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了去哪里玩?直到看見直播趕海的視頻心癢癢的心動不如行動我攥著手機站在碼頭,
屏幕上民宿老板發來的定位還在閃爍。咸澀的海風突然掀翻遮陽帽,身后傳來清冽的輕笑,
轉身時撞進一雙盛著碎鉆般光芒的眼睛。"要幫忙嗎?"男人彎腰拾起帽子,
指尖殘留著海水的涼意。他穿著寬松的亞麻襯衫,胸前掛著串貝殼項鏈,"新來的游客?
這里潮汐表可不好查。"我紅著臉道謝,注意到他腳邊放著專業的趕海工具包。
得知我是看了直播專程來體驗,他突然挑眉:"巧了,我是民宿老板推薦的趕海向導。
"他遞來印有"潮汐捕手"字樣的名片,右下角畫著只歪頭的小螃蟹,"叫我沈星河。
"“我叫夏晚”民宿前臺的竹風鈴叮咚作響,陽光穿過棕櫚葉的縫隙,
老板咧嘴笑著露出一口白牙,將貝殼造型的房卡推過來:"小夏姑娘,203房靠海,
晚上能聽見浪聲!"我抬頭,露出陽光般笑:"謝謝老板,這房卡真特別,
像把通往童話的鑰匙。”“我叫阿野,負責民宿雜物!""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柜臺后探出顆毛茸茸的腦袋曬得黝黑的少年抱著一摞新毛巾,胸前口哨晃出細碎銀光,
我鬼使神差地說:"你背后的沖浪板貼紙和口哨顏色好像,是故意搭配的嗎?
"少年耳尖瞬間充血,連帶著曬傷的脖頸都泛起紅暈,
我咬住下唇憋笑——原來小麥色皮膚也能紅得這么可愛。阿野攥著個貝殼風鈴:"姐姐,
這是我撿的......""比我在直播間見過的所有寶藏都漂亮。
"余光瞥見沈星河挑眉的笑意,又轉向阿野發燙的耳尖,"不過要收禮物的話,
是不是得請我吃島上最甜的椰子?"少年耳尖通紅的把風鈴塞進我手里,
沈星河倚在門邊輕笑,指尖轉著那串貝殼項鏈:"阿野可是島上的活地圖。"他忽然湊近,
壓低聲音說:"不過論趕海,還得找專業的。""溫熱呼吸掃過耳畔的瞬間,我偏頭躲開,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貝殼風鈴的紋路:"那沈向導的專長,該不會是嚇唬新手吧?
阿野突然把毛巾堆到我懷里,瞪了沈星河一眼:"姐姐要幫忙搬行李嗎?
"阿野單手拎起我的行李箱,"姐姐想看日出嗎?后山有個觀景臺,明早四點我帶你來!
"他說話時脖子上的曬傷還泛著紅,耳尖卻比傷口更燙。"四點會不會太早了?
"我捏著他遞來的貝殼風鈴,貝殼碰撞聲清脆得像我慌亂的心跳,
"不過...要是能看到海上第一縷光,好像也不賴。"貝殼相撞發出清脆聲響,
驚飛了窗臺上休憩的海鳥。推開房門的剎那,橘子汽水色的晚霞涌進來將我包裹。
我對著空蕩蕩的房間深呼吸,卻怎么也壓不下雀躍的情緒:"夏晚,不過是兩個好看的男生,
怎么就慌了陣腳?"指尖撫過落地窗,感受著玻璃上的溫熱,
突然想起阿野耳尖的紅——比這晚霞還要動人。換衣服時,我對著鏡子反復調整領口,
明明只是件普通的防曬衣,卻穿出了赴約的緊張感。踩著拖鞋沖出去,
正撞見沈星河倚著珊瑚墻笑。他手里多了個藤編簍,
開口處露出半截銀光閃閃的魚叉:"趕海得換膠鞋,"他抬下巴指向我亂晃的腳趾,
"小夏姑娘想讓螃蟹夾哭嗎?"阿野不知從哪冒出來,往我手里塞了個防水腰包。
里面裝著小鏟子、鹽瓶,還有包得方方正正的創可貼,
最底下躺著顆熒光黃的口哨:"叫我就吹這個!
"少年耳尖紅得比他短褲上的沖浪板貼紙還亮,突然又往簍里丟了顆椰子糖,"餓了吃這個,
比沈哥的魚干甜。"接過阿野遞來的防水腰包時我摸到那顆椰子糖,甜意仿佛已經漫上舌尖。
"你們這是要把我武裝成專業戰士啊?"我晃了晃口哨,故意調侃,"要是我吹響了,
你們會帶著英雄救美的橋段沖過來嗎?"話落,看著兩人截然不同的反應,突然覺得,
這個夏天的海風,都帶著蜜糖的味道。踩著滾燙的沙灘往淺灘跑時,
咸澀的海風卷著歡笑聲撲面而來。遠處浮潛的人群像撒在海面的彩色珍珠,
幾個小孩舉著網兜追逐銀光閃閃的沙丁魚,驚起的水花在夕陽里碎成金箔。
有人正費力搬動礁石,濺起的水花中,隱約可見青蟹揮舞的螯鉗泛著冷光。
"那邊礁石區鮑魚多!""不過得小心石磺,沾到衣服洗不掉。"話音未落,
阿野突然擠到我們中間,把我的手拽進他掌心:"跟我走,我知道藏著紫紋鮑的秘密基地!
"少年的手心里還帶著沖浪板蠟的溫度,我被他拽著深一腳淺一腳踩過礁石。
不遠處有個大叔歡呼著舉起網兜,看了抓到了好東西阿野突然停住,彎腰撥開一叢海草,
幾只小鮑魚正吸附在礁石上,殼面泛著珍珠母貝的虹彩。"看!
"他眼睛亮得像漲潮時的海面,他握著鏟子的手穩得驚人,輕輕一撬,
鮑魚便乖巧地落入掌心:"看,螺紋越密肉質越緊實越鮮。""當心鉗子。
"沈星河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他的夾子精準如機械臂,"咔嗒"一聲扣住石縫里的青蟹。
那只張牙舞爪的家伙被丟進藤編簍時,還在用螯鉗狠狠撞擊簍壁,濺起細碎的水花。
學著他們的樣子翻找礁石指尖剛觸到礁石粗糙的表面,潮濕的水汽便順著指縫滲進來。
一道銀灰色的影子從我腳邊閃電般掠過,冰涼的觸感擦過腳踝。"啊!"我嚇得跳起來,
涼鞋陷進濕沙里。"別怕。"阿野幾乎是瞬間沖到我身邊,
沈星河的夾子已經穩穩夾住扭動的海鰻。鰻魚在夕陽下泛著光澤,
身體劇烈擺動時甩出晶瑩的水珠。"要夾這里。"沈星河指了指鰻魚頭部下方,
夾子的弧度恰好卡住它掙扎的力道,"像這樣——"我咬著嘴唇,
既尷尬又不服氣:"這有什么難的,不就是夾東西嘛!"心里卻默默把動作拆解了好幾遍,
暗暗發誓一定要學會。看著簍子里漸漸豐富的"戰利品",青蟹的鉗子還在倔強地開合,
海鰻偶爾擺動尾巴拍出水花。阿野忽然剝開椰子糖塞進我嘴里,清甜的滋味在舌尖炸開時,
他的眼睛比天邊的晚霞還要明亮:"夏晚姐學起來肯定比我還厲害!
"我含著糖含糊不清地說:"那當然!我可是天賦型選手!"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
其實心里緊張得很,生怕等會兒出糗。謝過他們后,
我擼起袖子把防曬衣下擺扎進腰間:"這次換我獨立作戰!你們去忙自己的,
我一定能抓到'漏網之蟹'!"看著遠處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我深吸一口氣,握緊夾子。
眼前的沙灘突然變得陌生又充滿挑戰,可我偏不信邪——不就是趕個海嘛,
總不能連條小螃蟹都搞不定吧?沈星河挑眉輕笑,把備用夾子塞進我手心:"記得吹口哨。
"阿野則往我兜里塞了塊創可貼,轉身時短褲上的沖浪板貼紙在風里撲閃。再次蹲下身,
潮水退去的礁石區成了我的戰場那些舉著鉗子耀武揚威的小螃蟹,
分明就是等著我征服的"小怪獸"!。小螃蟹舉著鉗子橫行霸道,我弓著腰,
眼睛死死盯著一只青背螃蟹,它橫著身子快速挪動,鉗子張合的"咔嗒"聲仿佛在挑釁。
"小樣兒,跟我斗?"我咬著下唇,躡手躡腳地靠近。剛一伸手,它"嗖"地鉆進石縫,
我抹了把臉,反而來了勁兒:"還挺有能耐!"折騰了好一番,我終于用鏟子截斷它的退路,
夾子精準一扣!當螃蟹被拎起來瘋狂掙扎時,我興奮得直蹦跶:"這回看你往哪跑,
乖乖到姐姐框里吧!"海風卷著我的笑聲,和遠處趕海人的歡呼融成一片。
踩著軟綿綿的沙灘繼續搜尋,每掀開一塊礁石都像開盲盒腎上腺素在血管里歡快奔涌。
當黏糊糊的海參從石縫探出腦袋,那團慢悠悠蠕動的肉乎乎身子,
我差點尖叫著在沙灘上蹦跶:"哇!是海參!這也太可愛了吧!
"指尖輕觸它布滿小肉刺的皮膚,小心翼翼地把它捧進簍里,看它慢悠悠舒展身體,
心里的滿足感幾乎要漫出來。還有那些吸附在巖壁上的鮑魚,殼面流轉著珍珠母貝的虹彩,
我學著阿野的樣子輕輕鏟下滿心都是收獲的喜悅。
而那些吸附在礁石凹陷處的蜘蛛螺、寶塔螺、貓眼螺,
更像是大海遺落的藝術品——蜘蛛螺伸展著細長的棘刺,
的微型蜘蛛;寶塔螺層層疊疊的螺紋里藏著海浪的紋路;貓眼螺在陽光下泛著琥珀色的柔光,
螺口處的"瞳孔"仿佛能窺見深海的秘密。我像個尋寶的孩童,
手指被貝殼邊緣磨得發紅也渾然不覺。當藤編簍里堆滿形態各異的螺殼,
它們相互碰撞發出細碎的清響,竟譜成了專屬于我的趕海樂章。蹲下身望著這沉甸甸的收獲,
夕陽的金粉正灑在每一枚貝殼的紋路里,連掌心殘留的咸澀海水,都成了幸福的印記。
直到瞥見淺洼里那團灰撲撲的圓球,我眼睛瞬間亮了。"是河豚!"我蹲下身,
心跳都跟著加快。指尖捏到它軟軟的皮,小家伙"噗"地鼓成氣球,渾身尖刺豎起,
圓眼睛氣鼓鼓地瞪著我。"哎呀,小東西你還生氣了?"我笑得直不起腰,
故意晃了晃它圓滾滾的身子,聽著里面的海水嘩啦啦響,像搖著會唱歌的小鈴鐺,
"你生氣的樣子更可愛了呢!"學著電視劇里大反派的腔調怪笑,
連自己都覺得這笑聲在夕陽下格外肆意。這一刻,
我徹底拋開了所以煩惱全身心沉浸在這場與大海的奇妙游戲里。
可當銀色的鰻影在礁石縫一閃而過,我瞬間傻了眼。直播間里博主單手擒鰻魚的瀟灑畫面,
在現實里變成我滿手是沙地撲空。那滑溜溜的家伙扭得比蛇還靈活,每次夾子剛要合攏,
它就"滋溜"竄進更深的石縫,濺我一臉咸澀的水花。"喂!不帶這么欺負新手的!
"我撐著膝蓋直喘氣,看著藤編簍里橫沖直撞的螃蟹和慢悠悠吐泡泡的海參,
突然覺得這些小家伙才是真正的"趕海王者"。暮色給礁石灘鍍上最后一層金箔時,
我挎著沉甸甸的藤編簍往民宿走,海風把防曬衣吹得獵獵作響,
沾著沙粒的裙擺里還藏著海浪的余溫。剛推開民宿木門,竹風鈴叮咚聲中,
老板咧嘴笑著迎上來:"小夏姑娘,今兒趕海收成咋樣?""當當——!
"我用力把簍子往柜臺上一放,青蟹鉗子碰撞的咔嗒聲、海螺殼的輕響混作一團。
海參還在慢悠悠吐著泡泡,河豚被驚動,又氣鼓鼓地鼓成刺球。我昂首挺胸,
馬尾辮跟著得意地晃:"全是我抓的!厲害吧?""哇!姐姐超厲害!
"阿野不知從哪冒出來,眼睛瞪得溜圓,"這些鮑魚殼的花紋好漂亮!還有這個河豚,
比我第一次抓到的還胖!"他湊得太近,身上的皂角香混著淡淡的海腥味,
帶著少年獨有的熱烈。沈星河倚在門框上,指尖轉著貝殼項鏈輕笑:"有模有樣。
"他話音未落,我已經叉著腰反問:"那是!倒是你們,抓了多少?"話剛出口,
余光瞥見柜臺邊摞著好幾筐漁獲——青蟹堆成小山,鰻魚在網兜里扭動,
還有些閃著銀光的小魚在水桶里撲騰。我瞬間僵住,張著嘴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