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小雨，今年二十三歲，是個標準的社恐宅女加直女癌晚期患者。如果有人告訴我，
我會在某個普通的周二晚上，
被我的室友——那個每天都要換男朋友聊天記錄給我看的鋼鐵直女——壁咚在廚房里，
我一定會笑到岔氣。但是現在，我笑不出來了。因為我正被壁咚著。"小雨，你知道嗎？
"她的聲音在我耳邊輕柔得像羽毛，"我發現我可能...喜歡女生。"我：？？？
這位壁咚我的仙女叫做蘇晴，身高一米七，腿長一米八（數學不好別較真），
是我們大學公認的校花。她有著一頭烏黑的長發，總是散發著茉莉花香，
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彎成月牙形。最重要的是，她直得像一根鋼筋，直到昨天為止。"蘇晴，
你發燒了嗎？"我伸手想摸她的額頭，卻被她抓住了手腕。"我沒發燒，我很清醒。
"她認真地看著我，"而且，我覺得我喜歡的那個女生，就是你。
"我感覺自己的大腦死機了三秒鐘，然后重啟，再死機，再重啟。"等等等等，
"我掙脫她的手，"你是不是最近追的韓劇看多了？還是說你被什么奇怪的東西附身了？
"蘇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雨，你的反應真可愛。"可愛你個頭啊！我內心咆哮。
這種情況下，正常人不應該是震驚、困惑、然后理智分析嗎？可愛是什么鬼？
事情要從一周前說起。那天我正在房間里打游戲，蘇晴突然沖進來，眼神閃閃發光。"小雨！
我發現了一個超級好看的博主！"她拿著手機坐到我床上，"你快看！"我瞥了一眼，
是個很漂亮的女生，正在做美妝教程。"嗯，挺好看的。"我敷衍地回答，
繼續專心致志地被隊友坑。"對吧對吧！"蘇晴興奮得像個孩子，"我覺得她好美啊，
那個眼妝簡直絕了！還有那個唇色，天哪，
我要死了..."我當時只是覺得她又發現了新的美妝inspiration，
畢竟蘇晴平時就很關注這些。第二天，她又來了。"小雨，你看這個博主的日常vlog！
"她把手機塞到我面前，"她煮的早餐看起來好香啊，而且她笑起來超甜的！"第三天，
她開始模仿那個博主的穿搭。第四天，她開始學那個博主說話的語氣。第五天，
她開始在朋友圈里轉發那個博主的每一條動態。第六天，她對我說："小雨，
你覺得我是不是有點奇怪？""怎么奇怪？"我放下手機，認真看著她。
"我發現我最近總是在想那個博主，不是想她的美妝技巧，也不是想她的穿搭，
就是...想她這個人。"蘇晴坐在我對面，皺著眉頭，"而且我還夢到她了。
""夢到什么？""夢到我們一起逛街，一起吃飯，一起..."她的臉突然紅了，
"一起接吻。"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然后我就醒了，"蘇晴繼續說，
"醒來之后我發現，我并不覺得那個夢很奇怪，反而覺得...很開心？
"我看著她困惑的表情，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蘇晴，
你不會是...""我覺得我可能喜歡女生。"她打斷了我的話，然后深深地看著我，
"而且，我覺得我對你的感覺，和對那個博主的感覺...很像。
"然后就有了廚房壁咚的那一幕。坐在床上，我凝視著天花板，努力消化剛才發生的一切。
蘇晴說她喜歡我。蘇晴，那個每天都要給我看她和不同男生聊天記錄的鋼鐵直女，
說她喜歡我。蘇晴，
那個曾經指著我的短發說"小雨你這樣很帥氣但是我還是喜歡溫柔的男生"的蘇晴，
說她喜歡我。蘇晴，
那個看到兩個女生親密一點就會說"哇好甜但是我不行我還是喜歡男生"的蘇晴，
說她喜歡我。我感覺整個世界都不真實了。不過等等，讓我冷靜分析一下。首先，
蘇晴確實最近行為很奇怪。她開始關注女性博主，
而且關注的方式明顯超出了正常的欣賞范圍。她開始對我更加關注，比如會主動給我買早餐，
會關心我有沒有好好吃飯，會在我打游戲的時候給我削水果。其次，
她確實開始有一些...怎么說...比較親密的舉動？比如會突然抱我，會摸我的頭發，
會說我今天很好看之類的話。最后，她今天壁咚我的時候，我并沒有感到厭惡或者害怕，
反而...心跳加速了？等等，心跳加速？我按住自己的胸口，仔細感受。
剛才被她壁咚的時候，我確實感覺心跳很快，臉也很熱。我以為那是因為緊張，
但是現在想想...不對不對不對，我是直女啊！我喜歡男生的！我暗戀過隔壁班的學長，
我看過很多偶像劇，我的理想型是溫柔的男朋友！
但是...為什么想到蘇晴剛才認真看著我說"我喜歡你"的表情，我會覺得心里甜甜的？
我抱著枕頭在床上滾來滾去，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崩塌。第二天早上，
我決定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是個鋼鐵直女。我換上了最女性化的裙子，化了精致的妝容，
還特意噴了香水。然后我給隔壁宿舍的學長發了消息，約他出來喝咖啡。
學長很爽快地答應了。我們約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廳見面。學長叫做張浩，
是典型的溫柔型男生，戴著黑框眼鏡，笑起來很暖。我暗戀他已經兩年了，
但是一直沒有勇氣表白。"小雨，你今天很漂亮。"張浩看到我的時候眼睛一亮。"謝謝。
"我笑著坐下，心里默默給自己打氣：看吧，我對男生還是有感覺的！我們聊了很多，
關于學習，關于興趣愛好，關于未來的規劃。張浩很紳士，會主動為我倒水，
會認真聽我說話，會在我說冷笑話的時候配合地笑。一切都很完美，
如果忽略我時不時走神想起蘇晴的話。"小雨，你在想什么？"張浩注意到我的走神。"啊，
沒什么。"我趕緊回過神，"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什么事情？
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跟我分享，說不定我能幫你分析分析。"我看著張浩關切的表情，
突然有種想要傾訴的沖動。"張浩，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可能喜歡...不同類型的人，
你會怎么辦？"張浩愣了一下："不同類型？
""就是...和你以前喜歡的完全不一樣的類型。""哦，
你是說從喜歡溫柔型變成喜歡霸道型這樣？"張浩笑了，"我覺得這很正常啊，
人的喜好會變化的。重要的是跟隨自己的內心。
"跟隨自己的內心...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送我回宿舍的路上，張浩突然停下腳步。
"小雨，其實我今天約你出來，是有件事想告訴你。"我的心跳加速，難道他要表白？
"我有女朋友了。"我：......"她是我高中同學，我們最近重新聯系上了，
發現彼此都還單身，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張浩有些不好意思，
"我知道你可能對我...所以想提前告訴你，免得你有什么誤會。"我愣住了。
不是因為失戀的痛苦，而是因為...我竟然沒有感到失戀的痛苦？按道理說，
暗戀兩年的人有了女朋友，我應該很難過才對。但是現在，我只是感到一絲絲的遺憾，
更多的是...解脫？"小雨？你還好嗎？"張浩擔心地看著我。"啊，我很好。
"我勉強笑了笑，"恭喜你們，真的。"回到宿舍的時候，蘇晴正坐在客廳里等我。
"約會怎么樣？"她問，但是語氣聽起來有點酸酸的。"還行。"我坐到她旁邊，
"不過他有女朋友了。""啊？"蘇晴瞪大眼睛，"那你沒事吧？你不是喜歡他很久了嗎？
""我以為我會很難過，"我誠實地說，"但是我發現我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過。
"蘇晴靜靜地看著我，然后突然說："小雨，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根本就沒有那么喜歡他？
""什么意思？""也許你只是覺得你應該喜歡他，所以就以為自己喜歡他了。
"蘇晴的話讓我心頭一震，"就像我以前以為自己只能喜歡男生一樣。"那天晚上，
我們在客廳里聊到了凌晨兩點。"蘇晴，你什么時候開始覺得自己可能喜歡女生的？"我問。
"其實回想起來，信號一直都在。"蘇晴蜷縮在沙發上，"比如我在看電視劇的時候，
總是更關注女主角，覺得她們很美很有魅力。我以為那只是審美欣賞，但是現在想想，
那種感覺和我看男主角的感覺完全不同。""怎么不同？""看男主角的時候，
我會覺得'哦他很帥，應該有很多女生喜歡他'，但是看女主角的時候，
我會想'如果我是她的朋友就好了'或者'如果我能和她一起出去玩就好了'。"我點點頭，
這種感覺我好像也有過。"還有，"蘇晴繼續說，"我發現我從來沒有真正心動過。
那些和我約會的男生，我覺得他們都很好，但是就是沒有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我以為是我要求太高了，或者是還沒遇到對的人。""那現在呢？""現在我知道了，
"她看著我，眼神很溫柔，"心動的感覺是這樣的。"我感覺臉又開始發熱。"小雨，你呢？
你真的確定自己喜歡男生嗎？"這個問題讓我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我最終承認，
"我以為我喜歡張浩，但是今天他告訴我他有女朋友的時候，我竟然沒有很難過。
反而有種'哦好吧'的感覺。""那你對我有什么感覺？"蘇晴問得很直接。
我的心跳又開始加速。"我...我也不知道。"我誠實地說，"你昨天壁咚我的時候，
我確實心跳很快，臉也很熱。但是我不確定那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因為心動？
"我沒有回答，但是我想我們都知道答案。"要不我們做個實驗？"蘇晴突然提議。
"什么實驗？""假裝我們在約會，看看感覺如何。"我瞪大眼睛："這也能實驗？
""為什么不能？"蘇晴理所當然地說，"你不是不確定自己的感覺嗎？
那就實際體驗一下唄。""可是...""就一天，"蘇晴舉起一根手指，"明天周末，
我們就按照約會的流程過一天，看看你有什么感覺。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或者沒有感覺，
那就說明你確實不適合女生。如果你覺得開心，那就說明...""說明什么？
""說明你可能真的喜歡我。"她笑得很狡黠。我猶豫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好吧，
就試一天。第二天早上，蘇晴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頭發扎了個高馬尾，
看起來清新又可愛。"今天的第一站，早餐約會！"她拉著我的手走出宿舍。她的手很溫暖，
也很柔軟。我發現自己并不想掙脫。我們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家小餐廳，
要了兩份三明治和兩杯咖啡。"張嘴。"蘇晴突然拿著一小塊三明治湊到我嘴邊。"什么？
""情侶不都會互相喂食嗎？"她認真地說，"這是約會的標準流程。"我哭笑不得，
但還是張嘴吃了她喂的三明治。三明治的味道很好，
但是更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她專注看著我吃東西的表情，還有她喂我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樣子。
"好吃嗎？"她問。"嗯，很好吃。"我點頭，然后也拿了一小塊三明治，"你也張嘴。
"看到她乖乖張嘴等我喂她的樣子，我突然覺得心里軟軟的。第二站是逛街。
蘇晴拉著我去了商場，但是她沒有去看衣服或者化妝品，而是直接去了娃娃機區域。
"我要給你夾娃娃！"她興奮地說。"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嘀咕。
"誰說夾娃娃是小孩子的專利？"她已經開始投幣，"而且，這是約會的經典項目好嗎？
"她夾了很久，花了至少二十塊錢，才夾到一個小熊娃娃。"給你！"她把娃娃塞到我懷里，
"這是我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小熊很軟很可愛，抱在懷里暖暖的。
但是更暖的是她送給我禮物時候的開心表情。第三站是看電影。她選了一部浪漫喜劇，
我們坐在電影院的情侶座上。電影很好笑，我們都笑得很開心。但是在一個溫馨的情節時，
她突然握住了我的手。"電影里的女主角好像你。"她在我耳邊輕聲說。"哪里像？
""都很可愛，都很善良，都讓人想要保護。"我的臉又開始發熱。電影結束的時候，
她還是沒有松開我的手。我們就這樣手牽手走出了電影院。晚上，
我們去了一家小餐廳吃晚飯。"今天感覺怎么樣？"蘇晴問。"還...還不錯。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實際上，不只是不錯，而是出乎意料的好。和她在一起的時候，
我感覺很放松，很開心，還有一種...被寵愛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我和男生約會時從來沒有過的。"那你現在確定自己的感覺了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點了點頭："我想...我可能真的喜歡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我感覺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了。蘇晴眼睛一亮："真的？""真的。"我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