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為了相戀七年的老公做試管，卻被醫生勸阻了。我笑得很甜蜜：「趙醫生，
我跟柯紹都太想要孩子了，不想再等了。」
十分專業的趙見山卻突然支支吾吾：「你有沒有聽說......」「聽說什么？」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交代我下次讓柯紹陪著我一起再來咨詢。后來我才知道，
其實不是我懷不上孩子，而是柯紹不想讓我懷上。
1 甜蜜背后的隱痛我跟柯紹是校園到婚紗的典型，婚后甜蜜至今。
他畢業后整天忙公司的事，卻依舊對我很貼心，下班經常帶著鮮花和偶爾的小禮物，
休假就帶我去旅行。我們是朋友圈子里最令人稱羨的夫妻。
只是柯紹偶爾會看著圈子里老總們的朋友圈里分享的孩子視頻，笑得溫柔又羨慕。「莫莫，
我們要是生個女兒的話，一定會像你一樣漂亮。」他把我壓在身下一遍遍親吻，
「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好。」可惜，恩愛備孕了一年多，我的肚子也沒有動靜。
柯紹工作很忙，回來的越來越晚，卻會在溫存過后抱著我安慰：「沒事，我們都還年輕，
不著急的，莫莫。」可我著急，柯紹這么好，我想給他生個可愛的孩子。
我拉著柯紹去過醫院，他托關系特意問診的國內頂級專家，
結果我們兩個的體檢報告都沒有問題，那個醫生說這種情況，可能是兩個人體質不和，
所以沒法懷孕。萬般無奈之際，我突然想起來閨蜜楊漾幾個月前告訴我說，趙見山回國了，
就在本市做生殖科醫生，屬于是頂級專家人才回流。讀書的時候，
趙見山也是我們學校的風云人物，天才一般的存在，
在人才匯集的醫學院還能年年績點滿分拿國家獎學金。趙見山曾經想追求我，
知道我有男朋友后也就不了了之。不過這些事也都過去很久了。現在也是死馬當成活馬醫，
多問診幾個人也好。我問楊漾要了趙見山的電話，一個人去了醫院。
2 深夜的背叛真相最近一個月，柯紹的公司正在忙著上市，總是兩三天才能回家一次，
上次他回復我的消息還停在兩天前。「老公，我咨詢過醫生了，已經預約了做試管。
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去趟醫院吧。」五分鐘后，他回了消息。「莫莫，我今晚回家。」
我心中喜悅，急忙去廚房給柯紹煲湯。我跟柯紹畢業后就結了婚，一直過著閑適生活，
家中一切都有管家忙碌，但大學的時候我心血來潮給柯紹煲湯，他贊不絕口，說要喝一輩子。
所以從此，無論做什么飯，只要他在家，我都會給他煲湯喝。我正處理蟲草，
突然想到今天趙見山莫名其妙的話，他想讓我知道什么呢？我沒有想下去，
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趙見山對我的殷勤和又見我時眼里的驚艷是難以遮掩的，
但我身邊一直都有柯紹，所以我根本不在意別人的喜歡。「莫莫，在煲湯嗎？」柯紹進門后，
走到我身后摟住我的腰。「今天回來這么早？」「公司的事忙完了，就早點回來看你。」
他親了親我的脖子。「這里不好吧。」我按住他到處摸索的手。他又親了親我：「聽你的，
晚上再做。」「最近什么時候有空陪我去醫院啊？」我給他盛湯。「這個月還有收尾工作，
實在走不開。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醫院。」他拉著我的手。「那就下個月吧。」「好。」
我們結婚算來已經快五年了，卻每次都能像初戀一樣。我被他折磨得精疲力盡，
他也累的抱著我睡了過去。可我每次事后都習慣上個廁所，我輕輕推了推他，
想讓他抱松一點，他睡得太沉了。最后我只能使勁把他推開，他都沒有醒。黑暗里，
柯紹放在床頭的手機閃了幾條消息。我從來不看他的手機，因為信任，
也因為覺得他足夠愛我。但我突然想起趙見山的話，想起他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在心里默默祈禱，希望什么都沒有，讓我最害怕的事不要發生。拿起手機的那一刻，
我看到手機屏幕上的「童婧雪」三個字，最后一條消息是「晚安。」
她的頭像是個白嫩嫩的小孩子，粉色的小嘴巴閉不嚴實想要流口水。我想打開手機鎖，
但發現他的密碼換了，不再是我的生日。還好我的指紋還存著。黑暗里，
那幾條消息讓我無法呼吸。童婧雪：「今天我們的寶寶很乖，沒有鬧著要爸爸。」
「等你離婚了，我們一家三口就再也不用分開了。」「真的真的好愛你，親愛的。」「晚安。
」僅僅是四條最新的消息，就讓我僵立不能動彈，渾身血液幾乎凝固。許久之后，
我拿著手機披了件外套，悄悄打開門去了客廳。3 初戀的陰影童婧雪是柯紹的初戀。
在遇到我之前，他們短暫談過一段時間，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分手了。遇到我之后，
柯紹從未提起過她，也從來沒說過任何和前女友比較，會讓我拈酸吃醋的話。
倒是有嫉妒我和柯紹感情的人，用小號給我發消息，說柯紹很愛他的前女友。
我嗤之以鼻：「有多愛？」「柯紹在分手后每天都去她宿舍樓下等，等了一個多星期。」
「哦。那他們怎么不復合呢？」「女生還在考慮。然后他轉頭就去追你了。」
「那她繼續考慮著吧。」我隨手就把那個小號給刪了。柯紹和我在迎新會后臺互相一見鐘情。
他為了追求我，打探到了我所有的聯系方式和社團活動，我在社團里見到他時，
被他那簡單又有些緊張的笑容逗笑了。初次見面我就知道他喜歡我。
少年的心意是最藏不住的東西。我們在一起后，他體貼備至，情話不斷。
我幾乎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生。所以我根本不在乎他分手了很久的那個前女友怎么樣。
這么好的男人，你不珍惜，自然有我。4 聊天記錄的痛黑暗里，
我把聊天記錄翻到最早一條，顫抖著手往下看。最早的一條聊天記錄是在兩年前，
童婧雪主動加的好友打招呼。接著就是兩個人開始聊工作上的事，言語慢慢開始曖昧。
柯紹開始聊過去，問她「錯過」的這些年她都在干嘛。
他跟她每一句調情的話都像是扎在我的心上。柯紹喊她親愛的，每天下班約著一起吃飯，
那些他說自己在加班的日子，其實都在陪童婧雪。終于翻到去年的消息，
童婧雪說自己懷孕了。柯紹發了個感動到流淚的萌萌表情：「寶寶，我們要有自己的寶寶了。
」原來我想要孩子卻懷不上的日子里，他已經讓別人懷了孕。「也不知道什么時候，
我們才能永遠在一起。」「放心吧，等我公司上市，我就想辦法和她離婚。」
「我不會讓她懷孕的，我會給你一個家。」「聽話，等公司上市，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看到這里，我再也忍不住，沖進廁所嘔吐。剩下的聊天記錄已經不是我能承受的了，
我把它們全部截圖發到自己的賬號里，然后刪掉了對話記錄。
偌大的房子突然變得空蕩又冰冷，我披上一件外套，決定一個人出門走走。我走出住宅區，
只想離這個所謂的家遠一點。可我忍不住，又去看那些聊天記錄。童婧雪孕期，
也就是柯紹開始準備公司上市的時候，他幾乎隨叫隨到地陪著她。
兩個人經常分享一些孕期好物養孩子的注意事項。幻想著以后孩子出生的后的幸福日子。
原來柯紹看那些孩子視頻的時候，是在想他和童婧雪的孩子。我還傻傻以為他想和我要孩子，
還準備為他挨上幾十針，為他做試管。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雷陣雨。我本不該出門。
但我似乎該淋場雨，祭奠我那死去的愛情。豆大的雨滴滴在我的頭上，砸得我生疼。好痛啊！
我被雨砸得掉眼淚。一陣陣雷聲過去，雨越下越大，將我淋個濕透。
雨水混著眼淚流過我的嘴角，我嘗到眼淚是咸的。我其實很少哭，從小父母萬般寵愛，
要什么就有什么，從來沒吃過苦。就連我堅持要嫁給柯紹，父親也只是嚴肅叮囑我了幾句，
就備了厚厚的嫁妝送我出嫁。所以活了二十八載，直到今天我才知道，
原來眼淚真的和別人說的一樣，嘗起來是咸的。
我就這樣走走停停在外面漫無目的地晃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
突然有一輛黑色的寶馬停在我身側。車窗落下來，里面的人是趙見山。「莫韻？真的是你？
你怎么一個人在這。」我淋了雨，一夜沒睡，現在一定又臟又丑。但我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
因為我頭很痛，下一秒，我兩眼一黑，就什么都不記得了。5 雨中淚別醒來的時候，
我躺在醫院病床上，屋子里只有我一個人。我期待昨夜的一切都是一場夢，但門被推開，
進來的人還是趙見山。我又忍不住崩潰大哭。「怎么了？」趙見山急忙走過來，
「是哪里不舒服嗎？」我搖頭，但是卻止不住眼淚。「你的手機一直在響，要接電話嗎？」
我一邊擦眼淚一邊拿起手機，柯紹和我父母各自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閨蜜也打了七八個。
我打起精神，調整聲音，給爸爸打了回去。「爸。」「囡囡，你去哪了？
柯紹說查了昨晚的監控，你一個人出門了？」「沒什么大事，我在朋友這里。」「怎么了？
有什么不開心的和爸爸說。」「爸，我要和柯紹離婚。」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好，
乖囡囡。爸爸知道了。你要不要回家里住幾天？」「不用了，我自己有房子，
我要跟楊漾住一起，不用擔心我。」我不想讓父母看見我失魂落魄的樣子。
老爸沉默了一會兒。「也行。乖女兒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就好。
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跟你媽媽說。」「好。」掛了電話，我長舒一口氣。
柯紹還在不停地給我打電話，手機一直閃爍，我置之不理。趙見山：「莫韻，有件事，
或許我該提醒你。」「我其實都知道了。」我知道他想說什么，
可憐或許只有我自己蒙在鼓里。「不是的。剛才你暈倒的時候，我給你把過脈。」趙見山道，
「我學過兩年的中醫，根據脈象看，你好像懷孕了。」我的腦袋轟的一下，
盯著趙見山的嘴巴一張一合。「不過可能需要再做個B超檢查一下更放心......」
「我知道了。」我回過神來，「趙醫生，能不能麻煩你替我保守這個秘密。」我深深看著他。
「好。」他重重點頭。半個小時后，我從B超室出來，圖像顯示我確實懷孕了，
已經有兩個月了。我沒有即將要為人母的喜悅，我已經不想要孩子了，尤其是柯紹的孩子。
我掏出手機，給柯紹發了一條信息。「柯紹，我們離婚吧。」「莫莫，別說傻話。
我查了監控，看到你去醫院了，我現在過去找你。」他打電話我不接，
于是立即給我回了條消息。「別過來。」「我想見你。」6 醫院的決斷柯紹到醫院的時候，
趙見山正在給我擺早飯。他邁著長腿走進來，年輕又好看的模樣似乎和多年前沒什么兩年。
而此時此刻，我卻覺得自己這么多年來似乎從來沒有看懂過他。「趙醫生，
謝謝你把莫莫送到醫院。」柯紹沖趙見山點頭，他們兩個也認識，當初都在A大校籃球隊里，
還一起打過比賽。「不客氣。」「不過這種事，以后還是提前給我打電話比較好。
莫莫畢竟是我的老婆。」柯紹語氣不善。「舉手之勞，當時沒想那么多。」
趙見山站起來面向我，「如果有什么事，按床頭的鈴，我就過來了。」說完他沖我笑笑，
推門出去了。「莫莫，為什么突然提離婚？你不愛我了嗎？」柯紹坐在我的床頭，
拉住我的手，漂亮的小狗眼溫情脈脈。那一年，我就是對他這雙溫柔的眼睛一見鐘情，
它們像一片永遠秀美的海，令我沉溺其中。我別過臉，不想看見他的臉。
「我聽說你前女友在你公司任職？」「前女友？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莫莫，我只愛你一個人。」他蹭我的手。「柯紹，別裝了。」我把手抽出來，
「你現在把事情交代清楚的話，或許我們之間還有轉機。」「什么事情？
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么。」他的語氣聽起來茫然又生氣，仿佛我真的誤會了他一樣。
我把手機拿出來，那張「我懷孕了」的聊天記錄大喇喇出現在他眼前。
他的眼神由質疑變得慌張。「莫莫，你聽我說，我跟她都是逢場作戲......」
「逢場作戲？逢場作戲到讓她懷孕了？」「莫莫，她能夠幫我管理公司，
我才......我都是為了我們這個家好。」「你滾吧，我不想看見你。」我轉頭，
大顆大顆眼淚掉落。柯紹賴著不走，對著我又哭又抱，說不會跟我離婚的，
可我根本不想看見他。我不是什么為了金錢勉強維持婚姻的人。我所要的只有愛情，而柯紹，
他現在已經不能給我我想要的愛情了。我按響床頭鈴，讓趙見山叫了安保，把柯紹趕了出去。
「莫莫，我不會和你離婚的，我愛你。」這是他離開前的最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