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家上市集團的幕后董事長,我老公自尊心很強,所以我沒提過這件事。
我老公則是我的分公司的一個小主管。生活普通,還算幸福。這天,老公帶回來了一個女人,
是我集團旗下的一個分公司負責人,一個女總經理。老公剛剛坐下,
他給我遞了一本離婚協議。1.“我想,我們分開吧。”“這樣對你對我,可能都更好。
”“離婚協議我已經擬好了,你看一下,沒問題的話……”陳浩低著頭,自顧自地說著。
在他身邊,那原本屬于我的位置上坐著一個美艷的女人,正是他這一次帶回來,
他的頂頭上司蘇媚。“離!必須離!”我的婆婆張桂蘭像打了雞血。猛地一拍大腿。
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我臉上。“林薇!你聽見沒有?”“我兒子現在有蘇總這樣的大貴人扶持,
前程似錦!”“你呢?你算個什么東西?”“一天到晚圍著灶臺轉,一分錢掙不來,
就知道白吃白喝拖累我兒子!”“不下蛋的母雞都比你有用!”“趕緊簽了字滾蛋!
別在這兒礙蘇總的眼!”惡毒的咒罵像淬了毒的針。密密麻麻扎過來。我站在那里。
手腳冰涼,血液似乎都凝固了。胃里一陣翻攪。惡心得想吐。我看著陳浩。他垂著眼皮。
盯著自己的腳尖。對母親這番惡毒到極點的羞辱,沒有反駁一個字。默認。他選擇了默認。
“陳浩!你混蛋!”我的小姑子,兼我的好閨蜜,也就是陳浩的妹妹陳婷徹底爆發了。
她像一頭被激怒的小獅子。雙眼通紅地沖過來。
一把抓起茶幾上那份嶄新的、散發著不祥氣息的離婚協議書。“嫂子這些年是怎么對你的?
怎么對這個家的?”“你瞎了嗎?”“媽癱瘓那半年,是誰端屎端尿伺候的?
”“你加班應酬到半夜,是誰守著給你熱湯熱飯?”“兩個孩子生病發燒,
是誰整夜整夜抱著不敢合眼?”“你升職加薪了,嫌棄嫂子沒本事了?”“她沒本事?
她天天被媽使喚得像個陀螺,伺候老的照顧小的,她哪里來的時間去外面‘有本事’?
”“你告訴我!”她憤怒的質問像連珠炮。砸在陳浩和張桂蘭臉上。陳浩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張桂蘭被女兒吼得噎住。張著嘴,老臉漲成了豬肝色。一時竟說不出話。
陳婷的胸膛劇烈起伏。她死死瞪著那份協議書。仿佛看著世上最骯臟的東西。下一秒。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她雙手抓住紙頁,用盡全身力氣。“嘶啦!”清脆響亮的撕裂聲。
在死寂的客廳里炸開。白色的紙片像被撕碎的蝴蝶。紛紛揚揚,灑落一地。“想離婚?沒門!
”“除非嫂子親口說愿意!”陳婷把手里殘余的紙團狠狠砸在地上。拉起我的手。“嫂子,
我們走!別理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她的力氣很大。帶著不容抗拒的決絕。
把我從這片令人窒息的泥沼里拖了出來。房門在身后“砰”地關上。
隔絕了客廳里張桂蘭陡然拔高的尖利咒罵。隔絕了蘇媚那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回到屬于我的臥室。小小的空間。堆滿孩子玩具和雜物。世界陡然安靜下來。
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暗沉。城市的霓虹透過沒拉嚴的窗簾縫隙。
在地板上投下一條冰冷的光帶。陳婷氣得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嘴里還在不停地罵著。
“白眼狼!”“沒良心!”“嫂子,你可千萬不能簽!
”“絕對不能便宜了那個混蛋和那個狐貍精!”她抓住我的肩膀,急切地說。
“他們就是想逼你走!”“你走了,那個女人就能名正言順地登堂入室了!”“你想想孩子!
想想你自己!”我跌坐在床邊。身體里的力氣仿佛被剛才那場鬧劇徹底抽空了。指尖冰涼,
還在微微顫抖。2.七年……那些他深夜回家。
帶著一身酒氣卻還記得給我帶一小塊蛋糕的日子。那些他笨手笨腳給孩子換尿布。
弄得一團糟,我們倆卻笑得直不起腰的日子。那些他摟著我。在我耳邊一遍遍說“薇薇,
我愛你,一生一世只愛你一個”的日子……像褪色的老電影畫面。一幀幀在眼前晃動。
是真的嗎?那些溫存,那些承諾,都是假的嗎?還是……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被那個叫蘇媚的女人抓住了把柄?被逼無奈?這個念頭像一根微弱的救命稻草。
從絕望的深淵里冒了出來。我不甘心。我不信。我想親耳聽他說。
桌上的手機突兀地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動著好友周晴的名字。“喂,晴晴。
”我的聲音干澀沙啞。“薇薇!你怎么樣?我剛聽婷婷說了個大概,氣死我了!
”周晴的聲音又急又怒。“陳浩那個王八蛋!還有那個惡毒的老太婆!”“你千萬別沖動!
”“絕對不能答應離婚!”“現在離了,你什么都得不到!白白便宜了那對狗男女!
”“你得拖著!收集證據!”“讓他凈身出戶!讓他身敗名裂!
”好友的憤怒和關心像一股暖流。稍稍驅散了我心頭的寒意。我沉默著。
聽著她在那頭義憤填膺地為我出謀劃策。理智告訴我,周晴是對的。
可心底那個微弱的聲音還在掙扎。萬一呢?萬一他真的有苦衷呢?就在這時。
臥室的門被輕輕敲響了。很輕。帶著一種刻意的禮貌。我和陳婷對視一眼。
陳婷立刻豎起眉毛。壓低聲音。“肯定是那個狐貍精!我去趕她走!”“婷婷,”我拉住她,
搖搖頭。“我去看看。”門外站著的,果然是蘇媚。走廊昏暗的光線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影。
臉上帶著一種無懈可擊的、近乎悲憫的微笑。“陳太太,方便……單獨聊兩句嗎?
”她的聲音放得很輕柔。陳婷冷哼一聲。警告地瞪了她一眼。但還是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重重關上了門。蘇媚走了進來。隨手帶上門。昂貴的香水味瞬間彌漫開來。
帶著強烈的侵略性。她環視了一下我這間樸素甚至有些凌亂的臥室。
目光掃過那些廉價的布娃娃和兒童繪本。眼底飛快地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輕蔑。“林小姐,
”語氣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真誠”。“剛才的事情,我很遺憾。”“浩……陳浩他,
壓力很大。”“你也知道,在集團里,位置越高,越需要……形象。”她頓了頓。
觀察著我的反應。“他現在正處于事業上升的關鍵期。
”“需要一個能理解他、支持他、甚至能在事業上助他一臂之力的伴侶。
”“而不是……一個只會拖后腿、惹麻煩的累贅。”累贅?我的心像被針狠狠扎了一下。
蘇媚從她精致的手包里。優雅地抽出一個薄薄的信封。輕輕放在我的梳妝臺上。
信封口沒有封死。露出里面一疊嶄新的、粉紅色的鈔票邊緣。“十萬塊。”她紅唇微啟。
吐出這個數字。像是在施舍。“拿著它,簽了那份協議。”“對你,對孩子,
都是最好的選擇。”“至少能保證你們母子以后的基本生活。”“何必把自己弄得那么難看,
死纏爛打呢?”“給自己留點體面,不好嗎?”十萬塊。買斷我七年的付出。買斷我的婚姻。
買斷我的“體面”。我看著梳妝臺上那個刺眼的信封。
又抬頭看向蘇媚那張妝容精致、寫滿算計和得意的臉。心底最后那點猶豫和掙扎。
被她這赤裸裸的羞辱徹底碾碎了。3.一股冰冷的怒火。取代了所有的酸澀和疼痛。
從腳底直沖頭頂。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極淡、極冷的笑意。
直視著她那雙自以為掌控一切的眼睛。“蘇總。”我的聲音平靜得出奇。像冰封的湖面。
“花錢買心安?還是買你上位路上的清靜?”蘇媚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十萬塊?
”我輕笑出聲。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打發叫花子嗎?”“還是說,在你心里,
你和你費盡心思想要坐穩、甚至覬覦的那個位置,就只值這個價?
”蘇媚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精心描畫的眉毛擰起。紅唇抿成一條鋒利的直線。
她大概沒想到。我這個看起來懦弱可欺的家庭主婦。會說出如此尖銳刻薄的話。“林薇!
你別不識好歹!”她的聲音失去了剛才的偽裝。變得尖利。“給你臉不要臉?”“你信不信,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讓我什么?”我打斷她。向前逼近一步。
我的身高并不比她矮多少。此刻,我挺直了背脊。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冷冷地刮過她的臉。
“讓我在這個家待不下去?”“還是讓陳浩更快地拋棄我?”“蘇媚,
收起你這套虛偽的把戲。”“你的目的,我清楚得很。”“想搶?盡管放馬過來。
”“看看最后,灰溜溜滾蛋的會是誰。”蘇媚被我逼視得后退了半步。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那副優雅從容的面具徹底碎裂。只剩下被戳破心思的惱羞成怒。她狠狠瞪了我一眼。
抓起梳妝臺上那個信封。踩著高跟鞋。像一陣裹著怒氣的旋風。摔門而去。
臥室里恢復了寂靜。那令人窒息的香水味還殘留著。我靠在門板上。
剛才強撐起來的氣勢瞬間消散。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發抖。不是害怕。是憤怒。
是徹底的冰冷。最后那點自欺欺人的幻想。被蘇媚這十萬塊買斷費的羞辱。徹底打碎了。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的氣氛降到了冰點。陳浩借口工作忙。干脆不怎么回家了。
張桂蘭大概是覺得撕破了臉。也懶得再偽裝。對我更是橫挑鼻子豎挑眼。
兩個孩子似乎也敏感地察覺到了什么。變得格外沉默乖巧。唯一讓我感到一絲暖意的。
只有陳婷。她總是變著法兒地逗我開心。搶著幫我做家務。陪我接送孩子。私下里。
她咬牙切齒地說。“嫂子,你等著!”“我哥遲早有后悔那天!”“那個蘇媚,
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后悔?我扯了扯嘴角。心里一片荒蕪。這天晚上。
陳浩破天荒地回來了。還主動提出一起吃晚飯。張桂蘭喜出望外。忙不迭地張羅。
餐桌上難得擺滿了菜。蘇媚也在。她挨著陳浩坐。穿著一條惹火的紅色連衣裙。
妝容比上次更加艷麗。像一朵張揚的、帶著毒刺的紅玫瑰。飯桌上,氣氛詭異。
張桂蘭拼命給蘇媚夾菜。諂媚的話一句接一句。陳浩偶爾和蘇媚低聲交談幾句。
臉上帶著笑意。卻吝于給我一個眼神。兩個孩子默默地扒著飯。小臉繃得緊緊的。吃到一半。
蘇媚放下了筷子。她拿起紙巾。優雅地沾了沾嘴角。目光像淬了毒的鉤子。
直直地朝我甩過來。“林小姐,”她開口了。聲音不大。
卻足以讓餐桌上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這飯也吃了,家也回了。”“我上次的提議,
你考慮得怎么樣了?”她故意停頓了一下。欣賞著我瞬間僵硬的臉色。
4.紅唇勾起惡意的弧度。“人貴有自知之明。”“感情都沒了,還死皮賴臉地纏著不放,
霸占著這個位置,有意思嗎?”“你就不覺得……自己很不要臉?”“啪嗒!
”陳婷手里的筷子重重拍在桌上。她猛地站起來。氣得渾身發抖。“蘇媚!你放什么屁!
”“這里是我家!輪得到你在這里指手畫腳?”“給我滾出去!”張桂蘭立刻尖叫起來。
“陳婷!你反了天了!”“怎么跟蘇總說話的!快給蘇總道歉!”“道歉?”陳婷怒極反笑。
指著張桂蘭的鼻子。“媽!你才該道歉!”“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己,嫂子嫁進來這些年,
虧待過你一分一毫嗎?”“你躺在床上動不了的時候,是誰給你端屎端尿擦身子?
”“你嫌嫂子不掙錢?”“兩個孩子從生下來到現在,吃喝拉撒上學輔導,你管過一天嗎?
”“你除了打麻將輸錢回來罵人,你還會干什么?”“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嫂子不要臉?
”“最不要臉的就是你!”陳婷連珠炮似的質問。像一個個響亮的耳光。
狠狠扇在張桂蘭臉上。她張著嘴。老臉漲成了豬肝色。手指哆嗦著指著陳婷。
卻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被噎得差點背過氣去。蘇媚臉上的得意僵住了。
大概沒料到陳婷會如此激烈地撕破臉。連帶著把張桂蘭的臉皮也扒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慢慢放下手中的湯匙。瓷器碰撞碗沿。
發出清脆的一聲“叮”。在一片死寂中。顯得格外清晰。我抬起頭。
迎上蘇媚那挑釁又帶著一絲錯愕的目光。臉上沒有任何憤怒。只有一片深潭般的平靜。
我甚至微微彎了一下唇角。露出一個極淡、極冷的笑容。“蘇總這么急不可耐?
”我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像冰珠子落在玉盤上。“登堂入室,
鳩占鵲巢的戲碼,演得挺投入?”蘇媚的臉色沉了下來。“可惜啊,
”我輕輕攪動著碗里的湯。語氣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嘲諷。“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靠搶來的東西,就算暫時捂在手里……”我抬眼。目光像冰錐一樣刺向她。“也得小心,
別燙了手。”“更別……臟了自己。”“你!”蘇媚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在瓷磚上刮出刺耳的聲響。她精心描畫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紅唇哆嗦著。
再也維持不住那副優雅的假面。她大概從未被人如此當眾、如此刻薄地羞辱過。“林薇!
你簡直不可理喻!”她氣得聲音都變了調。5.“彼此彼此。”我淡淡地回了一句。
重新拿起湯匙。低頭喝湯。仿佛剛才那場激烈的交鋒。不過是拂去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塵埃。
蘇媚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狠狠瞪了陳浩一眼。陳浩臉色難看至極。嘴唇動了動。
最終還是垂下眼。避開了蘇媚的目光。也避開了我的視線。他選擇了沉默。
選擇了縱容蘇媚對我的羞辱。蘇媚最終沒能發作出來。她抓起放在椅背上的昂貴手包。
踩著足以刺穿地板的高跟鞋。帶著一身幾乎要燃燒起來的怒氣。頭也不回地沖出了大門。
“砰!”巨大的摔門聲。震得窗戶玻璃都在嗡嗡作響。這頓飯,自然是徹底吃不成了。
張桂蘭拍著胸口。對著蘇媚消失的方向罵罵咧咧。又把矛頭指向我。“都是你!
你這個喪門星!”“把蘇總氣跑了!你賠我兒子的前程!”陳浩則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看也沒看我一眼。起身回了書房。重重關上了門。餐廳里一片狼藉。陳婷擔憂地看著我。
“嫂子……”我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默默站起身。開始收拾碗筷。手指碰到冰冷的碗沿。
心里卻比那碗更加冰冷。蘇媚的挑釁。陳浩的沉默。像兩把鈍刀。
反復切割著我最后殘存的、關于過去的溫情脈脈的幻影。幾天后。一個普通的下午。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點開。視頻畫面瞬間跳了出來。
光線曖昧的KTV房間。鏡頭搖晃著。陳浩和蘇媚兩人糾纏在一起的曖昧身影清晰可見。
蘇媚的臉正對著鏡頭。帶著迷離和毫不掩飾的得意。紅唇微張。仿佛在無聲地宣告她的勝利。
而陳浩埋首在她頸間。“嗡”的一聲。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手機仿佛變成了一塊燒紅的烙鐵。
燙得我幾乎拿不住。6.胃里翻江倒海。一股腥甜涌上喉嚨。我猛地捂住嘴。沖進洗手間。
對著馬桶劇烈地干嘔起來。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原來,心真的可以碎成一片片。
每一片都帶著鋒利的棱角。在胸腔里反復攪動。疼得讓人窒息。什么苦衷?什么被逼無奈?
多么可笑的自欺欺人!視頻里那個男人。那個在我身上許諾過一生一世的男人。
此刻正和另一個女人上演著最不堪的戲碼!干嘔過后。是死一般的寂靜和冰冷。
我靠在冰冷的瓷磚墻壁上。渾身脫力。手機還躺在地板上。屏幕已經暗了下去。
但那不堪的畫面卻像烙鐵一樣。深深燙在了我的視網膜上。不。不行。我不甘心。
我要聽他說。我要他親口告訴我。他不愛我了。我要看著他親口說出那個殘忍的事實。
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斬斷這七年的所有牽絆。才能讓我……徹底死心。夜色,像濃稠的墨汁。
沉沉地潑灑下來。兩個孩子已經在陳婷的房間睡著了。整棟房子死寂一片。
我像一具被抽空了靈魂的木偶。悄無聲息地走出自己的房間。赤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一步一步。走向陳浩暫住的書房。走廊很長,很黑。只有窗外遠處高樓的一點霓虹。
在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光影。每一步。都踩在回憶的碎片上。扎得生疼。終于。
走到了書房門口。門縫底下。透出一線微弱的光。里面似乎有動靜。我抬起手。指尖冰涼。
顫抖著。幾乎要碰到那冰冷的門板。就在這時。
一聲壓抑的、婉轉的、帶著情動意味的嬌媚喘息。毫無預兆地穿透了那扇薄薄的門板。
清晰地鉆進我的耳朵!緊接著。
是陳浩那熟悉的、此刻卻充滿了陌生情欲的、粗重而急促的喘息聲!
“浩……嗯……”“媚媚……”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和壓抑的聲響。像無數根冰冷的鋼針。
瞬間刺穿了我的耳膜。狠狠扎進大腦深處!“轟!”仿佛一道驚雷在頭頂炸開!
所有的血液瞬間沖上頭頂。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凈凈!我僵立在門口。
像一尊瞬間被凍結的石像。渾身的力氣被徹底抽空。連呼吸都停止了。心臟的位置。
傳來一陣劇烈的、尖銳的、仿佛被活生生撕裂的劇痛!比看到視頻時,痛上一千倍,一萬倍!
我聽到了。我親耳聽到了。就在這扇門的后面。在我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