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村子內一片祥和寧靜,那群兔崽子終于沒有作妖了。
一群老爹們每天悠哉悠哉。
目前看來,大家滋潤的小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
村子外,苞米地,這個臨時成立的秘密小基地。
一群年輕人躲在終日不見陽光的苞米桿周圍,魏豐年騎在雷震東身上。
“兄弟姐妹們,我們能屈服于暴權之下嗎?”
“不能!”
“小聲點小聲點,別讓那群逆爹聽見了。”雷震東提醒道。
大家小雞啄米點頭。
“人活一世圖個啥?”
“名利權?”
“不!是爽!”
“本就哭著來到這世上,咱要笑著再回去!”
“兄弟姐妹們,在哪里不能開星艦,在哪里不能造機甲,在哪里不能去星空戰場打架?”
“誰說喜歡就得去學院?”
“咱既然轟轟烈烈來到這世上,就應該轟轟烈烈去干他丫一票大的,你們敢不敢?”
“敢!”“敢!”“敢!”
一群反骨仔心中的雄心壯志瞬間被點燃。
“學院我們就不去了,明天早上照常跑步,不過東西帶多點,這次咱們出去闖蕩江湖,目標火星,不成功不還鄉。六點鐘五環外長途運輸站出發。”
一名小伙伴提問:“可是我們沒有錢怎么買票?”
“小光你真笨,你老爹藏的零花錢在哪里你能不知道?待會回去找啊。”馱著魏豐年的雷震東出主意道。
“豐年哥,我們出去先干嘛呀?”
“當然是先想辦法搞機甲呀。”
“對對對搞機甲。”
“......”
“解散,各自回家,三光政策。”
一群少年不墜青云,不忘初心。
今天,村子里有那么十幾家小洋房進小賊了......
年輕人都絞盡腦汁回憶,老爹每次到底在哪里鬼鬼祟祟呢?
風和日麗,萬里游云。
村里某個二層小洋房頂,躺椅上曬太陽的年邁老族長打了個哈欠,手中某醫院發的廣告小扇子不斷扇涼風。
“這人老了,怎么最近心里有點慌慌的呢,村里最近也沒啥事了呀...嗯?剛才想到哪了......哦,魏家那小子不錯,不錯......”
高天之上,烈日當空。
魏豐年終于逮著家里沒人的空檔,趕緊上大廳。
某個沙發下,伸手進去掏啊掏,一條大前門,兩條紅梅,一條劉三姐,半條鵬城先進。老爹是老煙槍?沒見在家里抽過呀,管他的,拿走。
茶幾某個盒子里面,三顆小妹藏的糖果,拿走。
廚房冰箱后邊,半瓶玉冰燒,帶走。
小妹房間,金豬豬存錢罐,掏空。
爹媽房間,金銀首飾不敢碰,床墊底下不明來路現金,幫忙打掃干凈。
雜物間不明來路現金,打掃干凈。
來福的金骨頭銘牌,取下來......來福追著咬我,給掛回去。
趁來福出門找小芳,口糧偷偷順走......
老母親的極品燕窩順走,明天路上當脆脆面吃。
村里溜達,
劉嬸家的雞少了一窩蛋,被追,雞被打飛,快跑,別被發現了。
王大爺家的狗,夾著沒有尾巴的毛,跑了。
晚上來福鼻子千里尋食,朝我房間一直狗叫,有些心虛,狗糧還回去了。
星夜出奇的安靜。
一群賊兮兮的年輕人在房間開始整理打包,然后隨風潛入夜。
后半夜,村里各戶有人鬼鬼祟祟。
一名名渾身掛滿大包小包像極了逃難的年輕人聚集在指定地點。
眾年輕人瞧見同伴們武裝到了牙齒,非常滿意,看來這次大家準備都很充分嘛。
一陣清風吹過,周圍樹葉沙沙作響,愣是將幾個膽小的嚇到小手緊抓身上的布袋子,然后東瞅瞅西看看。
確認人數,突擊小分隊出發。
此行目標:乘坐長途飛車去蓉城,因為蓉城的太空天梯有星際飛舟可以去火星。
如今火星已經被改造成宜居星球了,很多星際移民都搬遷了過去,最近幾十年需要大量民工。
曙光從地平線拔地而起,鵬城內一輛長途飛行汽車升空。
長途飛車有三層,頂層可以透過玻璃欣賞沿途的風景,舒適性拉滿。二層是硬臥層,空間狹窄,不過能休息。三層是一排排硬座,有些擁擠。
魏豐年他們就在第三層中間位子聯排坐著,東西都看護的很緊,值錢的東西都護在胸前抱著。
反觀前后排,一群穿著普通的大爺們在擁擠的角落心滿意足的下起象棋來;
或者某個婦女抱著襁褓中的孩子,述說著要去火星與孩他爹生活;
亦或者某個大媽將自己從家鄉帶來的水果分給大家伙吃。
聯排坐的魏豐年他們也接到了來自大媽的善意,并回以微笑。
飛車上,服務員推著小推車開始賣零食飲料飯菜,整個三層有人餓肚子、有人啃白菜、有人掏出麥餅、有人吃自帶干糧,但愣是沒幾個會買一份普通的飯菜。
這以至于聯排坐的十八名年輕人不敢掏出錢來買飯吃,只能打開隨身行李掏出奇奇怪怪的東西填肚子。
“豐年哥,好餓,我們啥時候可以吃飯啊,要不拿我這根鏈子去換點飯來吃吧。”
座位上,雷震東帶著根很粗很粗的大金鏈子癱軟在那里有氣無力道。
其他小伙伴萎靡蔫蔫,他們免費溫水都喝不下了,廁所根本跑不贏還累。
魏豐年也無奈,這層的叔叔阿姨怎么回事,幾百號人居然沒幾人買飯,他們這群年輕人敢露財么?不敢呀。
明明他們身上帶著老爹們的小金庫來的呀,愣是一個鋼镚不敢花。
再加上他們出門穿的補丁衣服,怎么看都像逃難的小乞丐本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