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女配怎么辦?涼拌。剛被推下水,正在搶救。別誤會,推我下水的不是女主,
是我自己腳滑。對,
那個同名同姓、蠢笨如豬、專門給男女主愛情路上使絆子、最后死得連渣都不剩的炮灰女配,
林晚。冰涼刺骨的河水灌進我口鼻的瞬間,
屬于“林晚”的十六年記憶和一本叫《八零甜寵:糙漢老公輕點愛》的狗血年代文劇情,
一股腦兒塞進我腦子里。原主,作天作地,瘋狂迷戀下鄉知青男主陸珩,
視溫柔善良的原女主蘇念為眼中釘。這次落水,就是她精心策劃的“苦肉計”,
想誣陷是蘇念推的,好讓陸珩厭棄蘇念。結果……腳下一滑,假戲真做,差點真把自己送走。
而我,二十一世紀社畜林晚,加班猝死后,就穿進了這個同名倒霉蛋的身體里,
替她體驗瀕死窒息。我靠!肺里火燒火燎,意識模糊之際,
一個冰冷的機械音在我腦子里炸開:【檢測到強烈求生欲!
‘錦鯉空間’系統綁定中……】【綁定成功!宿主林晚,新手福利:靈泉空間開啟,
好運值+1(臨時)。祝您早日成為真正的團寵錦鯉!】下一秒,
一股溫和的力量托著我猛地沖出水面。“咳咳咳……”我趴在濕滑的河岸上,咳得撕心裂肺,
肺管子都快咳出來了。刺骨的寒冷讓我渾身發抖,濕透的棉襖沉得像鐵塊。“醒了!
林晚醒了!”“天爺,真淹著了?看著沒氣了都!”“快快快,誰去通知林家!
”嘈雜的人聲涌進耳朵,我勉強睜開被水糊住的眼睛。岸上圍了一圈看熱鬧的村民,
表情各異,有擔憂,有好奇,更多是看戲的。人群最前面,站著一男一女。
男的穿著洗得發白的藍布棉襖,身形高大挺拔,眉眼冷峻得像山里的石頭,此刻緊抿著唇,
眼神復雜地看著我——正是男主陸珩。他旁邊站著的姑娘,梳著兩條烏黑的麻花辮,
臉蛋凍得微紅,眼睛像小鹿一樣濕漉漉的,寫滿了驚魂未定和擔憂。她下意識地想上前扶我,
卻被陸珩不動聲色地擋了一下。蘇念。原書女主。“林晚同志,你感覺怎么樣?
”蘇念的聲音帶著點怯生生的柔軟,“需要去衛生所嗎?”我還沒開口,
一個尖銳刻薄的聲音就插了進來:“喲!這不是我們林家大小姐嗎?為了個男人跳河,
出息了啊!這大冷天的,可把我們家念念嚇壞了!
”說話的是個穿著花棉襖、叉著腰的胖大嬸,王翠花,村里有名的長舌婦,
也是蘇念的鄰居兼“護花使者”,看原主林晚極度不順眼。她這話一出,
周圍人的眼神立刻變了。鄙夷、嘲諷、看笑話……原主那點心思,在村里早就不是秘密。
陸珩的眉頭皺得更緊,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分清晰的厭惡。
蘇念則尷尬地拉了拉王翠花的袖子:“翠花嬸,別說了……”按照原劇情,
此刻剛醒的“林晚”應該立刻指著蘇念哭嚎:“是她!是蘇念推我下水的!陸珩哥,
你要為我做主啊!”然后開啟新一輪的作死,徹底坐實惡毒名聲,被村里人唾棄,
被陸珩徹底厭棄。我撐著凍僵的手臂,哆哆嗦嗦地想爬起來。腿軟得像面條,
一個趔趄又要栽倒。“小心!”蘇念驚呼一聲,下意識想伸手。陸珩動作更快,
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跨前一步,但他伸出的手在半空頓住了,
顯然在猶豫要不要碰這個聲名狼藉、還疑似陷害蘇念的女人。就在這尷尬的瞬間,
我腦子里那個冰冷的機械音又響了:【檢測到善意(蘇念)與潛在善意(陸珩猶豫),
微弱好運觸發!】幾乎同時,一只毛茸茸、濕漉漉的東西突然從旁邊的草叢里竄出來,
正好撞在我即將著地的膝蓋上。“喵嗷——!”我借著這股意外的、毛茸茸的沖力,
身子一歪,噗通一聲,穩穩地……坐進了一堆剛被村民掃到岸邊、還算松軟的枯草堆里。
雖然屁股墩兒有點疼,但避免了再次摔個狗吃屎或者滾回河里的慘劇。
一只瘦骨嶙峋、渾身泥水的小黃貓,被我這一坐嚇得炸了毛,驚恐地“喵”了一聲,
飛快地鉆進更深的草叢不見了。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自己。這……就是好運+1?
我坐在草堆里,渾身滴水,凍得牙齒打架,形象狼狽不堪。但在眾人眼里,
這一幕大概充滿了戲劇性的滑稽。王翠花張著嘴,刻薄話卡在了喉嚨里。蘇念捂住了嘴,
眼睛瞪得溜圓。陸珩伸出的手還僵在半空,看著我的眼神,
從厭惡變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古怪,像是看到了什么超出理解范圍的東西。
我深吸一口帶著水腥味的冰冷空氣,努力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對著蘇念和陸珩的方向,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謝……謝謝……還有,
對不住……嚇著你們了……我自己……腳滑……”這句話一出口,我自己都驚了。
不是預想中的污蔑哭嚎,而是道歉?承認自己腳滑?岸上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林晚轉性了?
還是淹了一回把腦子淹壞了?陸珩的眼神更古怪了,他緩緩收回了手,探究地上下打量我。
蘇念則是明顯松了口氣,隨即又涌上更深的擔憂:“林晚同志,你……你真的沒事吧?
”“晚晚!我的晚晚啊!”一個帶著哭腔的女聲由遠及近,撥開人群沖了過來。
是我這具身體的媽,李秀蘭。她撲過來一把抱住濕透的我,眼淚鼻涕糊了我一臉,
“你這死丫頭!你要嚇死媽啊!為了個男人你至于嗎?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媽也不活了!
”她哭天搶地,一邊罵一邊心疼地拍打我的背。我爸林建國,一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子,
也紅著眼圈擠進來,脫下自己的舊棉襖就往我身上裹,嘴里笨拙地念叨:“沒事就好,
沒事就好,回家,咱回家……”被父母溫暖的懷抱裹住,感受著他們毫不掩飾的疼惜和后怕,
我凍僵的身體和混亂的心,終于找到了一點真實的落點。原主雖然作天作地,但她的父母,
是真的把她當眼珠子疼。“爸,媽……”我鼻子一酸,眼淚混著臉上的河水滾了下來,
“我冷……回家……”“好!回家!媽背你!”李秀蘭說著就要蹲下。“嬸子,我來吧。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我抬頭,對上了陸珩沒什么表情的臉。他避開了我的目光,
看向林建國:“林叔,我力氣大,我背林晚同志回去。她渾身濕透,不能耽擱。
”林建國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這個一向對自家女兒避之不及的知青會主動幫忙,
連忙點頭:“哎!哎!好好好!麻煩小陸同志了!”陸珩在我面前蹲下,寬闊的背脊對著我。
我僵住了。讓男主背我?這劇情走向是不是有點不對?【接觸關鍵人物(陸珩),
臨時好運值消耗完畢。】系統的提示音適時響起。行吧,好運到期了。我硬著頭皮,
在李秀蘭的攙扶下,趴上了陸珩的背。他的背很穩,
隔著濕冷的衣服也能感受到一股屬于年輕男性的熱力。他走得很快,步伐穩健,一路沉默。
我能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以及極力克制的疏離。
周圍村民的目光更是像探照燈一樣聚焦在我們身上,竊竊私語不斷。“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陸知青背林晚?”“林晚剛才是不是跟蘇念道歉了?還說她自己腳滑?”“淹一回轉性了?
還是憋著更大的壞呢?”我把臉埋在陸珩的肩頸處,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和陽光的味道,
混雜著河水的腥氣。冷風一吹,我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巨大的噴嚏。陸珩的腳步頓了一下,
似乎想說什么,最終還是一言不發,加快了腳步。回到家,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李秀蘭把我剝粽子似的扒掉濕透的棉衣棉褲,用家里最厚實的被子把我裹成個球,
塞進燒得暖暖的炕頭。林建國則忙著去灶房燒熱水、煮姜湯。我縮在被子里,
聽著外面父母心疼的數落和忙碌的聲響,意識沉入腦海。果然,
一個灰蒙蒙的空間出現在“眼前”,不大,約莫十平米左右,像個簡陋的毛坯房。空間中央,
有一口用青石壘砌的泉眼,清澈的泉水正汩汩地往外冒,形成一個小小的水洼,水汽氤氳,
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清新氣息。這就是靈泉空間?【新手任務發布:熟悉空間。
請宿主飲用一口靈泉水。獎勵:好運值+1(永久),空間土地開啟1平米。】喝泉水?
我意念一動,那汪清澈的泉水便自動匯聚成一捧,出現在我現實世界的手中。水入手微涼,
清澈見底,聞著就讓人精神一振。管它呢!穿書加落水都經歷了,還怕喝口水?我一仰頭,
把那捧水喝了下去。水入口清甜甘冽,順著喉嚨滑下去,一股暖流瞬間涌向四肢百骸!
凍僵的身體像是泡進了溫泉里,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來。肺部火燒火燎的感覺消失了,
頭也不暈了,連因為驚嚇和寒冷帶來的疲憊感都一掃而空!這效果,立竿見影!
【新手任務完成!獎勵發放:好運值+1(永久),空間土地開啟1平米。
宿主當前好運值:1(永久)。】隨著提示音,空間里那灰蒙蒙的地面,
靠近泉眼的一小塊區域(大概一平米)變得清晰起來,
露出了黑黝黝、仿佛蘊藏著無限生機的土壤。好東西啊!我眼睛都亮了。這靈泉能強身健體,
空間土地能種東西,再加上這個玄學的好運值……雖然只有1點,但這可是實打實的金手指!
改變炮灰命運,走向團寵人生的基石!“錦鯉系統”是吧?我林晚,當定了!接下來的幾天,
我老老實實窩在家里養(裝)病(乖)。李秀蘭變著花樣給我做好吃的,
雖然也就是紅糖水沖雞蛋、小米粥、偶爾一個白面饃饃,但在這個物質匱乏的七十年代末,
已經是家里能拿出的最好的東西了。林建國沉默寡言,但每天下工回來,
都會帶點山上的野果子或者一捆柴火。我利用這段時間,瘋狂梳理原主的記憶和書里的劇情。
原主林晚,林家獨女,父母寵愛,養成了自私驕縱、沒腦子的性格。林家條件在村里算中等,
林建國是種地好手,李秀蘭持家有道,日子過得去。但原主心比天高,
一心迷戀城里來的知青陸珩,覺得只有陸珩那樣的文化人才配得上自己,
對村里其他小伙子不屑一顧。陸珩,京市來的知青,
家庭背景似乎不簡單(書里后期有暗示),為人冷峻自律,能力出眾,是知青點的負責人,
也是村里為數不多的高中生。他厭惡原主的糾纏,對溫柔善良、同樣有文化的蘇念有好感。
蘇念,隔壁蘇家村的姑娘,家里重男輕女,日子艱難,但她勤勞善良,心靈手巧,
在村小學當臨時代課老師。她是書里真正的“錦鯉”,運氣極好,總能化險為夷,
得到貴人相助。而我的任務,就是在改變自己炮灰命運的同時,蹭上女主的氣運(劃掉),
努力提升自己的“錦鯉值”,成為團寵。“團寵”不是靠作靠鬧,更不是靠陷害別人。
原主的血淚教訓就在眼前。第一步,刷父母好感,穩住基本盤。“媽,您歇會兒,
這衣服我自己洗。”我搶過李秀蘭手里我剛換下的臟衣服。“爸,您喝口水。
”我把涼好的白開水(偷偷摻了一滴靈泉)端給剛下工回來的林建國。“媽,這粥真好喝,
您手藝最棒了!”我捧著小米粥,真心實意地夸贊。
李秀蘭從一開始的震驚(女兒居然主動干活?還夸我?),到后來的欣慰:“晚晚真懂事了,
落回水知道心疼人了。”林建國喝著水,咂咂嘴:“今天這水,咋格外甜?
”看向我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第二步,低調做人,扭轉風評。我“病”好得差不多后,
開始跟著李秀蘭上工。分到的活是給玉米地鋤草。這活累腰,日頭又毒。
原主以前是能偷懶就偷懶,磨洋工,還總抱怨。我咬著牙,頂著大太陽,悶頭干。
汗水順著額頭流進眼睛,火辣辣的疼,腰酸得直不起來。但我一聲不吭,只埋頭揮著鋤頭。
旁邊的王翠花看得嘖嘖稱奇:“喲,林家丫頭,真轉性了?這草鋤得挺干凈啊!
”語氣雖然還是帶著慣有的刻薄,但少了那份明顯的針對。“嗯,嬸子,以前不懂事,
給您添麻煩了。”我抬起頭,抹了把汗,露出一個有點疲憊但真誠的笑。
王翠花被我噎了一下,哼了一聲,沒再說話,低頭干自己的活了。
周圍幾個一起干活的嬸子大娘,看我的眼神也少了幾分鄙夷,多了點探究。
改變根深蒂固的印象不容易,但我在努力。第三步,
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嘗試觸發“錦鯉”好運,并合理利用空間。機會很快就來了。
這天傍晚下工,我拖著酸痛的胳膊往家走,路過村尾廢棄的破牛棚時,
聽到里面傳來一陣極其微弱、斷斷續續的嗚咽聲,像是什么小動物。我腳步一頓。
【觸發隨機事件:救助生命。完成獎勵:好運值+1,靈泉效果小幅度提升。
】系統的提示讓我精神一振。我循著聲音,小心翼翼地撥開半人高的枯草,
鉆進陰暗的牛棚角落。角落里堆著些破爛的草席和農具,聲音是從一個破籮筐底下傳出來的。
我挪開籮筐,心猛地揪了一下。是那天在河邊撞了我一下的小黃貓!它比那天更瘦了,
幾乎皮包骨頭,蜷縮在角落里,一條后腿以一種不自然的姿勢扭曲著,傷口潰爛流膿,
沾滿了泥污和草屑。它氣息奄奄,看到我,連炸毛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是警惕又絕望地發出微弱的嗚咽,金色的貓眼里蒙著一層灰翳。它快死了。我心里一軟。
上輩子我就喜歡貓,加班出租屋里還喂著兩只流浪貓。看著這小東西的慘狀,
同情心瞬間泛濫。“別怕,小家伙……”我放輕聲音,盡量讓自己顯得無害。
它依舊警惕地看著我。我想起空間里的靈泉。那水對我效果顯著,對動物呢?我意念微動,
掌心悄然出現一小捧清澈的靈泉水,散發著誘人的清甜氣息。我把手慢慢伸過去,
放在它嘴邊。小黃貓的鼻子翕動了幾下,似乎被這氣息吸引。求生的本能壓過了恐懼,
它伸出粉嫩的小舌頭,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就這一下,它灰蒙蒙的眼睛似乎亮了一瞬!
緊接著,它像是嘗到了瓊漿玉液,急切又貪婪地舔舐起來,小小的身體因為用力而微微發抖。
一小捧靈泉水很快被它舔干凈了。效果幾乎是肉眼可見的!它急促的呼吸平緩了一些,
眼里的灰翳似乎淡了點,雖然還是很虛弱,但那種瀕死的氣息減弱了。有門!我心中一喜,
脫下自己干活的外套(里面還穿著一件單衣),小心翼翼地把這輕飄飄的小東西裹起來。
它沒有掙扎,只是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我,微弱地“喵”了一聲。抱著它,我快步往家走。
心里盤算著怎么跟爸媽解釋,還有怎么處理它的傷腿。剛走到離家不遠的岔路口,
迎面就碰上了陸珩和蘇念。陸珩手里拿著幾本書,看樣子是剛去村小學找蘇念。
蘇念跟在他身邊,兩人似乎在討論著什么,蘇念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看到我抱著個鼓鼓囊囊、還沾著泥污的外套,兩人都停下了腳步。“林晚同志?
”蘇念疑惑地看著我。陸珩的目光則落在我懷里的外套上,眉頭習慣性地蹙起,帶著審視。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原主在他們心里的印象太差,這場景怎么看怎么可疑。
“我……”我剛想解釋。懷里的外套突然蠕動了一下,
一顆毛茸茸、臟兮兮的小腦袋鉆了出來,沖著蘇念的方向,
極其微弱又依賴地“喵嗚”了一聲。蘇念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小貓?它受傷了?
”她立刻上前兩步,關切地看著我懷里的小可憐。陸珩的視線也從小貓身上掃過,
看到它那條明顯扭曲潰爛的后腿時,眼神微動。“嗯,”我點點頭,把外套掀開一點,
露出小貓的傷腿,“在破牛棚里撿到的,腿斷了,還感染了。”“天啊,傷得好重!
”蘇念驚呼,滿臉都是心疼,“得趕緊處理一下!
我家里還有點上次衛生所拿的紫藥水和紗布,不知道能不能用上……”“骨頭斷了,
需要固定。”陸珩突然開口,聲音低沉平靜,“光消毒包扎不夠,
得找點小木片和布條給它固定住。”我驚訝地看著他。沒想到這個冷面男主居然懂這個?
陸珩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淡淡補充了一句:“以前在……城里,跟人學過點簡單的急救。
”他沒說跟誰學的,但語氣很肯定。“那……那麻煩你們了!”我心中一松,連忙說道,
“我家就在前面,去我家處理吧?”蘇念看向陸珩。陸珩點了點頭:“嗯。”于是,
我們三個,以一種極其詭異又和諧的組合,一起走向林家小院。陸珩沉默地走在前面,
蘇念和我并肩,我抱著貓,蘇念時不時擔憂地看一眼。
李秀蘭看到我抱著個臟兮兮的野貓回來,身后還跟著陸珩和蘇念,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晚晚!你抱個死貓回來干啥?臟死了!快扔出去!”“媽,它還活著呢!傷得很重,
我想救救它。”我趕緊解釋,又看向陸珩和蘇念,“陸珩同志和蘇念同志是來幫忙的。
”聽到陸珩和蘇念是來幫忙的,李秀蘭臉上的怒氣僵住了,表情變得極其復雜。她看看我,
又看看那兩人,最終沒再說什么,只是嘟囔了一句:“趕緊弄,弄完扔出去,別招跳蚤!
”就轉身進了灶房。林建國倒是沒說什么,默默地找來了幾根干凈的小木片和布條。
在堂屋的煤油燈下,一場對小黃貓的“手術”開始了。
蘇念小心翼翼地用溫水(我偷偷加了靈泉)清洗小貓腿上的傷口,膿血和污垢被洗掉,
露出猙獰的創面。她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它。陸珩則負責正骨和固定。
他捏著小貓細弱的腿骨,動作精準而穩定,在它忍不住痛叫掙扎時,
用低沉的聲音安撫:“忍一忍,很快就好。”那專注沉穩的神情,
讓他冷硬的輪廓都柔和了幾分。我負責打下手,遞東西,安撫小貓。靈泉水的效果確實神奇,
小貓雖然疼得發抖,但始終保持著清醒,沒有徹底崩潰。終于,那條斷腿被清洗干凈,
涂上了蘇念帶來的紫藥水,然后用小木片和布條牢牢地固定包扎好。
看著被裹成“小粽子”、累得沉沉睡去的小黃貓,我們三個都松了口氣。“謝謝你,
陸珩同志,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我真誠地對陸珩道謝。“也謝謝你,
蘇念同志,你的藥水幫了大忙。”我又轉向蘇念。陸珩看了我一眼,沒說話,只是微微頷首。
蘇念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不用謝,林晚同志,是你心善救了它。”她看著小貓,
眼神溫柔,“它遇到你,是它的運氣。”【隨機事件‘救助生命’完成!
獎勵發放:好運值+1(永久),靈泉效果小幅度提升。宿主當前好運值:2(永久)。
】【關鍵人物(陸珩)好感度微量提升,關鍵人物(蘇念)好感度微量提升。
】系統的提示讓我心花怒放!成了!送走陸珩和蘇念,李秀蘭看著炕上呼呼大睡的小貓,
又看看我,嘆了口氣:“你這丫頭,真是……算了,養著吧,好歹是條命。不過說好了,
你自己伺候,別指望我!”“謝謝媽!”我撲過去抱住她胳膊撒嬌。
林建國在一旁吧嗒著旱煙,看著小貓,破天荒地說了句:“貓來財,狗來富,說不定是好事。
”我心頭一動。貓來財?這錦鯉運,是不是要開始顯靈了?小黃貓在我家正式落戶。
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元寶”,寓意招財進寶,錦鯉附體。元寶的生命力極其頑強。
在靈泉水的滋養和我的精心照顧下,它恢復得飛快。不到半個月,就能拖著打著夾板的后腿,
在炕上蹣跚學步了。它褪去了滿身的泥污和病氣,露出了原本漂亮的淺金色毛發,
一雙金色的貓眼像融化的琥珀,靈動又清澈。它似乎知道是我救了它,對我格外親昵和依賴。
我走到哪兒,它就跟到哪兒(拖著后腿蹦跶),晚上一定要挨著我睡。李秀蘭嘴上嫌棄,
但看到元寶一天天好起來,毛色油光水滑,還會用毛茸茸的腦袋蹭她的腿,心也軟了。
偶爾家里做魚,還會偷偷省下點魚頭魚尾給它。林建國則默許了這個小家伙的存在,
偶爾還會用粗糙的手指撓撓元寶的下巴,惹得小家伙發出呼嚕嚕的聲音。元寶的到來,
像一顆小小的石子投入平靜的池塘,給我的生活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漣漪。首先是家庭氛圍。
因為元寶,我和父母之間多了許多溫馨的小互動。討論元寶今天吃了多少,腿好點沒,
又淘氣抓破了什么……這些瑣碎的日常,沖淡了原主留下的驕縱隔閡,
讓這個家更像一個家了。其次,是村里人的風評。
我“浪子回頭”(雖然性別不對)養病貓的事兒,不知怎么就在村里傳開了。
雖然王翠花之流還在背后嘀咕“裝模作樣”“指不定打什么主意”,
但更多村民看我的眼神少了些防備和厭惡,多了點好奇和……一點點微妙的改觀。
“林晚那丫頭,看著是真不一樣了,那貓養得油光水滑的。”“是啊,干活也賣力氣了,
不像以前。”“唉,孩子嘛,吃次虧就懂事了。”這些議論傳到我耳朵里,我知道,
刷村民好感度的第一步,算是邁出去了。好運值2點,似乎也在悄悄發揮作用。比如,
我去河邊洗衣服,剛蹲下,就發現腳邊清澈的淺水里,
兩條巴掌大的鯽魚正傻乎乎地游來游去,伸手就能撈到。比如,鋤草時,一鋤頭下去,
刨出來幾顆又大又圓、品相極好的野山藥蛋。再比如,去代銷點打醬油,
正好趕上供銷社送來的瑕疵布處理,我眼疾手快搶到一塊印染有點小問題的藍色碎花布,
雖然有點小瑕疵,但不要布票還便宜!把李秀蘭高興壞了,直夸我手氣好。這些小驚喜,
雖然不值大錢,但實實在在地改善了我家的伙食和心情。李秀蘭臉上的笑容多了,
林建國干活的勁頭也更足了。我把這些歸功于元寶帶來的“財氣”和我日漸增長的錦鯉值。
空間里的那一平米黑土地,我也沒讓它閑著。
我偷偷從家里的菜種里挑了幾顆飽滿的黃瓜籽種了下去,每天用稀釋的靈泉水澆灌。
結果令人震驚!那些黃瓜苗長得飛快,幾乎是肉眼可見地往上躥。葉片油綠發亮,莖稈粗壯。
不到半個月,就開出了嫩黃的小花,接著,
一根根頂花帶刺、水靈靈、翠綠欲滴的小黃瓜就掛滿了藤蔓!這生長速度,這品相,
絕對是靈泉水和神奇土壤的功勞!我偷偷摘了一根,洗干凈咬一口。“咔嚓!”清甜!脆爽!
汁水豐盈!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極其純凈的瓜果清香!
比前世在超市買的有機黃瓜好吃一百倍!好東西!這絕對是好東西!我激動不已。
但怎么把它們合理地拿出來呢?直接說空間種的?怕不是要被當成妖怪燒了。
我盯著那幾根鮮嫩欲滴的黃瓜,又看了看在炕頭舔爪子的元寶,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我摘了幾根最大最水靈的黃瓜,用籃子裝著,上面蓋了塊布。“媽,
我去趟蘇念同志家。”“去她家干啥?”李秀蘭正在納鞋底,聞言抬頭,一臉警惕。
原主以前可沒少找蘇念麻煩。“上次元寶受傷,人家蘇念同志不是給了藥水嘛,還幫忙包扎。
我想著,咱家也沒啥好東西,后院那幾根早黃瓜正好能吃了,送點過去謝謝人家。
”我解釋道。李秀蘭愣了一下,狐疑地看著我:“后院黃瓜?那么小一塊地,能結幾個?
還早熟?”“可能……今年陽光好吧?長得特別水靈!”我含糊其辭,“反正結了幾個,
咱也吃不完,送點給蘇念同志也是應該的。”李秀蘭盯著我看了一會兒,
最終擺擺手:“去吧去吧,早去早回,別惹事。”我松了口氣,挎著籃子出門。
剛走到蘇念家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王翠花的大嗓門:“念念啊,不是嬸子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