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紅燭高照,喜房內(nèi)卻一片死寂。沈云霜獨自坐在鋪著大紅錦被的婚床上,
頭上的紅蓋頭早已被她自己掀開。龍鳳燭已經(jīng)燃了一半,燭淚堆積如血,
而她的夫君——臨淵王蕭臨淵,至今未曾露面。"王妃,您先用些點心吧。
"陪嫁丫鬟碧玉小心翼翼端著一盤糕點進來,眼睛紅紅的,顯然哭過。沈云霜搖了搖頭,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嫁衣上精致的刺繡。這是她親手繡了三個月的嫁衣,
每一針都帶著對未來的期盼。"王爺他...還在西院?"她輕聲問,聲音平靜得不像話。
碧玉咬了咬唇,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回王妃,王爺他...他在側(cè)妃那里。"側(cè)妃。
沈云霜在心里咀嚼著這兩個字,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弧度。她的庶妹沈月柔,
竟然與她同日出嫁,一個為妻,一個為妾,卻在大婚之夜就奪走了她的夫君。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沈云霜猛地抬頭,卻在聽到那嬌媚的笑聲時,眼神瞬間黯淡下來。
"王爺,您慢些,妾身跟不上了~""小妖精,剛才不是還嫌本王不夠用力?
"不堪入耳的調(diào)笑聲透過門板傳來,沈云霜的臉色瞬間煞白。
碧玉氣得渾身發(fā)抖:"欺人太甚!
他們怎么敢...怎么敢..."沈云霜死死攥住嫁衣下擺,上好的絲綢在她掌心皺成一團。
她早知道蕭臨淵不情愿這門婚事,是皇上強行指婚,但她沒想到,
他竟會在大婚之夜就給她這樣的難堪。腳步聲在門外停下,
蕭臨淵冰冷的聲音傳來:"本王今夜宿在西院,王妃早些歇息吧。"沈云霜沒有回答,
只是靜靜地坐著,直到腳步聲再次遠去,才緩緩松開已經(jīng)掐出血痕的手掌。
"王妃..."碧玉心疼地握住她的手。"無妨。"沈云霜輕輕抽回手,
自己拿帕子擦了擦掌心的血跡,"既入了王府的門,這些...我早該料到。"她站起身,
自己動手拆下滿頭珠翠。銅鏡中的女子眉目如畫,卻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這就是她的大婚之夜,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02大婚過后的日子,
比沈云霜想象的還要難熬。蕭臨淵幾乎從不踏足她的院子,卻夜夜留宿西院。更過分的是,
三個月后,他竟然以"側(cè)妃有孕,需要更好的環(huán)境養(yǎng)胎"為由,讓沈月柔搬進了正院,
而沈云霜則被遷到了偏僻的清風(fēng)院。"姐姐不會怪我吧?"沈月柔挺著還不顯懷的肚子,
嬌滴滴地站在沈云霜面前,"實在是王爺心疼我,
怕我住不慣那小院子..."沈云霜淡淡地看著這個從小就會裝可憐的庶妹。
沈月柔的生母是青樓出身,把一身狐媚本事都教給了女兒,如今看來,確實派上了大用場。
"妹妹說笑了。"沈云霜平靜道,"既然王爺有令,我自當(dāng)遵從。""姐姐真是大度呢。
"沈月柔笑得甜美,眼中卻閃爍著惡毒的光芒,"對了,王爺說今晚要在正院設(shè)宴,
慶祝我有孕之喜,姐姐一定要來啊。"沈云霜本想拒絕,但想到自己畢竟是正妃,
這種場合不出席反而落人口實,便點頭應(yīng)下:"自然。"當(dāng)晚,沈云霜刻意打扮得素凈,
不想搶了沈月柔的風(fēng)頭。然而當(dāng)她踏入正院花廳時,還是引起了一陣騷動。
"王妃到——"廳內(nèi)的談笑聲戛然而止。蕭臨淵坐在主位上,懷中摟著沈月柔,
見到沈云霜進來,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你來做什么?"他毫不客氣地質(zhì)問。
沈云霜腳步一頓,強忍著轉(zhuǎn)身就走的沖動,平靜道:"回王爺,是側(cè)妃邀請妾身來的。
""王爺~"沈月柔嬌嗔地?fù)u了搖蕭臨淵的手臂,"是妾身請姐姐來的,
畢竟是一家人嘛..."蕭臨淵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卻故意當(dāng)著沈云霜的面,
親手喂沈月柔吃菜,引來滿座賓客曖昧的笑聲。沈云霜安靜地坐在最末位,仿佛一個局外人。
酒過三巡,沈月柔突然提議:"王爺,聽說姐姐琴藝極佳,不如讓姐姐為我們助興如何?
"蕭臨淵瞥了沈云霜一眼,眼中滿是輕蔑:"也好,讓本王看看丞相嫡女有何才藝。
"滿座賓客都等著看笑話。沈云霜知道,這是沈月柔故意要羞辱她,
讓她像個歌姬一樣為人表演。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她平靜地站了起來。"既然王爺有令,
妾身自當(dāng)遵從。"她走到琴案前坐下,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撥動琴弦。
一曲《鳳求凰》從她指尖流淌而出,如泣如訴,哀婉動人。曲調(diào)中蘊含的深情與哀傷,
讓原本等著看笑話的賓客都不由得安靜下來。蕭臨淵盯著她專注的側(cè)臉,眼神漸漸變得復(fù)雜。
曲終時,他甚至不自覺地鼓了掌,隨即像是意識到什么,立刻沉下臉來。"還算入耳。
"他冷淡地評價,"賞。"一枚銅錢被扔到沈云霜腳邊。滿座嘩然,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把正妃當(dāng)成了賣唱的戲子。沈云霜靜靜地看著腳邊的銅錢,緩緩蹲下身撿了起來,
輕聲道:"謝王爺賞賜。"她沒有哭,沒有鬧,甚至嘴角還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掌心已經(jīng)被指甲掐得血肉模糊。03沈云霜病了。自從那晚的宴會后,
她就一病不起。起初只是頭暈乏力,后來漸漸發(fā)展到嘔血昏迷。太醫(yī)來看過幾次,
都說是郁結(jié)于心,開了些疏肝解郁的藥,卻不見好轉(zhuǎn)。"王妃,您再喝點藥吧。
"碧玉紅著眼睛扶起沈云霜,將一碗黑乎乎的藥汁遞到她唇邊。
沈云霜虛弱地?fù)u了搖頭:"喝了也沒用..."她比誰都清楚,這不是普通的病,而是中毒。
每次沈月柔"好心"送來的補藥,都讓她病情加重。但她沒有證據(jù),就算有,
蕭臨淵也不會信她。"王爺...知道嗎?"她輕聲問,隨即又自嘲地笑了,"罷了,
不必說了。"碧玉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王妃,
您別這樣...老爺若是知道您在這受這樣的委屈...""別告訴父親。
"沈云霜抓住碧玉的手,"他身子不好,受不得刺激。"正說著,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緊接著,房門被人粗暴地踢開,蕭臨淵帶著幾個侍衛(wèi)闖了進來。"王爺?
"沈云霜勉強撐起身子,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到來。蕭臨淵面色陰沉,
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厭惡:"賤人!本王原以為你只是無趣,沒想到竟如此下作!
"沈云霜茫然地看著他:"妾身不明白...""還裝!"蕭臨淵一把揪住她的衣領(lǐng),
將她從床上拖了下來,"月柔差點小產(chǎn),太醫(yī)在她房中發(fā)現(xiàn)了詛咒人偶,
上面寫著你的生辰八字!"沈云霜摔在地上,眼前一陣發(fā)黑:"我...沒有...""搜!
"蕭臨淵一聲令下,侍衛(wèi)立刻在房中翻找起來。不一會兒,
一個侍衛(wèi)從床底下摸出一個小布包,里面赫然是一個扎滿針的人偶,
背面用血寫著沈月柔的名字和生辰。
沈云霜瞪大了眼睛:"這不是我的...是有人栽贓...""證據(jù)確鑿,你還敢狡辯!
"蕭臨淵怒不可遏,一腳踹在她心口,"毒婦!本王今日就休了你!
"沈云霜被踹得吐出一口血,
"王爺...我真的沒有...求你...信我一次..."蕭臨淵厭惡地甩開她:"來人!
把這個賤人關(guān)進柴房,明日送交官府!"碧玉撲上來護住沈云霜:"王爺明鑒!
王妃病成這樣,怎么可能去害人?這分明是有人栽贓!""滾開!"蕭臨淵一腳踢開碧玉,
"把這賤婢一起關(guān)起來!"侍衛(wèi)粗暴地拖起沈云霜。在被拖出房門的那一刻,
她看到了站在院中的沈月柔。她的庶妹撫摸著平坦的小腹,沖她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
04柴房陰冷潮濕,沈云霜的高燒越發(fā)嚴(yán)重。碧玉抱著她,眼淚已經(jīng)流干。"王妃,
您撐住...老爺一定會來救您的..."沈云霜虛弱地?fù)u了搖頭。
她知道不會有人來救她了。父親年邁多病,怎敵得過王府權(quán)勢?而蕭臨淵...他恨她入骨。
"碧玉..."她氣若游絲,
"若有機會...告訴父親...女兒不孝..."柴房的門突然被打開,
沈月柔帶著兩個婆子走了進來。"姐姐,我來看你了。"她笑得甜美,眼中卻滿是惡毒。
碧玉立刻擋在沈云霜面前:"你要干什么?"沈月柔使了個眼色,兩個婆子上前按住碧玉,
堵住了她的嘴。"別緊張,我只是來給姐姐送最后一程。"沈月柔蹲下身,
捏住沈云霜的下巴,"知道你為什么病得這么重嗎?因為我在你的茶里下了'朱顏改',
這種毒會讓人慢慢衰弱而死,查都查不出來。
"沈云霜死死盯著她:"為什么...我從未...害過你...""因為你不配!
"沈月柔突然面目猙獰,"你一個書呆子,憑什么做丞相嫡女?憑什么嫁給王爺?
我娘說得對,想要的東西就得自己爭!"她掏出一瓶藥,
強行灌進沈云霜嘴里:"這是最后一劑,會讓你看起來像是畏罪自盡。放心,
王爺已經(jīng)寫好了休書,你死后連祖墳都進不了,只能做孤魂野鬼~"毒藥發(fā)作得很快,
沈云霜開始劇烈抽搐,口中不斷涌出鮮血。在意識消散前的最后一刻,
她聽到碧玉撕心裂肺的哭喊,聽到沈月柔得意的笑聲,
也聽到...蕭臨淵冷漠的聲音:"死了?拖出去埋了,別臟了王府的地。
"無盡的恨意在心中翻涌。若有來世...若有來世...05"王妃!王妃醒醒!
"沈云霜猛地睜開眼睛,入目是碧玉焦急的臉。她...沒死?"碧玉?
"她嘶啞著嗓子開口,隨即愣住了。這不是她垂死時的聲音!"王妃您可算醒了!
"碧玉紅著眼睛道,"您昨晚哭了一夜,奴婢擔(dān)心死了..."沈云霜茫然四顧,
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坐在婚床上,身上還穿著大紅的嫁衣。龍鳳燭燃了一半,窗外天色微明。
這是...大婚之夜?她顫抖著抬手摸自己的臉,溫?zé)峁饣瑳]有病中的枯槁。
一個荒謬的想法浮上心頭:她重生了!回到了大婚后的第一個清晨!"碧玉,
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王爺...王爺可曾來過?"她急切地問。碧玉眼神閃爍:"回王妃,
已經(jīng)卯時了...王爺他...他在西院..."果然!一切都和前世一樣!
沈云霜攥緊了被角,心中翻涌著滔天恨意。老天有眼,竟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這一世,
她絕不會再任人宰割!就在這時,
一個奇怪的聲音突然在她腦海中響起:【這女人怎么醒這么早?
本王還想多陪柔兒一會兒...】沈云霜一驚:"誰?"碧玉疑惑地看著她:"王妃?
"那聲音繼續(xù)道:【裝模作樣!要不是皇兄逼我娶她,
本王怎會要這種無趣的女人...不過...她昨晚掀了蓋頭的樣子,
倒是比想象中好看...】沈云霜瞪大了眼睛。這聲音...這分明是蕭臨淵的聲音!
但她確定房間里除了碧玉沒有別人。難道...她不僅能重生,還能聽到蕭臨淵的心聲?
一個計劃在她心中迅速成形。既然能聽到蕭臨淵的心聲,她就能知己知彼。這一世,
她不僅要報仇雪恨,還要讓那對狗男女生不如死!"碧玉,準(zhǔn)備熱水,我要沐浴更衣。
"沈云霜站起身,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然后...我們?nèi)ノ髟海?/p>
給王爺和...妹妹請安。"06沈云霜站在西院門前,一襲素白長裙,
發(fā)間只簪了一支白玉簪,清麗脫俗。清晨的陽光灑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淡金色的輪廓。
"王妃,我們真要進去嗎?"碧玉緊張地攥著衣角,
"王爺昨夜特意吩咐不許打擾...""放心。"沈云霜唇角微揚,"我們只是來請安的。
"她抬手示意,碧玉只得上前叩門。門內(nèi)傳來一陣窸窣聲,過了許久,
一個睡眼惺忪的丫鬟才來開門。"王、王妃?"丫鬟看清來人,頓時慌了神。
沈云霜不等她通報,徑直踏入院中。前世她忍氣吞聲,這一世,她要主動出擊!
臥房內(nèi)傳來沈月柔嬌滴滴的聲音:"王爺~再睡會兒嘛~""愛妃別鬧,本王該起了。
"蕭臨淵的聲音里帶著寵溺。沈云霜站在院中,聲音不高不低:"妾身給王爺請安。
"房內(nèi)驟然安靜。片刻后,蕭臨淵披著外袍大步走出,面色陰沉:"誰準(zhǔn)你來的?
"沈云霜福身行禮:"回王爺,妾身想著新婚第一日,理應(yīng)來給王爺請安。"她抬頭,
目光清澈,"順便...看看妹妹是否習(xí)慣王府。"蕭臨淵眉頭緊鎖,
顯然沒料到她會如此回應(yīng)。就在這時,
沈云霜清晰地聽到了他的心聲:【這女人怎么變了個人似的?昨日還哭哭啼啼,
今日竟敢擅闖西院...不過她這身打扮,倒是比大紅嫁衣順眼...】沈云霜心中冷笑,
果然,讀心能力是真的!她故作關(guān)切:"王爺昨夜睡得可好?妾身擔(dān)心了一夜呢。
"蕭臨淵臉色更難看了:"本王不需要你擔(dān)心!"【她這是什么意思?在諷刺本王冷落她?
呵,若不是皇兄逼我娶她...】沈月柔此時也走了出來,只披了件紗衣,
脖頸上的紅痕若隱若現(xiàn)。她故作驚訝:"姐姐怎么來了?王爺,都是妾身不好,
忘了今日該去給姐姐請安的..."蕭臨淵立刻心疼地?fù)ё∷?胡說什么,你身子弱,
該好好休息。"沈云霜看著這對璧人,前世臨死前的痛苦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但她面上不顯,
反而柔聲道:"妹妹說得對,我們姐妹確實該多走動。"她故意頓了頓,
"不如...妹妹今日搬來正院與我同住?也好有個照應(yīng)。""不行!"蕭臨淵脫口而出。
【正院是王妃居所,若讓柔兒搬去,豈不是承認(rèn)她...等等,這女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沈月柔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楚楚可憐地看向蕭臨淵:"王爺,
妾身舍不得離開西院...這里離您的書房近..."沈云霜心中冷笑,前世就是三個月后,
沈月柔主動提出要搬去正院,理由是有孕需要更好的環(huán)境。這一世,
她倒要看看這對狗男女如何應(yīng)對。"既然如此,那便罷了。"沈云霜輕嘆,
"只是..."她突然上前一步,伸手為沈月柔攏了攏衣領(lǐng),"妹妹穿這么少,小心著涼。
"她的指尖不經(jīng)意間擦過沈月柔的脖頸,一縷肉眼不可見的黑氣悄無聲息地鉆入沈月柔體內(nèi)。
這是她重生后莫名獲得的能力——能感知并操控他人體內(nèi)的"氣"。"啊!
"沈月柔突然驚叫一聲,猛地后退,"你做什么?"蕭臨淵立刻護住她:"沈云霜!
"沈云霜一臉無辜:"妾身只是關(guān)心妹妹..."【奇怪,剛才那一瞬,
柔兒體內(nèi)似乎有什么東西...】蕭臨淵的心聲讓沈云霜心頭一跳,他能察覺到?
"王爺恕罪,妾身這就告退。"沈云霜福了福身,轉(zhuǎn)身離去。走出幾步,
【這女人不對勁...得查查她...不過她剛才靠近時那股幽香...】沈云霜唇角微勾。
很好,第一步棋已經(jīng)落下。07回到正院,沈云霜立刻命碧玉準(zhǔn)備熱水沐浴。"王妃,
您沒事吧?"碧玉擔(dān)憂地問,"王爺他...""無妨。"沈云霜褪去衣衫,踏入浴桶,
"從今日起,我們不必再忍氣吞聲。"溫?zé)岬乃靼蛟扑]目回想剛才的一幕。
當(dāng)她觸碰沈月柔時,不僅注入了那縷黑氣,還感知到了沈月柔體內(nèi)...有東西。
那是一種奇怪的毒素,與她前世中的"朱顏改"相似,卻又不同。更奇怪的是,
這毒素似乎與沈月柔共生已久,不像是近期才下的毒。"難道...沈月柔自己也中毒了?
"沈云霜喃喃自語。就在這時,她胸口突然一陣灼熱。低頭一看,
一枚蓮花形狀的紅色印記正在她心口處緩緩浮現(xiàn)!
"這是..."沈云霜驚愕地看著那枚印記,前世她身上從未有過這種東西。印記越來越燙,
一股奇異的力量從心口流向四肢百骸。沈云霜眼前一黑,再睜眼時,
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片虛無的空間中,面前懸浮著一朵巨大的血色蓮花。"終于醒了。
"一個清冷的女聲響起。"誰?"沈云霜警覺四顧。血色蓮花緩緩綻放,
花蕊處站著一個與她容貌相似卻更加成熟的女子,一襲紅衣,眉目如畫。"我是你,
又不是你。"女子輕笑,"或者說,我是被封印在你靈魂深處的...前世。
"沈云霜震驚地看著她:"什么意思?""你以為的重生,并非偶然。"女子抬手,
無數(shù)畫面如走馬燈般閃過,"這是我們第九次輪回了,每一次都以你的慘死告終。""九次?
"沈云霜難以置信。"這次不同。"女子指向她心口的蓮花印記,
"'紅蓮業(yè)火'終于蘇醒了。這是唯一能對抗'噬心蠱'的力量。"沈云霜還想追問,
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再睜眼時,她仍坐在浴桶中,水已微涼。心口的蓮花印記依然在,
但顏色淡了許多。"王妃?"碧玉在屏風(fēng)外輕聲呼喚,"您洗了很久了...""進來吧。
"沈云霜迅速平復(fù)心緒。碧玉進來為她更衣,驚訝地發(fā)現(xiàn):"王妃,
您的氣色怎么突然這么好了?"沈云霜看向銅鏡,鏡中的自己確實容光煥發(fā),
連眼神都變得更加明亮銳利。她輕撫心口,那里還殘留著微微的灼熱感。
紅蓮業(yè)火...噬心蠱...九次輪回...謎團越來越多,但有一點她很確定——這一世,
她不再是無助的沈云霜。08午后,沈云霜正在書房翻閱賬冊,忽然聽到外面一陣騷動。
"王妃!"碧玉慌張地跑進來,"側(cè)妃她...她帶著人闖進來了!
"沈云霜不急不緩地合上賬冊:"讓她進來。"話音剛落,
沈月柔就帶著幾個丫鬟婆子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她臉色蒼白,眼下帶著青黑,
與早晨判若兩人。"姐姐給我下了什么毒?"沈月柔直接質(zhì)問。
沈云霜挑眉:"妹妹這話從何說起?""別裝傻!"沈月柔猛地掀開袖子,
露出手臂上詭異的紅紋,"從你碰過我之后,我就開始渾身疼痛,太醫(yī)查不出原因!
"沈云霜心中一動。早晨她注入沈月柔體內(nèi)的那縷黑氣,竟然有如此效果?
看來這紅蓮業(yè)火的力量,遠超她的想象。"妹妹慎言。"沈云霜冷下臉,
"無憑無據(jù)污蔑正妃,按律當(dāng)掌嘴二十。"沈月柔一愣,
顯然沒想到一向軟弱的姐姐會如此強硬。她咬牙道:"你敢!王爺馬上就回來,
看他怎么收拾你!""是嗎?"沈云霜突然笑了,"那不如我們等等看,王爺是信你,
還是信我?"她心念一動,感應(yīng)到早晨注入的那縷黑氣。通過它,
她能隱約感知沈月柔的情緒——憤怒、恐懼,還有...一絲心虛。"妹妹。
"沈云霜緩步上前,"你說你中毒了,那你知道自己體內(nèi)早就有一種慢性毒藥嗎?
"沈月柔臉色大變:"你...你胡說什么!""不信?"沈云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要我?guī)湍惚瞥鰜砜纯磫幔?"放開我!"沈月柔尖叫著掙脫,踉蹌后退,"瘋子!
你就是個瘋子!"她轉(zhuǎn)身就要走。"站住。"沈云霜聲音不大,
卻讓沈月柔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擅闖正院,污蔑正妃,就這么走了?"沈月柔回頭,
眼中滿是怨毒:"你想怎樣?""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頭。"沈云霜坐回椅子上,"否則,
我就把你體內(nèi)有毒的事告訴王爺,讓他查查...這毒是誰下的。"沈月柔臉色瞬間慘白。
沈云霜心中一動——難道這下毒之人,不是沈月柔自己?就在沈月柔猶豫時,
院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蕭臨淵回來了。"王爺!"沈月柔如見救星,立刻哭喊著撲上去,
"姐姐要逼我下跪,還說我中毒了...嗚嗚..."蕭臨淵摟住她,
目光冰冷地看向沈云霜:"你又欺負(fù)柔兒?"沈云霜不慌不忙地行禮:"王爺明鑒,
是妹妹突然闖進來,說妾身給她下毒,妾身只是解釋了幾句。"【奇怪,
柔兒體內(nèi)的蠱毒怎么活躍起來了?難道這女人真能察覺?】蕭臨淵的心聲讓沈云霜心頭一震。
蠱毒?不是普通的毒藥?"王爺!"沈月柔哭得梨花帶雨,"姐姐今早碰了我之后,
我就渾身難受...您看..."她展示手臂上的紅紋。蕭臨淵檢查后,
眼神變得銳利:"沈云霜,你做了什么?""妾身只是碰了碰妹妹的衣領(lǐng)。
"沈云霜直視蕭臨淵,"若這樣就能下毒,那妾身豈不是比太醫(yī)院的圣手還厲害?
"【她說的有理...但柔兒體內(nèi)的蠱毒確實被觸動了...】蕭臨淵眉頭緊鎖,
【難道這女人也懂蠱術(shù)?】"夠了。"蕭臨淵最終開口,"柔兒,你先回去休息。沈云霜,
你禁足三日,好好反省!"沈月柔不甘心地瞪了沈云霜一眼,跟著蕭臨淵離開。臨走前,
蕭臨淵回頭深深看了沈云霜一眼,
心聲清晰可聞:【這女人不對勁...得查查她的底細(xì)...】沈云霜福身相送,唇角微揚。
查吧,王爺,看看你能查出什么來。這一局,她贏了。09夜色如墨,西院內(nèi)室燭火搖曳。
沈月柔伏在蕭臨淵懷中,指尖在他胸膛上畫著圈:"王爺,
姐姐今日好生奇怪...她竟能看出我體內(nèi)有毒..."蕭臨淵捉住她不安分的手,
眉頭緊鎖:"你確定沒露出破綻?""當(dāng)然沒有!"沈月柔嬌嗔道,"那毒...不,
那蠱是您親手下的,除了我們,誰會知道?"蕭臨淵眸光一沉,
翻身將沈月柔壓在身下:"記住,那不是毒,是'情蠱'。若無它,本王怎會對你如此著迷?
"沈月柔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隨即換上嫵媚笑容:"王爺說什么呢,您對妾身的寵愛,
難道全是因那蠱?"蕭臨淵不答,只是粗暴地吻住她。沈月柔順從地回應(yīng),
本站所有內(nèi)容都已取得正版授權(quán)。版權(quán)聲明 - 投稿聲明 - 自審制度 - 免責(zé)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