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城市璀璨的夜景。指尖輕輕敲擊著玻璃，
節奏與他腦海中正在優化的算法同步。作為星辰科技的技術總監，
這套他親手打造的人工智能系統即將在下周上線，這將是公司邁向行業頂尖的關鍵一步。
1"程總監，蘇總讓您馬上去會議室。"助理小林站在門口，聲音里帶著一絲不尋常的緊張。
程墨轉身，眉頭微蹙。晚上九點的臨時會議？蘇薇從不會在這種時候召集會議，
除非是緊急情況。"知道了。"他拿起桌上的西裝外套，隨手整理了一下領帶。
鏡中的男人三十出頭，輪廓分明，眼神銳利卻帶著技術人特有的專注。他與蘇薇相戀兩年，
從她初創公司時就一路相伴，既是戀人也是她最得力的合作伙伴。電梯下行時，
程墨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蘇薇發來的消息："無論發生什么，記住我愛你。
"程墨的心突然沉了下去。這條沒頭沒尾的信息，不像是蘇薇平時的風格。
他快速回復："出什么事了？"但直到電梯到達28層，手機依然沉默。會議室的門半掩著，
程墨推門而入的瞬間，空氣仿佛凝固了。長桌盡頭坐著蘇薇，一身利落的黑色職業裝，
長發挽起，妝容精致。但她的眼神閃爍，不敢直視程墨。而更讓程墨震驚的是，
蘇薇身旁坐著一個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的人——林遠。林遠，蘇薇的大學初戀，
那個五年前拋棄她去了硅谷的男人。此刻他穿著價格不菲的定制西裝，
沖程墨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微笑。"程總監，請坐。"蘇薇的聲音比平時高了八度，
明顯在強裝鎮定。程墨緩慢走到會議桌前，沒有坐下。"蘇總，這是什么情況？
"蘇薇深吸一口氣："公司決定進行人事調整。從今天起，林遠將接任技術總監一職。
"會議室里鴉雀無聲。程墨感覺自己的血液正在結冰，他看向蘇薇，
試圖從她眼中找到玩笑的痕跡，但只看到閃躲和一絲...愧疚？"理由？
"程墨的聲音異常平靜。"公司需要新的技術方向。"蘇薇機械地回答，
"林遠在硅谷積累了豐富的經驗，
他的AI模型獲得了國際認可..."程墨打斷她："我的系統下周就要上線了。
""項目將由林遠接手完成。"蘇薇終于直視程墨，"你的離職補償會按最高標準執行。
"林遠適時插話："程總監，你的代碼寫得不錯，但缺乏創新思維。
我會重新架構核心算法..."程墨沒有理會林遠，他的目光鎖定蘇薇："這是你的決定？
"蘇薇的手指緊緊交纏在一起："董事會一致通過的。""董事會？"程墨冷笑，
"公司70%的股份在你手里，蘇薇。"會議室里的其他高管紛紛低頭，
假裝研究手中的文件。空氣凝重得幾乎能擰出水來。"我需要一個真實的理由。
"程墨一字一頓地說。蘇薇的嘴唇顫抖了一下，最終什么也沒說。林遠卻站了起來，
走到程墨身邊，壓低聲音："有時候，感情和工作需要分開，你說呢？"程墨突然明白了。
這不是什么商業決策，而是赤裸裸的情感背叛。他看向蘇薇，后者別過臉去，
但泛紅的耳根出賣了她。"我明白了。"程墨的聲音異常冷靜，"我會在今天內完成交接。
不過，"他轉向林遠，"我的系統有獨特的加密方式，沒有密鑰誰也動不了核心代碼。
"林遠臉色一變："這不合規矩！所有代碼都是公司財產！
"程墨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巧的U盤："密鑰在這里。"他看向蘇薇，"你想要嗎？
"蘇薇終于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程墨熟悉的倔強："這是公司的財產，程墨。
"程墨點點頭，出人意料地將U盤放在了桌上："如你所愿。"他轉身走向門口，
在握住門把手的瞬間停下，"對了，系統后臺我留了一個管理賬戶，
用戶名是'remember2019'，密碼...你會猜到的。"說完，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會議室，身后傳來林遠憤怒的質問和文件摔在桌上的聲音。
程墨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動作迅速地收拾個人物品。十年職場生涯，
他從未想過會以這種方式離開。更諷刺的是，離開的是自己一手參與創建的公司，
以及深愛了兩年的女人。助理小林紅著眼睛站在門口："程總監，
這太突然了..."程墨遞給她一個信封："這是我的私人聯系方式，如果系統出現問題，
隨時聯系我。"他頓了頓，"特別是如果林遠做了什么改動之后。
"小林驚訝地接過信封："您不生氣嗎？"程墨苦笑："生氣？當然。但比起生氣，
我更擔心系統。"他最后環視了一圈辦公室，"那不只是代碼，是我的心血。
"走出公司大門時，夜已深沉。程墨站在星辰科技大廈前，
抬頭望著28層依然亮著燈的會議室。手機再次震動，是蘇薇發來的信息："對不起，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需要談談。"程墨沒有回復。他攔下一輛出租車，
對司機說出了一個讓后者驚訝的地址："程氏集團總部。
"2程氏集團總部大廈的保安看到程墨時，立刻挺直了腰板："程先生！這么晚您怎么來了？
""董事長在嗎？"程墨簡短地問。"在頂樓辦公室，需要我通報嗎？"程墨擺擺手，
徑直走向專用電梯。電梯直達68層，門開時，一位白發老者正站在落地窗前講電話。
聽到電梯聲，他轉過身來，威嚴的臉上露出罕見的笑容。"墨墨？這么晚過來，出什么事了？
"程青山，程氏集團董事長，中國富豪榜常年位居前三的商界巨擘，
此刻只是一個關心兒子的父親。程墨走到酒柜前，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一飲而盡："我被解雇了。"程青山眉毛一挑："星辰科技？蘇薇那丫頭？""不僅如此，
"程墨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她換上了她的初戀情人林遠。"程青山沉默片刻，
突然大笑起來："好！太好了！"程墨皺眉："爸，這一點都不好笑。""不，兒子，
這簡直完美。"程青山走到程墨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這兩年我一直在勸你回來接手家業，
你總說要在外面證明自己。現在呢？你證明了什么？證明了你選女人的眼光很差？
"程墨握緊酒杯："我不是來聽您說教的。""那你來干什么？"程青山反問，"借酒消愁？
還是想讓老爸幫你報復那個負心女？"程墨放下酒杯，
直視父親的眼睛："我要查星辰科技的資金鏈。"程青山的表情變得嚴肅："你發現了什么？
""直覺。"程墨說，"蘇薇不是沖動的人，突然做出這種決定，背后一定有原因。
而且..."他想起會議室里蘇薇反常的表現，"她看起來很害怕。"程青山點點頭，
拿起桌上的電話："李秘書，立刻調集星辰科技的所有財務資料，特別是近半年的資金流向。
另外，查一個叫林遠的人，硅谷背景，可能與蘇薇有舊情。"掛斷電話，
程青山看向兒子："現在，告訴我你打算怎么做？"程墨走到窗前，
俯瞰著城市夜景："星辰科技B輪融資的領投方是程氏創投，占股30%。""你想撤資？
"程青山搖頭，"這會毀了那家公司。""不全是。"程墨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先凍結資金，然后...我要看看沒有我，林遠能撐多久。
"程青山若有所思："你還在乎那姑娘。"這不是疑問句。程墨沒有回答，
但緊繃的下頜線泄露了他的情緒。第二天清晨，程墨在自己的豪華公寓里被電話吵醒。
來電顯示"小林"。"程總監，出大事了！"小林的聲音帶著哭腔，
"林遠昨晚改了系統架構，現在整個AI模型崩潰了！客戶演示就在三天后，蘇總快急瘋了！
"程墨慢條斯理地坐起身："林總監不是硅谷回來的專家嗎？這點問題都解決不了？
""他...他根本不懂您的代碼結構！"小林壓低聲音，"蘇總讓我問您，
能不能回來幫忙..."程墨冷笑："告訴她，我已經找到新工作了。"掛斷電話后，
程墨打開電腦，遠程登錄了星辰科技的系統。通過那個隱藏的管理賬戶，
他看到林遠確實對核心代碼做了災難性的改動。更可笑的是，
系統日志顯示林遠嘗試了數十次都無法破解程墨留下的加密模塊。"蠢貨。"程墨喃喃自語。
他完全可以遠程修復系統，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手機再次響起，這次是一個陌生號碼。
程墨接起來，電話那頭是蘇薇疲憊的聲音："程墨，我們需要談談。""談什么？
"程墨語氣冷淡，"談你怎么為了舊情人背叛我？""事情不是那樣的！
"蘇薇的聲音帶著哽咽，"我...我有苦衷。""什么樣的苦衷能讓你拋棄兩年感情，
還毀了我的事業？"程墨質問。電話那頭沉默良久，蘇薇終于說："見面談好嗎？老地方，
中午12點。"程墨掛斷電話，陷入沉思。蘇薇的表現確實反常，
她眼中那種恐懼不像是裝出來的。更重要的是，星辰科技是她的心血，
她不會無緣無故冒險讓一個技術草包接手關鍵項目。程墨打開電腦，登錄了一個加密數據庫。
作為程氏集團的繼承人，他擁有普通人難以想象的信息渠道。半小時后，
他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星辰科技最近三個月有兩筆異常資金流出，去向是海外空殼公司。
更令人不安的是，這些轉賬需要蘇薇和另一位董事的雙重簽名，而那位董事，
正是林遠的舅舅。"果然有問題。"程墨瞇起眼睛。他迅速撥通了父親的電話："爸，
我可能需要動用家族律師團。"中午11:50，
程墨提前到達了他和蘇薇常去的那家隱蔽的日料店。老板娘看到他，
驚訝地迎上來："程先生，好久不見！蘇小姐已經在包廂等您了。"程墨點點頭，
跟著老板娘走向最里面的包廂。推開門，蘇薇獨自坐在榻榻米上，
面前擺著兩人常點的清酒和刺身拼盤。她今天沒化妝，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
看起來憔悴不堪。"你來了。"蘇薇勉強擠出一個微笑。程墨在她對面坐下，
沒有動筷子："說吧，什么苦衷能讓你做出那種決定？
"蘇薇的手緊緊攥著餐巾："林遠...他掌握了一些對公司不利的信息。
如果我不按他說的做，星辰科技可能會面臨滅頂之災。"程墨皺眉："什么信息？
""三年前公司初創時，我...我做了一些不太合規的財務操作。"蘇薇的聲音越來越小，
"當時為了活下去，很多初創公司都這么干。但現在公司要上市了，
這些事如果被曝光..."程墨打斷她："所以林遠威脅你？用這些陳年舊事？"蘇薇點頭，
眼中含淚："他說如果我不讓他接手技術部門，就會向媒體和監管機構舉報。程墨，
我不能讓公司毀在我手里..."程墨冷笑："那你就能毀了我們的感情？""我沒有！
"蘇薇激動地說，"我只是需要時間解決這個問題。我本來打算等風波過去再向你解釋，
但系統崩潰得太快..."程墨盯著蘇薇的眼睛："你知道林遠改動了系統？
""我...我默許了。"蘇薇低下頭，"他說你的架構太保守，
需要更創新的方案...""然后呢？"程墨逼問，"系統崩潰后，他告訴你什么？
"蘇薇的肩膀垮了下來："他說...他說只有你能修復。"程墨突然笑了，
那笑容讓蘇薇不寒而栗："有意思。一個硅谷歸來的技術專家，
解決不了問題就找被他取代的前任？""程墨，求你了，"蘇薇伸手想握住他的手，
但被躲開，"幫公司度過這次危機，之后你怎么報復我都可以。"程墨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曾經深愛的女人："蘇薇，你知道嗎？我本來打算今天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么秘密？"程墨從錢包里抽出一張黑卡，放在桌上："程氏集團的黑金卡，
只有家族核心成員才有。
"蘇薇的臉色瞬間慘白："你...你是...""程青山是我父親。"程墨平靜地說，
"星辰科技B輪融資的3000萬美元，來自程氏創投。而現在，我決定撤資。
"蘇薇猛地站起來，打翻了清酒："不！程墨，你不能這樣！公司會破產的！
""那就破產吧。"程墨轉身向門口走去，"順便告訴你，
林遠舅舅作為董事簽字的那些可疑轉賬，我已經報告給了監管部門。你們最好找個好律師。
"走出餐廳時，程墨的手機收到一條來自父親的短信："資金已凍結，
監管部門明早會突查星辰科技。另外，林遠的背景查到了，
他在硅谷的公司因技術欺詐被查封，欠了一屁股債才逃回國的。"程墨回了個"謝謝"，
然后關機。他需要時間思考下一步行動。蘇薇確實被脅迫了，但她選擇背叛而非信任，
這一點他無法原諒。而林遠...這個人的危險程度遠超想象。程墨抬頭望向天空，
烏云密布，仿佛預示著一場暴風雨的來臨。他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3程氏集團法務部的效率令人咋舌。程墨發出撤資指令后不到二十四小時，
星辰科技賬戶上三千萬美元的投資款就被凍結。隨之而來的是一封正式法律函件，
聲明由于公司重大人事變動違反投資協議條款，程氏創投將啟動撤資程序。
程墨站在程氏大廈頂層的辦公室里，透過落地窗俯瞰整座城市。他的手機不斷震動，
屏幕上顯示著蘇薇的十幾個未接來電和無數條短信。他沒有理會，
只是輕輕搖晃著手中的威士忌，冰塊碰撞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少爺，
星辰科技的蘇總在樓下大堂，堅持要見您。"秘書的聲音從內線電話傳來。
程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告訴她，程總監已經不在了，現在是程副總裁沒空見她。
"掛斷電話，程墨打開電腦，調出星辰科技系統的遠程監控界面。
那個被他故意留下的后門賬戶正忠實記錄著公司內部發生的一切。屏幕上的數據流顯示，
系統負載已經達到臨界值，隨時可能崩潰。"林遠，你這個廢物。"程墨喃喃自語，
"連最基本的負載均衡都做不好。"他點開一段會議室的監控錄像，
畫面中蘇薇正對著林遠大發雷霆，而后者一臉狼狽地辯解著什么。程墨調大音量。"三天！
才三天系統就崩潰了！"蘇薇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客戶演示明天就要開始，
現在連最基本的算法測試都跑不起來！"林遠擦了擦額頭的汗："薇薇，
這系統架構太老舊了，我們需要徹底重構——""別叫我薇薇！
"蘇薇抓起一疊文件摔在桌上，"程墨在的時候系統從沒出過問題！現在好了，程氏撤資，
銀行催貸，核心客戶因為系統不穩定威脅要解約！這就是你給我的'創新'？
"程墨關掉視頻，一種扭曲的快感在胸中蔓延。他應該感到痛快才對，
但為什么心里某個角落還在隱隱作痛？手機再次震動，這次是小林的號碼。程墨猶豫片刻，
還是接了起來。"程總監！求您幫幫忙！"小林的聲音帶著哭腔，"系統完全崩潰了，
客戶數據大面積丟失，林總監說只能從備份恢復，但最近的備份是一周前的！
"程墨瞇起眼睛："蘇薇讓你打給我的？""不...不是。"小林支支吾吾，
"是我偷偷打的。蘇總禁止任何人聯系您，她說...她說要自己解決。
"程墨輕笑一聲："告訴她，數據恢復需要密鑰，而密鑰在我手里。"掛斷電話后，
程墨打開郵箱，開始起草一封給星辰科技董事會的正式信函。作為持股30%的大股東，
他有權利要求召開緊急董事會。信寫到一半，辦公室門被猛地推開。程青山大步走進來，
臉色陰沉："你玩夠了嗎？"程墨抬頭："什么意思？""我剛收到消息，
星辰科技的系統崩潰導致多家醫院的患者數據外泄。"程青山把一疊文件摔在兒子面前，
"那些醫院用的是他們的醫療AI系統！"程墨猛地站起身："什么？這不可能！
我的系統有嚴格的數據加密——""你的系統？"程青山冷笑，"現在那是林遠的系統了。
那小子為了顯示自己的'創新'，關閉了核心加密模塊！"程墨感到一陣眩暈。
醫療數據泄露...這將不僅僅是商業危機，而是可能毀掉蘇薇一生的災難。
他抓起外套就往外沖。"站住！"程青山厲聲喝道，"你現在以什么身份去？
被解雇的技術總監？還是程氏集團的少爺？"程墨停下腳步，
深吸一口氣："作為系統架構師，我有責任防止災難擴大。"程青山盯著兒子看了幾秒，
突然嘆了口氣："你還在乎那姑娘。"這不是疑問句。程墨沒有回答，
但緊繃的下頜線泄露了他的情緒。"去吧。"程青山擺擺手，"但記住，
程家的人從不做虧本生意。"當程墨趕到星辰科技大廈時，整棟樓燈火通明。前臺看到他，
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程墨沒有停留，徑直走向電梯。28層的技術部亂成一團。
程序員們圍在服務器機房外，臉上寫滿恐慌。小林第一個看到程墨，
尖叫一聲："程總監回來了！"所有人齊刷刷轉頭，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
程墨大步走向機房，透過玻璃門看到林遠正滿頭大汗地操作著主控臺，蘇薇站在一旁，
臉色慘白。程墨推門而入，機房內瞬間安靜下來。林遠抬頭看到他，
表情從震驚迅速轉為憤怒："你來干什么？這里不歡迎你！"程墨看都沒看他一眼，
目光直接鎖定蘇薇："患者數據泄露了？"蘇薇的嘴唇顫抖著，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隨即又被絕望淹沒："你怎么知道的？""這不重要。"程墨走到主控臺前，一把推開林遠，
"重要的是我能阻止災難擴大。"林遠想阻攔，但被蘇薇一個眼神制止。
她輕聲說："讓他試試。"程墨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屏幕上一串串代碼飛速滾動。
十分鐘后，他長舒一口氣："外泄通道已經關閉，但數據已經傳播出去的部分無法收回。
"蘇薇雙腿一軟，差點跌倒，程墨下意識伸手扶住她。兩人目光相接，
蘇薇的眼中滿是淚水："程墨...我...""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程墨松開手，
轉向小林，"聯系所有受影響客戶，準備危機公關聲明。同時通知網絡安全局，
主動報備情況。"林遠在一旁冷笑："裝什么救世主？要不是你留的后門，
系統怎么會這么容易崩潰？"程墨終于正眼看向這個取代自己的男人："后門？
那是系統管理賬戶，每個技術總監都會保留。至于崩潰原因..."他調出一段代碼，
"看看你改的這部分，連基本的異常處理都沒做！"林遠臉色一變："你懂什么！
這是最新的——""夠了！"蘇薇厲聲打斷，"林遠，從現在起你被停職了。
程墨..."她轉向程墨，聲音軟化下來，"你能暫時回來主持技術部嗎？
"整個機房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程墨的回答。他環視一周，目光掃過每一張熟悉的面孔，
最后回到蘇薇臉上："不。"蘇薇眼中的光熄滅了。"但我可以遠程指導修復工作。
"程墨繼續說，"條件是：第一，林遠立即離開公司；第二，
恢復我的董事會席位；第三..."他停頓了一下，
"我要查看公司最近半年的全部財務記錄。"蘇薇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為什么？
""因為我懷疑這不是簡單的技術失誤。"程墨壓低聲音，只讓蘇薇一個人聽到，
"我懷疑有人故意破壞。"林遠突然激動起來："薇薇，別聽他的！他在挑撥離間！
"蘇薇看看林遠，又看看程墨，最終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的條件。
"程墨沒有錯過林遠眼中閃過的那一絲恐慌。這更加堅定了他的猜測。接下來的72小時，
程墨幾乎沒有合眼。他帶領技術團隊日夜不停地修復系統，同時秘密調查公司的財務異常。
第三天凌晨，當系統終于恢復穩定時，程墨也找到了他想要的證據。"果然如此。
"程墨盯著電腦屏幕上的資金流向圖，一條清晰的線索指向海外某個離岸賬戶。
而這個賬戶的操作權限，赫然屬于林遠和他的舅舅。辦公室門被輕輕敲響，
蘇薇端著一杯咖啡走進來。三天沒好好休息的她看起來憔悴不堪，眼睛紅腫，
顯然哭過很多次。"系統穩定了，客戶暫時安撫住了。"她放下咖啡，聲音嘶啞，"謝謝你。
"程墨沒有接咖啡，而是將電腦屏幕轉向她："看看這個。"蘇薇湊近屏幕，
眉頭越皺越緊："這是...資金轉移記錄？""過去半年，
每個月都有大額資金被轉移到這個開曼群島的賬戶。"程墨指著屏幕，
"操作者是你和林遠的舅舅。"蘇薇猛地抬頭："不可能！我從來沒有——"她突然停住，
臉色變得慘白，"等等，這些日期...那幾天系統升級，
林遠說需要我授權一些采購訂單..."程墨冷笑："他讓你簽的不是采購訂單，
而是資金轉移授權書。手法很老套，但很有效。"蘇薇跌坐在椅子上，
雙手捂住臉："天啊...我太蠢了..."程墨沒有安慰她，
而是繼續拋出重磅炸彈："還有更糟的。我查到林遠在硅谷的公司根本不是成功出售，
而是因技術欺詐被查封。他欠了一屁股債，是被債主逼回國的。"蘇薇抬起頭，
眼中滿是震驚和痛苦："所以他接近我是為了...""錢，當然。"程墨合上電腦，
"他先用你舅舅的把柄威脅你，再一步步掏空公司。等時機成熟，他會帶著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