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間成為牢籠,記憶變成詛咒,
林默和她的團隊發(fā)現(xiàn)每一次輪回重置都加深了他們與高維生物的量子糾纏。
第十日的鐘聲敲響前,
胡一杭在沙地上刻下“勿信龍”——這是他們用七十三條人命換來的生存法則。
然而新輪回開啟時,“龍”微笑著遞來的地圖背面,竟印著胡一杭自己的筆跡:“跟我走。
”掙扎在十二生肖的死亡游戲中,他們終于明白:逃出裂縫的方法,
是讓整個宇宙記住自己從未存在。血色的夕陽像潑灑的銹跡,染紅了終焉之地的金屬廢墟。
林默背靠冰冷扭曲的鋼梁,盯著手環(huán)上跳動的數(shù)字——09:23:47。
倒計時懸在每個人的頭頂,如同斷頭臺的鍘刀。“默姐,能量讀數(shù)又紊亂了!
”陳啟的聲音帶著少年人特有的尖銳恐慌,他面前懸浮的光屏炸開一片刺眼的雪花點。
這位團隊里最年輕的電子天才頭發(fā)被自己抓得蓬亂,
袖口還沾著上一輪游戲里“鼠”設(shè)下的黏液陷阱留下的熒綠色污漬。林默沒回頭。
她的視線死死鎖在遠處地平線那道蜿蜒的暗影上。那不是山脈,是空間本身撕裂的傷口,
是“裂縫”。翻涌的、非人類能理解的色彩在其中流淌,
偶爾有巨大到令人失語的幾何體陰影一掠而過,投下覆蓋半個荒原的冰冷輪廓。
“還有九小時二十三分鐘,”胡一杭的聲音低沉平穩(wěn)。
他正用軍靴的靴跟在一塊相對平整的金屬板上反復(fù)刮擦。火星迸濺,
留下深深的刻痕——勿信龍。三個字,每一筆都透著狠勁。
這個前特種部隊指揮官右臂的繃帶滲著新鮮血跡,
那是上一輪為了從“蛇”的毒牙下推開陳啟留下的。“老規(guī)矩,能記多少是多少,
刻進骨頭里最好。”張霖疲憊地推了推滑落的金絲眼鏡,鏡片后的眼睛布滿血絲。
他攤開手掌,掌心躺著一枚小巧的銀色神經(jīng)突觸記錄儀,指示燈微弱地閃爍。
“‘回響’碎片又捕捉到一些……還是那些無法解析的高維噪聲,疊加著強烈的……饑餓感。
”他聲音艱澀,“來自它們。”目光投向裂縫的方向,帶著生理性的厭惡。饑餓感。
這個詞讓空氣又冷了幾分。那些在裂縫深處、維度之上的存在——“時空族”,
它們以何為食?沒人想知道確切的答案。他們只知道,自己就是籠中的餌料,
被迫參與一場由“十二生肖”主持的、永無止境的死亡游戲。鐘聲,
毫無征兆地撕裂了黃昏的寂靜。不是悠揚的鐘鳴,而是某種巨獸瀕死時顱骨被敲碎的悶響,
沉重地碾過整個終焉之地。“不可能!”陳啟失聲尖叫,手指在手環(huán)投射的光屏上瘋狂滑動,
“時間……時間不對!還有九小時!系統(tǒng)錯誤?不,
底層協(xié)議被強行……”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絕對的黑暗降臨,吞噬一切光、聲、觸感,
甚至思想本身。如同被投入宇宙誕生前的奇點,連“存在”的概念都被抹去。輪回,
提前重啟。冰冷、堅硬、帶著消毒水氣味的觸感。林默猛地睜開眼。純白色的天花板,
柔和的嵌入式燈光。她躺在一個類似休眠艙的狹小空間里。艙門無聲滑開,
外面是一條同樣純白、散發(fā)著無菌冰冷氣息的走廊。陌生的記憶碎片涌入腦海——她叫林默,
量子物理學(xué)家,參加聯(lián)邦深空探測項目“星火”,
飛船遭遇未知時空風暴……這里是……逃生艙內(nèi)部?“第102號標準輪回已開啟。
”毫無感情的電子合成音在走廊里回蕩,“請所有參與者前往中央大廳,領(lǐng)取初始物資,
聽取‘引導(dǎo)者’指示。”中央大廳人頭攢動。
驚慌、迷茫、強作鎮(zhèn)定……各種情緒在幸存者臉上交織。林默的目光銳利地掃過人群,
像在尋找失落的拼圖。然后,她看到了他。胡一杭。他穿著聯(lián)邦深空探索軍的制式作戰(zhàn)服,
身姿挺拔如槍,眼神卻同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和探索。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一種超越記憶的熟悉感如電流般竄過。“林博士?”胡一杭走到她面前,眉頭微蹙,
似乎在回憶什么,“我們……是不是在‘星火’號的簡報會上見過?”“或許吧。
”林默含糊道,心臟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動。她看到了他作戰(zhàn)服袖口內(nèi)側(cè),
一個極其微小的、用銳器劃出的痕跡,像是無意識的涂鴉,卻隱隱構(gòu)成一個扭曲的符號。
那是她和他約定的暗號之一,代表“警戒”。他殘留了“回響”!
一個穿著考究白色西裝、臉上帶著溫文爾雅笑容的男人出現(xiàn)在大廳前方的高臺上。
他胸前別著一枚精致的金色龍形徽章。“各位幸存者,日安。”他開口,聲音溫和悅耳,
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我是你們這一輪的引導(dǎo)者,你們可以叫我‘龍’。”他微微躬身,
姿態(tài)無可挑剔,“很不幸,我們遭遇了宇宙中極其罕見的時空裂縫現(xiàn)象,
被困在了這個夾縫空間——我們稱之為‘終焉之地’。”“‘終焉之地’有自己的規(guī)則。
每十天為一個周期。在這十天內(nèi),你們需要完成由我們‘十二生肖’設(shè)計的生存游戲,
積累‘生存點數(shù)’。集齊足夠的點數(shù),你們就能兌換脫離此地的‘船票’。
”龍的聲音充滿蠱惑,“請相信,我們并非獄卒,而是規(guī)則的維護者,
是幫助你們重獲新生的引路人。”他優(yōu)雅地揮手,空中浮現(xiàn)出巨大的光幕地圖。
“這是本輪回初始區(qū)域的地圖。標記了安全點、資源點和……第一個游戲場的入口。
”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開始分發(fā)簡易的背包和地圖。龍微笑著走向林默這一隊,
親自將地圖遞到胡一杭手中。“胡隊長,林博士,久仰大名。
聯(lián)邦最精銳的戰(zhàn)士和最聰明的頭腦,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帶領(lǐng)大家找到出路。
”他的笑容完美無缺,眼神卻像冰冷的探針,掃過兩人。胡一杭接過地圖。
林默的目光落在折疊地圖的背面。一行潦草卻力透紙背的字跡,刺入她的眼簾——“跟我走。
——胡一杭”胡一杭顯然也看到了,身體瞬間繃緊,瞳孔驟縮。那是他的筆跡!他無比確定!
但他沒有任何寫下這句話的記憶!龍似乎毫無察覺,保持著完美的微笑,
轉(zhuǎn)身走向下一位“幸運”的幸存者。“這……”胡一杭的聲音壓得極低,
帶著難以置信的沙啞。林默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冰冷。“勿信龍。
”她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氣聲說道,目光銳利如刀,“但你‘相信’你自己嗎?
”記憶的碎片在混亂中沖撞。胡一杭頭痛欲裂,
那個刻在金屬板上的警告和地圖背面的字跡在腦中激烈交鋒。最終,
對自身潛意識的信任壓倒了恐懼。“跟我來!”他低吼一聲,不再猶豫,攥緊地圖,
朝著與龍指引的安全點截然相反的方向——地圖邊緣一片標記著高危符號的廢棄工業(yè)區(qū)沖去。
林默毫不猶豫緊隨其后。混亂中,
色蒼白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張霖)也下意識地跟著這隊明顯“離經(jīng)叛道”的人沖出了大廳。
在他們身后,高臺上的“龍”,嘴角那抹完美的弧度似乎加深了微不可查的一絲,眼神幽暗,
如同凝視掉入蛛網(wǎng)的飛蟲。廢棄的工業(yè)區(qū)如同鋼鐵巨獸的尸骸。扭曲的管道銹蝕斑駁,
巨大的反應(yīng)釜傾頹在地,凝固的、成分不明的黑紫色粘稠物從破裂的罐體流出,
散發(fā)著甜膩到令人作嘔的腐敗氣息。空氣里彌漫著塵埃和金屬衰敗的味道。“地圖顯示,
穿過這片反應(yīng)區(qū),后面有個地下通道入口,可能通向更深的區(qū)域。”胡一杭展開地圖,
指尖劃過一條曲折的路線。陳啟立刻湊上來,手腕上的微型光腦射出掃描光束。
“信號干擾太強了,龍給的通用地圖在這里是片空白!
但……我好像能捕捉到一點微弱的、結(jié)構(gòu)化的能量殘留,像是指引信標?
”他語氣充滿不確定,手指在光屏上快速敲擊,嘗試建立路徑模型。“是‘回響’。
”張霖突然開口,他靠在一根冰冷的金屬柱上,手指按壓著太陽穴,臉色因痛苦而扭曲。
“我能‘感覺’到……一種殘留的路徑。我們……不,是‘曾經(jīng)’的我們,走過這里很多次。
信息像幽靈信號一樣疊加在環(huán)境里……非常微弱,但指向明確。
”他指向一個被巨大管道陰影遮蔽的、毫不起眼的維修井口。“那里!”林默心頭一震。
張霖的“回響”能力是感知環(huán)境中的信息殘留!
這驗證了她的核心猜想——他們的行動在無數(shù)次輪回中留下了超越時間抹除的痕跡。
撬開沉重的井蓋,一股更加陰冷潮濕的氣息混合著濃重的鐵銹味撲面而來。
垂直的梯子深入下方粘稠的黑暗。胡一杭打頭,戰(zhàn)術(shù)手電的光柱刺破黑暗,
照亮布滿苔蘚和水漬的金屬梯級。下方是一個龐大的地下管網(wǎng)空間,
錯綜復(fù)雜的管道如同巨樹的根須盤繞,腳下是沒過腳踝的、散發(fā)著淡淡腥氣的積水。“小心!
”林默猛地拉住前面的胡一杭。手電光柱掃過他前方看似平靜的水面,
水下幾道與環(huán)境融為一體的、長條狀的陰影正無聲無息地蜿蜒游來!嘶!水花炸開!
覆蓋著金屬般灰藍色鱗片、頭部卻長著昆蟲般巨大復(fù)眼和鋒利口器的“蛇”形生物彈射而起,
速度快如閃電,直撲胡一杭的咽喉!它們的復(fù)眼在黑暗中閃爍著冰冷、毫無情感的幽光。砰!
砰!胡一杭反應(yīng)快得驚人,身體后仰的同時,手中的脈沖手槍已經(jīng)開火。
兩道藍色的高能粒子束精準地命中兩條怪蛇的頭部,瞬間將其碳化。腥臭的汁液飛濺。
“是‘蛇’的造物!”胡一杭低吼,槍口不斷噴吐火舌,將逼近的怪蛇擊退。
這些生物顯然是“十二生肖”中“蛇”的杰作,融合了生物獵殺本能和機械般的精準。
“不止!”陳啟尖叫著指向頭頂。陰影中,
一群拳頭大小、甲殼閃爍著金屬寒光的飛行甲蟲如同烏云般俯沖下來,
翅膀發(fā)出高頻的、令人牙酸的振鳴,復(fù)眼鎖定眾人。
“高頻振鳴……它們在干擾聽覺和方向感!”張霖痛苦地捂住耳朵,
感覺大腦像被無數(shù)細針攢刺。林默眼神一凜,
迅速從背包里掏出一個不起眼的金屬圓筒——初始物資里的聲波發(fā)生裝置。
她飛快地在上面按下一組復(fù)雜的頻率參數(shù)。嗡!一道無形的定向次聲波猛地擴散開。
俯沖的金屬甲蟲群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墻,瞬間失去控制,
如同下餃子般噼里啪啦地掉進渾濁的積水里,抽搐幾下便不動了。
剩下的怪蛇也發(fā)出尖銳的嘶鳴,顯得焦躁不安,放棄了攻擊,迅速退入黑暗的管道深處。
“你怎么知道……”胡一杭喘著粗氣,看向林默。“蛇喜歡高頻陷阱,但討厭次聲共鳴。
”林默收起裝置,聲音帶著一種冰冷的篤定,“‘回響’告訴我的。就像……身體自己記得。
”她低頭看著自己微微顫抖卻異常穩(wěn)定操作設(shè)備的手指。短暫的沉默。
只有水滴從管道縫隙滴落的單調(diào)聲響。恐懼在黑暗中滋生,
但另一種更強大的力量也在凝聚——對自身潛藏力量的認知和團隊間無需言說的信任。
“繼續(xù)走。”胡一杭抹了一把濺到臉上的腥臭液體,眼神更加銳利,率先踏入冰冷的積水,
朝著張霖感知到的“幽靈路徑”深處走去。手電光柱刺破前方的黑暗,
仿佛在探索自己大腦深處同樣被迷霧籠罩的禁區(qū)。“鼠”的游戲場,
藏匿在一座巨大的廢棄糧倉深處。腐朽的谷物散發(fā)出令人窒息的霉味,
堆積如山的麻袋構(gòu)成了復(fù)雜而脆弱的迷宮。空氣粘稠得如同膠質(zhì)。“規(guī)則很簡單!
”一個尖細、帶著神經(jīng)質(zhì)顫音的聲音通過無處不在的擴音器響起,刺得人耳膜生疼。
“躲貓貓!你們躲,我的小可愛們來找!撐過一小時,
或者……”聲音發(fā)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嬉笑,“找到藏在迷宮中心的‘奶酪鑰匙’,
就能提前結(jié)束游戲,獲得豐厚點數(shù)哦!祝你們……吱吱吱……玩得愉快!”話音剛落,
黑暗中亮起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紅色小點。
那是“鼠”操控的獵殺機器——數(shù)以千計的、只有家貓大小的金屬蜘蛛!
它們復(fù)眼閃爍著貪婪的紅光,八條細長的金屬節(jié)肢在麻袋堆上爬行,
發(fā)出密集如雨點的沙沙聲,從四面八方潮水般涌來!“散開!利用地形!
”胡一杭瞬間做出決斷,一個翻滾躲到一堆麻袋后,脈沖手槍點射,
將幾只撲近的金屬蜘蛛打成一團火花。陳啟則像只受驚的兔子,憑借著瘦小的身材,
在狹窄的縫隙和傾倒的糧垛間瘋狂鉆行,
著:“頻率干擾……找核心信號源……一定有弱點……”他手腕上的光腦瘋狂閃爍著數(shù)據(jù)流。
張霖背靠著一個巨大的金屬糧斗,臉色蒼白,冷汗涔涔。他緊閉雙眼,雙手死死按住太陽穴,
身體微微顫抖。他在主動釋放自己的“回響”,將感知如同雷達波般擴散出去,
掃描整個迷宮的結(jié)構(gòu)和那些金屬蜘蛛的動向。“左……左前方三十米,通道!蜘蛛少!
……小心頭頂!三點鐘方向,三只撲下來了!”他斷斷續(xù)續(xù)地嘶吼,
聲音因精神力過度消耗而嘶啞變形。林默沒有躲。她站在一片相對開闊的地帶,
目光快速掃視著周圍瘋狂涌來的金屬狂潮。她的思維在“回響”的碎片中高速穿梭。
鼠……貪婪……混亂……核心控制信號隱藏在無序中**……有了!“陳啟!
模擬D級量子塌縮噪聲!頻率7.83赫茲,間歇脈沖模式!”林默突然高聲喊道,
同時從背包里掏出一個信號增幅器,用力插在地上。“什么?D級噪聲?
那會干擾一切精密信號!”陳啟一愣,但手上動作沒停,光腦瞬間聯(lián)通了林默的增幅器。
“管他的!拼了!”嗚——一陣低沉、令人極度不適的嗡鳴聲瞬間席卷整個糧倉空間。
空氣仿佛都在震動。奇跡發(fā)生了。那些潮水般涌來的金屬蜘蛛突然像喝醉了酒一樣,
動作變得極其不協(xié)調(diào),有的原地打轉(zhuǎn),有的互相碰撞,有的甚至直接癱倒在地,
細長的節(jié)肢無意義地抽搐著。它們復(fù)眼中的紅光瘋狂閃爍,混亂不堪。“信號被干擾了!
它們失去了統(tǒng)一指揮!”陳啟驚喜大叫。“鑰匙在震動!”張霖猛地指向迷宮中心方向,
“強烈的信息殘留!在那個最大的糧斗下面!”胡一杭如同獵豹般沖出,頂著混亂的蜘蛛群,
沖向中心。他掀開沉重的、銹跡斑斑的金屬蓋板,
一把抓起里面一塊散發(fā)著柔和黃光、形如奶酪的晶體鑰匙。“游戲結(jié)束!
”擴音器里傳來“鼠”氣急敗壞的尖叫聲,充滿不甘。
潮水般的金屬蜘蛛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瞬間停止了所有動作,眼中的紅光熄滅。
劫后余生的四人靠在冰冷的糧斗上喘息。汗水浸透了衣服,心臟仍在狂跳。“干得漂亮,
林博士。”胡一杭將“奶酪鑰匙”拋給林默,眼中充滿了敬佩和更深沉的探究。
“你的‘回響’……到底是什么?”林默接住鑰匙,那溫潤的觸感下似乎蘊藏著龐大的能量。
她看著鑰匙,又看向自己微微發(fā)顫的手,眼神復(fù)雜難明。“不全是‘回響’。胡隊長,
還記得龍給你的地圖嗎?那行字……”胡一杭臉色一變:“我的筆跡,但我沒寫過。
”“我懷疑……那可能是‘龍’寫下的。”林默語出驚人。“什么?!
”陳啟和張霖都驚愕地看過來。“他在引導(dǎo)我們,也在測試我們。
”林默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厚重的倉壁,投向更遙遠、更核心的黑暗。
“測試我們‘回響’的深度,測試我們……有沒有資格成為他計劃的一部分。
”她握緊了鑰匙,指節(jié)發(fā)白。“我們走的這條路,或許正是他精心安排的‘劇本’。
”恐懼的寒意尚未散去,更深的疑慮和冰冷的憤怒已然滋生。他們真的是在反抗,
還是僅僅扮演著提線木偶?巨大的圓形斗獸場。風化的巖石看臺高聳入云,空無一人,
卻仿佛回蕩著億萬亡魂的吶喊。場地的中心,靜靜佇立著一臺人形機甲,線條流暢,
外殼是暗沉的血色,雙肩各有一個猙獰的狼頭浮雕。它沒有啟動,
卻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歡迎來到我的獵場,小蟲子們!
”一個狂暴、充滿嗜血欲望的咆哮通過斗獸場的擴音系統(tǒng)炸響,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我是‘戌狗’!規(guī)則?沒有規(guī)則!撕碎它!或者……被它撕碎!吼——!
”咆哮聲落下的瞬間,那臺血狼機甲的眼部驟然亮起兩道刺目的猩紅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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