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色開局,他的質問與她的詛咒蘇晚是被一陣劇烈的頭痛硬生生拽回意識的。
空氣中彌漫著情欲與酒精混合的曖昧氣息,刺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費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入目的是酒店套房奢華的水晶吊燈,光線晃得她眼花。
渾身像是被拆開重組過一般,酸痛不堪,尤其是某些難以啟齒的部位,更是火辣辣地疼。
她低頭,雪白的床單上,是點點刺目的暗紅,以及她自己身上青紫交錯的痕跡。
這不是……她猛地坐起身,環(huán)顧四周。凌亂的衣物散落在昂貴的地毯上,男士西裝,
女士禮裙……屬于她和另一個男人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帶著令人窒息的絕望。前世,
就是在這個房間,她被繼妹蘇語柔下藥,送上了名義上的姐夫,
實則是她商業(yè)聯姻未婚夫——傅承淵的床。然后,
便是鋪天蓋地的“爬床上位”、“不知廉恥”的罵名。傅承淵的厭惡與冷待,蘇家的唾棄,
以及她最終在孤獨與絕望中,難產血崩,一尸兩命的凄慘結局!不,不止!她還記得,
在她靈魂飄蕩的最后一刻,看到的那個畫面——那個冷酷無情了一輩子的男人,
S市權勢滔天的傅氏總裁傅承淵,竟抱著她冰冷的尸體,雙目赤紅,形同瘋魔,
最后抱著她的照片,從萬丈懸崖上一躍而下,投入了冰冷刺骨的海水之中……他說:“晚晚,
黃泉路冷,我陪你。”那聲音,是她兩輩子都無法忘卻的悲慟。是的,兩輩子。
她已經死過兩次了!每一次,都逃不過蘇語柔的算計,逃不過傅承淵的誤會,
逃不過這該死的命運!“砰——!”房門被人一腳粗暴地踹開,
巨大的聲響打斷了蘇晚的思緒。男人頎長冷峻的身影裹挾著滔天怒火闖了進來,
周身散發(fā)著凜冽的寒氣,那雙深邃的鷹眸此刻猩紅一片,死死地鎖住床上衣衫不整的蘇晚。
傅承淵!蘇晚的心臟驟然一緊,幾乎要跳出胸腔。他來了!和前世一模一樣,
在她最狼狽不堪的時候,帶著審判者的姿態(tài),降臨了!男人幾步上前,
粗糲的大手如鐵鉗般扼住了她纖細脆弱的脖頸,將她從床上狠狠拽了起來。窒息感瞬間襲來,
蘇晚被迫仰起頭,對上他那雙盛滿暴怒與厭惡的眸子。“蘇晚!
”傅承淵的聲音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冰冷刺骨,“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算計到我頭上!
賤人!”兩個字,如淬毒的利刃,狠狠扎進蘇晚的心口。前世,她聽到這兩個字,只會哭泣,
只會辯解,只會絕望。但這一次……蘇晚的眼中沒有淚水,
只有滔天的恨意與兩世積壓的屈辱。這恨意讓她幾乎要燃燒起來。她猛地張開嘴,
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咬在了傅承淵近在咫尺的薄唇上!“唔——!”傅承淵悶哼一聲,
血腥味瞬間在兩人唇齒間彌漫開來。他大概沒想到,一向溫順怯懦的蘇晚,竟敢反抗,
還用如此激烈的方式!吃痛之下,他下意識地松開了手。蘇晚跌回床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了幾道清晰的指痕,觸目驚心。但她卻笑了,笑得凄厲而悲涼。
她撫著被掐得生疼的脖子,慢慢抬起頭,
眼神冰冷地迎上傅承淵那雙因震驚和疼痛而微微瞇起的眸子,一字一句,
帶著刻骨的詛咒:“傅承淵,設計我?你也配?”她的聲音沙啞,
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嘲諷,“我只問你一句——”她頓了頓,
看著男人俊美卻因憤怒而扭曲的臉龐,唇角勾起一抹淬毒的弧度:“前世跳那冰冷的海水,
滋味如何?”“轟——!”“跳海”兩個字,像是一道驚雷,狠狠劈在傅承淵的腦海中!
他只覺得額角青筋暴跳,一陣劇痛襲來,
眼前不受控制地閃過一些模糊而破碎的片段——無邊無際的漆黑海水,冰冷刺骨,
將他層層包裹,吞噬……他抱著什么,絕望地墜落……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驟然收縮,帶來一陣滅頂的恐慌與茫然。傅承淵踉蹌著后退一步,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死死地盯著蘇晚,眼神中第一次出現了除了憤怒之外的情緒——驚疑不定,
還有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恐懼。這個女人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可為什么……他的心會這么痛?蘇晚看著他變幻莫測的臉色,心中冷笑。傅承淵,這一世,
我不會再任你愚弄,任人宰割!你欠我的,蘇語柔欠我的,
所有害過我的人……我都會讓你們,加倍奉還!就在剛才傅承淵掐住她脖子的瞬間,
蘇晚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一滴滾燙的淚珠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那一刻,她清晰地感覺到,
男人扼住她脖頸的手指,竟微不可查地顫抖了一下,力道也下意識地松了半分。
雖然只有一瞬,隨即他便像是被自己的“心軟”激怒了一般,掐得更緊。
但在她狠狠咬上他嘴唇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憤怒地推開她,
而是下意識地偏了偏頭,仿佛是怕……傷到她的牙齒?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蘇晚自嘲地勾了勾唇。怎么可能?這個男人,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她一定是瘋了,
才會產生這種荒謬的錯覺。第二章:禁錮與試探,
他失控的溫柔傅承淵最終還是強行將蘇晚帶回了傅家別墅。美其名曰“冷靜思考”,
實則與前世如出一轍的禁錮。蘇晚坐在那間曾經承載了她無數噩夢的臥室里,
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心中卻異常平靜。她知道,此刻的傅承淵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任何反抗和辯解都只會讓他更加暴躁。更何況,她現在需要時間,
需要一個相對“安全”的環(huán)境,來收集蘇語柔和傅明輝勾結的證據。前世的記憶,
是她手中最鋒利的武器。傅承淵這兩日的情緒異常暴躁。
蘇晚那句“跳海的水涼嗎”如同魔咒一般在他腦中盤旋,
時不時閃現的那些溺水、墜落、以及抱著一個模糊身影心痛欲絕的畫面,讓他心煩意亂,
甚至連處理公司事務時都頻頻走神。他派人去查蘇晚最近的行蹤,得到的結果卻是一切如常,
除了在酒店“被捉奸”的那一晚。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醫(yī)生說他只是最近壓力過大,
有些神經衰弱。可傅承淵清楚,那種深入骨髓的悲傷和絕望感,
絕對不是簡單的神經衰弱能夠解釋的。而這一切,似乎都和蘇晚那個女人有關。這天,
蘇晚算準了傅承淵會在書房處理公務的時間,故意打開了臥室的門,拿出手機,
“撥通”了一個號碼。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路過書房門口的傅承淵隱約聽見。“喂?
東西準備好了嗎?”蘇晚壓低了聲音,語氣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記住,
一定要是原裝的,不能有任何刪改……對,就是那段錄音,
還有那些轉賬記錄……傅明輝那邊,也要盯緊了……”傅承淵走出書房的腳步頓住了。錄音?
轉賬記錄?傅明輝?這些字眼像針一樣刺進他的耳朵。蘇晚這個女人,又在耍什么花招?!
難道她還想反咬一口,把臟水潑到二叔身上?他眸色一沉,推開蘇晚臥室的門。
蘇晚像是被嚇了一跳,慌忙掛斷電話,手機“不小心”從手中滑落,掉在了地毯上。
“傅……傅總。”她怯生生地喊了一聲,眼神躲閃。傅承淵冷笑一聲,一步步逼近:“蘇晚,
你剛剛在和誰打電話?什么錄音?什么轉賬記錄?”蘇晚咬著下唇,
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不知道?”傅承淵俯身,
撿起地上的手機,屏幕還亮著,通話記錄顯示的是一個空號。他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這個女人,果然在演戲!“蘇晚,我勸你最好安分一點,別再試圖挑戰(zhàn)我的底線!
”傅承淵的聲音冷得像冰,“否則,我不介意讓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蘇晚垂下眼瞼,遮住了眸底一閃而過的精光。傅承淵,你的好奇心已經被勾起來了,
不是嗎?接下來的幾天,蘇晚以退為進。她不再言語刺激傅承淵,只是默默地待在房間里,
偶爾會對著窗外發(fā)呆,露出悲傷而絕望的神情。她絕食了。準確地說,是傭人送來的飯菜,
她幾乎原封不動。傅承淵起初并不在意,只當是她欲擒故縱的把戲。直到第三天傍晚,
傭人慌慌張張地來報,說蘇小姐暈倒了。傅承淵正在書房煩躁地批閱文件,聽到這話,
手中的鋼筆“啪”地一聲掉在桌上。他霍然起身,大步流星地沖向蘇晚的臥室。推開門,
便看到蘇晚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毫無血色。
一股莫名的怒火夾雜著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慌亂,瞬間席卷了他的胸腔。“蘇晚!
”他低吼一聲,快步上前,粗暴地將她打橫抱起,扔回了柔軟的大床上。
她的身體輕得像一片羽毛,抱在懷里幾乎感覺不到重量。“醫(yī)生!叫家庭醫(yī)生過來!
”傅承淵對著門口的傭人怒吼。很快,家庭醫(yī)生趕來,一番檢查后,
診斷是低血糖加上營養(yǎng)不良。傅承淵站在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蘇晚,
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蒼白得沒有一絲生氣,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脆弱的陰影。他的心,
莫名地揪了一下。這個女人,就這么想死嗎?她到底想通過這種方式達到什么目的?
博取他的同情?還是……傅承淵甩了甩頭,試圖將那些不該有的念頭驅逐出去。醫(yī)生離開后,
傭人端來了溫熱的粥水。傅承淵揮退了傭人,親自端著碗,坐在床邊。
他看著蘇晚緊閉的雙眼,猶豫了片刻,還是伸出手,有些生硬地將她扶了起來,靠在床頭。
“蘇晚,你要是敢死,我就讓整個蘇家給你陪葬!”他語氣依舊兇狠,像是在威脅,
又像是在……掩飾什么。他舀起一勺粥,送到她唇邊。蘇晚的眉頭微微蹙起,似乎有些抗拒。
傅承淵的動作不自覺地放輕了些,幾乎是哄著一般,將粥喂進了她的嘴里。昏迷中的蘇晚,
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竟下意識地吞咽了下去。一碗粥喂完,
傅承淵的額頭已經滲出了一層薄汗。他看著蘇晚的睡顏,呼吸依舊微弱,
心中那股莫名的煩躁感卻奇異地消散了些許。這個女人,真是個麻煩!他起身準備離開,
卻在轉身的剎那,鬼使神差地頓住了腳步。他俯下身,伸出手,想要拂開她額前凌亂的發(fā)絲。
指尖即將觸碰到她溫熱的肌膚時,卻又猛地縮了回來。傅承淵在心中暗罵自己一句,
轉身快步離開了臥室。只是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他的眼神深處,
閃過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慌亂與心疼。第三章:雨夜對峙,
他的崩潰與她的高燒囈語一連下了幾天陰雨。S市的夜晚,被籠罩在一片濕冷的霧氣之中。
這天深夜,電閃雷鳴,暴雨如注,豆大的雨點狠狠砸在傅家別墅的落地窗上,
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傅承淵處理完公司堆積如山的文件,揉了揉疲憊的眉心,
正準備回房休息。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是一封匿名郵件。他皺了皺眉,點開。
郵件里只有一個音頻文件。傅承淵戴上藍牙耳機,點開了播放鍵。起初是一段嘈雜的背景音,
隨即,一個熟悉到讓他憎惡的女聲響了起來——是蘇語柔!“……劑量一定要夠,
保證他碰了蘇晚之后,第二天絕對想不起來……”“傅明輝那邊都安排好了嗎?等事成之后,
他答應我的好處,可不能少……”“蘇晚那個蠢貨,還真以為傅承淵能看上她?呵呵,
等明天新聞一出來,她就是人盡可夫的蕩婦!傅承淵只會把她當成一個骯臟的垃圾!
”耳機里,蘇語柔得意而惡毒的聲音,夾雜著另一個陌生男人的附和聲,
像是一把把淬毒的尖刀,狠狠扎進傅承淵的心臟!他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
握著手機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錄音并不長,但每一句話,
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的理智上。原來……原來蘇晚在酒店的那一晚,
真的是被下了藥!而幕后黑手,除了蘇語柔,竟然還有……他的二叔,傅明輝!“轟隆——!
”窗外一道刺眼的閃電劃破夜空,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雷聲。傅承淵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胸腔中翻涌著滔天的怒火與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他幾乎是失控地沖向蘇晚的臥室。“砰!
”臥室門被他一腳踹開。蘇晚正坐在窗邊的貴妃榻上,手中捧著一本書,聽到巨響,
只是淡淡地抬眸瞥了他一眼,仿佛早就料到他會來。“傅承淵,大半夜的發(fā)什么瘋?
”她的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任何情緒。傅承淵幾步沖到她面前,猩紅著雙眼,
將手機狠狠砸在她面前的茶幾上,嘶吼道:“蘇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蘇晚看著他因憤怒而扭曲的俊臉,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她緩緩站起身,從一旁的抽屜里拿出幾份文件,以及一個U盤,
同樣狠狠地甩在了傅承淵的臉上。“傅承淵,你自己看清楚!”她的聲音陡然拔高,
帶著壓抑已久的怨恨與委屈,“看看是誰在算計誰!看看你的好二叔和我的好繼妹,
都做了些什么好事!”紙張散落一地。傅承淵僵硬地彎下腰,撿起那些文件。
那是蘇語柔與傅明輝的轉賬記錄,是他們暗中聯系的聊天截圖,
甚至還有……傅明輝指示手下購買某種違禁藥物的證據!而那個U盤里,
是蘇語柔與傅明輝商議如何將蘇晚送上傅承淵的床,如何拍下“證據”,
如何徹底毀掉蘇晚名聲的完整對話錄音!比他收到的那段匿名音頻,更加詳細,
更加觸目驚心!傅承淵的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他看著那些鐵一般的事實,
再結合蘇晚之前那些“瘋言瘋語”,
越清晰的悲痛記憶……蘇晚抱著肚子倒在血泊中的畫面……他自己抱著蘇晚冰冷僵硬的尸體,
仰天悲鳴的畫面……原來,都是真的!他一直都錯怪了她!是他親手將她推入了深淵!
是他害死了她!還害死了他們未出世的孩子!是他……在前世,讓蘇晚含冤而死,一尸兩命!
豆大的雨點瘋狂地抽打著玻璃窗,發(fā)出絕望的嗚咽。
“噗通——”在蘇晚震驚而復雜的目光中,那個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傅承淵,
竟雙膝一軟,直直地跪在了她的面前!堅硬的膝蓋骨與冰冷的地板碰撞,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不……”傅承淵抬起頭,俊美的臉龐血色盡失,布滿了痛苦與絕望,
淚水不受控制地從他猩紅的眼眶中洶涌而出,
“不可能……是我錯了……是我混蛋……”他伸出手,想要去碰觸蘇晚,
手指卻在半空中劇烈地顫抖,最終無力地垂下。“晚晚……”他哽咽著,聲音嘶啞破碎,
像一頭瀕死的困獸,“對不起……對不起……”窗外的雷聲一聲接著一聲,震得人心頭發(fā)顫。
蘇晚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狼狽不堪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恨嗎?當然恨!
可看到他此刻這副樣子,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還是不受控制地抽痛起來。就在這時,
蘇晚只覺得眼前一陣發(fā)黑,身體晃了晃,直直地向后倒去。連日來的精神緊繃、食欲不振,
加上此刻情緒的劇烈波動,終于讓她支撐不住了。“晚晚!”傅承淵在蘇晚暈倒的瞬間,
幾乎是憑借本能地撲了過去,將她柔軟的身體緊緊擁入懷中。她的身體滾燙得嚇人!
傅承淵心中一驚,也顧不上其他,打橫抱起蘇晚,不顧一切地沖進了瓢潑的雨中,
瘋了似的往車庫跑去。冰冷的雨水瞬間將他淋得濕透,但他卻渾然不覺,
只是死死地抱著懷中人事不省的蘇晚,一遍遍地低吼著:“晚晚,撐住!你不能有事!
我不準你有事!”醫(yī)院里,急診室的燈亮了又滅。蘇晚被診斷為急性肺炎,
加上連日勞心勞力,身體極度虛弱,引發(fā)了高燒。傅承淵衣不解帶地守在病床邊,
看著蘇晚蒼白的小臉,聽著她因高燒而發(fā)出的細弱呻吟,心如刀絞。是他,都是他害了她!
深夜,蘇晚在昏睡中,眉頭緊緊蹙起,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著。
傅承淵連忙俯下身,將耳朵湊到她的唇邊,才聽清她在說什么。
…”“傅承淵……我好冷……好冷……”傅承淵只覺得一股滅頂的絕望與悔恨瞬間將他淹沒。
他伸出顫抖的手,緊緊回握住蘇晚冰涼的小手,將她的手貼在自己滾燙的臉頰上。眼淚,
再次不受控制地滑落。他俯下身,在她汗?jié)竦念~頭上印下一個滾燙而虔誠的吻,
聲音嘶啞哽咽,帶著無盡的痛楚與懊悔:“晚晚,
別怕……我在這……我再也不會讓你冷了……再也不會了……”窗外的雨,漸漸停了。
但傅承淵心中的那場暴雨,才剛剛開始。第四章:笨拙補償,
他霸道的溫柔陷阱蘇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
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動了動,只覺得渾身酸軟無力,嗓子也干得冒煙。
“水……”她沙啞地開口。幾乎是立刻,一杯溫度適宜的水就遞到了她的唇邊。
蘇晚下意識地抬頭,對上了一雙布滿血絲卻依舊深邃的眸子。傅承淵。他一夜未睡,
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俊美的臉龐帶著一絲憔悴,但看她的眼神,
卻充滿了小心翼翼和……愧疚。蘇晚默不作聲地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水,然后別開了臉。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晚晚……”傅承淵率先打破了沉默,聲音有些干澀,
“醫(yī)生說你還需要休養(yǎng),公司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安心……”“傅承淵,
”蘇晚打斷他,聲音依舊沒什么起伏,“你跪也跪了,錯也認了,
現在可以讓我清靜一下了嗎?”傅承淵的身體僵了僵,眸底閃過一絲受傷。他知道,
蘇晚不可能這么快原諒他。他犯下的錯,罄竹難書,一句對不起,根本無法彌補。
“我……”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是化為一聲低低的嘆息,“好,你好好休息。
我就在外面,有事隨時叫我。”說完,他深深地看了蘇晚一眼,起身離開了病房。從那天起,
傅承淵對蘇晚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以前是禁錮,是冷漠,是厭惡。
現在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蘇晚出院后,
傅承淵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她。他親自下廚,結果廚房差點被他燒了,端出來的東西,
要么是黑炭,要么是半生不熟,蘇晚嘗了一口,差點沒當場吐出來。他親自照顧她的起居,
笨手笨腳地給她掖被角,給她倒水,甚至想幫她梳頭發(fā),結果扯痛了她的頭皮,
被蘇晚一個冷眼瞪了回去。他推掉了公司所有的會議和應酬,每天二十四小時圍繞著蘇晚轉,
像個等待主人垂憐的大型犬。蘇晚表面上依舊冷淡,對他愛答不理,
但看著他那副小心翼翼、笨拙討好的樣子,心中那塊堅硬的冰,
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一絲裂痕。她知道,傅承淵的記憶仍未完全恢復,
他對自己前世殉情的事情,似乎還處于一種模糊的認知狀態(tài)。他現在的愧疚,
更多的是基于這一世“誤會”的真相。但這并不妨礙蘇晚利用這段時間,
暗中調查傅明輝更深的陰謀。蘇語柔只是傅明輝手中的一顆棋子,傅明輝的野心,
絕不僅僅是搞臭她的名聲那么簡單。與此同時,傅承淵對蘇語柔的報復,
也以雷霆萬鈞之勢展開。蘇氏集團股票大跌,蘇語柔名下的所有產業(yè)被查封,
她本人也被各種丑聞纏身,從前眾星捧月的蘇家二小姐,如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蘇語柔惶惶不可終日,幾次三番想找蘇晚求情,都被傅承淵派去的人攔了下來。這天,
傅承淵又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哄女友三十六計”,
心血來潮地買了一大堆蘇晚“可能”會喜歡的東西,堆滿了整個臥室。從最新款的名牌包包,
到限量版的珠寶首飾,再到……一堆奇形怪狀、看起來就很幼稚的毛絨玩偶。
蘇晚看著滿屋子亂七八糟的東西,嘴角抽了抽,只覺得太陽穴又開始隱隱作痛。“傅承淵,
你是不是錢多得沒地方花了?”她沒好氣地開口。傅承淵有些緊張地看著她,
眼中帶著一絲期待:“晚晚,這些……你不喜歡嗎?
”蘇晚的目光掃過那些奢華的包包和珠寶,
最終落在了角落里一只丑萌丑萌的限量版兔子玩偶上。這只兔子,和她小時候丟失的那只,
有幾分相似。她伸出手,指了指那只兔子:“這個留下,其他的,都扔了。”“啊?
”傅承淵愣了一下,隨即眼中爆發(fā)出驚喜的光芒,“你喜歡這個?
”他像是發(fā)現了什么新大陸一般,立刻拿起那只兔子,獻寶似的遞到蘇晚面前。
蘇晚看著他那副傻樣,心中有些好笑,也有些無奈。她接過兔子,抱在懷里,觸感柔軟,
帶著一絲莫名的熟悉感。傅承淵見狀,以為蘇晚是真的喜歡這種丑萌的兔子,第二天,
他直接讓人批發(fā)的各式各樣的丑萌兔子,堆滿了整個客廳,幾乎讓人無處下腳。
當蘇晚看到客廳里那片“兔子海洋”時,徹底無語了。這個男人,是不是腦子有什么問題?
她哭笑不得地看著站在兔子堆里,一臉期待又帶著幾分忐忑不安看著她的傅承淵。最終,
她還是嘆了口氣,拿起離自己最近的一只兔子,抱在了懷里。傅承淵見狀,眼中的光芒更盛,
他幾步上前,一把將蘇晚連人帶兔子一起緊緊圈進了自己的懷里,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
聲音低沉而滿足:“晚晚,只要你喜歡? 我把全世界的兔子都給你買來。
”蘇晚靠在他溫熱的胸膛里,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心中那塊堅冰,似乎又融化了一角。
這個男人,雖然霸道,雖然偏執(zhí),雖然……腦子有時候不太好使,
但他此刻的溫柔與小心翼翼,卻是真實的。或許,她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
第五章:致命危機,他用身體為她擋刀平靜的日子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傅明輝在察覺到傅承淵開始暗中調查自己后,終于坐不住了。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