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書了，但書里沒我這個角色。這是我盯著浴室鏡子里那張陌生又精致的臉看了十分鐘后，
得出的唯一結(jié)論。鏡中的女孩約莫二十出頭，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一雙杏眼大而明亮，
鼻梁高挺，唇色嫣紅。這張臉很美，但絕不是我的臉——我原本只是個普通大學(xué)生，
長相平平，還戴著五百度的近視眼鏡。"林小姐，您還好嗎？霍先生已經(jīng)到樓下了。
"門外傳來恭敬的女聲。林小滿？霍先生？我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昨晚睡前我確實在看那本名為《暗夜帝王》的商戰(zhàn)言情小說，男主角就叫霍沉淵，
一個冷酷無情、手段狠辣的商業(yè)帝國掌權(quán)者。小說里確實有個姓林的配角，
但那是男主角的秘書，一個三十多歲的職場精英女性，絕對不是我這樣的年輕女孩。
"馬上好。"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同時瘋狂回憶小說情節(jié)。
《暗夜帝王》講述霍沉淵如何從家族斗爭中勝出，掌控霍氏集團，
并在商場上所向披靡的故事。女主角是他在一次商業(yè)談判中遇到的對手，
兩人從互相算計到相知相愛。但現(xiàn)在劇情發(fā)展到哪里了？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我深吸一口氣，
推開浴室門。眼前的臥室豪華得令人窒息——落地窗外是城市全景，
king size的床上鋪著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絲質(zhì)床單，衣帽間里掛滿了各種名牌服飾。
"林小姐，霍先生不喜歡等人。"那位女傭模樣的人再次催促。"我知道了。
"我隨手抓了件看起來不那么夸張的連衣裙換上，跟著女傭下樓。旋轉(zhuǎn)樓梯下，
寬敞的客廳里站著一個男人。即使只是背影，我也能認出那是霍沉淵——寬肩窄腰，
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裝，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場。"你遲到了三分二十七秒。
"男人轉(zhuǎn)過身，聲音冷得像冰。
我終于看清了小說中描寫的"令無數(shù)名媛瘋狂的面容"——棱角分明的輪廓，
高挺的鼻梁下是一雙薄唇，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那雙眼睛，漆黑如墨，深不見底，
仿佛能看透人心。按照原著，霍沉淵應(yīng)該還在國外處理并購案，
一個月后才會回國與女主角相遇。但現(xiàn)在，他提前回來了，而且看起來和我很熟？"抱歉，
我...有些不舒服。"我謹(jǐn)慎地回答。霍沉淵瞇起眼睛，緩步走近。
他比我高出一個頭還多，靠近時帶來一陣壓迫感，讓我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不舒服？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不重卻不容反抗，"昨晚的宴會上你可是生龍活虎，
和程家公子聊得很開心。"程家？小說里確實有個程家，是霍家的商業(yè)對手，
程家大少爺程昱是男主角的勁敵。但原著中并沒有提到我與程家有什么交集。
"只是禮貌**談。"我試探著回答，
同時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我到底在這個世界里是什么身份？
霍沉淵冷笑一聲松開手："記住你的身份，林小滿。你是我霍沉淵的未婚妻，
一言一行都代表著霍家。"未婚妻？！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原著中霍沉淵確實有個未婚妻，但那是程家的大小姐程雨柔，一個心機深重的惡毒女配，
后來因為陷害女主角被霍沉淵親手送進監(jiān)獄。難道我取代了程雨柔的位置？但為什么我姓林？
"我記住了。"我強作鎮(zhèn)定地回答。霍沉淵似乎對我的順從感到意外，他審視地看了我?guī)酌耄?/p>
然后轉(zhuǎn)身走向餐廳："過來吃早餐，然后我們?nèi)ス尽?餐桌上擺滿了精致的早點，
但我毫無食欲。我需要盡快弄清楚自己的處境。趁著霍沉淵看報紙的間隙，我偷偷打量四周，
希望能找到線索。我的目光落在茶幾上的一份文件上，隱約看到"林氏集團"幾個字。林氏？
原著中根本沒有這個企業(yè)。"看什么這么入神？"霍沉淵突然開口。"沒什么。
"我趕緊收回視線，卻對上他探究的目光。霍沉淵放下報紙，
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你最近很反常。"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有嗎？
""三天前你突然暈倒，醒來后就像變了個人。"他的眼神變得銳利，
"醫(yī)生說你身體沒問題，但你連自己最喜歡的紅酒都不喝了，還開始看起了商業(yè)雜志。
"原來我已經(jīng)穿來三天了？難怪女傭和霍沉淵對我的態(tài)度這么自然。
但我完全沒有這部分的記憶，這太危險了。"人總會變的。"我勉強笑了笑。霍沉淵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林小滿，你最好別耍什么花樣。我們的婚約是商業(yè)聯(lián)姻，
但違約的代價你承受不起。"他轉(zhuǎn)身離開，留下我一人坐在餐桌前，冷汗浸濕了后背。
早餐后，霍沉淵的助理來接我們?nèi)ス尽Ｗ诤廊A轎車的后座，我緊貼著車門，
盡量與霍沉淵保持距離。"林小姐，您的手機。"助理從前座遞來一部最新款手機。
我接過手機，指紋解鎖后快速瀏覽內(nèi)容。通訊錄里聯(lián)系人不多，
最近通話記錄大多是"霍沉淵"和"張秘書"。相冊里有幾張自拍，
還有幾張與霍沉淵的合影——照片上的我們看起來很親密，完全不像他剛才表現(xiàn)的那么冷漠。
最讓我震驚的是備忘錄里的一條記錄："霍沉淵不可信，林氏危在旦夕，必須找到那份文件。
"什么文件？林氏又面臨什么危機？這與原著劇情完全不符。
車子駛?cè)牖羰霞瘓F總部大樓的地下停車場。霍沉淵率先下車，我正要跟上，
助理卻低聲對我說："林小姐，程小姐約您下午三點在老地方見面。"程小姐？程雨柔？
原著中的未婚妻現(xiàn)在變成了第三者？這劇情走向越來越詭異了。電梯直達頂層總裁辦公室。
霍沉淵一進門就被幾位高管圍住討論公事，我則被安排在隔壁的休息室。
休息室的書架上擺滿了商業(yè)書籍，我隨手抽出一本，
卻發(fā)現(xiàn)里面夾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年輕時的霍沉淵和一個與他容貌相似的男孩，
兩人站在游艇上，笑容燦爛。這不對勁。原著中明確寫過霍沉淵是獨生子，父親早逝，
母親改嫁，他從小在爾虞我詐的家族斗爭中長大，從未有過這樣開懷的笑容。
"那是和我弟弟霍沉舟十五歲時的照片。"霍沉淵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
我嚇得差點把照片掉在地上。"弟弟？"我脫口而出，"你不是獨生子嗎？
"霍沉淵的眼神瞬間變冷："你調(diào)查過我？""不，我只是...聽人提起過。
"我慌忙解釋。他一步步逼近，將我困在書架和他之間："誰告訴你的？
霍家對外一直宣稱只有我一個繼承人。知道我有個弟弟的人不超過五個，
其中三個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我背脊發(fā)涼。原著中霍沉淵確實心狠手辣，但從未濫殺無辜。
這個世界的他，似乎更加危險。"我...我可能是記錯了。"我試圖蒙混過關(guān)。
霍沉淵盯著我看了許久，突然伸手撫摸我的臉頰："小滿，你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讓我毛骨悚然。難道他察覺到了什么？"我是你的未婚妻啊。"我強裝鎮(zhèn)定。
他輕笑一聲，那笑容不達眼底："三年前的你膽小怯懦，三個月前的你張揚跋扈，
現(xiàn)在的你...讓我看不透。"原來原主性格變化這么大？難怪他對我的異常沒有太過懷疑。
"人總會成長的。"我再次用這個萬能的借口。霍沉淵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
他后退一步："下午有個會議，你和我一起出席。""什么會議？
""收購林氏最后20%股權(quán)的談判。"他輕描淡寫地說，仿佛只是在討論天氣，
"你父親已經(jīng)同意了，今天只是走個形式。"我如遭雷擊。
原來這就是備忘錄里說的"林氏危在旦夕"？霍沉淵要吞并林氏集團？
"我...我不太舒服，想先回家。"我必須爭取時間理清頭緒。霍沉淵審視地看了我一眼，
出乎意料地同意了："讓司機送你回去。記住，晚上七點家宴，別遲到。"回到霍家豪宅，
我立刻開始搜尋更多線索。主臥的梳妝臺抽屜里有一個上鎖的小盒子，
我試了手機密碼竟然打開了。里面是一本日記和一串鑰匙。我翻開日記，
最新的一頁寫著："他們都說我變了，但我只是終于清醒了。霍沉淵不是救世主，
而是劊子手。我必須找到證據(jù)，否則林氏和我都將萬劫不復(fù)。地下室，
油畫后面..."日記內(nèi)容戛然而止。我心跳加速，這棟豪宅有地下室嗎？經(jīng)過一番搜尋，
我在廚房后面發(fā)現(xiàn)了通往地下室的門。用那串鑰匙試到第三把時，門開了。地下室昏暗潮濕，
我打開手機閃光燈照明，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一面掛著巨大油畫的墻。掀開油畫，后面是一個保險箱。
我的手顫抖著輸入日記中提到的密碼，保險箱應(yīng)聲而開。里面只有一份文件和一個U盤。
文件標(biāo)題是《穿書者記錄》，內(nèi)容讓我渾身冰涼："第14號實驗體記憶植入成功，
身份構(gòu)建完整，已投入《暗夜帝王》衍生世界。
觀察其對主線劇情影響..."下面是一串名單，我的名字"林小滿"赫然在列，
備注是"意外介入者"。U盤插入電腦后，顯示出一段視頻。畫面中，
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對著鏡頭說："如果你看到這段視頻，說明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真相。
你不是書中的角色，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是一個穿書者，被投入這個實驗世界。
找到其他穿書者，才能離開..."視頻突然中斷，電腦屏幕變成一片血紅，
上面浮現(xiàn)一行白字："他也在找你。"我猛地合上電腦，心臟狂跳不止。穿書者？實驗世界？
這一切遠比我想象的復(fù)雜。更可怕的是，如果霍沉淵不是原著中的男主角，那他到底是誰？
我盯著電腦屏幕上那行血紅色的字，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
"他也在找你"——這個"他"是誰？霍沉淵嗎？還是其他什么人？
地下室的空氣突然變得稀薄，我大口喘息著，將文件和U盤塞進口袋，匆忙離開。
剛關(guān)上地下室的門，就聽見樓上傳來腳步聲。"林小姐？您在廚房嗎？"是管家的聲音。
"在！我在找點吃的。"我迅速調(diào)整呼吸，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打開冰箱。
管家出現(xiàn)在廚房門口："霍先生來電話，說晚宴提前到六點半，請您準(zhǔn)備一下。
"我看了一眼掛鐘，已經(jīng)五點四十了。"好的，我馬上去換衣服。"上樓時，
我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口袋里的U盤和文件仿佛有千斤重，
時刻提醒著我所處的世界有多么不正常。主臥的衣帽間里掛滿了各式禮服，
我隨手選了一件保守的黑色長裙，既不張揚也不會出錯。化妝時，
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還在微微發(fā)抖，眼線畫歪了三次。鏡中的女孩臉色蒼白，
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三天前剛穿來時的那種困惑，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深深的恐懼。
如果U盤里說的是真的，那么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實驗場，而我，
只是眾多實驗體中的一個。"林小姐，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女傭在門外提醒道。
我深吸一口氣，將U盤和文件藏在了內(nèi)衣暗袋里。無論霍沉淵是不是那個"他"，
我都必須小心應(yīng)對。豪華轎車駛向市中心最頂級的餐廳。窗外華燈初上，城市夜景美得虛幻。
我望著那些閃爍的霓虹，突然不確定它們是否真實存在。"霍先生說您可以直接去頂樓包廂。
"司機為我拉開車門。餐廳電梯需要刷卡才能到達頂樓。當(dāng)我走出電梯時，
一位侍者恭敬地引路："林小姐，請跟我來。"包廂門打開的瞬間，
我僵在了原地——除了霍沉淵，里面還坐著兩個人：一位優(yōu)雅的中年男子，和一個年輕女子。
那女子轉(zhuǎn)過頭，露出一張精致如瓷娃娃的臉。程雨柔。原著中的惡毒女配，
霍沉淵的原定未婚妻，現(xiàn)在就活生生地坐在那里，朝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小滿，
你遲到了。"霍沉淵起身，語氣平靜，眼神卻冷得像冰。"抱歉，路上有點堵。
"我強迫自己走向他。霍沉淵握住我的手，
力道大得幾乎讓我疼痛："這位是程董事長和他的千金程雨柔小姐。""久仰大名。
"我勉強扯出一個微笑。程董事長和藹地點點頭，而程雨柔則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我，
那眼神讓我極不舒服，仿佛她能看穿我所有的偽裝。"林小姐比傳聞中還要漂亮。
"程雨柔的聲音甜美得像蜜糖，"沉淵經(jīng)常提起你呢。
"霍沉淵的手在我腰間收緊："雨柔說笑了，我們很少聊私事。"侍者開始上菜，
我食不知味地應(yīng)付著這場詭異的晚宴。程董事長和霍沉淵談?wù)撝虡I(yè)合作，
而程雨柔則時不時插話，每次都能精準(zhǔn)地引起霍沉淵的注意。
"聽說林氏集團最近遇到些困難？"程雨柔突然將話題轉(zhuǎn)向我，"需要幫忙的話，
程氏很樂意伸出援手。"我握緊了餐刀："謝謝關(guān)心，林氏運轉(zhuǎn)良好。""是嗎？"她挑眉，
"可我聽說霍氏即將收購林氏最后20%的股份呢。"餐桌上的氣氛瞬間凝固。
霍沉淵放下酒杯，眼神危險地瞇起："雨柔，這些事情還沒有最終確定。
"程董事長連忙打圓場："孩子們談生意多掃興，今天是來品嘗新菜式的。
"我借著喝水的動作掩飾自己的震驚。程雨柔怎么會知道收購的事？
而且她的態(tài)度與原著中描述的截然不同——書里的程雨柔是個胸大無腦的千金小姐，
而現(xiàn)在這個，眼神銳利得像把刀。"我去下洗手間。"我起身離席，急需喘息的空間。
豪華洗手間的鏡子前，我往臉上潑了些冷水，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就在這時，隔間門打開，
程雨柔走了出來。"嚇到了？"她對著鏡子補口紅，語氣輕快得仿佛在聊天氣。
我警惕地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程雨柔突然轉(zhuǎn)向我，
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你不是原來的林小滿，對吧？
"我的心跳幾乎停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別裝了，"她壓低聲音，
"我也覺得這個世界不對勁。三個月前我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程雨柔，但我的記憶告訴我，
我本應(yīng)該是個大學(xué)生。"我震驚地看著她，大腦一片空白。程雨柔也是穿書者？
"你...記得原來的世界？"我小心翼翼地問。"片段而已。"她皺眉，"最奇怪的是，
我發(fā)現(xiàn)《暗夜帝王》這本書的情節(jié)和這個世界對不上。霍沉淵不該有個弟弟，
林氏集團根本不存在于原著中。"她從手包里掏出一張紙條塞給我："小心霍沉淵，
他可能不是你以為的那個人。明天下午三點，城西咖啡館見。"沒等我回應(yīng)，
她就轉(zhuǎn)身離開了洗手間。我呆立原地，手中的紙條仿佛燙手山芋。
程雨柔的話證實了我的猜測——這個世界確實有問題，而且穿書者不止我一個。回到包廂時，
霍沉淵正站在窗前打電話。見我進來，他迅速掛斷，目光在我和程雨柔之間來回掃視。
"聊得愉快嗎？"他問，語氣輕松，眼神卻銳利如鷹。"女孩子的私房話而已。
"程雨柔甜甜地回答。晚宴剩下的時間像一場噩夢。我機械地應(yīng)付著談話，
腦子里卻亂成一團。程雨柔的話、地下室的發(fā)現(xiàn)、霍沉淵的異常...所有線索糾纏在一起，
卻理不出頭緒。離開餐廳時，霍沉淵反常地親自開車送我回家。豪華跑車內(nèi)空間逼仄，
他的存在感強烈得令人窒息。"你和程雨柔在洗手間聊了什么？"他突然開口，
聲音平靜得可怕。"女孩子的話題而已。"我重復(fù)程雨柔的話。霍沉淵輕笑一聲："有意思。
三年前的你對她避之不及，三個月前的你見到她就大吵大鬧，現(xiàn)在的你卻能和她和平共處。
"我握緊了安全帶："我說過，人總會變的。""變得連筆跡都不一樣了？"他冷不丁地問。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意思？""今早我收到了你上周寫的便條，
字跡和你昨天簽的文件完全不同。"他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
"就像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寫的。"我喉嚨發(fā)緊："可能那天我手抖...""還有，
"他打斷我，"原來的林小滿對芒果過敏，而昨天你吃了我給你的芒果布丁，
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車內(nèi)的溫度仿佛驟降。他早就懷疑我了，甚至用芒果布丁來測試我？
"你到底是誰？"霍沉淵的聲音冷得像冰，"真正的林小滿在哪里？"跑車突然加速，
在夜色中如離弦之箭。我緊抓座椅，心跳如雷。他要把我?guī)ツ睦铮?回答我！
"他猛地拍打方向盤，聲音里是我從未聽過的暴怒。"我就是林小滿！"我咬牙堅持，
"過敏癥是會好的，字跡也會變...""謊言！"他突然急剎車，
跑車停在一條僻靜的小路上。他轉(zhuǎn)身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最后機會，
說實話。"在那一瞬間，我做出了一個冒險的決定。"如果我告訴你真相，你會相信嗎？
"我直視他的眼睛。霍沉淵微微瞇眼："試試看。""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林小滿。
"我深吸一口氣，"三天前我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個身體里。我有林小滿的記憶碎片，
但更多的是我自己的記憶——在我的記憶里，我是一個普通大學(xué)生，
而你們...都是一本小說里的人物。"說完這話，
我已經(jīng)做好了被他當(dāng)成瘋子或者間諜的準(zhǔn)備。但出乎意料的是，霍沉淵松開了手，
表情變得深不可測。"繼續(xù)。"他命令道。"我讀過《暗夜帝王》這本小說，
但這個世界和小說有很多不同。比如，小說里沒有林氏集團，
你也沒有弟弟..."我小心觀察他的反應(yīng)，"而且程雨柔告訴我，她也有類似的經(jīng)歷。
"霍沉淵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突然，他重新發(fā)動車子，調(diào)頭駛向市區(qū)。
"你相信我說的話？"我難以置信地問。"不相信。"他冷笑，
"但我很好奇你能編到什么程度。"回到霍宅后，霍沉淵徑直去了書房，
并命令我不準(zhǔn)離開臥室。我聽到他在門外安排了保鏢，顯然是要軟禁我。臥室門鎖上的瞬間，
我癱坐在地上，冷汗浸透了后背。今晚的信息量太大，我的大腦幾乎要超負荷運轉(zhuǎn)。
程雨柔是穿書者，霍沉淵懷疑我的身份，
而我口袋里的U盤和文件可能藏著這個世界的真相...我急需查看那些資料，
但霍沉淵隨時可能回來。我輕手輕腳地檢查了臥室，確認沒有監(jiān)控設(shè)備后，
才取出U盤和文件。文件里除了之前看到的實驗記錄，還有幾頁被撕掉的痕跡。
U盤插入電腦后，這次顯示出一個加密文件夾。我試了幾個密碼都不對，
最后輸入"穿書者"，文件夾竟然打開了。里面是一段新的視頻和幾份文檔。
視頻中還是那個穿白大褂的男人，但這次他的表情更加嚴(yán)肅："如果你看到這個，
說明你已經(jīng)通過了初步測試。這個世界是由多個穿書者的記憶拼接而成的實驗場。
霍沉淵是關(guān)鍵，但他可能已經(jīng)被'污染'。找到其他穿書者，收集他們的記憶碎片，
才能重建出口..."視頻突然閃爍，畫面中出現(xiàn)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白大褂男子身后。
下一秒，畫面變成了雪花點。我顫抖著打開那些文檔，發(fā)現(xiàn)是幾個人的檔案，
包括照片和基本信息。其中一份赫然是霍沉淵的，備注欄寫著："第7號實驗體，
記憶植入不完全，可能出現(xiàn)認知紊亂。"最下面還有一行小字："當(dāng)心，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真相。
"我正要看其他檔案，突然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我迅速關(guān)閉文件，拔出U盤藏好，
剛合上電腦，臥室門就被打開了。霍沉淵站在門口，
手里拿著一個熟悉的保險箱——和我在地下室發(fā)現(xiàn)的一模一樣。"找這個嗎？"他冷冷地問。
我僵在原地，無法言語。他走進來，將保險箱放在床上打開。里面是幾本護照、一疊文件，
和一把手槍。"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嗎？"他拿出一本護照扔給我，"這里面有你的照片，
但名字是'蘇雯'，出生日期也比林小滿早三年。"我翻開護照，
里面的照片確實是我現(xiàn)在這張臉，但名字確實不是林小滿。這是怎么回事？
"我調(diào)查了所有可能性。"霍沉淵坐在我對面，眼神銳利，"指紋匹配林小滿，DNA也是，
但你的行為模式、知識結(jié)構(gòu)、甚至生理反應(yīng)都完全不同。唯一的解釋是..."他頓了頓，
眼神變得異常復(fù)雜："你真的是另一個人。"我咽了咽口水："所以你相信我了？
""不全是。"他拿出保險箱里的文件，"這三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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