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飄來的粽香里藏著詭秘。社區發的糯米泛著青黑，粽葉上的紋路像極了某種符咒。
鄰居王嬸笑著遞來的紅棗粽，咬開后流出的竟是暗紅色黏液。
食粽規則”：“勿食三點后出鍋的粽子”“聽到粽葉摩擦聲時必須鎖門”“若粽子‘說話’，
請回答‘我已飽腹’”。你盯著碗里那個不斷蠕動的“粽子”，
突然聽見粽葉縫隙里傳來模糊的吞咽聲——你吃的，真的是粽子嗎？
1? 粽影迷蹤端午清晨的陽光帶著黏膩的濕熱，透過紗窗落在玄關的鞋架上。
我揉著眼睛打開門，就看見社區志愿者李姐捧著個竹籃站在門口，
竹籃里堆著棱角分明的粽子，粽葉邊緣泛著不正常的深綠，像被隔夜的茶水浸泡過。
“小林啊，端午安康！社區發的粽子，一家倆，趁熱吃。”李姐的笑臉擠得眼睛瞇成縫，
可她遞過來的粽子觸手冰涼，粽葉表面甚至凝著細密的水珠，不像是剛出鍋的樣子。
我接過粽子時，指尖不小心蹭到籃底，那里墊著的濕棉布上竟沾著幾星暗紅，像干涸的血漬。
關上門，我把粽子放在餐桌上。白色的瓷盤襯得那兩個粽子格外詭異——粽葉的脈絡凸出來，
縱橫交錯，像老人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我猶豫著剝開一個，青黑色的糯米黏成一團，
中間嵌著顆紅棗，可那紅棗的顏色深如焦炭，咬下去的瞬間，一股腥甜的液體猛地涌進喉嚨。
“呸！”我慌忙吐出來，手心里的糯米團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蠕動，
那些青黑色的米粒竟然在微微抽搐。窗外突然刮起一陣怪風，“啪嗒”一聲，
樓道的公告欄被吹得翻頁，透過貓眼，
對面墻上：【端午食粽須知——請務必遵守】1.?社區發放的粽子需在正午12點前食用，
逾期后果自負。2.?若發現糯米呈青黑色、紅棗帶血色，請立即停止食用，
并將粽子埋入社區花壇東南角。3.?食用時請勿發出咀嚼聲，否則會“引來客人”。
4.?聽到隔壁傳來粽葉摩擦聲時，請勿開門，直至聲音停止三小時以上。
我猛地看向桌上的另一個粽子，它的粽葉正“簌簌”地抖動，
仿佛有什么東西要從里面鉆出來。樓下突然傳來王嬸的喊聲：“小林啊，我包了紅棗粽，
給你送倆嘗嘗！”伴隨著敲門聲，門板上傳來濕軟的摩擦聲，
像是有人用沾著糯米的手在拍門。2? 粽魂詭影敲門聲還在持續，
王嬸的聲音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黏膩：“小林，開門呀，
熱粽子剛出鍋呢……”可那聲音越聽越不對勁，像是有人把舌頭卷成粽葉的形狀在說話，
每一個字尾都帶著“沙沙”的摩擦響。我死死抵著門，貓眼外的樓道光線昏暗，
只能看到王嬸花白的頭發一晃一晃的，她手里端著的瓷碗邊緣，似乎纏著濕漉漉的粽葉。
桌上未剝開的粽子抖得更厲害了，粽葉縫隙里滲出暗紅的液體，沿著瓷盤邊緣往下滴，
在桌面上暈開一圈圈深色的痕跡。
公告欄上的規則突然在腦海里炸開——“聽到隔壁傳來粽葉摩擦聲時，請勿開門！
”可王嬸家在我對門，這摩擦聲分明是從門外傳來的！“你……你自己留著吃吧王嬸！
”我聲音發顫，后背緊緊貼著門板，生怕下一秒門把手上就會纏上蠕動的粽葉。
門外的聲音突然停了，緊接著是“吧嗒”一聲輕響，像是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
我壯著膽子湊近貓眼，瞳孔猛地收縮——王嬸端著的瓷碗掉在了地上，里面哪里是什么粽子，
分明是一團團蠕動的青黑色糯米，糯米堆里還插著幾根手指粗細的東西，
頂端泛著慘白的骨節。而王嬸低著頭，花白的頭發垂下來遮住了臉，
她正用手指摳著地上的糯米往嘴里塞，每摳一下，喉嚨里就發出“咯吱咯吱”的咀嚼聲，
嘴角溢出暗紅的黏液。突然，她抬起了頭。
那根本不是王嬸的臉——皮膚像被煮爛的粽葉一樣褶皺發黃，眼睛的位置只有兩個黑洞，
黑洞里不斷涌出米粒大小的黑色蟲子，正順著臉頰爬進她咀嚼著糯米的嘴里。
她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光，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貓眼，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弧度，
露出半截沾著糯米的牙齒。“咯吱……你不吃……我吃……”她的聲音從喉嚨深處擠出來，
混合著粽葉摩擦的“沙沙”聲，順著門縫鉆進來。我嚇得后退一步，后腰撞在餐桌邊緣，
桌上的粽子“噗”地一聲炸開，青黑色的糯米飛濺出來，每一粒米上都長著細小的絨毛，
像無數只蠕動的蟲子。樓道里突然響起密集的“沙沙”聲，
像是有成千上萬片粽葉在同時摩擦。我猛地想起規則第三條——“食用時請勿發出咀嚼聲，
否則會‘引來客人’！”王嬸剛才的咀嚼聲，
還有我剛才吐出粽子時不小心發出的聲音……這些“客人”，是不是已經被引來了？
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時暗了下來，社區里飄來的粽香變得刺鼻，混雜著一股腐肉的臭味。
我捂住口鼻，躲到餐桌底下，透過桌腿縫隙看見門板下方的縫隙里，
正有墨綠色的粽葉尖端一點點探進來，像毒蛇的信子一樣，
在地面上掃來掃去……3 粽葉噬魂桌下的陰影里，粽葉尖端掃過地板的聲音越來越密，
帶著濕冷的黏液在瓷磚上拖出深綠的痕跡。
我盯著門板縫隙里不斷探入的粽葉——那些葉子邊緣長著細密的絨毛，
每根絨毛頂端都掛著暗紅的液滴，像極了第一章里竹籃底干涸的血漬。突然，“啪嗒”一聲，
一滴黏液落在我手背上，涼意刺骨，竟在皮膚表面燙出一個細小的血泡。
樓道里的“沙沙”聲猛地拔高，伴隨著王嬸喉嚨里發出的嗬嗬聲，
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撕扯她的身體。我捂住嘴不敢呼吸，
眼角余光瞥見餐桌上那張被糯米濺到的規則公告——不知何時，紙張右下角滲出了新的字跡，
暗紅的墨水像是從紙里長出來的血管，
歪歪扭扭地寫著：【補充規則：若門外出現“食粽者”，請勿讓其看見室內活物影子。
】影子！我猛地看向窗戶，窗簾只拉了一半，桌下的影子正清晰地映在玻璃上。就在這時，
貓眼突然被一片粽葉遮住，外面傳來指甲刮擦門板的聲音，
伴隨著含混的嘟囔：“影子……影子在動……”王嬸那張爛粽葉似的臉貼在門板上，
黑洞洞的眼眶隔著貓眼與我對視，她臉上的黑蟲紛紛鉆進貓眼孔，
細小的蟲腿在孔洞邊緣蠕動。我連滾帶爬地撲向窗戶，手指剛碰到窗簾拉繩，
就聽見“咔嚓”一聲，門鎖開始劇烈晃動。那些從門縫探入的粽葉突然暴漲，
像有生命般纏上我的腳踝，絨毛扎進皮膚，傳來被針扎般的刺痛。我咬著牙拽緊窗簾，
余光看見餐桌下的陰影里，青黑色的糯米正順著粽葉爬過來，每粒米上都裂開了細小的嘴，
發出“嘶嘶”的吸氣聲。“必須……遮住影子……”我喉嚨發緊，用盡全身力氣將窗簾拉嚴，
黑暗瞬間吞噬了室內。但門外的撞擊聲并未停止，反而越來越響，門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突然，“咚”的一聲巨響，什么東西撞在了門上，緊接著是液體流淌的聲音，
從門縫滲進來的不再是粽葉，而是暗紅的黏液，在地板上匯成一條小溪，朝著我的方向蔓延。
黏液里浮著半片粽葉，上面用黑紅色的東西寫著一行字：【它們需要“容器”——你的胃，
或者你的身體。】我猛地想起社區發的青黑糯米，想起王嬸嘴里的骨節，
想起規則里那句“逾期后果自負”——所謂的后果，是不是就是變成裝著糯米的“活粽葉”？
樓道里的聲音漸漸平息，只剩下黏液滲入地板的“滋滋”聲。我縮在窗簾后，
不敢發出任何動靜，卻突然聽見頭頂傳來“沙沙”聲。抬頭一看，天花板的墻角處，
不知何時垂下了幾縷墨綠色的粽葉須，須子末端滴著黏液，
正一點點朝我的頭頂靠近……而門外，似乎有更多的“東西”正貼著門板呼吸，
那聲音像極了無數片粽葉同時被揉碎的聲響。
4? 粽影纏身墻角垂下的粽葉須還在緩緩蠕動，
黏液滴在地板上的聲音像極了倒計時的秒針。我仰著頭，看見那些須子末端泛著濕潤的光澤，
正隨著某種節律輕輕晃動——它們像極了釣魚用的誘餌，而誘餌下方，
正是我縮在窗簾后的位置。門外的“呼吸聲”突然變得急促，門板被黏液泡得發脹，
縫隙里滲出的液體已經漫到了我的腳邊。我下意識地往墻角縮，
后背卻撞上了個硬邦邦的東西——是早上李姐送粽子時留下的竹籃，
籃底墊著的濕棉布還透著腥氣，上面的暗紅血漬此刻竟像活過來一樣，沿著竹條蜿蜒攀爬。
“沙沙——”頭頂的粽葉須突然加速下垂，離我的頭頂只剩半米距離。
我猛地想起補充規則里的“活物影子”，慌忙在黑暗中摸索，抓起竹籃扣在自己頭上。
竹條縫隙里漏進微弱的光線，我看見粽葉須的尖端擦著籃頂滑過，
在竹篾上留下一道黏稠的痕跡。就在這時，窗簾被什么東西從外面猛地拽了一下，
縫隙里漏進的光映出一個扭曲的輪廓——是王嬸！她的身體像被拉長的粽葉，
四肢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扒在窗戶上，黑洞洞的眼眶里涌出的不是蟲子，
而是一條條青黑色的糯米蟲，正順著玻璃往下爬。
“規則……規則說不能讓它們看見影子……”我抱著頭縮在竹籃里，牙齒不受控制地打顫。
突然，竹籃外側傳來“篤篤”的敲擊聲，像是有人用指甲在竹條上畫圈。我透過縫隙往外看，
只見一只沾滿黏液的手正按在竹籃上，手指關節處纏著濕漉漉的粽葉，
指甲縫里塞滿了暗紅的米粒。“出來……吃粽子……”王嬸的聲音從窗戶縫里擠進來，
帶著糯米發酵的酸腐味。她的身體還在不斷拉長，腦袋“啪”地一聲貼在玻璃上，
面皮像粽葉一樣綻開，露出里面蠕動的糯米團。而天花板上的粽葉須已經纏上了竹籃的提手，
正緩緩向上提拉——它們想把我像粽子一樣吊起來！竹籃開始離地的瞬間，
我瞥見餐桌上那張滲血的規則公告——不知何時，
紙張左上角又多出一行新字：【緊急規則：若被“粽葉須”纏住，
立即將帶血物品涂抹其表面】我猛地撕開袖口，用牙齒咬破指尖，
將血抹在最近的一根粽葉須上。血珠剛沾上須子，那東西就像被燙到一樣猛地縮回，
在空中發出“滋滋”的聲響。窗外的王嬸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扒在玻璃上的手狠狠砸下，
整塊玻璃瞬間布滿裂痕。我趁機推開竹籃，連滾帶爬地沖向廚房，
身后的粽葉須像受驚的蛇群般瘋狂扭動，而門外的黏液里，
已經冒出了無數個青黑色的“粽子尖”，
正頂著門板往里鉆……廚房水池里還泡著早上沒來得及洗的菜刀，刀刃映出我慘白的臉。
我抓起刀轉身，看見客廳的天花板上已經垂滿了粽葉須，像一片墨綠色的蛛網，
而竹籃被吊在蛛網中央，里面空空如也——它們剛才，是想把我當成“粽子餡”嗎？
5 粽咒深淵我緊握著菜刀，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刀刃在廚房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
天花板上的粽葉須在縮回后仍不安地顫動，仿佛在積蓄著下一次攻擊的力量。
廚房的窗戶被一層霧氣籠罩，窗外隱隱約約能看見王嬸扭曲的身影在晃動，
她像個被無形絲線操控的木偶，四肢不規則地擺動著。突然，水池里的水開始冒泡，
聲音在寂靜的廚房里格外刺耳。水面上浮現出一張模糊的臉，那是李姐的臉，臉色蒼白如紙，
眼睛瞪得極大，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她的嘴一張一合，卻沒有聲音傳出，
但我似乎能讀懂她的唇語：“快跑……來不及了……”我猛地轉身，
卻感覺腳下被什么東西纏住。低頭一看，是從門縫蔓延進來的黏液里伸出的青黑色糯米條，
它們像蛇一樣纏繞著我的腳踝，越勒越緊。我揮起菜刀砍下去，卻只砍斷了一小截，
斷口處涌出更多的黏液，帶著刺鼻的腥味。廚房的櫥柜門“砰砰”作響，
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掙扎。我警惕地靠近，剛打開一扇柜門，一只沾滿黏液的手伸了出來，
抓住我的手腕。我拼命掙扎，刀刃在那只手上劃出一道口子，卻沒有血流出，
只有更多的青黑色糯米涌了出來。就在這時，餐桌上的規則公告又有了新變化。
紙張中央滲出一行血字：【最終規則：集齊三片寫有“解脫”的粽葉，
方可逃離】可這三片粽葉在哪里呢？我心急如焚，目光掃過廚房的每一個角落。突然，
窗外閃過一道黑影，緊接著是玻璃破碎的聲音。王嬸扭曲的身體擠了進來，
她的身體像是由無數片粽葉拼接而成，關節處發出“咔咔”的響聲。她張開雙臂朝我撲來，
嘴里發出“吃吃吃”的怪聲。我揮舞著菜刀與她周旋，卻不小心撞到了爐灶。
爐灶上的鍋具掉落在地，發出巨大的聲響。在響聲中，
我聽到一陣細微的“沙沙”聲從冰箱后面傳來。我小心翼翼地靠近，
發現冰箱后面的墻上貼著一片粽葉，上面用暗紅色的字寫著“解脫”。
我剛伸手去揭那片粽葉，王嬸從后面撲了過來，將我壓在地上。她的身體像一座小山，
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拼盡全力將菜刀刺進她的身體，可她卻像沒有感覺一樣，只是咧開嘴，
露出滿嘴的糯米。我眼前一黑，以為自己就要完了。就在這時，
我聽到了規則公告上血字的聲音，
仿佛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指引：“用帶血的刀刃劃破粽葉，力量會助你……”我咬著牙，
用沾滿自己鮮血的刀刃劃破那片粽葉。剎那間，一道強光閃過，王嬸被震退了幾步。
我趁機站起身，將那片寫有“解脫”的粽葉緊緊握在手中。可此時，
廚房已經被黏液和糯米填滿，更多扭曲的身影從各個角落涌現出來，
它們的目標只有一個——我。而我，只找到了一片粽葉，剩下的兩片，又該到哪里去尋找呢？
6? 粽魂覺醒攥著帶血的粽葉，我踉蹌著退到冰箱旁。
壓縮機的嗡鳴在滿是黏液的廚房里顯得格外空洞，冰箱門上凝著的水珠混著暗紅液體，
正順著花紋往下淌——那花紋不是常見的幾何圖案，而是一片片重疊的粽葉輪廓，
葉脈深處卡著幾粒青黑色糯米。“咔噠。”冰箱冷藏室的門自己開了條縫，
冷氣混著腐肉味撲面而來。我想起早上李姐送粽子時，
她指尖沾著的血漬似乎就來自這個方向。探手拉開門的瞬間，
整個人僵在原地——冷藏室里沒有食物，只有一層厚厚的青黑色糯米鋪在最底層，
糯米中央埋著半截手臂，袖口正是李姐今早穿的紅色毛衣。手臂上纏著片粽葉，
葉面上用指甲劃出歪扭的“解脫”二字，血珠順著筆畫滲進糯米里。
我強忍著嘔吐感去揭粽葉，指尖剛碰到葉面，糯米突然劇烈蠕動起來，
李姐的手指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指甲縫里擠出的不是血，而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蟲豸。
“沙沙——”身后的王嬸已爬滿粽葉的臉懟到我后頸，她喉嚨里擠出的黏液滴在我手背上，
那些被血泡過的粽葉須正順著冰箱側壁往下爬，尖端像針一樣刺向我的眼球。
我反手將菜刀插進糯米堆，
刀刃切開皮膚的痛感讓我清醒——規則說“帶血物品涂抹其表面”！
我把流血的手腕按在李姐手臂上的粽葉上，血珠滲進字跡的瞬間，整團糯米突然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