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香煙的煙蒂還在煙灰缸里冒著青煙。林峰盯著它，眉頭越皺越深。他不抽煙，
方依然也不抽煙。這是誰留下的？客廳里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
還有一絲他從未聞過的男士香水味。林峰環顧四周，茶幾上的兩個杯子已經被收拾干凈，
但其中一個杯子底部還殘留著咖啡漬。方依然平時只喝茶。"老公，你回來了？
"方依然從廚房走出來，臉上掛著平常的笑容，圍裙還系在腰間。但林峰注意到，
她的頭發有些凌亂，臉頰還帶著不正常的紅暈。"今天有客人來？"林峰指了指煙灰缸。
"哦，是樓上的張大爺。"方依然不自然地笑了笑，"他下來借個打火機，順便坐了一會兒。
你知道的，老人家寂寞，愛聊天。"張大爺七十多歲，患有嚴重的關節炎，很少下樓。
而且林峰記得很清楚，張大爺不抽煙，他的老伴也不允許他抽煙。但林峰沒有戳穿這個謊言。
"辛苦了。"他走過去，在方依然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方依然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間。
"我去洗澡。"她匆忙解開圍裙，"一會兒吃飯。"浴室門關上，林峰聽到了流水聲。
他走到茶幾前，仔細觀察著那兩個杯子。其中一個杯子的邊緣有唇印，
但不是方依然常用的淡粉色口紅，而是更深的顏色。不對，是胡須痕跡。
一個男人留下的痕跡。林峰拿起煙蒂，仔細觀察。這是一支很貴的雪茄，
不是普通人能抽得起的。張大爺一個退休工人，怎么可能抽這種煙？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一條短信。"依然，今天謝謝你的咖啡。明天見。"發送人是"王總"。
林峰的手緊緊握住手機。王總？方依然從來沒有提過這個人。浴室里的水聲還在繼續，
林峰快速翻看著方依然的聊天記錄。"今天老公不在家，你可以過來。""咖啡還是老樣子？
""小心一點，別讓鄰居看見。""你的唇膏顏色真好看。
"每一條信息都像一把刀子插在林峰的心上。最后一條信息的時間是今天下午三點，
正是他開會的時候。"老公？"方依然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林峰快速刪除了聊天記錄，
裝作若無其事地玩手機。"嗯？""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方依然走過來，
頭發還濕漉漉的，身上裹著浴巾。"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麻煩？
"林峰看著眼前這個和他結婚三年的女人。她的演技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沒什么，
就是項目上的事情。"林峰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對了，你們公司最近有什么新客戶嗎？
""新客戶？"方依然愣了一下，"為什么這么問？""隨便聊聊。""也沒什么特別的。
"方依然避開了林峰的目光，"都是一些老客戶的延續項目。"又是一個謊言。
林峰記得很清楚，上個月方依然還興奮地跟他說過，公司接了一個大客戶，
是做房地產廣告的，項目負責人姓王。現在她卻說沒有新客戶。"我去做飯。
"方依然匆忙走向廚房。林峰坐在沙發上，腦海里回想著剛才的種種細節。
香煙、咖啡杯、短信、謊言，還有方依然不自然的表現。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一個可怕的事實。
他的妻子，正在背叛他。手機又震動了一下，這次是方依然的手機。她忘記帶進廚房了。
屏幕上顯示著一條微信消息："明天下午兩點，老地方見面。記得穿那條紅裙子，我很喜歡。
"發送人還是"王總"。林峰的手開始顫抖。他看向廚房，方依然正在切菜，
背影看起來那么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但林峰知道，一切都已經改變了。
他們三年的婚姻，那些甜蜜的回憶，那些關于未來的計劃，都在這一刻變得虛假起來。
"老公，吃飯了！"方依然的聲音依然溫柔，就像往常一樣。林峰站起身，走向餐廳。
他決定什么都不說，至少現在不說。他要看看，這場戲還能演多久。
第二章第二天下午一點五十分，林峰坐在廣告公司樓下的咖啡廳里。
他告訴老板臨時有事要處理，推掉了下午的會議。現在他要親眼看看，
方依然口中的"加班"到底是什么樣子。昨晚吃飯的時候，
方依然主動提起明天要加班到很晚，讓他不用等她吃晚飯。她說得很自然，
就像真的要加班一樣。但林峰知道真相。兩點整，一輛黑色的奧迪A6停在了廣告公司門口。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從車上下來，穿著昂貴的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
他的長相算不上英俊，但身上散發著成功人士特有的氣質。這應該就是王總了。
林峰拿出手機，悄悄拍下了這個男人的照片。五分鐘后，方依然出現了。
她穿著一條紅色的連衣裙，正是王總昨天短信里提到的那條。她的頭發重新做過，
化了精致的妝容，看起來光彩照人。林峰從來沒有見過方依然為他這樣精心打扮過。
王總迎了上去，兩人在公司門口說了幾句話，然后一起上了車。林峰注意到，
王總在幫方依然開車門的時候，手輕撫了一下她的腰。那是一個極其親密的動作。
方依然沒有躲避。奧迪車發動了，林峰立刻打車跟上。"師傅，跟著前面那輛黑色奧迪。
""行，坐好了。"出租車司機是個健談的中年人，但林峰沒心情聊天。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前面那輛車上。他們開了大概二十分鐘，
最終停在了市中心一家高檔酒店門口。林峰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看著王總和方依然手挽手走進酒店大堂，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方依然臉上的笑容是他很久沒有見過的那種開心，純真而燦爛。
她什么時候開始不再為他這樣笑了？林峰付了車費，也走進了酒店。
前臺小姐正在為王總辦理入住手續。"王先生，還是老樣子，豪華套房，兩天一夜。""嗯，
謝謝。"兩天一夜？這說明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林峰躲在柱子后面，
看著電梯顯示屏上的數字跳到了十六樓。他在大堂里坐了一個小時，
腦海里想象著樓上正在發生的事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手機響了，是方依然打來的。
"老公，我可能要加班到很晚，你先吃飯吧，不用等我。"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喘息，
背景里隱約傳來男人的低笑聲。"好，你注意身體。"林峰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嗯，我會的。愛你。"愛你。多么諷刺的兩個字。林峰掛斷電話，
在酒店大堂又坐了兩個小時。期間他看到服務員推著餐車上樓，那是兩人份的晚餐。
晚上八點，方依然和王總才從電梯里走出來。方依然的頭發有些凌亂，
臉上還帶著饜足的紅暈。王總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兩人有說有笑。在酒店門口，
王總擁抱了方依然，然后親吻了她的唇。方依然沒有躲避，甚至主動回應了。
林峰感覺自己的心臟要停止跳動了。他們分別后，方依然打車回家，王總開車離開。
林峰沒有跟蹤，而是在酒店大堂里坐到了深夜。他需要時間來消化今天看到的一切。
回到家的時候，方依然已經睡了。她躺在床上，睡得很香，臉上還帶著滿足的笑容。
林峰洗漱后躺在她身邊，但整夜未眠。他聞到了她身上殘留的男人的味道。
第三章接下來的一周，林峰開始暗中調查。他發現王總叫王建華，
是一家房地產公司的總經理，四十二歲，離異，有一個十歲的兒子。
他和方依然的關系至少已經維持了三個月。每周二和周四下午，是他們固定的約會時間。
方依然總是用"加班"或者"和閨蜜逛街"來掩飾。她的謊言編得天衣無縫，
如果不是林峰無意中發現那條短信，可能永遠不會知道真相。更讓林峰痛苦的是，
他發現方依然變了。她開始注重打扮，買了很多新衣服，都是性感款式的。
她說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形象，讓林峰更喜歡自己。她開始頻繁出門，
美容、健身、和朋友聚會，總之就是不在家。以前她最喜歡的就是和林峰一起在家看電視，
現在她說那樣太無聊了。她開始對林峰冷淡，親密接觸越來越少。她總是說太累了，
或者身體不舒服。但林峰知道，她把所有的熱情都給了另一個男人。最痛苦的是，
她還在演戲。每天晚上回家，她依然會問林峰工作怎么樣，會給他做飯，會說愛他。
但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虛假，就像一場精心準備的表演。林峰想過直接攤牌，
但他需要更多的證據。他要讓方依然無法抵賴，要讓她為自己的背叛付出代價。這天下午，
林峰又來到了那家酒店。他已經和前臺小姐混熟了，知道王建華每次都開同一間房，
1608號。今天他決定要拍到確鑿的證據。下午兩點半，奧迪車準時出現。
林峰躲在大堂的角落里，用手機錄下了王建華和方依然進入酒店的全過程。
這次他們表現得更加親密，王建華的手一直摟著方依然的腰，兩人時不時耳語幾句，
方依然還會害羞地笑。看到這一幕，林峰感覺胸口像被重錘擊中一樣。他們上樓后，
林峰賄賂了一個清潔工，拿到了十六樓的通行卡。1608號房間的隔壁正好空著，
林峰想辦法進入了那個房間。酒店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隔壁傳來的聲音清晰可辨。
首先是說話聲，然后是音樂聲，接著是其他的聲音。林峰緊握雙拳，指甲都陷進了肉里。
一個小時后，隔壁安靜下來。林峰聽到了流水聲，他們在洗澡。又過了半個小時，
說話聲重新響起。"依然，我已經和妻子離婚了，我們可以公開關系了。
"王建華的聲音傳了過來。"真的嗎？"方依然的聲音充滿了驚喜。"當然是真的。
下個月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那林峰那邊怎么辦？""你還舍不得他？
"王建華的語氣有些不滿。"不是舍不得，是覺得有些愧疚。畢竟我們結婚三年了。
""愧疚什么？他給得了你什么？一個月八千塊的工資，連給你買個像樣的包都舍不得。
跟著我，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知道，我只是需要時間適應。""那就盡快適應。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林峰聽著這些對話，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一點一點地撕碎。
原來在方依然眼里，他們的婚姻竟然是這樣不堪。原來她早就想要離開，
只是在等待一個更好的機會。下午五點，兩人從房間里出來。林峰躲在安全通道里，
看著他們有說有笑地走向電梯。方依然說："明天是我和林峰的結婚紀念日，他預訂了餐廳。
""那你還去？""當然要去，不能讓他懷疑。再說，這也算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
林峰閉上眼睛，眼淚終于流了出來。明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他精心準備了禮物，
預訂了方依然最喜歡的餐廳。他還以為可以借這個機會修復他們的關系。但對方依然來說，
這只是一場告別演出。第四章結婚紀念日當天，林峰表現得和往常一樣。
他早上給方依然準備了早餐，遞給她一個精美的小盒子。"紀念日快樂。"方依然打開盒子，
里面是一條鉆石項鏈，價值三萬多，是林峰攢了半年的錢買的。"真漂亮。"方依然笑著說，
但眼神里沒有任何欣喜。"謝謝老公。"她親了親林峰的臉頰，那個吻輕得像羽毛，
毫無溫度。"晚上七點，藍調餐廳。"林峰說。"好，我會準時到的。"方依然上班后，
林峰開始執行自己的計劃。他請了一天假，先去找了一個私家偵探。
雖然他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但還需要專業的幫助來收集更多細節。私家偵探叫李明，
是林峰朋友介紹的，專門處理婚姻調查案件。"王建華這個人我調查過，是個老手了。
"李明翻著資料說，"他之前就是因為出軌離的婚，現在又故技重施。
你妻子不是他的第一個目標，也不會是最后一個。""他說已經離婚了？""純粹是騙人的。
他的妻子李曉雯還在和他打離婚官司，爭奪孩子的撫養權。他根本沒有離婚，只是分居而已。
"林峰冷笑一聲。王建華連這個都要撒謊，可見是個什么樣的人。"你想怎么處理？
"李明問。"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林峰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意，"你能幫我安排嗎？
""沒問題。"下午六點，林峰提前來到藍調餐廳。
這家餐廳是他和方依然第一次約會的地方，也是他們每年紀念日都會來的地方。
現在即將成為他們關系終結的地方。七點整，方依然出現了。她穿著一條黑色的禮服，
戴著林峰送的項鏈，看起來光彩奪目。但林峰知道，這一切都是偽裝。"抱歉，路上堵車。
"方依然坐下，"餐廳還是老樣子，沒什么變化。""是啊，還是老樣子。"林峰看著她，
"我們也沒什么變化。""當然沒有變化。"方依然笑了笑，"我們永遠不會變。
"永遠不會變。又是一個謊言。服務員過來點菜，方依然點了她平時喜歡的菜。
但林峰注意到，她今天沒什么胃口，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幾口。"最近工作怎么樣？"林峰問。
"還不錯，那個房地產項目進展得很順利。"方依然說，"王總對我們的方案很滿意。
"王總。她終于主動提起了這個名字。"王總是個什么樣的人？""就是個普通的客戶。
"方依然避開了林峰的目光，"中年男人，離過婚，有點錢。""聽起來不錯。
""也就那樣吧。"方依然喝了一口紅酒，"我們不說工作了，今天是紀念日。""是啊，
今天很特殊。"林峰舉起酒杯，"為了我們的愛情。""為了我們的愛情。
"方依然也舉起酒杯，和林峰碰了一下。那一刻，林峰看到了方依然眼中的愧疚。
她知道自己在撒謊，知道自己在背叛，但她還是要繼續演這場戲。晚飯進行到一半的時候，
方依然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微微變了。"我接個電話。"她走到一邊，
林峰隱約聽到了"王總"這個稱呼。方依然回來后，神色有些不自然。"公司的事情？
"林峰問。"嗯，一點小事。"方依然說，"可能要提前結束今天的晚餐了，
我需要回去處理一下。"又是謊言。林峰知道，王建華在催她過去。"那我們回家吧。
""不用，你慢慢吃。我打車回去就行。"方依然站起身，"對不起，毀了我們的紀念日。
""沒關系，工作重要。"方依然親了親林峰的額頭，然后匆忙離開了餐廳。林峰坐在那里，
看著桌上剩下的菜和酒，突然覺得一切都變得荒誕起來。他們的三年婚姻，
竟然是這樣收場的。第五章方依然離開餐廳后，直接打車去了那家熟悉的酒店。
林峰早就料到了這一點，他沒有跟蹤，而是按照預定的計劃行動。八點半，
林峰來到了王建華家所在的小區。根據李明提供的資料，王建華的妻子李曉雯還住在這里，
帶著他們十歲的兒子。林峰按響了門鈴。開門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長相清秀，
但憔悴不堪。她就是李曉雯。"你好，請問你是？"李曉雯疑惑地看著林峰。"我叫林峰，
有關于你丈夫王建華的事情要告訴你。"李曉雯的臉色變了，"請進。"客廳里很安靜，
孩子已經睡了。李曉雯給林峰倒了杯茶，然后坐在對面。"你想告訴我什么？
"林峰拿出手機，播放了今天下午在酒店拍攝的視頻。李曉雯看完視頻，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我就知道。"她哽咽著說，"我就知道他還在外面鬼混。""他告訴我妻子，
說已經和你離婚了。"林峰說。"離婚？"李曉雯憤怒地笑了，"他想得美。我們只是分居，
離婚協議還在法院審理。他想要孩子的撫養權，但又不想給撫養費，
這種人怎么可能讓他如愿？""那你打算怎么辦？""我要讓他身敗名裂。
"李曉雯擦干眼淚，眼中閃過狠意，"他的公司正在申請一個政府項目，
如果讓上級知道他的品行問題，這個項目就泡湯了。""我可以提供更多證據。"林峰說。
"謝謝你。"李曉雯握住林峰的手，"我們都是受害者，應該聯手對付他們。"林峰點點頭，
他找到了盟友。晚上十點，林峰收到了方依然的短信："老公，我在公司加班，
今晚可能很晚回家，你先睡吧。"又是老借口。林峰沒有回復。根據李明的監控，
方依然和王建華還在酒店里。今晚他們會在那里過夜。第二天早上，方依然回到家的時候，
林峰已經上班了。但晚上回家后，林峰發現方依然的行為有些異常。她看起來心事重重，
吃飯的時候也心不在焉。"怎么了？"林峰關心地問。"沒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事情。
"方依然勉強笑了笑，"可能要換工作了。""為什么？""項目出了點問題。"方依然說，
"王總那邊可能要暫停和我們公司的合作。"林峰心里冷笑，看來李曉雯的行動很迅速。
"那你有什么打算？""再看看吧。"方依然有些煩躁，"我想早點休息。
"她匆忙洗漱后就上床了，背對著林峰躺著。林峰知道，事情開始發生變化了。
接下來的幾天，方依然的情緒越來越低落。她開始失眠，吃飯也沒胃口，整個人憔悴了很多。
她和王建華的聯系也少了，不再頻繁出去約會。第五天晚上，方依然終于忍不住了。"林峰，
我有事要告訴你。"她坐在床邊，眼圈紅紅的。"什么事？"林峰假裝不知情。
"我可能要失業了。"方依然說，"那個項目徹底泡湯了，王總的公司出了大問題，
我們公司也受到了牽連。""怎么會這樣？""我也不知道。"方依然搖搖頭，
"王總說有人在背后搞他，但他不知道是誰。""那你打算怎么辦？""找新工作吧。
"方依然嘆了口氣，"反正這個行業我也干膩了。"林峰看著方依然疲憊的樣子，
心里五味雜陳。他得到了報復，但為什么沒有想象中的快感？第六章一周后，
王建華徹底完蛋了。他的公司不僅失去了政府項目，還被查出財務問題，面臨巨額罰款。
他個人也因為婚內出軌的證據確鑿，在離婚官司中敗訴，失去了孩子的撫養權，
還要支付巨額的贍養費。更糟糕的是，他的事情被媒體曝光，名聲徹底毀了。
方依然也受到了波及。她所在的廣告公司因為和王建華公司的關聯，失去了幾個重要客戶，
最終不得不裁員。方依然是第一批被裁的員工。但這些林峰都沒有告訴方依然。在她面前，
他依然是那個關心她、支持她的好丈夫。"找工作的事情不用著急。
"林峰安慰著情緒低落的方依然，"我一個人的工資也夠我們生活的。
""可是我不想一直依靠你。"方依然說，"我想要經濟獨立。""那就慢慢找，
找到合適的再說。"方依然點點頭，但眼神里依然充滿了迷茫。
她和王建華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王建華自顧不暇，哪里還有心思顧及她？漸漸地，
方依然開始回歸家庭。她重新開始下廚，重新開始關心林峰的工作，
重新開始和他一起看電視、聊天。表面上看，他們的婚姻似乎又回到了從前。但林峰知道，
一切都回不去了。每當方依然對他微笑的時候，他都會想起她和王建華在酒店里的親密。
每當她說愛他的時候，他都會想起她說的"最后一次"。信任一旦破碎，就再也無法修復。
這天晚上，方依然主動向林峰表達了親密的需求。但林峰拒絕了。"怎么了？
"方依然有些受傷，"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沒有，只是太累了。"林峰背過身去，
"早點睡吧。"方依然在他身后默默流淚。她不知道林峰已經知道了一切，
還以為是自己失業的事情給林峰造成了壓力。第二天早上，方依然做了豐盛的早餐，
還主動聊起了找工作的進展。"我投了幾份簡歷，有兩家公司要面試。"她說，
"我一定會盡快找到工作的。""嗯。"林峰心不在焉地回應。"林峰，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不滿？"方依然突然問，"你最近對我很冷淡。"林峰抬起頭，
看著方依然憂慮的表情。這個女人的演技真是太好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
他永遠不會相信她能背叛得這么徹底，還能裝得這么像。"沒有不滿。"林峰說，
"可能是工作太忙了。""那我們周末去旅游吧。"方依然建議，"去海邊，就我們兩個人，
好好放松一下。""再說吧。"方依然的臉上閃過失望的表情，但她很快調整了情緒。"好，
等你不忙的時候。"林峰覺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這種虛假的和諧了。他想要攤牌，
想要質問方依然為什么要背叛他們的婚姻。但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要等到方依然徹底失去王建華這個依靠，要等到她以為一切都恢復正常的時候，
再給她致命一擊。這樣才能讓她感受到被背叛的痛苦。第七章一個月后，
方依然找到了新工作。是一家小廣告公司，薪水只有原來的一半，但她很珍惜這個機會。
"雖然錢少了點，但工作環境很好。"方依然興奮地和林峰分享，"同事們都很友善，
老板也很平易近人。""那就好。"林峰說，"錢少點無所謂，開心最重要。""謝謝你，
林峰。"方依然握住他的手，"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要不是你的支持，我可能早就崩潰了。
"林峰看著方依然真誠的表情，心里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如果時間能夠倒回，
如果方依然沒有背叛，他們是不是還能像現在這樣幸福？但現實不容假設。方依然上班后，
林峰開始實施下一步計劃。他聯系了李明，要求繼續監控方依然的行為。
他需要確認方依然是否還在和王建華聯系，或者是否有了新的出軌對象。結果讓他有些意外。
"她最近很老實。"李明在報告中寫道，"每天按時上下班，沒有任何可疑的行為。
唯一的異常是，她經常一個人發呆，看起來很憂郁。"方依然真的在反思嗎？林峰不太相信，
但事實似乎就是如此。接下來的兩個月，方依然的表現都很正常。她努力工作，
努力維持婚姻，再也沒有撒過謊。她甚至主動提起了要孩子的話題。"我們結婚三年了，
是不是該考慮要個孩子了？"某天晚上，方依然靠在林峰的肩膀上說。"現在嗎？
"林峰有些驚訝。"我覺得時機挺合適的。"方依然說，"我工作穩定了，你也升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