦上下打量著蘇晚,陰陽怪氣道,
“聽說蘇小姐以前在孤兒院長大,這突然進入豪門,怕是連刀叉怎么拿都不知道吧?
”我正要開口懟回去,蘇晚卻輕輕按住我的手,儀態優雅地笑道:“確實不太熟練,
不過……”她突然拿起桌上的高腳杯,將紅酒緩緩倒在貴婦價值不菲的貂皮大衣上,
“您教人的方式,我倒是學得很快。”全場嘩然。貴婦尖叫著跳開,
我卻差點笑出聲——原來小白兔也有露出爪子的時候!就在這時,人群突然分開,
顧沉舟穿著黑色西裝大步走來,他目光掃過狼狽的貴婦,最后落在蘇晚身上,
眼神里難得帶了幾分欣賞:“需要幫忙?”“不用。”蘇晚淡淡開口,轉頭拉著我就要走,
卻被貴婦攔住:“蘇晚!你別以為有林家撐腰就能為所欲為!今天這事必須給我個說法!
”我眼珠子一轉,突然捂住胸口,裝作虛弱地靠在蘇晚身上:“晚晚……我突然心口好痛,
一定是剛才被這個阿姨的‘貴氣’傷到了!”說著還擠出兩滴眼淚,“阿姨,您大人有大量,
就別和我們這種‘鄉巴佬’計較了好不好?”周圍傳來憋笑的聲音,貴婦臉漲得通紅,
剛要發作,主持人突然宣布拍賣環節開始。第一件拍品竟是蘇晚在孤兒院時畫的一幅畫,
畫面上歪歪扭扭的向日葵迎著陽光綻放,充滿了童真。“這不是蘇小姐的‘大作’嗎?
”貴婦趁機嘲諷,“怎么,林家連像樣的拍品都拿不出來了?”我正要反駁,
顧沉舟卻突然舉起了競拍牌:“三百萬。”全場震驚,貴婦更是瞪大了眼睛。
顧沉舟直視著滿臉錯愕的蘇晚,聲音低沉:“這幅畫,我要了。”拍賣結束后,
蘇晚看著遠處正在付款的顧沉舟,
皺著眉問我:“他為什么……”我神秘兮兮地湊近她:“這你就不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