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那個夜晚，我跪在她面前，像一條失了骨頭的狗。"蘇瑤，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我的聲音在顫抖，就像風中殘燭。她卻只是冷漠地看著我，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陌生。
身旁的顧君譏笑著，那笑聲像刀子一樣割在我心上："林晨，你真是可笑。
你以為她會為了你這種人放棄一切嗎？你看看你自己，什么都不是。
"蘇瑤沒有為我說一句話，她的沉默比任何言語都更加致命。那一刻，
我看見了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可有可無，用完即棄。十年的暗戀，三年的付出，
在那個夜晚全部化為泡影。我像個小丑一樣，在她的故事里扮演著最卑微的配角。我起身，
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轉身離開。身后傳來顧君的嘲笑和蘇瑤的沉默，那是我青春的葬禮。
從那一刻起，我發誓再也不做任何人的狗。可是命運總愛開玩笑。三年后的雨夜，
她竟站在我門前，眼中帶著我曾經渴望的溫柔："林晨，我錯了，我愛的一直是你。
"我靜靜地看著她，心如止水。曾經卑微的我已經死在了三年前的那個夜晚，站在她面前的，
是重生后的我。有些尊嚴，一旦跪下就再也撿不起來。有些人，一旦離開就再也不會回頭。
1 初遇心動的她那是一個秋日的黃昏，梧桐葉正黃，像被夕陽染過的詩篇。
我在圖書館里埋頭苦讀，直到一個身影如夢如幻地走進了我的視線。她叫蘇瑤，
名字如她的人一樣，溫潤如玉。第一次見到她時，她正站在文學區的書架前，
陽光斜斜地灑在她的側臉上，仿佛連光線都為她而柔和。她的手指輕撫過書脊，
那動作優雅得像在撫摸琴弦。我看得入了迷，連手中的筆都忘了放下。"同學，
請問《百年孤獨》在哪里？"她轉過身來，聲音清脆如山泉。那一刻，
我的心跳得像要從胸膛里蹦出來。她的眼睛很大，很亮，像會說話的星星。我想說什么，
卻發現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只能紅著臉指了指旁邊的書架。"謝謝。"她淺淺一笑，
那笑容如春風化雨，瞬間融化了我心中的堅冰。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完了。
后來的日子里，我開始有意無意地出現在她可能會去的地方。
圖書館、咖啡廳、學校的梧桐大道，只要是她的身影可能出現的地方，都會有我的存在。
我像一個虔誠的信徒，默默地守護著我心中的女神。我了解到她學的是中文系，
喜歡讀馬爾克斯和張愛玲，喜歡聽輕音樂，喜歡在雨后的校園里獨自散步。
我把這些細節都記在心里，像收藏珍寶一樣小心翼翼。可是我始終不敢開口。
我只是個普通的工科男生，家境平凡，長相平庸，除了成績還算不錯，
實在找不出什么值得她多看一眼的地方。直到那個雨夜，我才明白什么叫做心碎。那天晚上，
我正要離開圖書館，卻看見蘇瑤坐在角落里默默流淚。她的肩膀輕微地顫抖著，
像一朵被雨打濕的花。我的心瞬間揪成一團，想要上前安慰，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就在這時，一個男生快步走了過來。他長得很帥，氣質也很好，
一看就是那種女孩子會喜歡的類型。"瑤瑤，對不起，我來晚了。"他溫柔地說著，
輕撫著她的頭發。"顧君..."她抬起頭，眼中有著我從未見過的溫柔和依戀。
我隱在書架后面，看著這一幕，心如刀割。原來她哭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在等一個人。
原來她的溫柔和眼淚，都有著歸屬。"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像受了委屈的孩子。"怎么會呢？我只是被家里的事情耽擱了。瑤瑤，你知道的，
除了家里的安排，我最在乎的就是你。"顧君說著，將她輕輕擁入懷中。
我看著他們擁抱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陣酸楚。原來，我連做配角的資格都沒有。
我只是一個躲在暗處的觀眾，看著別人的愛情故事上演。那一夜，我失眠了。我躺在床上，
腦海里一遍遍地回放著剛才的畫面，心中五味雜陳。我知道我應該放棄了，
可是心卻不聽使喚，反而更加深陷其中。第二天，我鼓起勇氣走向蘇瑤。
她正坐在梧桐樹下看書，陽光透過葉縫灑在她身上，美得像一幅畫。"蘇瑤，
你...你還好嗎？"我緊張地問道。她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隨即溫和地笑了笑："謝謝你關心，我沒事的。""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氣，
"如果...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找我。"她看著我，
眼中有著我看不透的情緒："你叫什么名字？""林晨。""謝謝你，林晨。
"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其實昨天晚上的事...顧君他要出國了，
我們可能很久都見不到面了。"我的心猛地一跳。出國？
那豈不是說..."他說他會回來的，可是我還是很舍不得。"她的眼中又蒙上了一層霧氣，
"我們從高中就在一起了，我真的很愛他。"聽到這句話，我的心仿佛被人用力握住，
疼得快要窒息。原來她和顧君早就在一起了，而我，只是一個自作多情的局外人。
"他一定會回來的。"我聽見自己說道，聲音平靜得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
"你真的這么覺得嗎？"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嗯，真的。如果他真的愛你，
就一定會回來。"我違心地說著，心中卻在流血。從那天起，我就像一個忠實的聽眾，
聽她訴說對顧君的思念。她會跟我說顧君有多么優秀，說他們的美好回憶，
說她對未來的憧憬。而我，就像一個稱職的朋友，默默地傾聽著，安慰著，陪伴著。
即使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我也從未表露過一絲一毫的痛苦。我告訴自己，
只要她快樂就好。只要能陪在她身邊，哪怕只是做一個朋友，我也心甘情愿。可是我不知道，
這樣的心甘情愿，會讓我在日后付出怎樣慘痛的代價。梧桐葉黃了又綠，綠了又黃。
我的大學時光，就這樣在暗戀的甜蜜與痛苦中度過。畢業的時候，
我看著蘇瑤穿著學士服的美麗模樣，心中既有不舍，也有期待。我們都留在了這座城市工作，
我進了一家IT公司，她進了一家文化傳媒公司。我們的聯系依然保持著，
我依然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最忠實的聽眾。只是那時的我還不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2 暗戀無果的痛工作的第一年，我們的聯系變得更加頻繁了。
蘇瑤經常會在深夜給我發信息，訴說工作的壓力，訴說對顧君的思念。顧君在英國讀研究生，
時差的關系讓他們的聯系變得斷斷續續。蘇瑤每天都在等他的消息，等他的電話，
等他的視頻通話。"林晨，你說顧君是不是變了？"一個周末的晚上，蘇瑤突然打電話給我，
聲音里帶著哭腔。我剛剛加完班回到家，疲憊不堪。但聽到她哭泣的聲音，我立刻清醒了。
"怎么了？"我連忙問道。"他已經一個星期沒有主動聯系我了。我給他發消息，
他也是過了很久才回。他說他很忙，要適應那邊的生活，可是...可是我覺得他變了。
"我聽著她的哭聲，心如刀割。我多想告訴她，如果顧君真的愛她，
怎么會舍得讓她這樣痛苦？如果是我，我會每天給她打電話，會想方設法讓她開心，
會讓她知道，無論相隔多遠，我的心都和她在一起。可是我不能說。
我只能像一個稱職的朋友一樣安慰她。"也許他真的很忙吧。異國他鄉，
要適應新的環境確實不容易。"我違心地說著。"可是我真的很想他。林晨，你知道嗎？
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他，夢到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光。醒來的時候，我總是以為他還在身邊，
可是睜開眼，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那種空虛感真的讓我快要瘋了。"她的話像一把把刀子，
割著我的心。我多想告訴她，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我。可是我知道，在她心里，
我永遠無法填補顧君留下的空缺。"瑤瑤，不要這樣想。你還有工作，還有朋友，還有我。
"我輕聲說道。"可是這些都不是他。"她的聲音更加哽咽了，"林晨，我該怎么辦？
我是不是應該去找他？""不要。"我幾乎是脫口而出，"我是說，你的工作剛剛穩定，
現在去找他不合適。而且，如果他真的愛你，他會回來的。"她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說："你說得對。我應該等他。"掛了電話，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心中五味雜陳。
我知道我剛才說的話是對的，可是我也知道，我說這些話不完全是為了她好，
也有我自己的私心。我舍不得她離開，即使我知道我永遠不可能擁有她。從那以后，
我更加頻繁地出現在她的生活中。她工作壓力大的時候，
我會給她買她喜歡的奶茶；她生病的時候，我會買藥送到她家；她心情不好的時候，
我會陪她散步，聽她傾訴。我成了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是我也知道，
我只是一個替代品，一個情感的垃圾桶，一個隨時可以被拋棄的工具人。但我甘愿如此。
只要能陪在她身邊，只要能看到她的笑容，只要能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我就滿足了。
那段時間，我們幾乎每天都會見面。她會跟我分享工作中的趣事，
會跟我討論她看的電影和書籍，會跟我說她的夢想和計劃。在這些時刻，
我幾乎能夠欺騙自己，我們就像一對戀人一樣親密無間。可是現實總是殘酷的。
每當話題轉到顧君身上，她眼中的光芒就會變得不一樣，那種深情和思念，
是我永遠無法獲得的。工作的第二年春天，顧君突然回國了。那天晚上，
蘇瑤興奮地給我打電話："林晨，顧君回來了！他說他很想我，他說他要和我重新開始！
"我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心臟仿佛被人用力撕扯著。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那真是太好了。""是啊，我真的太開心了！林晨，
謝謝你這段時間一直陪著我。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熬過這段時間。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苦澀地笑了笑，"你開心就好。"掛了電話，
我一個人坐在黑暗的房間里，任由眼淚流淌。我知道，屬于我的時光結束了。從明天開始，
她又會回到顧君的懷抱，而我，又要重新變成那個躲在暗處的觀眾。果然，顧君回來后，
蘇瑤幾乎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中。她不再每天給我發消息，不再和我分享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甚至連見面都變得稀少。偶爾見面的時候，她總是滿臉幸福地跟我說起她和顧君的甜蜜生活。
她說顧君在英國學會了做菜，會給她做她喜歡的中式料理；她說顧君變得更加成熟了，
更加懂得關心人；她說顧君已經在考慮回國發展，他們可能很快就會訂婚。我聽著這些話，
臉上掛著微笑，心里卻在滴血。我就像一個稱職的演員，完美地扮演著一個好朋友的角色，
隱藏著自己內心的痛苦和不甘。但是我以為最痛苦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卻不知道真正的痛苦才剛剛開始。3 心碎的雨夜工作第二年的秋天，
一切都開始變得不同了。那天下午，蘇瑤突然來到我的公司樓下，她的臉色很差，
眼中滿是焦慮。"林晨，我能和你聊聊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們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廳坐下，她的手不停地擺弄著杯子，顯然心情很亂。"顧君出事了。
"她開口就是這樣一句話。我的心猛地一跳："什么事？
""他在英國的時候和人合伙開了一家公司，現在遇到了資金鏈的問題。
如果不能在兩個月內籌到五百萬，公司就要破產了。"她的眼中含著淚水，"林晨，
我該怎么辦？"五百萬，這對于當時的我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我一個月的工資才八千塊，
就算不吃不喝，也要五十年才能賺到這些錢。"他有沒有想過其他辦法？比如銀行貸款，
或者找其他投資人？"我問道。"都試過了，但是因為他是外國人，在英國貸款很困難。
投資人那邊也都在觀望，沒有人愿意在這個時候投錢。"她急得眼淚都出來了，"林晨，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我不能看著他就這樣失敗。"看著她哭泣的模樣，
我的心又一次軟了。我想起了我父親的朋友，一個做建筑生意的老板，手里應該有些資金。
我想起了我母親的娘家，雖然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但也有些積蓄。
"我...我試試看能不能幫你們想想辦法。"我聽見自己說道。她抬起頭，
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真的嗎？林晨，你真的愿意幫我們嗎？""我盡力試試。"我說道，
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著該如何開口。接下來的兩個星期，我跑遍了所有可能的關系。
我求我父親的朋友，求我母親的親戚，甚至求了我的大學同學。我用盡了所有的人情和面子，
終于湊到了三百萬。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蘇瑤的時候，她激動得直接抱住了我。"林晨，
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顧君知道了一定會很感激你的！"但是三百萬還是不夠，還差兩百萬。
"沒關系，我再想想辦法。"我安慰她說。就在這時，顧君回國了。
他說要親自處理資金的事情，也要當面感謝我的幫助。見面的那天，
我發現顧君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他依然很帥，但是眼中多了一些世故和算計。"林晨，
真的太感謝你了。"他握著我的手，臉上掛著完美的笑容，
"瑤瑤跟我說了你為我們做的一切，我真的很感動。""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不，這不是應該的。"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
"這是恩情，我顧君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恩情。"接下來的幾天，
他們開始想辦法籌集剩下的兩百萬。顧君提出了一個計劃：他有一個朋友，是做投資的，
對蘇瑤很有好感。如果蘇瑤愿意和這個朋友交往一段時間，對方就愿意投資兩百萬。
我聽到這個計劃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意思是，
讓瑤瑤去和別的男人交往？"我憤怒地問道。"不是真的交往，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顧君輕描淡寫地說著，"這個圈子里很多這樣的事情，大家都明白。
瑤瑤只需要陪他參加幾次聚會，偶爾出去吃個飯，兩個月后錢到手了，一切就結束了。
""這不是把瑤瑤當商品一樣出賣嗎？"我的聲音在顫抖。"林晨，你說話太難聽了。
"蘇瑤突然開口了，她的語氣有些不悅，"這不是出賣，這是為了我們的未來。
你不懂商業社會的規則。"我看著她，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
那個我曾經視為女神的純潔女孩，現在竟然為了金錢愿意這樣做。"瑤瑤，你想清楚了嗎？
你真的愿意這樣做？"我最后問了一句。"我愿意。為了顧君，為了我們的愛情，
我什么都愿意做。"她的眼中有著堅定的光芒。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我愛的那個女孩，已經不存在了。但更讓我絕望的還在后面。兩個月后，錢籌齊了，
顧君的公司也重新啟動了。按照約定，蘇瑤和那個投資人的"關系"應該結束了。
可是事情并沒有按照計劃進行。那個投資人對蘇瑤是真的有意思，他不愿意就這樣結束關系。
他威脅說，如果蘇瑤不繼續和他在一起，他就要收回投資，讓顧君的公司破產。顧君慌了。
他來找我，希望我能勸勸蘇瑤，讓她再堅持一段時間。"就幾個月而已，等公司完全穩定了，
我們就可以想辦法擺脫他。"顧君說道。"幾個月？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你是要讓瑤瑤一直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憤怒地質問。"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顧君的臉色有些難看，"而且，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瑤瑤是個聰明女孩，
她知道該怎么保護自己。""你還是個男人嗎？"我忍不住罵道，
"你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顧君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林晨，
你太過分了。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么資格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我是瑤瑤的朋友，
我不能看著她受這樣的委屈！""朋友？"顧君冷笑了一聲，"林晨，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嗎？你喜歡瑤瑤，你想要得到她，所以你才會這樣反對我的決定。
但是你想過嗎？瑤瑤會選擇你嗎？"他的話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插在我心上。
我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看，你無話可說了吧？"顧君得意地笑了，
"林晨，我承認你是個好人，這段時間也幫了我們很多。但是你永遠要記住，
瑤瑤是我的女人，不是你的。你永遠不可能得到她。"我握緊了拳頭，
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臉上。但我忍住了，因為我知道，他說的是事實。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躺在床上，一遍遍地回想著顧君的話，心中五味雜陳。我開始反思自己這幾年的行為，
開始質疑自己的付出是否值得。第二天，我找到了蘇瑤。"瑤瑤，
你真的愿意繼續和那個人在一起嗎？"我問道。她沉默了很久，然后說："林晨，
我沒有選擇。""你有選擇。你可以選擇離開顧君，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離開顧君？
"她看著我，眼中有著驚訝和不解，"林晨，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我愛他，
我不可能離開他。""可是他讓你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不愛你，他只是在利用你！
"我激動地說道。"你不懂。"她搖了搖頭，"愛情就是這樣，需要犧牲，需要付出。
顧君他也不容易，他承受的壓力比我大得多。""所以你就要這樣犧牲自己？""為了愛情，
為了我們的未來，這些都是值得的。"她的眼中有著我看不懂的堅定。我看著她，
突然覺得很陌生。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蘇瑤嗎？還是那個純潔善良的女孩嗎？"瑤瑤，
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如果有一天你發現這一切都不值得，你會怎么辦？"我最后問了一句。
"不會的。"她毫不猶豫地說，"我永遠不會后悔。"聽到這句話，我的心徹底死了。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眼睜睜地看著蘇瑤和那個投資人出雙入對，看著她違心地笑著，
看著她的眼中一天天失去光芒。而顧君，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安排。
他甚至開始和其他女人來往，美其名曰是為了生意需要。我多次想要勸蘇瑤離開這種生活，
可是每次她都會用"為了愛情"這樣的理由來說服自己。直到那個雨夜，我才明白，
有些人真的是無法拯救的。那天晚上，我接到蘇瑤的電話，
她哭著說那個投資人想要和她發生關系，她不知道該怎么辦。我二話不說，
沖到了她說的地址。那是一家高檔酒店，蘇瑤站在大堂里，像一只受驚的小鹿。"瑤瑤，
跟我走。"我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不行，我不能走。"她掙脫了我的手，"如果我走了，
顧君的公司就完了。""讓他的公司完蛋吧！"我憤怒地說，
"你的清白和尊嚴比什么公司都重要！""你不懂。"她搖著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我不能讓顧君失望，我不能讓他的努力白費。"就在這時，顧君出現了。他看起來很著急，
但當看到我的時候，臉色變得很難看。"林晨，你怎么在這里？""我來救瑤瑤。
"我毫不猶豫地說。"救她？"顧君冷笑了一聲，"救她離開我嗎？""如果需要的話，
是的。"顧君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林晨，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閑事。瑤瑤是我的女人，
她的選擇我會負責。""負責？"我憤怒地指著酒店的方向，"你管這個叫負責？
讓自己的女人去陪別的男人，這就是你的負責？""夠了！"顧君突然爆發了，"林晨，
你憑什么在這里對我指手畫腳？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個可憐的舔狗而已！
"他的話像雷電一樣擊中了我，我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瑤瑤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她只是把你當成一個工具，一個可以隨時使用的免費勞動力！"顧君繼續說著殘忍的話，
"你以為你為她做的那些事情有意義嗎？你以為她會感激你嗎？告訴你，
她和我在床上的時候，經常會笑話你的愚蠢！""顧君，你別說了！"蘇瑤終于開口了，
但她的聲音很小，很無力。"為什么不說？"顧君冷笑著，"林晨，你看看瑤瑤，
她連為你說句話都不敢。你在她心里算什么？什么都不是！"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徹底崩塌了。
我看向蘇瑤，希望她能反駁顧君的話，希望她能說我在她心中不是什么都不是。
可是她只是低著頭，沉默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瑤瑤，他說的是真的嗎？
"我的聲音在顫抖，"你真的覺得我只是一個工具嗎？"她抬起頭，
眼中有著我從未見過的復雜情緒。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死了。"我明白了。"我苦笑著說道，"原來這就是我在你心中的位置。
"我轉身要走，卻被顧君叫住了。"林晨，既然你這么愛瑤瑤，那就幫她最后一次吧。
"他的聲音中帶著嘲諷，"樓上那個老板已經等急了，如果瑤瑤不去，
我們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你不忍心看著瑤瑤的心血白費吧？
"我憤怒地轉過身："你還是個人嗎？""我是為了我們的未來。"顧君理直氣壯地說，
"而且，這也是瑤瑤自己的選擇。"我看向蘇瑤，希望她能拒絕，
希望她能和我一起離開這個地獄。可是她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個被操控的木偶。"瑤瑤，
跟我走吧。"我最后一次伸出手，"離開這里，離開他，我們重新開始。
"她看著我伸出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動搖。就在我以為她會接受的時候，她卻搖了搖頭。
"對不起，林晨。我不能辜負顧君對我的信任。"聽到這句話，我的心徹底絕望了。
我收回手，苦笑著搖了搖頭。"好，很好。"我轉身要走。"林晨！"顧君又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