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袁復的話,張穎宇詫異的看著他,道:“筑基了?實力增長的挺快啊,我記得你是在丙院吧?”
“之前修為就拖拖拉拉,錯過了選拔的機會,現在只能在丙院待著。”袁復解釋道。
“你現在的修為可以進乙院了。”張穎宇捋著胡須思忖道,“不過我沒辦法幫你,學府拔擢人才的規矩就是我定下的,我哪能自毀長城呢?這還得靠你。”
鄧詩雅的父親也曾想著借助自己布政使的身份讓鄧詩雅去往更好的學院,但是學府是張穎宇一手操辦起來的,學府的任職人員都是張穎宇的門生故舊,學府上下貫徹下張穎宇的意志,不為私人走后門。
“每次過完暑期的休假就會重新分配。”張穎宇坐在上首,看著坐在下首的袁復道,“你們的老師應該同你們講過吧。”
“講過。”
“只要你修為不倒退,與測試老師簡單切磋一番,他們就會根據你的修為和實力給你分配到更好的班級。”
學府分院分班制度是這樣的。
清境初期及以上者入甲院,甲院給的補助是最多的,丹藥、功法、靈石,應有盡有。最主要的是食物是最好的也是免費的,隨便吃。宿舍是單人單屋,宿舍范圍設有聚靈陣,來幫助學員最大效率的吸收靈氣。
甲院一共不足一百人,他們前途遠大,
清境以下,練氣以上的修士入乙院,丹藥、功法、靈石等物品有,但是勉強夠用,食物免費,但不是最好的,宿舍二人一屋,建在甲院周邊,聚靈陣散發的靈氣會使周邊靈氣變得濃郁一些,也不會有很大的浪費。
煉氣以下入丙院,什么都沒有,想修為精進就看機緣了。
至于班級的分布就是其實力最高的入一班,次等入二班以此類推。實力不是修為的強弱,是綜合實力,理論、實戰等等諸多方面各項考核,綜合實力最強大的進一班。
張穎宇捏起一塊糕點,輕輕咬了一小口,咀嚼了一會兒,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沖散糕點,不至于讓糕點那么噎人,茶水的清香又中和了糕點的甜,不會吃幾塊就膩。
看著張穎宇率先開動,袁復也拿起身旁的糕點。
不過他沒有張穎宇那般儒雅,一口咬大半個糕點,未嚼幾下就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茶水混著未嚼碎的糕點一同進肚。
張穎宇吃了一個,袁復就已經吃了半盤了。
張穎宇好笑道:“慢點吃,不夠廚房還有。”
“再來兩盤差不多了。”袁復一邊吃一邊說。
“吃這么多午飯還吃不吃了?”
“一兩也不能少,我來張家做工,張家總不能連頓午飯都給不起吧?”
“哈哈哈哈。”張穎宇大笑,“給給給,不過這次不是去地里收莊稼,我這里有一個新的活計,要不要干?銀子給你只多不少。”
“我要在六月初去幫我一個同窗護衛一批貨物,我可能在張府待不了很長時間。”袁復覺得沒提前和張穎宇打招呼,有點過意不去。
“要不了你多長時間。”張穎宇有點無奈道,“就是我家孫女悠悠,請了無數的先生來教她修行,就是不好好學。問她怎樣才肯學,她說什么讓你來教才肯學。”
袁復有點為難道:“我一個丙院的學生,哪敢誤人子弟啊?我教不來的。”
“哈哈哈,稍微折中一下,到倆人能接受的范圍就行了。”張穎宇笑著說道,“你就陪著她一起學習,她能學進去就行。”
“行,那我先見見小姐。”袁復應下。
“不急不急。吃飯的時候咱們一起吃,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飯點很快就到了,一張大桌子上只有袁復、張穎宇和他的孫女。
張穎宇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叫張寧修,是張穎宇的結發妻子所生,走的仕途,在京里做官,一年也回不來一兩次。二兒子是庶出,叫張寧懋,早早的就搬出張府幫著管家管理張家的生意,除了過節等重大日子回一趟張府,一般很少來。
悠悠老遠的看到了袁復,快步向前,叫道:“復哥哥!”
悠悠叫張葉悠,是張寧修的大女兒,張寧修還有一個兒子,兒子比張葉悠小,在京里出生后就在京里生活。張葉悠出生的早,就沒跟著父母去往京城,跟著自己祖父一同居住。
袁復也看到了張葉悠,笑道:“長高了不少,先生可是等你多時了,快來吃飯吧!”
張葉悠年紀尚小,不過才十三歲而已,但她的外貌卻已經出落得十分水靈。她的肌膚白皙如雪,宛如羊脂白玉般溫潤細膩,讓人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把。尤其是那張粉嫩的小臉,笑起來的時候,更是如春花綻放一般,美不勝收。而那對深深的酒窩,就像是鑲嵌在臉頰上的兩顆明珠,隨著笑容的綻放而若隱若現,為她的甜美增添了幾分俏皮和可愛。
張葉悠跟在袁復后面進了膳廳,不料一進門就看到了張穎宇如冰霜的臉色。
“爺爺。”張葉悠怯生生的叫了一聲。
“你心里還有我這個爺爺?”張穎宇不愧是執掌本省學道多年的人物,本就不怒自威,現在黑著臉一訓斥張葉悠,竟讓袁復也大氣不敢出。
“怎么了嘛……”
“為什么不去跟著先生學修行?你的靈根是優,如果你沒有那資質我也不會要求你什么,讓你安心當你的富家千金,可是你有資質,你為什么不學?”
“我想讓復哥哥……袁復教我嘛!”
“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讓袁復這個大小伙子教你合適嗎?”張穎宇依舊黑著臉,“不可能!你不害羞,張家還要這個臉呢!”
“那授課先生就不是男的了?”張葉悠咕噥道。
“都是有名望的先生,以育人為本,豈會對你名聲有污!”
“小姐,我學業不佳,至今還是在丙院混日子,連自己都學不好,更何況教人呢?我不敢誤人子弟。”袁復盛了一碗湯遞給張穎宇,輕聲的勸道。
“哼!袁復,不是我說你,你得要努力了,你也是個好苗子,我不忍心糟蹋掉,那些先生還在張府,你要是有閑暇可以去問他們修行上的問題。”張穎宇不滿的對著袁復說道。
“多謝先生抬愛。”袁復站起身來恭聲道,“學生有個想法……”
“說。”
“既然我與小姐都得去聽授課先生的課,不如就讓我與小姐一同去聽。相隔數丈面對面而坐,互不干擾,這不會有污小姐未出閣的名聲,而且小姐一個人也不會過于孤單。”
“你怎么看。”張穎宇轉過頭看向張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