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大概就是按揭了套小兩居。不是因為還貸壓力大,
而是因為我剛拿到鑰匙的第二天,我那“親愛”的父母和剛失業(yè)的弟弟,就拖著行李「投奔」
而來了。他們站在我的新房門口,帶著那種「施舍」的表情,宣稱:「長姐如母,你這房,
合該有你弟一份!」那一刻,我真想問問知乎各位大神:親情綁架到這個份上,我是該報警,
還是該自斷血脈?1我剛拿到新房鑰匙,激動得發(fā)了朋友圈。配文:「十年奮斗,
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小天地。」這是我在大城市打拼多年的成果,
一套位于郊區(qū)但設(shè)施齊全的小兩居。它承載著我對獨立生活的全部向往。當天晚上,
父母在家族群里轉(zhuǎn)發(fā)了我的朋友圈,配上笑臉的表情。我沒太在意,以為他們只是替我高興。
第二天一大早,門鈴急促。我打開門,父母和弟弟拖著大包小包的行李站在門口。
弟弟臉上帶著失業(yè)的頹喪和得意。母親笑盈盈地說:「閨女,你這新房空著也是空著,
我們來幫你暖暖房。」那一刻,我感覺層層驚喜之下,是不安。成年人的世界,
沒有純粹的喜悅。他們沒有征求我的意見。行李直接搬進了客廳和我的書房。
母親指著客廳沙發(fā):「你弟失業(yè)了,這大城市租房貴,先住你這兒,我們老兩口也能照顧他。
」弟弟理所當然地把我的書房變成了他的“電競房”。我的書被搬出來堆在客廳,
電腦和游戲設(shè)備擺了進去。我試圖抗議,但母親一個眼神制止了我。父親在一旁,
默默地幫著母親整理行李。他對我的不滿視而不見。這一切,在他看來理所當然。
我看著他們瓜分我的領(lǐng)地。那一刻我才明白,這哪是暖房,分明是鳩占鵲巢。我的地盤,
我做主?呵,在他們眼里,我只是個免費的房東兼提款機。晚飯時,母親端著碗,
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閨女啊,你現(xiàn)在有房了,一個人住多冷清。你弟失業(yè)了,
正是需要支持的時候。長姐如母,你這房,合該有你弟一份!」弟弟在一旁附和:「姐,
你也不想我流落街頭吧?我住這兒,以后也能幫你跑跑腿。」他的眼神里沒有感激,
只有理所當然。我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這不是親情,這是綁架。我試圖反駁,
但喉嚨堵住,無法發(fā)出聲音。「長姐如母」?我當時就想問她,這房貸我背的,
戶口本上我的名字,怎么就合該有他一份了?那刻我才意識到,我的家,不是我的避風港,
是他們的提款機和免費旅館。接下來的幾天,我的生活徹底亂套。父母作息不規(guī)律,
弟弟晝夜顛倒打游戲。我每天早起上班都精疲力盡。母親開始干涉我的飲食習慣,
指責我吃得太簡單。她非要給我做各種油膩的菜,還要求我把廚房讓給她「發(fā)揮」。
弟弟則開始向我伸手要錢。理由是「找工作需要應酬」、「游戲里有活動」。
他甚至直接拿走我放在桌上的現(xiàn)金,說是「借」。我以前以為,家是港灣。現(xiàn)在,
這里只有壓抑。每天醒來,不是被游戲機影響,就是被催婚、催二胎的言論轟炸。這不是家,
這是我的私人監(jiān)獄。我試圖和母親溝通,提出讓他們找個地方住,我愿意補貼一部分房租。
母親立刻變臉,哭天搶地地指責我「不孝」。她喊著「翅膀硬了就想趕父母走」,
甚至說自己「命苦」。父親在一旁沉默。弟弟冷笑一聲:「姐,你別裝了,
不就是嫌我們拖累你嗎?有錢買房沒錢養(yǎng)家人?」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和無助,
意識到溫和的溝通毫無作用。2我以前覺得,一個人住是自由。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
自由的前提是沒人來「自由」你。我的小兩居,從溫馨港灣變成了「大型合租房」。
而且是那種室友不交房租還嫌你這嫌你那的奇葩合租。父母每天早上六點準時起床,
他們打開電視,音量調(diào)到最大。客廳里一片忙碌,我睡不著。我的休息時間被壓縮到極致。
晚上,弟弟的游戲機屏幕亮著,他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我的耳塞毫無作用。
我的睡眠質(zhì)量直線下降,工作效率受到嚴重影響。更讓人崩潰的是衛(wèi)生問題。
他們隨意亂扔垃圾,不打掃。廚房臺面堆滿外賣盒,衛(wèi)生間地上是臟衣服。
洗手池里堆著碗筷。客廳的茶幾上全是零食包裝。我成了唯一的「保姆」。我感到疲憊,
感到崩潰,感到窒息。如果說之前是身體上的疲憊,那現(xiàn)在就是精神上的折磨。
我住的是自己的房子,怎么感覺像個透明人?我的人生,什么時候輪到他們指手畫腳了?
這不就是典型的「我為你好」式PUA嗎?我?guī)笥鸦丶遥改赣脤徱暤淖藨B(tài)打量著。
母親說:「這姑娘穿著怎么這么暴露?」父親說:「這小伙子看著就不靠譜。」
他們甚至背著我,私自聯(lián)系我的親戚和朋友,打聽我的感情狀況和收入。
然后回來對我進行「思想教育」。母親說:「你都多大了,還不找個對象?生孩子要趁早。」
父親說:「你看誰家閨女,都二胎了。」母親甚至在我房間翻找我的個人物品。
她把我的日記本放在桌上。她把我的信件拆開。她美其名曰「幫你整理」。
實則窺探我的隱私。我感到極度不適和憤怒。我以前覺得,弟弟是需要我照顧的。現(xiàn)在看來,
他就是個無底洞。每次我試圖填補,他都能給我挖個更大的坑。真想問問那些「扶弟魔」,
你們的人生是不是也像我這樣,被親情綁架,直到最后連呼吸都覺得奢侈?弟弟的「失業(yè)」
生活過得比我還滋潤。他每天點外賣、買游戲皮膚、換新手機。所有的費用都算在我頭上。
他甚至開始帶他的狐朋狗友回家開派對。把我的客廳搞得烏煙瘴氣。煙頭、酒瓶隨處可見。
我的音響倒在地上。我試圖制止。弟弟卻振振有詞:「姐,你這房這么大,
不就是用來享受的嗎?」他還說:「我這不是在拓展人脈嗎?萬一他們以后能幫我找工作呢?
」我感到厭惡,感到失望,感到憤怒。我以前以為,「錢是王八蛋,花了再賺」。
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錢是我的命。而他們,就是想把我命掏空。這種「窮則獨善其身,
達則兼濟天下」的親情,我真是謝了。我的經(jīng)濟壓力陡然增加。除了房貸,
我還要承擔一家三口的生活費、水電煤氣費。甚至弟弟的娛樂開銷。
我的工資卡余額越來越少。母親開始要求我拿出積蓄,給弟弟「投資」一個「小生意」。
她說能「錢生錢」。實則就是想讓我繼續(xù)供養(yǎng)弟弟。我委婉拒絕。母親立刻一哭二鬧三上吊。
她指責我「小氣」、「見死不救」。她甚至威脅要回老家「跳河」。我感到焦慮,感到憤怒,
感到被壓榨。知乎上說,「成年人的崩潰,往往是從家里開始的」。我當時就想,
這話簡直是為我量身定制。我開始懷疑,我這房子買的,到底是資產(chǎn),還是負債?是避風港,
還是牢籠?我開始在知乎上匿名發(fā)帖,求助:「房產(chǎn)證是我的名字,
但家人賴著不走還道德綁架,我該怎么辦?」評論區(qū)里,有罵我「不孝」的。
也有同情我「扶弟魔」遭遇的。更有許多理性建議,讓我學習法律知識,收集證據(jù)。
我開始思考,是不是該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但內(nèi)心深處,
親情的羈絆和「家丑不可外揚」的觀念依然讓我猶豫不決。3我坐在客廳,
看著他們霸占我的沙發(fā)、我的書房。這是我最后一次嘗試。我開口:「媽,爸,弟,
我找了幾個房子,可以給你們租一套。房租我來出,一部分。你們先搬出去,
我需要一點私人空間。」母親的臉立刻沉了下去,她把碗重重放下。「白眼狼!」
她開始哭喊,「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就想把我們老兩口趕出去?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她抹著眼淚,
聲音尖銳:「我為你操碎了心,你卻想把我趕走!你這良心讓狗吃了!」父親在一旁,
嘆了口氣,慢悠悠地說:「閨女,你媽身體不好,你忍忍吧,都是一家人。」弟弟頭也不抬,
繼續(xù)玩著手機,屏幕的光照在他臉上。他冷笑一聲,仿佛在看一場免費的鬧劇。我曾以為,
只要我足夠耐心,足夠善良,他們總會理解。但現(xiàn)在我明白了,對于吸血鬼來說,
你的善良就是他們的養(yǎng)料。這種「以德報怨」,只會讓「怨」更囂張。我當時就想,
如果善良有罪,我愿意承擔。溫和溝通失敗,我決定釜底抽薪。我停了弟弟所有的經(jīng)濟來源。
我的工資卡余額越來越少,根本撐不住一家三口的開銷,更別提弟弟的奢侈消費。
我直接告訴他:「從今天起,你所有的開銷,自己解決。我不會再給你一分錢。」
弟弟立刻炸了,他把手機摔在地上,屏幕瞬間裂開。「你什么意思?想餓死我嗎?!」
他咆哮著,開始在家里摔東西。他踢翻了客廳的茶幾,零食包裝和煙灰撒了一地。
「你這個姐姐怎么這么狠心?有錢買房,沒錢給我吃飯?你是不是想讓我流落街頭?!」
他甚至威脅:「你信不信我離家出走?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這個姐姐有多狠心,
發(fā)財了就拋棄家人!」母親沖過來,指著我鼻子:「你弟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沒完!
你還不如把你房賣了給他找工作!」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弟就是個「巨嬰」,永遠喂不飽。
而我媽,就是那個「巨嬰」的首席喂養(yǎng)師。我當時就在想,我這輩子是不是就得被他們拖死?
這種「斷舍離」,為什么在我這兒就成了「斷送」?我斷了弟弟的錢,
他立刻在親戚群里表演起來。他發(fā)了一大段文字,聲淚俱下地控訴我:「我姐發(fā)達了,
就看不起我們這些窮親戚。她買了大房子,卻不給我活路。我失業(yè)了,她連飯都不給我吃。
冷血無情,發(fā)財了就拋棄家人!」很快,我的手機開始響個不停。表姑的電話:「閨女啊,
一家人嘛,要大度一點,你弟不容易。」舅舅的電話:「你現(xiàn)在有錢了,
幫襯一下家里怎么了?別那么小氣。」甚至有親戚直接上門,美其名曰「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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