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古早虐文里的惡毒女配,系統逼我虐待男主。當男主被鞭子抽得遍體鱗傷時,
我邊哭邊給他擦酒精:“系統非要我消毒的...”他被鐵鏈鎖住腳踝,
我偷偷塞鑰匙:“系統說...要給你戴首飾...”后來男主登基為帝,
系統尖叫著命令我殺他。我舉起匕首刺向他胸口——刀尖戳破龍袍的剎那,
他攥住我手腕輕笑:“這次,系統又讓你做什么?
”“...它說...要捅你心窩子...”他忽然低頭吻住我顫抖的唇:“嗯,捅到了。
”---正文:劇痛,像一把生銹的鋸子,在我的脖頸上來回拉扯。
每一次呼吸都扯著那圈火辣辣的皮肉,每一次吞咽都像咽下滾燙的刀片。
喉嚨深處彌漫開一股令人作嘔的鐵銹味,嗆得我眼前陣陣發黑。冷,刺骨的冷。
寒氣仿佛有生命,從身下粗糙冰冷的青石磚縫里鉆出來,順著脊椎一路向上爬,
凍僵了四肢百骸。我蜷縮在祠堂角落的陰影里,厚重的灰塵味混雜著常年不散的陰冷霉氣,
沉甸甸地壓在胸口。
“滋滋…檢測到…實驗體…意識…波動…確認…蘇醒…”一個冰冷、毫無起伏的電子音,
毫無預兆地直接在我腦子里炸開!那聲音斷斷續續,帶著電流干擾的雜音,
如同金屬刮擦著玻璃,刺得我太陽穴突突直跳。不是耳朵聽到的,
是直接作用于神經的強制灌輸。什么鬼東西?!我猛地想抬頭,
脖頸處傳來的劇痛讓我眼前一黑,幾乎再次暈厥過去。混亂的記憶碎片像失控的雪花片,
瘋狂地涌入我尚未完全清醒的意識。林晚意。尚書府嫡女。驕縱跋扈。癡戀太子。
瘋狂嫉妒寄居府中的表小姐蘇晚晚。還有一個…被她百般折磨、名為謝凜的質子少年。
最后定格的一幕,是懸在房梁上晃晃悠悠的麻繩,腳下踢翻的凳子,還有…鋪天蓋地的絕望。
我打了個寒顫,目光下意識地掃過冰冷的地面。就在幾步開外,
一根粗糙的麻繩盤踞在陰影里,像一條僵死的毒蛇。繩結打得很奇怪,扭曲而復雜,
帶著一種刻意的、冰冷的儀式感。這絕對不是原主一個嬌小姐自己能打出來的結!
寒意瞬間從腳底板竄到天靈蓋。原主林晚意…真的是自己上吊死的嗎?
“滋滋…指令…明確…任務…發布…”那冰冷的電子音再次響起,強行打斷了我的驚疑,
“目標人物:謝凜。執行指令:鞭笞…十下。立即…執行!”伴隨著這毫無人性的命令,
一股尖銳的、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攫住了我的右手!我的身體像被無形的提線強行拉扯著,
搖搖晃晃地從冰冷的地上站了起來。左手,則被那股力量強迫著,
塞進了一根沉甸甸、帶著倒刺的粗糙馬鞭。鞭柄冰冷滑膩,像握著一條蛇。
我的雙腿完全不聽使喚,被那股力量推搡著,踉蹌地走向祠堂更深處一個黑暗的角落。那里,
濃重的黑暗仿佛凝固成了實體,
只隱約勾勒出一個倚靠在冰冷墻壁上的、極其單薄的人形輪廓。“不…”我想尖叫,
想扔掉這該死的鞭子,但喉嚨像是被那圈勒痕死死扼住,只能發出破碎的氣音。
身體在瘋狂地抗拒,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著“停下”,
可那股植入腦中的冰冷意志卻像鋼澆鐵鑄的鐐銬,死死鎖住我的反抗。我的手臂,
不受控制地、極其僵硬地抬了起來。“啪!”第一鞭落下,撕裂空氣的尖嘯刺得我耳膜生疼。
皮肉被狠狠抽開的聲音在死寂的祠堂里顯得格外瘆人。角落里的那個身影猛地一顫,
蜷縮得更緊了,像一只瀕死的小獸。沒有慘叫,只有一聲壓抑到極致的悶哼,
從緊咬的牙關里泄出,比任何哭喊都更令人窒息。“不!停下!”我在腦子里瘋狂嘶吼,
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身體卻像一個最冷酷的劊子手,被那無形的線操控著,
手臂再次高高揚起。“啪!啪!啪!”一鞭,又一鞭。每一下都像是抽在我自己的靈魂上。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鞭梢倒刺刮開皮肉的觸感,能“聽”到那細微卻驚心動魄的破裂聲。
角落里的少年死死蜷縮著,身體隨著每一鞭落下而劇烈地痙攣,雙手緊摳著身下的石磚,
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白,指甲似乎已經斷裂翻起。他始終沒有發出任何求饒的聲音,
只有沉重的、瀕臨極限的喘息在黑暗里回蕩,如同破舊的風箱。我的眼淚完全不受控制,
洶涌地往下淌,混合著臉上冰冷的灰塵,糊了一臉。喉嚨里的嗚咽被死死堵住,
只剩下絕望的窒息感。為什么是我?為什么要讓我承受這個?
“滋滋…指令…執行中…進度…百分之七十…”腦內的電子音冷酷地報著數。十鞭!
漫長如同一個世紀。當那股操控我手臂的力量終于消失時,我像被抽掉了所有骨頭,
整個人脫力地癱軟在地,手中的鞭子“哐當”一聲掉在冰冷的石磚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肺部火燒火燎,每一次吸氣都牽扯著脖頸的劇痛,也撕扯著心臟。
巨大的負罪感和強烈的自我厭惡幾乎將我淹沒。我親手打的!是我!祠堂里死一樣的寂靜,
只剩下我和角落里那個幾乎沒了聲息的少年粗重而痛苦的喘息,交織在一起。
身體還在因為脫力和恐懼而微微顫抖,但一股更強烈的沖動壓倒了所有不適。我掙扎著,
幾乎是手腳并用地爬向那個黑暗的角落。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嗆得我胃里一陣翻騰。
借著祠堂唯一那扇破窗外透進來的、慘淡的月光,我終于看清了他的模樣。瘦。太瘦了。
裹在單薄破舊的深色粗布衣衫里,幾乎看不到什么厚度。他就那樣無力地靠在冰冷的墻角,
頭低垂著,散亂的黑發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線條緊繃的下頜,上面沾著暗色的污跡,
分不清是血還是泥。他的身體在無法控制地細微顫抖,
每一次顫抖都牽動著他背上那件幾乎被抽爛的衣衫下,新添的、縱橫交錯的傷口。
暗紅的血正緩慢地洇透布料,在冰冷的月光下泛著令人心悸的光澤。“謝…謝凜?
”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帶著濃重的哭腔。他沒有回應。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仿佛已經徹底昏死過去,或者…是對我的聲音充耳不聞。
只有那沉重的、壓抑的呼吸聲證明他還活著。怎么辦?看著他背上那些猙獰的傷口,
看著那不斷滲出的血,我只覺得手腳冰涼。傷口必須處理!否則感染了,
在這個缺醫少藥的古代,會要命的!可這里…是陰冷潮濕的祠堂,什么都沒有。
我慌亂地四下張望,
目光最終落在了祠堂供桌底下——那里似乎有幾個散落的、蒙著厚厚灰塵的瓶瓶罐罐。
我幾乎是撲了過去,也顧不上臟,胡亂地抓起其中一個沉甸甸的褐色粗陶罐。
拔開同樣滿是塵垢的木塞,一股極其濃烈、刺鼻的氣味猛地沖了出來!是酒!烈酒!
度數絕對不低!濃烈的酒精氣味瞬間彌漫開來,辛辣地刺激著我的鼻腔。這…這東西能消毒!
現代知識告訴我,高度酒精可以殺菌!雖然粗暴,但眼下,這幾乎是唯一的“藥”了!
我撕下自己還算干凈的中衣內襯,倒上那刺鼻的烈酒,濃重的酒精味瞬間彌漫開來。
我拿著浸透了烈酒的布片,顫抖著靠近他背上的傷口。
“滋…”布片輕輕觸碰到翻卷皮肉的瞬間,
一聲壓抑到極致的、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抽氣聲驟然響起!
那一直如同死寂石像般蜷縮的少年,身體猛地弓起,劇烈地彈動了一下!
像被燒紅的烙鐵燙到!他猛地抬起了頭!月光終于清晰地照亮了他的臉。
那是一張極其年輕、卻過早被痛苦和陰鷙刻下痕跡的臉。臉色慘白如紙,
幾乎和月光融為一體。臉上也有幾道被鞭梢掃過的血痕,嘴角破裂,滲著血絲。
然而最讓人心驚的,是他那雙眼睛。濃密的睫毛下,是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此刻,
這雙眼睛里沒有淚水,沒有軟弱,只有一片死寂的寒潭。那寒潭深處,
翻涌著的是刻骨的恨意、濃烈的痛苦,以及一種近乎野獸瀕死般的警惕和兇戾。
那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鋒,直直地刺向我,帶著毫不掩飾的、要將人撕碎的敵意和憎惡。
我的手僵在半空,被他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恨意刺得心臟驟縮。我知道他在恨什么。是我,
是“林晚意”剛剛用鞭子將他抽打成這樣!“系統…是系統逼我的!
”巨大的委屈和恐懼瞬間沖垮了我強撐的神經,眼淚決堤般涌出,
我幾乎是語無倫次地哭喊出來,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它…它非要我…非要我‘消毒’!
它說的!它逼我的!我不想的!真的不想!”我一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一邊像個做錯事急于辯解的孩子,笨拙又用力地用那浸滿烈酒的布片,
去擦拭他背上猙獰的傷口。“滋啦…”皮肉接觸到高濃度酒精,發出細微卻令人牙酸的聲音。
謝凜的身體再次劇烈地顫抖起來,每一塊肌肉都繃緊到了極致,
額角瞬間滲出大顆大顆的冷汗,順著他蒼白的臉頰滑落,混合著嘴角的血跡。
他死死地咬著下唇,直到那干裂的唇瓣再次被咬破,滲出血珠,也沒有發出一絲痛呼。
只有那雙黑沉沉的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我,
里面的恨意并未因為我的哭訴和眼淚而減少分毫,反而像是淬了毒的寒冰,更深,更沉,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和…困惑?“走…開!”他從緊咬的齒縫里擠出兩個字,
聲音嘶啞破碎,帶著濃重的血腥氣,像砂紙摩擦過喉嚨。他試圖扭動身體,避開我觸碰的手,
但每一次動作都牽扯到背上那些可怕的傷口,帶來更劇烈的疼痛和顫抖。“不行!
傷口…會爛掉的!”我哭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聲音因為恐懼和堅持而變得尖利,
死死地抓住他破爛的衣角,固執地用那沾滿烈酒的布片擦拭。
動作因為他的掙扎和我的恐懼而顯得更加笨拙和粗魯,
每一次觸碰都換來他身體更劇烈的抽搐和更重的喘息。
冰冷的電子音在我腦中毫無征兆地炸響,
物:謝凜…執行:禁錮…腳踝…鎖鏈…上鎖…”那股熟悉的、令人絕望的強制力量再次降臨!
它粗暴地接管了我的身體,將我所有的哭喊和抗拒瞬間凍結!我的眼淚還掛在臉上,
身體卻已經不受控制地、僵硬地站了起來。我像個提線木偶,被那股力量牽引著,
走向祠堂另一個更陰暗的角落。在那里,月光照不到的陰影中,
冰冷地躺著一副沉重的鐵質鐐銬,還有一條同樣冰冷粗糲的鐵鏈,一端連接著鐐銬,
另一端則深深嵌入墻壁的石縫中,用巨大的鐵環固定著。我的身體被操控著,彎腰,
撿起那副鐐銬。金屬的冰冷和重量透過皮膚直刺骨髓。我像個沒有靈魂的傀儡,一步一步,
朝著蜷縮在墻角的謝凜走去。鐐銬隨著我的步伐發出沉悶而冰冷的撞擊聲,
在死寂的祠堂里回蕩,如同喪鐘。謝凜猛地抬起頭。那雙深潭般的黑眸里,
最后一絲微弱的、屬于“人”的波動徹底消失了,只剩下鋪天蓋地的死寂和絕望。那眼神,
比祠堂里供奉的冰冷牌位更令人心寒。他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長長的睫毛在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投下濃重的陰影,如同垂死的蝶翼。不再掙扎,
不再試圖躲避,仿佛已經接受了這注定的、被徹底鎖入深淵的命運。我的身體在他面前停下,
僵硬地蹲下。那股力量操控著我的雙手,將冰冷沉重的鐐銬,
套向他那瘦骨嶙峋、布滿了新舊傷痕的腳踝。金屬貼上皮膚的瞬間,
他單薄的身體無法抑制地劇烈顫抖了一下,像被寒冰凍透。
就在鐐銬即將合攏鎖死的千鈞一發之際,
那股操控我的強制力似乎出現了一個極其短暫、幾乎無法察覺的凝滯!
像一根繃緊到極限的弦,在斷裂前那一剎那的遲滯!就是現在!
用盡靈魂深處最后一絲屬于“我”的力量,趁著那萬分之一秒的縫隙,我的右手猛地一松!
一個冰涼、小巧、帶著棱角的硬物,順著我松開的指縫,悄無聲息地滑落,
精準地掉進了謝凜那破爛不堪、沾滿血污的褲腿深處!動作快得幾乎無法用肉眼捕捉,
只留下一點冰冷的觸感。緊接著,那股凝滯的強制力瞬間恢復!我的左手被猛地一帶,
“咔噠”一聲脆響!冰冷的鐵鎖齒牙無情地咬合!沉重的鐐銬,徹底鎖死了謝凜的腳踝!
將他牢牢地禁錮在了這方寸之地!鎖鏈繃直,發出沉重的嘩啦聲。
“任務…完成…”腦中的電子音冰冷地宣布。身體的控制權瞬間被抽離。
我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氣,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喘氣,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跳出來。剛才那一下,幾乎耗盡了我所有的勇氣和力氣。
謝凜的身體劇烈地一震!他倏地睜開眼!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瞬間鎖定了我,
里面翻涌著驚濤駭浪般的震驚、難以置信,以及更深、更濃烈的探究!
那目光銳利得仿佛要將我整個人刺穿!我嚇得一哆嗦,
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帶著濃重的哭腔和尚未平息的顫抖,
脫口而出:“系…系統…它說…它說非得…非得給你戴上這…這‘首飾’才行!
它…它要求的!”“首飾”?謝凜的目光死死釘在我臉上,那審視和探究幾乎化為了實質。
他薄薄的唇抿成一條毫無血色的直線,下頜的線條繃得死緊。他沒有任何言語,
只是緩緩地、極其艱難地移動了一下被鎖鏈束縛的右腳。動作細微到幾乎無法察覺。
但我知道,他感覺到了。感覺到了褲腿里,那把小小的、冰冷的鑰匙。
祠堂死一般的寂靜重新籠罩下來。空氣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塊。
只有我和他沉重而壓抑的呼吸聲,在冰冷的月光和濃重的血腥味中交織、碰撞。
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像兩口幽深的古井,倒映著我此刻狼狽驚惶的臉,
也倒映著某種無聲的、冰冷而復雜的對峙。時間在無聲的煎熬中緩慢爬行。不知過了多久,
或許只有幾個呼吸,又或許漫長如一個世紀。謝凜眼底翻騰的驚疑和審視并未散去,
但他緊繃的身體線條,似乎極其微弱地、不易察覺地松弛了一絲絲。
那是一種帶著巨大疲憊和更深刻警惕的松弛。他不再看我,
緩緩地、極其艱難地重新蜷縮起身體,仿佛要將自己縮進墻壁的陰影里,
徹底與冰冷融為一體。只有那被鎖住的腳踝處,冰冷的鐵鏈隨著他細微的動作,
發出極輕的“嘩啦”聲,提醒著這殘酷的禁錮。我癱坐在原地,背靠著同樣冰冷的墻壁,
渾身脫力。冷汗已經浸透了內衫,黏膩地貼在皮膚上,被祠堂的陰風一吹,刺骨的寒。
剛才那驚險萬分的“偷渡”,幾乎抽干了我所有的精神和力氣。
脖頸處的勒痕依舊火燒火燎地疼,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氣。我疲憊地閉上眼,
不敢再看角落里那個沉默的少年,也不敢去細想他此刻在想什么。然而,
這片刻的喘息如同虛幻的泡沫。
“滋滋…指令…更新…立即執行…” 那冰冷的、如同跗骨之蛆的電子音,
再次毫無預兆地在我腦中尖嘯起來!這一次,那聲音似乎帶著一種更強烈的強制力,
如同高壓電流瞬間貫穿我的神經!
執行:烙印…位置:右肩…工具:火盆…烙印…圖案:罪…”伴隨著這令人毛骨悚然的指令,
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猛地攫住了我!我的身體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粗暴地拎起!
雙腿不受控制地邁開,以一種極其僵硬、如同僵尸般的姿態,被那股力量拖拽著,
走向祠堂中央那唯一的光源和熱源——一個燃著暗紅炭火、散發著灼人熱浪的銅盆!
祠堂中央的地上,不知何時被放置了一個半舊的黃銅火盆。盆中的炭火燒得正旺,
暗紅色的火光跳躍著,映照著周圍冰冷的空氣都微微扭曲變形。一股灼人的熱浪撲面而來,
幾乎燙傷了我的皮膚。而在那跳躍的炭火中央,赫然插著一根手臂粗細的鐵釬!釬子的頂端,
被炭火燒得通紅發亮,
隱約可見一個扭曲的、似乎是某種古老文字的印記輪廓——那是一個代表著“罪”的烙印!
我的右手被那股力量強行操控著,伸向了那根燒得通紅的鐵釬!
滾燙的熱浪幾乎要灼傷指尖的皮膚!我的靈魂在瘋狂地尖叫、抗拒,
身體卻像一個最精準的機器,手指穩穩地、毫無遲疑地握住了鐵釬那相對“冷卻”的末端。
一股沉重而灼熱的力量瞬間傳遞到我的手臂上。“不——!!!
”我在腦中發出無聲的、撕心裂肺的吶喊。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
巨大的恐懼和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將我淹沒。烙印!這是比鞭打、比鎖鏈更殘忍百倍的酷刑!
這是要將一個恥辱的標記,永遠地刻在一個活生生的人身上!那股力量拖拽著我,
握著那根象征著無盡痛苦的熾熱鐵釬,僵硬地、一步一步地,
朝著蜷縮在墻角、被鎖鏈禁錮的謝凜走去。
鐵釬頂端那燒紅的印記在昏暗的光線下散發著令人心悸的紅光,如同惡魔的眼睛。
沉重的腳步聲和鐵釬拖曳在地上的刺耳摩擦聲,驚動了角落里的少年。謝凜猛地抬起了頭!
當他看清我手中那根散發著死亡和恥辱氣息的、燒得通紅的烙鐵時,
那雙深潭般的黑眸驟然收縮!瞳孔深處,一直壓抑著的、如同冰層下洶涌暗流的恐懼和絕望,
終于徹底爆發了出來!那是一種面臨終極毀滅時的、源自靈魂深處的震顫!
他的身體開始無法控制地劇烈顫抖,鎖鏈因他的掙扎而發出嘩啦啦的、絕望的撞擊聲!
他試圖向后縮,背脊死死抵住冰冷的墻壁,仿佛要融入石磚之中。那雙死死盯著烙鐵的眼睛,
充滿了最原始的、動物般的驚懼和抗拒。一直緊抿的、破裂的嘴唇微微張開,
急促而無聲地喘息著,喉結上下滾動,卻發不出任何像樣的聲音。那眼神,
像一把淬毒的冰錐,狠狠扎進我的心臟!“停下!求求你停下!”我的靈魂在瘋狂地哭喊,
身體卻像一個最冷酷的行刑者,堅定地、一步步地逼近他。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臟上。
距離在縮短。三米…兩米…一米…灼人的熱浪已經撲到了謝凜慘白的臉上。
他死死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劇烈地顫抖著,像是暴風雨中掙扎的蝶。
額頭上、頸項間瞬間布滿了冰冷的汗珠。他認命般地側過頭,將瘦削的右肩暴露出來,
單薄的身體因為極致的恐懼和等待劇痛降臨的絕望而繃緊到了極致,
如同一張拉到極限即將崩斷的弓弦。我的右手,被那股力量高高舉起!燒紅的烙鐵尖端,
那扭曲的“罪”字印記,在跳躍的火光下猙獰可怖,對準了他那脆弱單薄的右肩!
烙鐵散發出的灼人熱浪,幾乎已經燎到了他破爛衣衫下的皮膚!千鈞一發!
就在烙鐵即將印上他皮肉的瞬間——一個極其荒誕、完全不合時宜的念頭,
如同閃電般劈開我混亂恐懼的腦海!消毒…是“消毒”!首飾…是“首飾”!那烙印…烙印?
!那冰冷指令的原話是什么?“烙印…圖案:罪…”罪!罪!
一個極其荒謬、近乎兒歌的調子,帶著我巨大的恐懼和孤注一擲的瘋狂,
毫無預兆地從我顫抖的唇間沖了出來!聲音嘶啞,跑調,難聽得要命,
著一種破釜沉舟的尖銳:“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這荒腔走板的歌聲,如同一個最拙劣的咒語,
猛地刺破了祠堂里凝固的、充滿血腥和灼熱的死亡空氣!嗡——!!!
一股無形的、劇烈的震蕩波,如同海嘯般猛地在我腦中炸開!
那股死死控制著我、強迫我舉起烙鐵的冰冷力量,
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完全不符合邏輯的“咒語”狠狠擊中!
它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劇烈的紊亂!“滋——!!警告!警告!
指令…沖突…關鍵詞…‘生…日…’…核心…協議…混亂…錯誤!錯誤——!!!
”刺耳的、帶著強烈干擾的電子警報聲瘋狂地在我顱內尖嘯!
像無數根鋼針在同時攪動我的腦髓!那股操控我的力量瞬間變得極不穩定,時強時弱,
如同接觸不良的電流!就是現在!!!用盡靈魂深處最后、也是最瘋狂的力量,
趁著這萬分之一秒的控制紊亂!我的右手猛地向旁邊一甩!“哐當!!!”燒得通紅的鐵釬,
帶著那猙獰的“罪”字印記,被我狠狠甩脫了手!它沉重地砸落在冰冷堅硬的青石地磚上,
發出巨大的、令人心悸的撞擊聲!滾燙的尖端與冰冷的石磚接觸,瞬間騰起一股刺鼻的白煙,
發出“嗤啦”一聲令人牙酸的聲響!那刺目的紅光迅速黯淡下去。
那股束縛我的力量似乎被這劇烈的反抗徹底激怒,如同垂死掙扎的毒蛇,在我腦中瘋狂反噬!
“滋——!!!嚴重…違規…抹殺…程序…啟動——!!!
”一股無法形容的、仿佛要將靈魂徹底撕碎的劇痛瞬間席卷了我的全身!
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我的眼前驟然一黑,身體像被抽掉了所有骨頭,軟軟地向后倒去。
在意識徹底沉入無邊黑暗的前一秒,我模糊的視線里,最后看到的是墻角那個蜷縮的身影。
謝凜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正死死地、難以置信地、帶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極其復雜的震撼光芒,
穿透祠堂昏暗的光線與彌漫的煙霧,牢牢地釘在我的身上。那目光,不再僅僅是恨意和絕望。
里面翻涌著驚濤駭浪般的驚疑、震動,以及一種…徹底打敗認知的茫然。黑暗,
徹底吞噬了我。……混沌。無邊的混沌。意識如同沉在冰冷粘稠的深海里,浮浮沉沉。
劇烈的頭痛像是有人拿著鑿子在不斷敲打我的太陽穴。脖頸的勒痕依舊火燒火燎。
不知過了多久,感官才一點點艱難地回歸。首先感受到的,是溫暖。
一種干燥的、帶著陽光味道的暖意包裹著我,取代了祠堂那蝕骨的陰冷。
身下不再是冰冷的石磚,而是某種柔軟厚實的織物。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清苦的藥草香氣,
混合著一種若有似無的、干凈的皂角氣息。我費力地掀開沉重的眼皮。視線由模糊逐漸清晰。
映入眼簾的,是一頂素雅的青色紗帳,帳頂繡著幾枝疏淡的墨竹。
光線透過糊著素白窗紙的雕花木窗欞灑進來,柔和而明亮。
這里是一間陳設簡潔卻不失雅致的房間。不遠處的紅泥小爐上,
一只陶罐正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清苦的藥香正是從那里傳來。我…這是在哪?
記憶的碎片如同潮水般回涌——冰冷的祠堂,刺骨的恨意,燒紅的烙鐵,
腦中瘋狂的警報和撕裂般的劇痛…“你醒了。”一個低沉、沙啞,
卻異常清晰的聲音在床邊響起。這聲音像一道電流,瞬間貫穿了我混沌的神經!
我猛地一激靈,幾乎是從床上彈坐起來,動作牽扯到脖頸的傷口,痛得我倒抽一口冷氣。
床邊,一張太師椅上,坐著一個人。謝凜。他就靜靜地坐在那里,逆著窗外柔和的光線。
依舊是那身洗得發白、甚至有些短了的舊布衣,卻異常干凈整潔,不見絲毫血污。
臉上那些可怖的鞭痕和淤青已經淡去了許多,只留下淺淺的印記,嘴角的裂口也已結痂。
最顯眼的,是他額角靠近太陽穴的地方,貼著一小塊干凈的紗布,邊緣隱隱透著一點暗紅,
似乎是新添的傷。最大的不同,是他的眼神。那雙曾深如寒潭、充斥著恨意和絕望的黑眸,
此刻依舊幽深,卻像是投入了石子的古井,表面看似平靜,
內里卻涌動著難以言喻的復雜暗流。審視,探究,疑慮,
還有一絲幾乎無法捕捉的…極淡的疲憊?不再是純粹的、想要撕碎一切的憎恨。
他就那樣看著我,目光沉靜,卻帶著一種無形的、沉重的壓力。
“我…我…”我的喉嚨干澀得厲害,發出的聲音嘶啞難聽。無數問題堵在胸口:這是哪里?
我昏迷了多久?他額角的傷是怎么回事?系統呢?那個瘋狂的抹殺程序…為什么我還活著?
“你昏迷了三天。”謝凜的聲音不高,平鋪直敘,聽不出什么情緒,
卻精準地回答了我沒問出口的問題。“這里是府外西街的一處僻靜小院。”府外?尚書府外?
我的心猛地一跳。他…他逃出來了?還是…發生了什么?“那…那天晚上…”我艱難地開口,
聲音依舊抖得厲害,“祠堂…那個烙印…我…”“你‘唱’了一首奇怪的歌。
”謝凜截斷了我的話,他的目光銳利如刀,
似乎想從我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里挖出真相,“然后,你像被什么東西擊中,
倒了下去。額角撞在了供桌角上。”他的目光掃過我額角——那里似乎也隱隱作痛,
想必也包扎過了。“再然后…”他微微停頓了一下,黑眸深處掠過一絲極其復雜的光芒,
像是回憶起了什么極其詭異、難以理解的事情。“祠堂的門,自己開了。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自己也未察覺的困惑,“鎖住我的鐐銬…鑰匙孔里傳來一聲輕響,
鎖…自己彈開了。”鑰匙!是我塞進他褲腿的那把!我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了!
他一定知道是我偷偷塞進去的了!他會怎么想?他會信我嗎?
謝凜的目光依舊沉沉地落在我臉上,沒有放過我眼中任何一絲驚惶和波動。
“我帶你離開了那里。”他的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帶我離開?
在那種情況下?在我“林晚意”剛剛差點用燒紅的烙鐵毀掉他一生之后?
巨大的荒謬感和一絲無法言喻的酸楚猛地沖上我的眼眶。我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為什么?”他終于問出了那個核心的問題。聲音不高,卻重若千鈞,
每一個字都敲打在我緊繃的神經上。“為什么幫我?為什么…要唱那首歌?”為什么?
我能說是因為腦子里有個變態系統在逼我虐待你,而我恰好發現它的指令可以被“曲解”嗎?
我能說那首荒腔走板的生日歌,可能歪打正著觸發了某個程序員埋下的后門彩蛋嗎?這些話,
我自己都覺得荒誕得像瘋子囈語!“我…”巨大的委屈和無助再次將我淹沒,
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上來,視線迅速模糊,
…逼我做那些事…它在我腦子里…它說…它說要‘烙印’…要刻那個‘罪’字…”我哽咽著,
語無倫次,
…想到‘生’…想到歌…我…我不知道為什么…我真的不想傷害你…”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像個迷路的孩子,只能徒勞地重復著“不想傷害你”,仿佛這是唯一能證明自己清白的證詞。
謝凜沉默著。他靜靜地坐在那里,看著我崩潰大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有厭惡,
沒有不耐,也沒有絲毫動容。只有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如同最精密的儀器,
一絲不茍地掃描、分析著我每一個表情、每一聲哭訴、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時間在壓抑的沉默和我的抽泣聲中緩慢流逝。直到我的哭聲漸漸低下去,
只剩下斷斷續續的抽噎。“那個‘東西’,”他終于再次開口,聲音低沉,
帶著一種深思熟慮后的審慎,“還在嗎?”我猛地止住抽噎,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集中精神去感知腦海深處。靜。一片死寂。沒有冰冷的電子音,沒有電流的滋滋聲,
沒有強制力。那個如同附骨之疽的系統,仿佛隨著那晚劇烈的沖突和混亂的“抹殺”程序,
徹底消失了?或者…只是暫時沉寂了?“好像…好像沒有了…”我小心翼翼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