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替身入局,絕望倒計時第 01 章:空白的離婚協議蘇言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身上是尺寸勉強合身的白色婚紗,繁復的蕾絲和昂貴的綢緞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窗外是顧家老宅廣闊得望不到邊際的草坪和花園,奢華得令人眩暈,
卻也冰冷得像是一座巨大的墳墓。她知道,自己并非這里的主人,甚至不是今晚的新娘。
她是替身,是那個本該站在這里的女人——她的表姐姜芊的替身。幾個小時前,
她被匆忙帶到這里,換上這身嫁衣。顧家的人態度傲慢而敷衍,
仿佛她只是一個隨時可以替換的道具。她沒有反抗,因為沒有資本,
更因為她是為了查清父親的死因和表姐的下落而來。父親的猝死疑點重重,
臨終前留下的只言片語指向了姜芊和顧家。她必須潛入這個龍潭虎穴。房門被推開,
帶著一股寒意。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顧呈。那個傳說中冷酷無情、手腕狠絕的顧家少爺。
他的眼神如同北極的寒冰,沒有一絲溫度,直直地看向她,
仿佛透過她在看另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他穿著剪裁得體的黑色禮服,身形挺拔,
卻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他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徑直走到她面前,
手中拿著一份薄薄的文件。“簽下它。”他的聲音低沉而缺乏情緒,聽不出喜怒。“簽了,
你就是顧太太,至少在明面上是。不簽……”他停頓了一下,冰冷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
像是在估量一件商品的價值。“不簽,你就永遠消失,沒有人會知道你的去向。
”蘇言的心猛地一沉。永遠消失?這個威脅來得如此直接,如此不容置疑。
她知道顧呈有這個能力,在這座老宅里,她的生死如同塵埃。她看著那份文件,
標題是“離婚協議書”。協議內容是空白的,除了需要她簽名的地方。
這不僅僅是一份隨時可以生效的離婚協議,更像是一份死亡契約。簽下它,
她獲得了進入這個世界的資格,代價是隨時可能被拋棄、被抹殺。指尖觸碰到冰涼的紙張,
蘇言的手顫抖著。她想起父親臨終前的不甘,想起表姐失蹤前的異常。她還沒有找到真相,
不能就這樣消失。她別無選擇。她握住筆,在顧呈冰冷注視下,
一筆一劃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不是姜芊,是蘇言。但在這里,她將是顧太太,是姜芊。
簽完的那一刻,顧呈拿回文件,隨意地放在一旁的桌上,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他轉身,
準備離開。“顧…顧呈。”她忍不住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他停下腳步,
側過臉,眼神依舊冰冷。“有什么事,顧太太?”他的稱呼里帶著明顯的嘲諷。
蘇言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屈辱和恐懼。“姜芊……她現在在哪里?
”顧呈的眼神有了一瞬間的波動,快得幾乎捕捉不到。隨后,那層寒冰再次覆蓋了他的眼眸。
“她去了該去的地方。”他淡漠地說,仿佛在談論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記住你的身份和你的義務。別做多余的事。”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蘇言獨自一人站在空蕩蕩的房間里,身上華美的婚紗仿佛變成了枷鎖。她知道,
從簽下這份空白紙張的那一刻起,她的命運就被緊緊鎖死在了顧家這座金籠里,
只有那一個虛幻的出口——死亡。但她不甘心。她必須活下去,揭開一切。
第 02 章:第一封“遺書”:七天倒計時婚禮夜,顧呈沒有回來。
巨大的別墅里只有蘇言一個人,和一群對她態度微妙的傭人。他們稱呼她“少奶奶”,
眼神里卻帶著審視和輕蔑,仿佛在無聲地提醒她,她的存在只是一個笑話。空蕩蕩的婚房,
空蕩蕩的心。絕望像潮水一樣將她淹沒。她走到窗邊,看著外面漆黑的夜空,
感覺自己像是一只被遺棄在孤島上的鳥。父親的死,表姐的失蹤,顧呈的冷漠,
顧家深不見底的秘密……一切都像是一張巨大的網,將她死死纏住。眼淚無聲地滑落臉頰,
但很快,一股強烈的,近乎本能的不甘涌上心頭。她不能就這樣認命。即使是一只籠中鳥,
也要嘗試沖破樊籠。她從隨身攜帶的舊帆布包里,掏出了一個樣式普通的筆記本和一支筆。
這是她來顧家之前準備的,本想著記錄調查的線索,沒想到會在這里寫下這樣的文字。
這不是遺囑,她還沒有到要安排后事的境地。這更像是寫給自己的絕筆信,
或是為了在極端環境下保持清醒和目標而寫下的行動綱領。她決定,給自己一個期限。七天。
如果七天內找不到任何線索,無法接近真相,那她或許真的只能選擇那條“虛幻的出口”了。
她在本子的第一頁,寫下了日期和第一行字:致姜芊:七天后,一切都結束。我替你來,
替你走。然后,
她在下方列出了在這七天內必須嘗試完成的事:嘗試聯系父親生前最信任的助理,
查證父親死前的異常行為和接觸的人。在顧家老宅尋找姜芊留下的線索,
尤其是她失蹤前的東西。試探顧呈和其他顧家人,
獲取關于姜芊、父親死因以及顧家內部情況的信息。尋找逃離顧家別墅的可能性,
但優先級不高,主要目的是獲取信息。寫完這些,她感覺心頭壓抑的巨石稍微輕了一些。
這七天,是倒計時,也是她的最后機會。她必須爭分奪秒。合上本子,
她把它小心地藏在枕頭下。在這個處處布滿眼睛和耳朵的顧家,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致命。
夜很深,蘇言躺在陌生而冰冷的床上,強迫自己入睡。她需要精力去應對接下來的每一天,
去面對那個冷漠的丈夫,去揭開藏在豪門光鮮表面下的血腥與骯臟。“七天。
”她在心中默念,“蘇言,這是你的七天,也是給她們的一個交代。
”第 03 章:籠中鳥的初探第二天醒來,蘇言開始了她在顧家“少奶奶”的新生活。
說是新生活,其實更像是被嚴密看管的囚徒。表面上,她擁有整個三樓最豪華的套房,
有專屬的傭人伺候起居。但很快她就發現,這種“自由”是有限的。
她的活動范圍被默契地限制在主宅區域,任何想去花園深處、書房、地下室等地方的嘗試,
都會被傭人以各種理由“勸阻”。“少奶奶,那里正在打掃,您還是先去客廳坐坐吧。
” “少奶奶,書房是老爺辦公的地方,沒有顧總的允許,我們不能讓外人進去。
” “少奶奶,花園深處蚊蟲多,您身子金貴,還是別去了。”傭人們表面恭敬,
實則寸步不讓。她知道,他們是在執行顧呈或顧家其他人的命令,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她試圖聯系外界。隨身帶來的手機在入住當天就被“不小心”弄壞了,
傭人說會給她準備新的,但新手機遲遲沒有送到。她想用座機撥號,發現所有外線都被限制,
只能撥打顧家內部號碼。想通過網絡發送郵件或信息,家里的網絡似乎也做了限制,
無法訪問外部網站。她被徹底隔絕了。這種無形的禁錮比冰冷的牢房更令人絕望。
她被困在金碧輝煌的牢籠里,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按照計劃,
她開始在主宅有限的范圍內尋找姜芊可能留下的痕跡。姜芊在這里生活過一段時間,
總該有些東西吧?她在衣帽間里翻找,大部分衣物都是新的,為她準備的。但角落里,
她發現了幾件舊款的衣服,樣式是姜芊喜歡的。在梳妝臺的抽屜里,
找到了一些姜芊用過的化妝品和一兩件小飾品。這些東西都很零散,看不出什么特別的含義。
她還試圖向傭人旁敲側擊打聽姜芊的事,但他們都守口如瓶,一提到姜芊就閃爍其詞,
或者干脆說“不知道”“不清楚”。唯一讓她稍感意外的是,顧呈雖然冷漠,
但并沒有對她進行身體上的侵犯。他仿佛完全把她當作一個透明人,
除了那天簽協議和偶爾在客廳里偶然碰見,他們沒有任何交流。這讓她稍微松了口氣,
但也更加困惑。他娶她回來,僅僅是為了這個替身身份,用來應對某種局面嗎?三天過去了,
她的調查幾乎沒有進展。除了確認自己被嚴密監視和隔離外,
關于姜芊和父親的線索一無所獲。夜里,她在本子上寫下了第三封“遺書”(或者說,
日記/計劃的第三天記錄)。內容充滿了沮喪和無力感:第三天。困在籠中,寸步難行。
他們像看守一樣盯著我,我無法聯系任何人,無法查到任何信息。姜芊,你到底在哪里?
你把我推入這個深淵,是為了什么?父親……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不是被他們害死的。
絕望在滋長。七天的倒計時,已經過去三天了。她合上本子,看著黑暗的天花板。這七天,
看來會比她想象中更艱難。第 04 章:冰山下的火焰按照計劃,
蘇言決定主動與顧呈“交鋒”,試圖從他那里獲取信息,哪怕只是只言片語。一個傍晚,
她在顧呈回臥室前,特意等候在走廊上。當他高大的身影出現時,蘇言感覺空氣都凝固了。
“顧呈。”她叫住他。他停下腳步,轉過身,冰冷的眼神落在她臉上,帶著一絲不耐。
“有事?”“我只是想問問……”蘇言斟酌著詞句,試圖顯得自然一些,“姜芊的事。
她去哪兒了?什么時候回來?”顧呈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變得更加復雜。他看著她,
仿佛在回憶,又像是在判斷。“她不會回來了。”他冷冷地說,“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本分。
”“我的本分是什么?”蘇言追問,試圖激怒他,看看他會有什么反應。“做她的影子,
直到你膩煩了,就把我像垃圾一樣丟掉嗎?”顧呈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像兩把冰冷的刀子。
但那刀子背后,蘇言似乎捕捉到一絲更深的情緒,是憤怒?還是痛苦?他向前一步,
高大的身軀帶來壓迫感。蘇言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你以為自己是什么?
”顧呈的聲音更低了,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沙啞,“你以為你懂什么?”他的手忽然抬起,
似乎想觸碰她的臉頰,但最終只是懸停在半空中,又無力地放下。“有些事,
你最好永遠不要知道。”他避開了蘇言的目光,看向遠方,眼神變得飄忽而痛苦。
“留在這里,至少是安全的。”安全?蘇言在心里冷笑。被囚禁起來叫安全嗎?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她堅持道,“告訴我姜芊在哪里!
告訴我父親的死和顧家有沒有關系!”提到她父親,顧呈的身體似乎僵了一下。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恢復了那種拒人千里的冷漠。“你的父親是突發疾病去世的。
”他斬釘截鐵地說,語氣不容置疑。“至于姜芊……她的事,輪不到你來管。”他再次轉身,
準備離開。“可是……”蘇言急切地想留住他,想從他身上挖掘出更多的信息。“夠了。
”顧呈打斷她,聲音里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安分守己,對你我都好。
”他大步走回臥室,房門砰地一聲關上,隔絕了他們之間的所有交流。蘇言站在走廊上,
心緒復雜。顧呈表現出的冷漠是真的,
但剛才那一瞬間的猶豫、痛苦以及那句“留在這里至少是安全的”,
又讓她覺得他似乎并非完全無情。他仿佛活在自己的矛盾里,
既冷酷又……似乎帶著某種奇怪的保護欲?他對“姜芊”的態度如此復雜,讓她更加困惑。
他在保護誰?保護“姜芊”(也就是她),還是保護他自己心里的某個秘密?
這種冰山下的火焰,比單純的冷漠更讓人不安。她在今晚的日記中寫下了困惑:第四天。
和顧呈的對話毫無進展,甚至更困惑了。他似乎知道一些事,
但他表現出的矛盾讓我無法理解。安全?被困在這里,沒有自由,沒有信息,這叫安全嗎?
姜芊,你到底對他說了什么?或者,你對他做了什么?倒計時還在繼續,
我離真相越來越遠了。第 05 章:家族老人的注視在顧家老宅,除了顧呈和那些傭人,
還有其他顧家的人。其中,顧呈的叔父顧紹是一個需要特別警惕的人物。
顧紹是一個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人,總是帶著微笑,說話慢條斯理。
他住在老宅的另一個院子里,但偶爾會過來“探望”顧呈和這位新過門的少奶奶。
蘇言第一次見到顧紹是在客廳。他熱情地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問她住不住得慣,
吃不吃得好。那副關心晚輩的模樣,如果不是蘇言心里有警惕,幾乎要被他迷惑。“芊芊啊,
”顧紹溫和地說(他和其他人一樣,稱呼她為姜芊),“顧呈那孩子性子冷,
有什么不習慣的,跟叔父說。顧家上下,都是一家人。”“謝謝叔父。
”蘇言面上帶著得體的微笑,心里卻敲響了警鐘。顧紹的眼神太過精明,笑容也未達眼底。
他看似隨意地問,但每一個問題都像是在旁敲側擊,
打探她的狀態、她的背景、她對顧家的了解程度。“聽說你在外面受了些苦?
現在回來了就好,顧家總歸是你的家。”顧紹狀似無意地提起。蘇言心中一凜。
她在外面“受苦”?他指的是她父親死后、姜芊失蹤前的那段日子嗎?還是……更早?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蘇言模糊地回答,“現在我很珍惜在顧家的日子。
”顧紹滿意地笑了笑,但眼神深處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光芒。“年輕人嘛,總要往前看。
”他話鋒一轉,提到了顧家的生意,“顧呈擔子重,年紀輕輕就要撐起這么大的家業。
你多陪陪他,開導開導他。有些事,男人啊,不愿意跟外人說,但枕邊人就不一樣了。
”蘇言知道,他這是在鼓勵她從顧呈那里打探消息,或者利用她來影響顧呈的決策。
顧家內部的權力斗爭,顧紹顯然也是參與者之一。
她想起父親生前與顧家有過股權協議的糾紛,顧紹的名字赫然在列。父親的死,
很可能就與這場豪門爭產的暗流有關,而姜芊的失蹤,也許是這場斗爭中的一步棋,
甚至她自己這個“替身”,也是棋盤上的一個子。顧紹的出現,讓她更加清晰地認識到,
自己置身于一個多么危險的環境。她不僅要應對顧呈的冷漠和別墅的監視,
還要小心顧紹這樣笑里藏刀的角色。她必須小心翼翼,既不能顯得過于無知讓人輕易擺布,
也不能表現得太過聰明引起懷疑。她必須像一個真正的“姜芊”一樣行事,
同時在暗中尋找真相。她在日記里記下了這次會面:第五天。見到了顧紹,一個偽善的狐貍。
他試圖探我的底,并想利用我。父親的死,姜芊的失蹤,很可能都和顧家的股權斗爭有關。
顧紹是危險的對手。我只是一枚棋子,但我要努力成為下棋的人,至少,不要成為棄子。
還有兩天。時間不多了。第 06 章:舊物與疑點七天倒計時只剩下兩天,
蘇言的調查依然沒有實質性進展。焦躁和不安啃噬著她的心。她知道自己不能放棄,
必須找到更多線索。她重新回到了梳妝臺和衣帽間,更仔細地翻找姜芊留下的舊物。這一次,
她不再只是看看衣服和化妝品,而是檢查每一個角落,每一個抽屜,甚至舊衣服的口袋。
在梳妝臺的一個不起眼的暗格里,她找到了一些隱藏起來的小物件:幾張有些模糊的照片,
照片上是年輕的姜芊和一個陌生男人(后來她會知道這是顧紹的兒子,顧呈的堂弟,
也是姜芊曾經的追求者,
但已因意外去世);幾張揉皺的電影票根;以及一些撕碎又勉強拼湊起來的信件碎片。
這些信件碎片上的內容零散、混亂,
語引起了她的注意:“……逃離這里……計劃……不能再等了……他發現……”“他”是誰?
顧呈?還是顧紹?姜芊在逃離什么?在計劃什么?她還找到一個上鎖的小盒子,
里面裝著一些更私人的物品,包括一個陳舊的U盤。盒子很難打開,
她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工具撬開。U盤里有一些文件,大部分是圖片和文檔。
圖片是姜芊的一些自拍照和風景照,文檔里有一些是日記片段,有些是類似清單的東西。
日記片段的內容和她之前找到的信件碎片類似,充滿了焦慮、恐懼和對未來的不確定。
出去……” “……不能相信任何人……包括顧呈……他變了……” “……計劃必須周密,
不能再失敗了……” “……如果我出事,這些東西……會有人找到嗎?
”這些記錄讓蘇言的心沉到了谷底。姜芊的失蹤,看來并非簡單的躲避或自愿離家,
她很可能是在試圖逃離顧家,但失敗了,然后被囚禁或者發生了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更讓她不安的是,姜芊的日記里提到了“不能相信任何人,包括顧呈”,
這與顧呈表現出的矛盾和顧紹的偽善形成了呼應。顧家這個地方,
遠比她想象中更復雜、更危險。她也注意到,這些日記片段和信件碎片的時間跨度很大,
有些是很早以前的,有些則是姜芊失蹤前不久的。
這說明姜芊被困或者試圖逃離的狀態持續了很長時間。通過這些線索,蘇言開始懷疑,
姜芊并非完全的受害者。她可能卷入了某個計劃,甚至本身就是策劃者之一,
只是后來事情失控了?她和顧紹的秘密往來,那些“計劃”到底是什么?
她是不是在利用她這個替身來完成某種目的?這些疑問讓她頭緒更加混亂。
真相像被層層纏繞的線團,越是想理清,反而越纏越緊。距離七天之期只剩兩天,
她掌握的信息依然不足以拼湊出完整的畫面,更不足以讓她安全脫困或揭露真相。
絕望感再次襲來。她在日記中寫下:第六天。找到了姜芊留下的一些舊物,
像是絕望中的求救信號,又像是失敗的計劃碎片。她被困在這里,試圖逃離,
但她似乎也參與了某個秘密。我該相信她嗎?她把我送進來,是為了自己逃出去?
父親的線索還是太少。我感覺自己正在墜入一個更深的漩渦。兩天了……我能做什么?
第 07 章:倒計時加速只剩下兩天了。蘇言坐在窗邊,看著漸漸昏暗的天色。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絕望。她的調查陷入了僵局。她被困在顧家老宅,
像一只被剪斷翅膀的鳥。無法聯系外界,無法自由行動,從顧呈那里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從顧紹那里只感受到危險和算計,從姜芊留下的舊物中只拼湊出混亂和恐懼。七天,
這個她給自己設定的倒計時,轉眼就到了尾聲。她當初是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來的,
想在短時間內找到父親和姜芊的真相,然后……然后或許與顧呈周旋,或許想辦法脫身。
但現在,她什么也沒做到。真相依然隱藏在迷霧深處,而她,
離那個“虛幻的出口”越來越近。她拿出那個本子,顫抖著寫下第七天的記錄。
筆尖劃過紙面,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在死寂的房間里異常清晰。第七天。結束了。
一切都將結束。我失敗了。父親,女兒沒能為你找出真相。姜芊,
我不知道你是否還在世界的某個角落,但你的替身,就要走到終點了。這個世界太冷,
太復雜。我累了。或許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脫。寫到這里,蘇言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
她趴在桌上,意識漸漸模糊。這幾天極度的精神壓力、身體的疲憊以及內心深處積壓的絕望,
讓她再也支撐不住。她感覺自己像是一片輕飄飄的葉子,即將被卷入深不見底的黑暗漩渦。
腦海中閃過孤兒院破舊的墻壁,閃過父親慈愛的笑容,閃過姜芊曾經純真的臉龐,
閃過顧呈冰冷的眉眼……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她要放棄嗎?就這樣結束,
成為顧家這座巨大機器下的一個無聲的犧牲品?不甘心。內心深處傳來微弱的呼喊。不甘心!
她還沒有知道父親死亡的真相,還沒有弄清楚姜芊的遭遇,
還沒有明白顧呈為何如此矛盾……強撐著最后一絲清醒,她想拿起筆,再寫下些什么,
哪怕只是控訴,哪怕只是告別。但手指卻不聽使喚,本子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她合上眼睛,任由黑暗將自己吞沒。第 08 章:被發現的秘密?
蘇言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她是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響動驚醒的。迷迷糊糊中,
她聽到房門被猛地推開的聲音,然后是急促的腳步聲。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床邊,
帶著一股清冽的氣息。是顧呈。她掙扎著睜開眼睛,看到他在房間里快速地掃視著,
眼神帶著一種她從未見過的焦急和……某種深入骨髓的擔憂?顧呈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地上,
那里是她掉落的筆記本。他彎下腰,撿起了本子。蘇言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那個本子!
里面記錄了她這七天的絕望和計劃!雖然她盡量使用了模糊的詞語,但如果顧呈仔細看,
肯定會發現異常!她想阻止他,但身體依然虛弱無力,只能躺在那里,
眼睜睜地看著顧呈翻開了那個本子。顧呈的眼神凝固在紙頁上。他一頁一頁地翻看,
從第一天的“七天倒計時”,到第七天的“結束了。一切都將結束。我失敗了。
”隨著他閱讀,蘇言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在劇烈變化。從一開始的冷漠和不耐,到驚訝,
再到震驚,最終變成一種極致的痛苦和復雜。他的手甚至因為顫抖而捏皺了紙頁。
讀完最后一頁,顧呈緩緩地抬起頭,看向床上的蘇言。他的眼神不再冰冷,
而是充滿了難以形容的情緒,有憐惜,有困惑,有痛苦,
還有一種仿佛終于證實了某種可怕猜測的清晰。蘇言緊張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質問,
等待著他揭穿她的偽裝,等待著她的命運宣判。然而,顧呈沒有質問她為何寫這些東西,
沒有問她那些計劃是什么意思,甚至沒有提“姜芊”這個名字。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用一種蘇言完全聽不懂的,低沉而帶著嘆息的聲音,
自言自語般地低語:“你果然……還是這樣。”他緩緩走到床邊,坐在床沿,
眼神復雜地看著她。“‘記憶重置病’嗎?你需要每天重讀,才能記住自己的計劃。
”蘇言腦中轟然炸開。記憶重置病?這又是什么?顧呈在說什么?他誤解了。
他將她這個用來記錄調查和情緒的本子,看作是她因為某種疾病而不得不寫下的備忘錄,
用來提醒自己每天的計劃,以免因為“記憶重置”而忘記?
他似乎篤定她患有某種失憶或認知障礙,而這個本子是她對抗疾病的方式。蘇言瞬間意識到,
這是一個危險但也許是唯一的轉機。顧呈因為某種原因對“姜芊”有了這種誤解,
并將她的絕望記錄解讀為病情表現。這一刻,她意識到顧呈誤解了什么,或者,
他希望自己誤解什么。故事進入了新的層面。這個誤解,
或許能成為她繼續調查下去的保護殼,也或許會將她引向更深的陷阱。這個意外的發現,
讓瀕臨絕望的蘇言心中燃起了一線希望。她決定抓住這個機會。第二幕:迷霧追蹤,
雙重反轉第 09 章:“遺書”的新用途從那晚顧呈發現本子并說出“記憶重置病”后,
蘇言的生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顧呈的態度不再是純粹的冷漠和無視,
而是多了一層復雜的關注和……監視。但這種監視不再像之前那樣嚴防死守,
更像是一種小心翼翼的觀察。每天早上,蘇言醒來時,
那個筆記本都會端端正正地放在她床頭柜上。有時是顧呈親自放的,有時是傭人奉命代勞。
這成了一個儀式,仿佛在提醒她:“你的‘計劃’在這里,別忘了。
”蘇言很快就領會了顧呈的意思。他確實相信她患有某種需要靠記錄來維持記憶的疾病,
并將她的所有異常行為都歸結于此。而那個本子,在她眼中是絕望的記錄和調查的線索,
在他眼中,卻成了她病情發作時寫下的“計劃”。這是一個絕佳的掩護。蘇言決定將計就計,
利用顧呈的誤解來繼續她的調查。她開始在每天的日記中,寫下一些虛構的、重復性的內容,
比如“今天要嘗試去花園散步”,“下午要看看畫冊”,
或者一些看似絕望但實際沒有具體行動的句子,來迎合顧呈對她“病情”的認知。
但在這些偽裝的文字之下,她會用一些隱晦的符號或只有自己懂的暗語,
記錄下當天觀察到的細節,計劃下一步的調查方向。例如,她在日記里寫“今天天氣很好,
想去花園走走,但是路太長,也許明天再去。”,
但會在角落里用縮寫記錄“G.S. 今日來電,神色有異。”(G.S. 指顧紹)。
這種偽裝的日常讓她獲得了更大的活動空間。
顧呈和傭人們以為她只是在重復前一天的“計劃”,并不會真正付諸實施,
因此放松了部分監控。她可以借著“散步”、“找東西”等名義,
在別墅里進行更深入的探索。這變成了一場危險的博弈。她用寫日記的方式欺騙他,
利用他的誤解獲取行動自由;而他則以為自己在通過閱讀日記來了解她的“病情”進展,
并在暗中“保護”她,阻止她進行那些在他看來是“病情”導致的危險行為。
這種復雜的互動,讓蘇言對顧呈產生了更深的疑惑。
他為什么會形成“記憶重置病”這種認知?他似乎對“姜芊”曾經的某些行為有所了解,
并將這些行為與她的“病情”聯系起來。他究竟知道多少?他又遺忘了什么?她感到,
自己正沿著顧呈無意中打開的一扇門,走向一個更大的謎團。而那些“遺書”,
不再是她寫下的絕望絕筆,而是她在這場博弈中用來迷惑對手的武器。
她在日記里(公開的部分寫給顧呈看,隱藏部分留給自己)寫下:第九天。
(公開)今天打算去看昨天的畫冊,但似乎不太舒服,也許明天再看。
(隱藏)他相信了‘病’的設定。我可以利用這一點。日記是我的掩護,也是我的武器。
游戲開始了。第 10 章:密室的入口利用顧呈的誤解作為掩護,
蘇言開始更積極地尋找姜芊的線索。她不再僅僅局限于主宅的公共區域,
而是開始探索那些她之前無法接近的地方。顧呈的書房是她重要的目標之一。
她知道顧呈偶爾會在書房處理事務,但大部分時間是鎖著的。趁著顧呈外出,
她試圖尋找進入書房的機會。在一名看上去不太盡職的老傭人“不小心”遺落鑰匙后,
蘇言成功進入了書房。書房很大,布置得很有品味,但同樣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蘇言迅速地搜尋起來,希望能找到與姜芊、父親或者顧紹相關的資料。
文件柜、書架、抽屜……大部分文件都很正式,與顧氏企業的運營有關。
沒有找到直接關于姜芊失蹤或父親死亡的文件。就在她幾乎要放棄的時候,
她的目光被書架角落里一個不起眼的小擺件吸引。那是一個很小的木雕,樣式古樸,
似乎與整個書房的風格格格不入。鬼使神差地,她伸手去觸碰那個木雕。
當她輕輕轉動木雕時,身后的墻壁發出了輕微的機械聲。書架旁的一整面墻壁,
竟然緩緩地向內移動,露出一個隱藏在墻壁后的空間。蘇言的心跳驟然加速。密室!
她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密室里沒有窗戶,空氣有些沉悶。里面堆放著一些箱子和舊家具,
看上去像是一個儲物間。但很快,
她的目光被墻角堆放著的東西吸引了——一疊疊厚厚的筆記本,
看上去和她手中用來寫“遺書”的本子一模一樣。她的手顫抖著伸過去,
拿起最上面的一個本子。封面上寫著日期,比她的第一個本子早了足足一年多。
她隨意翻開一頁,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是姜芊的筆跡!
“今天又失敗了……他發現了我的計劃……把我關在這里……絕望……”蘇言倒吸一口涼氣。
這些本子,竟然是姜芊留下的!而且數量如此之多!密密麻麻地堆滿了大半個墻角。
這個發現,比找到任何文件都更具沖擊力。這些本子,顯然是姜芊在這間密室里寫下的,
記錄了她被困在這里的經歷。原來,姜芊的“失蹤”,并非簡單的離開,而是——被囚禁!
而這間密室,就是囚禁她的地方嗎?蘇言站在密室里,環顧四周。這里沒有明顯的出口,
只有厚重的墻壁。她仿佛能感受到姜芊困在這里時的絕望和孤寂。而這些本子,
每一本都像是一個無聲的吶喊,記錄著她痛苦的掙扎。蘇言知道,她找到了關鍵的線索。
這些本子,是揭開姜芊失蹤真相、甚至可能與父親死因相關的最重要證據。
她在腦海中迅速記錄下密室的位置和打開方式,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出密室,讓墻壁恢復原狀。
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這里逗留太久,顧呈隨時可能回來。
她匆忙拿走了最上面那個日期最早的本子,藏進衣服里。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迫不及待地打開那個本子。密室里,還有整整三十八個這樣的本子在等著她。
第 11 章:38封絕望的記錄接下來的幾天,蘇言利用各種機會,
小心地進入顧呈的書房,潛入那間密室。她將那些筆記本一本一本搬回自己的房間,
藏在衣帽間的暗格里。當三十八個本子全部出現在她面前時,蘇言感到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每一個本子都代表著一段時間的絕望和掙扎。她開始整理這些本子,按照日期順序排列。
最早的記錄可以追溯到一年多前。她開始逐一閱讀,
試圖從這些零散、混亂的文字中拼湊出姜芊的經歷。
這些本子的內容大同小異:困境的描述: 別墅像牢籠,無法離開,通信被切斷,
感覺被監視。絕望的情緒: 孤獨、恐懼、無助、失去希望。
試: 詳細記錄了每一次試圖逃跑的計劃——藏在運貨車里、賄賂傭人、尋找秘密通道等等。
但每一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并且描述了失敗后的懲罰(雖然描寫模糊,
但能感受到身體或精神上的折磨)。對“他”的恐懼: 這里的“他”有時指顧呈,
有時似乎指顧紹。記錄中充滿了對這個人的恐懼和提防,描述他的冷酷和控制。
求救的嘗試: 提到寫信、藏紙條,希望有人能發現她的困境。但這些努力似乎都沒有成功。
提到重要事件: 有些本子提到了蘇言的父親,提到了一些文件和股權的問題,
以及父親“突然”去世的消息。這讓蘇言更加確信父親的死與顧家有關。
對未來的規劃(絕望的規劃): 在一次次失敗后,記錄的內容變得越來越絕望,
開始出現“如果這次再失敗,我就……”之類的句子,指向結束生命的想法。
通過這三十八封“遺書”(現在在蘇言看來,
它們是絕望的日記、逃離的計劃、失敗的記錄),
蘇言拼湊出了一個令人心驚的事實:姜芊并非自愿失蹤,
她是被顧家(很可能是在顧呈或顧紹的控制下)囚禁了。她在長達一年多時間里,
反復嘗試逃離,反復失敗,精神和身體都遭受了巨大的折磨。她將這些記錄命名為“遺書”,
或許是因為每一次嘗試逃離都抱著必死的決心,或許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已經活在絕望的邊緣,
這些是她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后痕跡。讀著這些觸目驚心的文字,蘇言感到一陣陣寒意。
她曾經以為自己是替身,是犧牲品,但姜芊的遭遇,似乎比她更加悲慘。她也注意到,
姜芊的字里行間,對顧呈的態度極其復雜。她既恐懼他,又似乎對他抱有某種期待或依賴。
她提到他“變了”,似乎以前的顧呈并非如此。這再次印證了顧呈的異常。三十八封信,
三十八次絕望的記錄。蘇言合上最后一個本子,感覺肩膀上壓著千斤重擔。
她現在不僅要為自己尋找出路,還要為姜芊,為死去的父親,
揭開這個隱藏在豪門光鮮表面下的丑陋真相。
第 12 章:父親死亡的疑云姜芊的“遺書”中關于蘇言父親的提及,
成為了蘇言深入調查父親死因的關鍵線索。雖然姜芊的記錄很模糊,
但提到了父親的名字、一些文件以及股權。蘇言開始回顧父親去世前后的事情。
父親是突發心臟病去世的,診斷書是這樣寫的。但她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父親身體一向很好,而且去世前幾天,情緒非常激動,似乎在和人爭吵。
結合姜芊日記中提到的股權問題,蘇言將懷疑的焦點鎖定在父親與顧家的商業往來上。
她通過那個被她利用的老傭人,側面打聽顧家與外界的商業聯系,
并試圖獲取一些舊的商業報紙或財經雜志。
在顧呈的書房(她現在可以更頻繁地借著“拿書”的名義進入),
她尋找與父親公司相關的資料。果然,在一些舊的文件中,她找到了父親公司的名字,
以及與顧氏企業之間的一份股權轉讓協議草稿。這份草稿顯示,
父親的公司擁有顧氏企業部分關鍵子公司的股份,
并且在協議中涉及到復雜的優先繼承權和回購條款。而這份協議的另一方代表,正是顧紹。
協議草稿的時間點,恰好是父親去世前不久。而協議似乎并未最終簽署。蘇言的心涼了半截。
如果這份協議涉及到巨大的利益,那么父親的突然去世,很可能并非巧合,
而是有人為了阻止協議生效或爭奪股權而下的黑手。兇手最有可能是誰?顧紹,
那個笑里藏刀的老狐貍,他顯然在顧家股權爭奪中扮演重要角色。姜芊與顧紹有秘密往來,
她是否知道甚至參與了父親的死?姜芊在日記中提到父親時,語氣復雜,既有擔憂,
又有一些別的什么情緒,蘇言無法確定。父親去世后,他的公司很快就出現問題,
股份被低價收購,蘇言失去了繼承權和經濟來源,生活陷入困境。現在看來,
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她將這些新的發現寫進日記(隱藏部分)。父親的死不再是悲劇,
而是謀殺的可能性越來越高。她進入顧家,不再僅僅是為了尋找姜芊,
更是為了查清父親的冤屈。第十二天。找到了父親與顧家股權糾紛的線索。
他的死很可能不是意外。顧紹是嫌疑最大的。姜芊是否知情?她的日記里提到了父親,
但看不出她扮演了什么角色。我置身于一場圍繞著金錢和權力的巨大陰謀之中,而我和父親,
都是受害者。必須找到更確鑿的證據。第 13 章:顧呈的異常保護隨著蘇言的調查深入,
她越來越頻繁地觸碰到顧家的禁忌區域和敏感話題。按理說,
她這種舉動應該立刻引起顧呈的警覺和壓制。然而,顧呈的表現卻異常奇怪。
他似乎總能察覺到她的調查方向,但他的反應不是直接阻止或懲罰,
而是以一種迂回、間接的方式“化解”或“引導”。例如,蘇言試圖通過顧家的一些老關系,
聯系父親生前的一位助理,希望能了解父親去世前的狀況。她想方設法找到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