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地府閻王,專判人生死。只因錯殺一個凡人,便被打入凡間。
成為膽小又怯懦的小職員——蘇明玉。我便替她手撕刻薄上司,徒手虐渣男,
把生活過得風生水起。眼看著功德簿上金幣積累的越來越多,我馬上就要返回地府,
卻突生變故。1“啊,老大,你......”我猛然抬頭,發(fā)現(xiàn)手上的朱筆不知何時,
竟然在生死簿上劃出一道血痕。那鮮紅的墨跡如同鮮血般刺目,
將“蘇明玉”三字浸染得模糊不清。我心頭一顫——這陽壽未盡的年輕姑娘,
竟被我親手勾去了性命。“叫什么叫,快去把那姑娘的魂魄帶回來!
”我厲聲呵斥著瑟瑟發(fā)抖的判官,寬大的紅袖掃過案幾,帶起一陣陰風。可當黑白無常,
押著那抹淡青色的魂魄飄進閻羅殿時,我瞳孔驟縮——她身后竟跟著個白衣勝雪的仙君,
腰間佩飾叮當作響。“不知,仙君所來何事?”我強壓下翻涌的鬼氣,指尖撫過黑金扶手,
朝他露出一個嫵媚至極的笑。殿中鬼火忽明忽暗,映得我猩紅裙裾如血海翻涌。“地府盛傳,
閻王是個身穿紅衣的絕色美人。”他廣袖輕揚,露出腕間纏繞的縛仙索。“今日得見,
倒比傳聞更......”話音未落,那看似溫潤的掌心突然迸出刺目金光,
挾著雷霆之勢拍向我心口。“噗——”一口黑血噴在白玉階上,
我踉蹌后退時撞翻了十八層地獄的沙盤。無數(shù)怨魂的嘶吼聲中,仙力凝成的囚籠從天而降,
那些金色符文灼得我皮開肉綻。他居高臨下地踩住我散開的衣帶,
玉冠垂下的流蘇掃過我染血的臉:“擅改生死簿,私放三千怨鬼——閻羅,
你當真以為頂著冥府之主的虛名,就能違逆天道?”聽著他的話,我鄙夷的笑了,
“我便做了,你奈我何!”“閻羅,你犯下的罪孽,自己去彌補,你可愿。”我“呸”一口,
吐出嘴里殘留的鮮血,說道:“不愿!”天霖仙君,你最好別落在本王手里,否則今日之苦,
姑奶奶讓你百倍奉還。天霖仙君低頭玩著手指上的扳指,抬眸掃視我一眼,“怎么,不服?
可惜了,你打不過本君。”我看著眼前面若冠玉,卻冰冷無情的白衣仙君。心中鄙夷,
我們地府可沒有如此裝模作樣,仿若正人君子的人。被束縛的雙拳握緊,內(nèi)心卻瘋狂叫囂著,
真想看他跪地求饒的樣子。我冷笑著回道:“打不打得過,你說了不算。
你不過沾了天庭仙君的光,解除我身上的束縛,你未必是我的對手。”我突然發(fā)力,
身體爆發(fā)出幽冥之力,鬼氣如利劍般撞擊著無形屏障。然而,
這屏障是天庭專門束縛地府鬼差的仙器,輕易掙脫不了。那人掀起衣擺,坐在黑金王座上,
無情的望著如小丑般掙扎的我。“呵,白費力氣。你愿也好,不愿也罷。
今日本君便將你送入輪回,你便去人間懲惡揚善積功德。功德不滿,
永遠也別想回地府做你的閻王。”“積功德?
哈哈哈哈......”凄厲的冷笑聲在地府回蕩,我的胸膛急劇顫動,咳嗽不止,
一連串的笑聲混合著血沫從我口中傳出。“你竟然...竟然妄想讓地府閻王積功德,
你可知我們鬼差只判生死,從不救人......”我的話音未落,
突然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牽引著我的身體向黑暗中墜去。2“蘇明玉,我的咖啡呢?
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早上是一定要喝黑咖啡的!”梁麗拍著桌子,怒氣沖天的吼叫聲,
在寂靜無聲的辦公室里回蕩。唰一下,辦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聚集到我身上。
我默默翻個白眼,不緊不慢從茶水間走出,手中端著一杯溫水。“吶,你的咖啡。
”“啪”一聲,我將茶杯拍在辦公桌上。那響聲,讓辦公室里,
大氣不敢出的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梁麗怒氣更盛,質問道:“這是咖啡?蘇明玉你出息了,
你是不想干了!”那聲音,一聲比一聲高,怒火仿佛要掀翻屋頂。我雙手抵著辦公桌,
湊近梁麗,眼神直視她:“領導,麻煩您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我說你不想干了!
”“是,本姑娘從今天開始辭職——不干了!”“你......你.....”去你媽的,
我堂堂閻王,被送到這個破地方當個小職員,還要受刻薄領導的窩囊氣。那破領導,
天天讓原主給她買早餐,買咖啡,從不給錢,從不報銷。說什么——蘇明玉,
剛來公司的新人,都是要做做貢獻的,她也是這么過來的。啊呸~,
欺負新人還說的這么清新脫俗。我故意把嗓音提高到所有人都能聽到,“哦,對了。領導,
欠我的早餐錢和咖啡錢,一共二百五十塊,已經(jīng)給你抹了零頭,記得給我打過來。
”“你給我等著。”梁麗終于受不住我的攻勢,怒氣沖沖跑出辦公室。那高跟鞋“噔噔噔”,
恨不得把地板踏出個洞來。等著就等著,誰怕誰!我低頭掏出手機,微笑著按下發(fā)送鍵,
把她和供應商的貪污記錄群發(fā)全員。突然,功德簿在識海里發(fā)出金幣碰撞的脆響。
數(shù)著功德簿上的金幣,我內(nèi)心竊喜。待那女人走出辦公室,周圍的人悄無聲息地,
向我豎起了大拇指。一個穿格子襯衫的男人,走到我身邊,小聲說道:“蘇明玉,你真厲害。
咱們辦公室大部人都在她手下干過,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從公司回到原主租住的房間里,
我心里的憋屈更甚。好餓啊,做人真難,每天還要吃飯,工作。我看看原主手機,
今天是月底。而我,從明天開始——失業(yè)了,余額只有55元。蒼天啊。
不知道餓死了還能不能回地府做閻王。我癱在床上,把臉埋在被子里。
心中盤算著怎樣才能更快的回去地府,做我無憂無慮的閻王。三天過去,我坐在出租屋里,
吃著僅剩的唯一一包方便面,刷著招聘網(wǎng)站。算了,還是睡覺吧,睡著了就不餓了。
我捂著肚子,翻身睡下。“叮鈴鈴,叮鈴鈴......”清晨,我迷迷糊糊地接起電話,
“喂,哪位?”電話那頭溫柔的聲音傳來:“你好,請問是蘇明玉嗎?”“嗯。
”“我是公司人事,前幾天的事情公司已經(jīng)調查清楚。今天就是通知你,梁麗被解雇了,
你可以繼續(xù)來公司上班。”聽到這話,我瞬間清醒,猛然從床上坐起來。“好,我馬上就到。
”為了吃飯,閻王也不能免俗,繼續(xù)上班做社畜吧!出發(fā)。3晚上,喧鬧的夜場。
“大家喝一杯,慶祝梁麗被解雇!”“干杯!真是痛快。”“蘇明玉,
這次真是多虧了你......”聚會上,我默默坐在角落里,喝著小酒,
聽著同事們侃侃而談。突然,一個名叫王芳的同事抬起手臂,隨著她的動作,肩帶落下來,
肩膀上露出觸目驚心的傷痕。那傷痕,分明是被重物擊打的痕跡。我瞬間來了精神,來活了。
我心思活絡起來,所謂懲惡揚善,不就是讓我殺惡人嗎?呵呵......晚上十點,
聚會結束。我偷偷跟上一個人回家的王芳。王芳家住的很偏僻,七拐八拐的,一個小時后,
總算抵達了她家門口。她拿出鑰匙開門,咔嚓聲在寂靜黑暗里的樓道里回響。突然,
門被人從里面大力拉開,一個精壯的男子一把將她連拖帶拽著拉回屋內(nèi)。緊接著,
“嘭”的一聲巨響,門被男子狠狠地關上,隔絕了我的視線。“你個賤人,這么晚了才回來,
跟誰鬼混去了。”男子的怒吼聲震耳欲聾,伴隨著他的吼聲,
還有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人身上的聲音以及女子的悶哼聲。“啊,我問你出去跟誰鬼混了!說,
說不說,你個賤人!”男子的咆哮聲越發(fā)兇狠,而女子的哭喊聲也越來越凄慘:“不是,
求求你別打了。老公,別打了,只是同事聚會。
”女人的聲音在男子的毆打和辱罵下越來越微弱,拳打腳踢的聲音卻越來越大。
“砰砰砰——砰砰砰——”聽見敲門聲,里面的男人停止踢打,不耐煩地吼道:“誰啊!
”“閉嘴,不準哭!”我站在門外,盡量溫和的說道:“王芳的同事,
剛剛王芳在聚會時落了東西,我給她送過來。”“你落下什么東西了啊?賤人,
你不會是跟同事串通好的吧,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把這件事透露給任何人,
你的家人還有孩子......”“求求你,不要傷害孩子,她也是你的孩子,
我什么都聽你的。”“好,你跟外面的人說,讓她把東西放到門口離開。
”屋里男人威脅的聲音雖然小,但憑我的耳力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王芳還沒開口,
我便繼續(xù)說道:“王芳,有五百塊錢落在了你的座位下,你看看是不是你的。
”我的話音剛落,門被拉開一條縫,門內(nèi)一個男子探出頭,伸出手,“是我們的,你給我吧。
”“哦,好。”我突然一腳踹開木門。那男子始料未及,一屁股跌倒在地。
驚恐的叫嚷起來:“你干什么......”話音未落,男子抬頭,在看到我的長相之后,
眼中露出貪婪地目光,“美女,你挺有勁啊!”我雙手抱臂,用腳把門關上,
斜斜的靠到門上。勾勾唇角,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男子瞬間心神蕩漾,眼神迷離。
“怎么樣,想不想嘗嘗?”男子從地上爬起來,向我走來,“要要,嘿嘿,
今天真是走了大運,竟然有美女送上門來了。”還沒等男子走近,我一拳頭打在他的臉上。
“嘗嘗——你姑奶奶的拳頭!”男子踉蹌著撞翻了茶幾,玻璃杯碎了一地。他掙扎著爬起來,
突然抄起橡木椅向我掄來。我輕巧地側身,實木椅子在觸到我小臂的瞬間爆裂成齏粉,
木屑在燈光下紛紛揚揚。沒等他渾濁的眼球聚焦,我已掐住他的后頸,
將他整個人掄起——脊椎與混凝土墻碰撞的悶響在密閉空間里格外清晰。
男子順著墻壁滑下來,癱坐到地上,驚恐的看著我。"你,你做什么?
"他嘶啞的嗓音里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我走到他身邊,蹲下身問道:“怎么樣,爽嗎?
”看到對方臉上露出的驚恐表情,我淺淺一笑,頗為滿意。突然,我拿出一把尖刀,
猛然插入男子的胸口。當幽冥刀刺入第二根肋骨時,我特意放慢了速度,
讓刀鋒與骨膜摩擦的震顫通過刀柄傳遞到掌心。
“求...求你...饒......”鮮血順著他的唇畔滴落,
在地面上炸開一朵朵妖艷的紅花。“呵呵,這疼痛的感覺真不真實,爽不爽?
挨打的滋味你可記住了?”他捂著胸口,瑟縮地求饒,“求求,饒命。
”我正要一刀結果了他,突然嗅到熟悉的彼岸花香——有人突破了鬼域結界。
來人死死抱住我持刀的手腕。“老大,老大,不能在人間殺人!”我回頭看去,
那是一個陌生面孔,我不認識。但是能穿過的鬼域來到我身邊,只有地府的鬼差能做到。
“老大,我是白無常。您不能動用幽冥之力,不能殺人啊,否則會受到天庭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