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宗門告急！靈石赤字危機！問道宗，云州修仙界曾經的巨擘，
如今卻籠罩在一層愁云慘霧之中。宗主凌云子捻著所剩無幾的胡子，
看著賬房長老呈上來的赤字玉簡，感覺到心都在顫抖?！俺嘧帧质浅嘧郑?！
”凌云子聲音發顫，“我們堂堂問道宗，
怎么淪落到連給護山大陣充能都要精打細算的地步了？內門弟子這個月的靈石補貼再拖下去，
怕是要集體去山下擺攤賣藝了！”戒律堂長老李鐵面（人稱“鐵面長老”），
一張臉黑得能滴出墨汁：“宗主，不是我們無能，實在是……物價飛漲啊！
煉丹用的百年朱果被隔壁‘萬寶閣’壟斷，
價格翻了三倍；煉器用的星辰砂被‘神兵樓’囤積居奇；就連弟子們修煉用的聚靈陣，
那‘聚靈軒’的租賃費都漲得沒邊了！我們開源節流，節流都快把弟子們節流成苦行僧了，
開源……唉！”開源？問道宗能有什么開源？靠弟子下山除魔衛道換點懸賞？杯水車薪。
靠宗門秘境產出的靈藥靈礦？產量有限還總被偷采。凌云子感覺自己這個宗主當得無比憋屈，
堂堂元嬰大能，居然要為柴米油鹽發愁?！半y道……天要亡我問道宗？”凌云子悲憤望天。
就在這時，一個清澈又帶著點興奮的聲音打破了議事殿的凝重：“宗主！各位長老！
弟子有一計，可解宗門燃眉之急！”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少年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他穿著普通的內門青衫，身姿挺拔，面容俊朗，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眼睛，清澈透亮，
閃爍著一種……嗯，一種讓人看了就莫名想揍他一頓的、充滿“智慧”光芒的光芒。
來人正是問道宗近年來最“聲名遠播”的內門弟子——陸陽。
2 陸陽的“天才”計劃：修仙界雙十一！看到陸陽，凌云子眼皮就是一跳，
鐵面長老更是直接冷哼一聲：“陸陽！議事重地，豈容你擅闖！還有，
你上次鼓搗那個什么‘全自動靈田灌溉法陣’，把靈植峰淹成了魚塘的事還沒跟你算賬！
”陸陽毫不在意地擺擺手，一臉“那都是小事不值一提”的表情：“長老，
弟子這次是真有妙計！關乎宗門生死存亡！”他三步并作兩步沖到殿中，
從懷里掏出一卷畫得花花綠綠、寫滿了各種奇怪符號和文字的獸皮，
啪地一聲攤開在宗主面前的玉案上。“宗主請看！
寐……（此處省略五百字自夸）想出來的絕妙計劃——問道宗首屆‘修仙界雙十一狂歡節’！
”“雙……十一？”凌云子看著獸皮上巨大的、用歪歪扭扭朱砂寫成的“11.11”，
種打折符號（“買一送一”、“第二件半價”、“滿999靈石減50”、“限時秒殺”），
諸如“丹鼎峰清倉大甩賣”、“符箓峰買符箓送開光服務”、“靈獸園靈獸蛋盲盒”等字樣，
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正是！”陸陽雙眼放光，激情澎湃地開始講解，“所謂‘雙十一’，
靈感來源于凡俗界一個偉大的節日！其核心要義就是——促銷！清庫存！回籠資金！
”他指著獸皮上的計劃：“第一步，造勢宣傳！我們要讓整個云州修仙界都知道，
問道宗要搞大事情！弟子已設計好留影石宣傳片（內容暫定：宗主您穿著喜慶的紅色法袍，
手持‘雙十一狂歡’橫幅，笑容可掬地說‘道友們，買它！買它！’），
還有傳訊玉符群發廣告轟炸！口號我都想好了：‘問道宗雙十一，錯過今天再等一年！
’、‘不是法器買不起，而是問道宗更有性價比！’、‘你還在為靈石發愁嗎？
問道宗雙十一，幫你省出一個元嬰期！
’”凌云子想象了一下自己穿著紅袍喊“買它”的場景，臉色由白轉青，
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陸陽無視宗主的臉色，繼續唾沫橫飛：“第二步，各峰動員，
盤活庫存！丹鼎峰積壓的‘草莓味辟谷丹’、‘藍莓味清心散’？
符箓峰畫廢的‘半成品火球符’、‘偶爾失靈的神行符’？
煉器峰練手做的‘造型奇特飛劍’、‘除了好看一無是處防御玉佩’？
靈植峰長得歪瓜裂棗的靈果？靈獸園那些血脈不純、性格奇葩的靈獸幼崽？統統拿出來！
打折！捆綁銷售！搞盲盒！我們要把死物變活錢！”各峰長老面面相覷，表情復雜。
雖然……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但怎么感覺那么不靠譜呢？“第三步，創新服務，拉動內需！
”陸陽越說越興奮，
符效果）’、‘代課點名（需提前預約）’、‘陪練挨打（按修為收費）’等特色增值服務！
把宗門閑置勞動力都調動起來！”鐵面長老終于忍無可忍，一拍桌子：“胡鬧！簡直是胡鬧！
陸陽！你把堂堂修仙問道之地當成什么了？菜市場嗎？還有那些服務……代課？陪練挨打？
成何體統！宗門清譽何在？！”陸陽眨巴著清澈的大眼睛，一臉無辜：“長老，
清譽能當飯吃嗎？能換成靈石給護山大陣充能嗎？弟子這是‘師夷長技以制夷’，
用凡俗的商業智慧解決修仙界的靈石危機！這叫創新！這叫與時俱進！再說了，
咱們宗門的‘清譽’……” 他小聲嘀咕，“好像也沒剩多少了吧？
上次大師兄在仙門大比上當場賣對手自己畫的丑圖，
二師姐把追她的世家公子哥當肥羊宰……”“住口！”鐵面長老氣得胡子直翹。
凌云子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看著賬房長老手中那刺眼的赤字玉簡，
再看看陸陽眼中那“清澈的愚蠢”和“灼熱的自信”，內心天人交戰。最終，
窮困的現實壓倒了搖搖欲墜的尊嚴?！啊T了！”凌云子一咬牙，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
“死馬當活馬醫吧！陸陽，此事……由你全權負責！但有一條，不準再淹了靈植峰！
不準再炸了煉器爐！不準再把戒律堂的縛仙索當晾衣繩！”“宗主英明！”陸陽歡呼一聲，
拍著胸脯保證，“弟子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保證讓宗門賺得盆滿缽滿！雙十一，沖鴨！
” 他一陣風似的卷出了議事殿，留下滿殿神色各異、風中凌亂的長老們。
3 雞飛狗跳的籌備期：離譜方案遍地開花陸陽的行動力是驚人的。
問道宗首屆“修仙界雙十一狂歡節”的籌備工作，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及雞飛狗跳之勢）展開了。
丹鼎峰：峰主看著陸陽送來的“促銷方案”，
手都在抖：“‘草莓味辟谷丹’買十瓶送一瓶‘榴蓮味’的？
還要捆綁滯銷的‘腳氣凈味散’一起賣‘除味套餐’？這……這能賣出去？
” 陸陽拍著他的肩膀：“師叔，要相信凡人的智慧！不，相信弟子的智慧！這叫組合營銷，
解決客戶全方位需求！想想看，吃了辟谷丹不餓，噴了凈味散不臭，多完美！
” 丹鼎峰弟子們看著堆積如山的粉色（草莓味）和黃色（榴蓮味）丹藥瓶子，
以及散發著詭異氣味的“腳氣凈味散”，陷入了對人生的懷疑。
符箓峰：這里成了“半成品”和“創意符箓”的海洋。陸陽提出了“買符箓送開光”服務，
并親自指導：“開光儀式一定要有儀式感！念念有詞，手上動作要花哨，最好帶點光影效果！
記住，開光不是重點，重點是讓客戶覺得這錢花得值！” 于是，
符箓峰弟子們被迫學習各種浮夸的“開光舞”，
火概率提升50%）、“迷路神行符”（效果：使用后大概率偏離方向）等“驚喜盲盒款”，
美其名曰“增加趣味性和收藏價值”。
煉器峰：峰主看著一堆造型奇特的飛劍：有像搟面杖的，有像燒火棍的，
還有一把劍柄上鑲了個巨大粉色心形寶石的。
陸陽大手一揮：“統統掛上‘限量款’、‘藝術飛劍’、‘個性彰顯’的標簽！價格翻倍！
再搞個‘飛劍選美大賽’，前三名贈送‘終身免費保養’！噱頭懂不懂？
” 煉器峰弟子們看著那些自己都不好意思拿出手的“作品”，
開始思考轉行去凡間打鐵的可能性。靈植峰：峰主最是頭疼。
那些長得歪瓜裂棗、靈氣稀薄的靈果，平時喂靈獸都嫌磕磣。陸陽卻靈感爆發：“師叔！
我們可以做‘靈果奶茶’?。 薄澳獭瑁俊狈逯饕荒樏Ｈ??！皩Γ“鸯`果榨汁，
加入靈牛奶（靈獸園友情贊助），加點蜂蜜（蜂妖巢穴友情‘借’點），
再放點煮熟的靈米珍珠！冰冰涼涼，甜甜膩膩，保證風靡全宗！名字我都想好了，
‘問道珍珠啵啵茶’！買一杯送一張‘再來一杯’刮刮卡！
” 靈植峰被迫開辟出“飲品研發區”，空氣中彌漫著甜膩和果香（以及一絲焦糊味）。
峰主看著弟子們笨手笨腳地煮“珍珠”，感覺自己幾千年的道行都要被這奶茶齁沒了。
靈獸園： 園主看著那些蔫頭耷腦、要么太丑要么太兇要么太能吃的靈獸幼崽，愁眉不展。
陸陽的“靈獸蛋盲盒”計劃讓他看到了希望，但隨即又陷入新的擔憂：“陸師侄，
這盲盒……要是開出來的幼崽太差，顧客找上門怎么辦？
”陸陽神秘一笑：“所以我們要強調‘驚喜’和‘緣分’！
再設置‘安慰獎’——開出不滿意幼崽的顧客，
可以憑蛋殼碎片兌換一張‘靈寵美容八折券’或者‘靈獸口糧試用裝’！這叫風險對沖！
” 靈獸園弟子們開始忙著給靈獸蛋涂上五顏六色的花紋，努力讓它們看起來更“神秘”。
戒律堂：這里是重災區。鐵面長老看著陸陽遞上來的“特色服務清單”，血壓飆升。
“‘代課點名’？‘陪練挨打’？‘洞府清潔’？還要我戒律堂弟子去維持雙十一現場秩序，
順便兼職‘保安’和‘導購’？陸陽！你當戒律堂是什么地方！菜市場保安隊嗎？！
” 陸陽一臉誠懇：“長老！特殊時期，特殊人才，特殊利用！咱們戒律堂弟子修為扎實，
眼神犀利，氣勢足，最適合震懾宵小，維持會場公平公正！而且‘陪練挨打’服務，
正好讓他們發泄一下過剩精力，還能賺外快補貼堂口，一舉多得啊！您看，
弟子連口號都給他們想好了：‘戒律出品，必屬精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才怪）！
’”最終，在宗主“大局為重”的默許和陸陽的死纏爛打下，鐵面長老黑著臉，
默許了戒律堂弟子被“征用”。只是要求他們維持秩序時必須板著臉，
絕不能笑（雖然這要求對鐵面長老的弟子們來說毫無難度）。整個問道宗，
徹底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混亂的、充滿荒誕氣息的“雙十一”備戰基地。山門前，
巨大的橫幅已經掛起：“問道宗首屆修仙界雙十一狂歡節，全場法器第二件半價！
錯過今天再等一年?。ㄗ谥髡嫒藘A情推薦）”。
巨大的留影石投影在宗門上空循環播放著陸陽剪輯的、極其粗糙的宣傳片：畫面里，
被迫營業的凌云子宗主穿著不知從哪找來的、極其不合身的紅袍，
手里舉著“雙十一狂歡”的橫幅，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嘴唇翕動，
似乎在無聲吶喊。背景音樂是陸陽用留聲符錄制的、跑調的民間小調，
夾雜著他自己聲嘶力竭的旁白：“道友們！還在等什么！買它！買它！買它！
”4 狂歡開幕！道友，買它！買它！買它！十一月初十一，清晨。問道宗山門廣場。
當第一縷陽光刺破云層，照亮廣場時，
眼前的景象讓所有提前趕來的外宗修士和散修們都驚呆了。只見廣場上，
按照陸陽規劃的“商業區”藍圖，密密麻麻、花花綠綠、錯落有致（？）地排列著無數攤位。
丹鼎峰的攤位最為醒目，粉色的“草莓味辟谷丹”堆成了小山，
旁邊是散發著“獨特”氣息的黃色“榴蓮味”和捆綁銷售的“腳氣凈味散”。
巨大的招牌寫著：“除味套餐，買就送！吃好聞好，仙路沒煩惱！
” 丹鼎峰弟子們穿著統一的、印著巨大丹藥圖案的圍裙，笑容僵硬地招攬顧客。
符箓峰攤位前煙霧繚繞，光影閃爍。弟子們正在表演浮夸的“開光儀式”，
一個弟子手持符箓，口中念念有詞，手舞足蹈，最后猛地一拍桌子，大喝一聲：“開！
” 符箓上冒出一縷青煙（其實是弟子自己用火折子點的）。
圍觀群眾發出“哇”的驚嘆（或噓聲）。旁邊掛著“驚喜盲盒符箓，體驗未知的刺激！
”的牌子。煉器峰的攤位像個兵器博覽會，各種奇形怪狀的“藝術飛劍”插在架子上，
在陽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那把鑲著粉色心形寶石的飛劍格外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