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勤勤懇懇當了林渚序三年的舔狗。終于達成倒貼氣運之子1000次的成就。時間一到，
我立馬收回對他的偏愛。不再噓寒問暖，不再關懷備至，不再有求必應。
林渚序的一切再也和我無關。曾經我愛搭不理的矜貴少年卻急紅了眼，
跑過來質問我：［昨晚和我x，今天就變心？］我望著任務結束倒計時默默想。廢話，
我只是被舔狗系統拉來打工的而已。我冷冷開口：［從來沒動心，哪來的變心？
］1一室旖旎春光。林渚序穿衣時看似清瘦，脫了衣服，卻半點不薄弱。肩膀寬而平，
腰肢收成一道遒勁有力的線條，腹肌清晰。昨晚一夜無眠，此時他仍在睡夢中。呼吸清淺，
臉上還殘存著饜足的余韻。我揉揉酸痛的腰肢，看到舔狗系統界面剩下三天的倒計時，
心頭一松。太好了。還有三十天，我就可以擺脫病痛的折磨，重獲新生了！三年前，
舔狗系統在我一無所有、身患重病時找上門。提出用做任務來換健康的身體。［林渚序，
未來你們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就是你的目標對象。］我欣然同意。
把手中胃癌晚期的診斷書塞進抽屜，我打開電腦搜索林渚序的名字。
金光閃閃的履歷亮瞎了我的眼。不愧是氣運之子，天道寵兒。4歲的鋼琴冠軍，
7歲的詩歌金獎得主，14歲的劍術天才，17歲的全球數學競賽魁首。父親是A城首富，
母親是名門貴女，外婆是高官政要，外公是軍區首長……他的人生，
可能從呱呱墜地那一刻起就聽到［恭喜，您已經到達終點］的祝賀吧？來不及感嘆，
我就被系統偽造了個貧困優等生身份。塞進林渚序所在的A城頂級貴族高中。
我在講臺上張望。看到那個帥得很突出的少年后，我噔噔噔跑下去，到他面前，
小心翼翼的說：［你好林渚序，我叫江夏，我能當你的舔狗嗎？
］2即使林渚序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我還是兢兢業業地當起他最忠實的舔狗和最勤快的小跟班。我腆著臉皮百般懇求，
終于讓林渚序的同桌同意和我交換位置。我如愿做了林渚序的同桌。從此之后，
每天早上我都會精心購買早餐，然后帶到學校放在林渚序的桌子上。
雖然他無一例外都皺著眉頭把它們扔進垃圾桶。但我并不傷心。舔狗嘛，只要舔就行了。
舔得到那還叫舔狗嗎？只要任務進度條在不斷前進，我的一切付出就都有回報！下雨了。
我冒著大雨，去給正在籃球館打籃球的林渚序送傘。暴雨把我的校服裙子都打濕了，
粘在小腿上很不好受。可我渾然不覺，眼巴巴遞上一把傘。［喲，
這就是那個立志做序哥“舔狗”的女生吧？］［真殷勤啊，下這么大雨過來，
就害怕序哥沒帶傘。］［哈哈哈誰缺這一把傘啊，林哥有專車接送，根本不需要好嗎！
］年輕男孩們在哄笑打鬧。人群中的林渚序神情淡淡，根本沒朝這邊投來目光。我低下頭，
把傘放下就回去了。［舔狗次數+1］林渚序胃疼，我連跑五層樓去買胃藥。林渚序感冒了，
我沖好姜茶送到他手邊。林渚序離校參加活動，我做好課堂筆記放到他的桌上。
［舔狗次數+1］［舔狗次數+1］［舔狗次數+1］……我并不多說話。
只在他需要的時候送上關懷，不管他接不接受。是把胃藥扔掉，把姜茶倒掉，
還是把筆記甩回來，我都不在乎。只在心里默默道歉。［對不起，林渚序，
我的舔狗行為對你也是一種負擔和打擾吧？］［但我想要活下去，如果能讓我完成任務，
我會報答你的！］［雖然你也不需要，還會冷冷的叫我滾。］我在心里自嘲完，振奮精神，
又投入下一輪舔狗行動。3我的狂熱行為很快引起貴族學校內其他人的注意。
男生們都知道我是林渚序明面上的舔狗，對我滿是不屑和嘲諷。女生們大都也喜歡長相帥氣，
家世又好，還學習體育全面發展的林渚序。但是她們沒有我臉皮厚，
所以私下對我還是挺佩服的。除了周汐月。周汐月是林渚序的小青梅，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喜歡他了。一天，我上完音樂課，
被周汐月和她的姐妹們堵在鋼琴教室里。［就是你，聲稱要做林渚序的舔狗？
］領頭的漂亮女孩子問。［是我。］我點了點頭，隨即解釋道。［但是請周小姐你不要誤會，
我真的僅僅是想做林渚序的舔狗。］周汐月昂起下巴問：［哦？你是說你不喜歡他嗎？
］［是的，我這樣普通的人怎么配喜歡林渚序呢？只有您這樣的女生才和他相配。
］［我只是像追星一樣，所以周小姐不必在意我！
］我的［配與不配］言論成功博得周汐月的歡心。
她留下一句［算你有自知之明］就帶著姐妹們離開了。背影像個驕傲的小孔雀。逃過一劫！
我撫了撫心口，長舒一口氣。身體好像越來越虛弱了，得盡快完成任務。我自顧自想著。
沒聽到鋼琴教室窗簾那邊傳來一聲嗤笑。回到教室，我攤開筆記。
在上面列下一切可以硬舔林渚序而又不會引起他強烈反感的行為。恰到好處的關懷？
這個可以有。反正林渚序又不會回應，我只需要自說自話就可以了，廢廢嘴皮子的事。
運動時送水？有點太明顯，但誰管呢，反正他又不喝。可以當做預備項。……寫著寫著，
我的頭一高一低，困了。把筆記本合上，我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覺。睡醒時林渚序已經回來了。
他用他黑漆漆的目光盯著我。4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林渚序最近對我的反應，很奇怪。
早上送餐，他不再是讓別人直接丟掉，而是拿在手中，仔細把玩。眉頭緊皺，
好像在思考什么數學難題。我不安地問：［你要吃嗎？］［吃啊，為什么不吃。
難道你下毒了？］我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是你的舔狗，我怎么敢的。］林渚序冷笑，
不置可否。然后就是球場送水。林渚序竟然走過來，接過我手中的礦泉水！
他把水放在陽光下仔細端詳。我尷尬地不知所措。怎么回事？林渚序之前從來不會回應我的！
我已經感受到后面周汐月眼光的熱度了。火辣辣的，燒得我后背疼。
幸好林渚序沒有其他行為，我這個舔狗很快就跑進人群，不見了。再比如，
我會恰準時機送上一句關懷，盡顯舔狗本色。［林渚序，你中午為什么不吃飯呀？
下午你餓的話，我這里有面包。］林渚序抬頭看我一眼。［因為不想吃。］［好。
］我眨巴眨巴眼睛。被回復后我反而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接什么話。只好悶悶地點點頭。
然后在本子上寫下新的一條內容：［回去看書學習如何有情商地接話。
］我不知道林渚序眼神很好，即使我的手有意擋著，他還是一眼就看到我寫的內容。
我看到林渚序莫名其妙揚起的嘴角。心下更疑惑了。5林渚序很早就知道。他身邊圍繞的人，
內心多半有自己的心思。要么是希望靠他搭上父親的生意，要么是有求于母親的家族，
要么是喜歡他。總之，不一而足。江夏是他們當中表現最明顯的。
轉校過來就宣稱要做他的舔狗，惡俗！他沒給好臉，冷漠地叫她滾。但漸漸的，
江夏成為他最看不透的人。她不要錢，也不求他辦事，甚至不喜歡他這個人！那她圖什么？
林渚序猜不到。并且罕見地感到一絲好奇。于是他開始觀察江夏。由于他們是同桌，
他可以很好的觀察到她的一舉一動。樸素的衣服，瘦弱的身體。上課時認真聽講的眼睛，
被風吹亂的頭發，和——見到他時夸張的笑容。她好像個npc，每天只在他的四周刷新。
每天都做固定的事情。帶早餐，送水。偶爾會有的關心。［打完球后不能喝冰水，
身體會出問題的。］［你黑眼圈好重，今晚要早點睡哦。］［明天降溫，要記得多穿衣服哦。
］……像是費盡心思搜羅出來的話，幼稚得可笑。她明明一點也不在乎他。
江夏看向他的眼神，非常平靜。一言一行也要注意分寸，從不越界。對他，她從不好奇，
從不詢問。只是沉默地做一些可有可無的事情，然后迫不及待地溜之大吉。
難道有誰在逼她討好自己嗎？林渚序越想越迷糊。6我轉學來的第三個月。
林渚序迎來他的十八歲成人禮。我當然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但我精心準備了一份禮物，
幾乎掏空了我寒假打工的積蓄。是一個定制的精致擺件，用料很貴。主體是一架鋼琴擺件，
流光溢彩，即使在黑暗里也熠熠生輝。鋼琴旁邊擺著一本翻開的詩集，
上面的字是我一個個刻上去的。
［你是局部宇宙燃燒的恒星/每一晚都會沉入地底/每一天都會新生］林渚序，
這方世界的天之驕子。沒有什么比太陽更能形容他的了。希望他喜歡。新的一歲，
他還要承受我的［騷擾］。我提前在心里說聲抱歉。出乎意料的是，周汐月竟然主動來找我。
她當著林渚序的面問，可不可以讓我一起去他的成人禮。我呆了。林渚序同意了！
我更吃驚了。然后我就被大小姐塞進一臺千萬豪車里。同一群我不認識的人一起，
來到林家莊園。林渚序的成人禮，江城所有名流都來了。
那些我只在新聞里看見的人物們齊聚一堂，推杯換盞間，光影浮動。
我尷尬局促地守在沙發一角。只有我還穿著校服裙子。不過也沒關系，
反正我也沒有好看的衣服可穿。想到這我反而安心了。
大大方方打量這座宮殿一般的建筑內部裝飾。時不時還薅一塊精致的小點心吃，
嘴巴一鼓一鼓地咀嚼。我從侍者的托盤里拿了一杯低度數的果酒，小口品嘗。
比外面賣的可好喝多啦！［那個誰，你過來一下。］周汐月身邊的一個小姐妹喊我。
我感覺不妙，但別無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前去。［找我有什么事嗎？
］一群富二代公子小姐們笑道。［這就是汐月說的小舔狗啊？長這么普通。
］［這哪里會有危機感，周汐月怕不是太小心了。］［對啊，林渚序哪里看得上她。
］人群里沒有周汐月的身影。我猜測著他們的用意。難道是為了周汐月羞辱我一頓？
這群富家子弟們既然愛說，那隨便說好了。我連病痛都能扛過去，
這些輕飄飄的言語根本無法傷害到我。我站得筆直，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
神色淡然地聽著他們的嘲諷。一副［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走了喲］的厚臉皮模樣。
為首的男生一頭金發，罵罵咧咧地走過來。［給你點顏色你還真就開染房了。
］［小爺今天在這警告你，馬上把座位搬走，不準再纏著林渚序，聽到沒有！
］旁邊人叫他［郁野］。郁野喜歡周汐月，所以才會過來找我。［不行。
］我聽見自己冷靜的聲音。［我待在哪里是我的事，林渚序都沒有攆我走，
你憑……］話沒說完，我就被郁野推了一把。我一個沒站穩，跌進水池里。
巨大的噴泉底座打著光，光潔的雕像美輪美奐。我像一只水鬼突然出水，
打破了這幅油畫似的美麗場景。郁野呆滯著雙眼，似乎沒想到他的力氣使在我身上會這么大。
他弱弱地解釋：［我沒想把她推進水池里……］我沒回答，從水池里站起身。
雪白的校服被水打濕貼在身上，再被光一照。我的身體曲線畢露。
這邊的意外吸引了宴會一半人的目光。眾人奚落的眼神都落到我身上。幸好臉是濕的。
這樣即使流眼淚，別人也看不清。郁野撓了撓腦袋，猶豫著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
可有一個人快他一步。是林渚序。他穿著得體的銀灰色西裝，高貴得像城堡里的王子。
但此刻他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林渚序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
面對眾人說道：［我先帶這位客人下去處理，各位繼續。］眾人收回目光，繼續交談，
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7［謝謝你。］我一邊拿干毛巾擦拭頭發，一邊對林渚序道謝。
［這里沒有別的衣服，我找了一套干凈的制服。你還是洗個澡比較好，以免著涼。
］林渚序神色自然地坐到休息室的沙發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啊？洗澡？我在衛生間洗澡，
為什么林渚序要待在這里不走啊？但畢竟剛才人家幫我解了圍。我局促地點點頭。轉身時，
我聽見背后傳來聲音。［你送我的生日禮物我看見了。］［我很喜歡。
］細密的癢意爬上脖頸，我有些不自然地回答：［你喜歡就好。
］溫熱的水流驅走出丑的尷尬和委屈，我閉上眼睛。腦子里想的全都是周汐月的事情。
難道之前的［表忠心］不管用了？
為什么周汐月又開始明里暗里針對起我這個不起眼的小角色？應該是我想多了。
第一印象深深刻在我的腦海里，總是把周汐月想象成會欺負別人的形象。
也許人家根本就是順帶一提讓我過來。根本不記得我是誰。我洗好澡吹好頭發出門，
林渚序已經離開了。我莫名松了一口氣。林渚序最近實在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么，
我內心好像有點……害怕他。明明他對我這個煩人精已經展現出足夠的善意了，
平常人對我的舔狗行徑估計都要煩得破防。不想那么多，我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踏出休息室。
郁野竟然等在外面。金發男孩不自然地摸摸耳朵上的鉆石耳釘。
一臉難為情地道歉：［對…不…起…］我沒什么感覺。
其實他做的事和之前高中我經歷過的事情相比，只能算小兒科。家境貧寒，
沒有父母撐腰的小孩。走到哪里，都會被愛欺負別人的人嗅到味道。
我什么尖酸刻薄的話沒聽過？什么骯臟侮辱的詞沒挨過？他們這群富家子弟，
罵人都要端著架子，不肯說臟話降低身份。渾身濕透的經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要是我沒生病，要是我還有力氣，根本就不會被郁野輕飄飄地推倒。［沒事，我原諒你了。
］患病以來，我變得如此寬容大度。誠覺世間一切皆可原諒。拋棄我的親人我原諒，
欺負我的同學我原諒。我不是不想去恨。可是恨一個人是需要很大氣力的。我太累了，
活著已經很費勁了。我實在沒力氣去恨一群人了。就這樣吧。說完，我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沒想到郁野這家伙攔著不讓我走。［等等，你這樣子根本不像是原諒我了啊！
］［林哥剛才兇我，叫我跟你道歉取得你的原諒。你這樣他肯定不滿意。］我好累，
不想再和他廢話。我準備兇他時，郁野的雙眸突然在我的視野里急速縮小。耳邊轟鳴。
我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焦急之色。8醒來是在醫院，郁野一臉凝重地看著我。
我昨晚昏倒了，他送我來的醫院。郁野滿頭的金發在慘白的醫院墻壁對比下，
也顯得黯淡起來。他緊皺著眉頭，抿了抿唇。看見我睜眼，他急忙到我床前問：［江夏，
你還好嗎？沒事吧？］我艱難地坐起來，郁野這個和我素不相識，
昨晚第一次見面的家伙竟然要來扶我。我嚇得頭也不暈了，心窩也不痛了。連忙打掉他的手，
結結巴巴地怒斥：［你你你…你干什么！］郁野沒說話。我看他眼下的青黑，
心里萌生出一個可怕的猜想。［你不會昨晚在這里看了我一晚上吧？］郁野還是不說話，
只是神色更加復雜了。護士小姐推門進來。［夏夏，你好點了嗎？］我看到來人，
露出三個月來最真心實意的笑容：［蓉蓉姐！］蓉蓉姐給我換了一袋點滴溶液，
手指點到我鼻子上，教訓道：［你現在嚴重營養不良知道嗎？趕緊多吃點好的補補吧！
］我嘿嘿傻笑著答應，眼淚卻有沖出閘的趨勢。我趕緊調整呼吸，壓住淚意。
蓉蓉姐是為數不多對我好的人，從小是我的鄰居時就喜歡照顧我，把我當妹妹。
現在還是一樣。蓉蓉姐叮囑完注意事項就要去忙活別的病人的事，臨走時把門輕輕合上。
病房安靜下來，只聽見我和郁野的呼吸。郁野倒了一杯水，囁嚅道：［那個護士是你姐姐嗎？
］［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姐姐。］［昨晚情況太急沒來得及通知林渚序，
我剛剛和他打電話了，他應該很快過來。］？我心里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為什么我生病住院要通知林渚序？［哦。］我們兩個沒有關系，林渚序怎么會過來。
我長長嘆了一口氣，沒把郁野的話放在心上。郁野生平第一次感到手足無措，
手指下意識碾著衣角，悶悶開口：［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身患絕癥，我不應該欺負你，
對不起……］我驚訝地抬眼。
［你怎么……］郁野解釋：［昨晚送你來醫院時剛好碰見剛才那位護士，她一時著急，
就把你生病的事情告訴我了。］我不自然地吞咽，思索著怎么敷衍過去。
畢竟我現在身上有系統。癌癥晚期的病人一夜之間突然恢復健康，
被別人知道了會引發騷亂的吧？算了，完成任務后反正也不會和他們再見面了，
此時隱瞞也沒有意義。［嗯，這事你別告訴別人，我不想其他人知道。
］郁野理解地連連點頭，隨即想到什么，問：［連林渚序也不能告訴？］［特別是他，
不能知道。］我嚴肅地說。［什么事我不能知道？］林渚序推門進來，氣息不勻，
很是匆忙的樣子。我對郁野使了個眼色。揚起笑容，我對林渚序說：［你怎么來了？
］心里卻在盤算著醫院里能做什么增加舔狗進度。
林渚序把家里保姆燉好的粥擺到我面前：［聽說你病了，我作為同桌接受你幾個月的關照，
過來回報一二。］保溫桶里裝著肉絲青菜粥，鮮香的氣味直鉆鼻腔。想吃。大早上還沒吃飯，
我食指大動，也沒有不好意思，拿起勺子就吃起來。樓梯間。［昨晚你和江夏說了什么，
為什么她會突然昏倒？］郁野有些不自然，回避了林渚序的目光。［我就是去道歉了，
什么都沒做。］［她昏倒…我怎么知道為什么她會昏倒，你問醫生去呀。
］林渚序斂下眸中深色，繼續追問：［那你們剛剛再說什么，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郁野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大聲嚷嚷起來：［序哥，你怎么那么多問題啊，
你不會喜歡上江夏了吧？］［這么關心她你去問她啊，問我干嘛。］說完，
郁野飛也似的逃走了。只留下原地愣神的林渚序，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9一年悄然過去。
看到系統界面任務進度［525/1000］，我是無比的高興。比中了彩票還高興。
任務順利進行也意味著，還有不到一年我就可以擁有世界上最棒的大禮！
什么都沒有健康的身體更重要。這怎么會讓人不高興呢？歡喜之余，
我對林渚序的舔狗行為也多了幾分真心實意。感謝系統，感謝氣運之子林渚序，
你們倆都是我的大恩人！此生無以為報，來世當牛做馬！
我笑瞇瞇地把無糖桃子汽水推到林渚序桌上，眉開眼笑看著他。
林渚序好像也被我的笑容感染，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自然地接過水。
［舔狗次數+1］啊～窗外的陽光都熱烈幾分，潑潑灑灑毫不吝嗇地落到我和林渚序身上。
我們都沐浴在金子般的光芒里。林渚序眼神一滯，然后很快偏過頭去。上課了。
我聚精會神聽老師講升學考的注意事項，旁邊突然伸過來一只骨節分明的手。
里面攥著一張紙條：［你升學后準備就讀哪所高校？］這張紙條好像一記重錘砸在我腦門。
對啊！我怎么忘了這事？林渚序萬一大學要去國外留學怎么辦？
我沒有那個錢飛到國外繼續舔他啊！［你呢？我想和你一起。］我寫好后把紙條傳回去。
如果真是最壞的情況，那我不得不考慮要去借貸上學了。林渚序接過紙條，嘴角上揚。
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紙條上是遒勁分明的字跡：［華大，國內top1，你行嗎小跟班？
］撲通——撲通——我找回自己的心跳。太好了！是在國內，
我可以和林渚序上同一所大學了！我雖然窮，但成績并不差。貧困優等生的資格，
還為我贏取這所貴族高中一年的學費和生活費補助呢！最后三個月，我要卷死所有人！
得到林渚序肯定的回答，我猶如卷王附體。簡短回復林渚序［我一定會努力的！］后，
就投身題海，廢寢忘食地學起來。學學學！學起來就發狠了！忘情了！
本身就不差的底子加上三個月突擊，我最終以優異的成績考上華大。我選了應用物理專業。
聽說這個專業的學院和林渚序的數學學院就隔一條小路。不過主要還是因為我喜歡。
報到那天，看到林渚序明明一身休閑服卻抵擋不住渾身散發的貴氣，在人群中仿佛鶴立雞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