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語汐哪里躺的住,她過來看到方書琬沒有什么大事,這才松了口氣,依偎在方書琬的懷里說,
“母親病了,我沒有伺候在身邊已經(jīng)很不孝了,哪里還能夠再躺著???”
她的聲音里面都是焦急,看著對方書琬很是擔(dān)心。
林氏以前也跟傅語汐常來往的,只是現(xiàn)在身份有些轉(zhuǎn)變了,所以有些靦腆了,不過看到傅語汐這個樣子,她還是忍不住說,
“你自己身體也不好,就應(yīng)該好好的歇著,母親這里有我在呢,你要是擔(dān)心,等你好了再過來伺候也是一樣的?!?/p>
傅語汐知道家里人都是為了自己好,可是她自己也是坐不住的,要是讓她現(xiàn)在就這么躺在床上,那才是真的煎熬了。
她咬著嘴唇,想了想還是跟方書琬說了,
“母親,我過來是為了看看母親,同時也是記起來了一些事情想要跟母親你說的?!?/p>
方書琬神色有些詫異的看著她,然后用眼神示意她說。
傅語汐就深吸了一口氣說,
“剛剛醒過來的時候,我腦子有些糊涂,對于落水的事情有些記不清楚了,但是剛剛我躺著的時候,想著落水時候的經(jīng)過,覺得有些不對勁?!?/p>
她心里已經(jīng)是很肯定的,那絕對是程芳柔推得她,為的就是讓她看看在陸少澤的心里,她們兩個到底誰更讓陸少澤在意。
不過她不能明著說,不然方書琬要是問起來為什么這么絕對,她沒有辦法解釋。
她只能猶豫著,怯怯的說,
“我覺得有人推了我一把,那個時候我距離湖邊挺近的,剛好有幾個小姐在遠處招呼我,
我正準(zhǔn)備過去的時候,就覺得有人推了我腰一把,我這才掉進水里的。”
她的這個話雖然這個時候說起來有點兒晚了,不過聽著還是讓人覺得驚心。
方書琬的神色一凜,傅語汐的話跟夏蘭帶回來的話對上了。
雖然方書琬已經(jīng)大概猜出來了這件事是怎么樣子的,可是聽到傅語汐說出來,感覺自然不一樣,
同時,也就更能夠印證自己的猜測了。
這件事,絕對不是一件隨便落水的事情那么簡單。
“那時候推你方向的人,你覺得是誰?”
傅語汐一雙眸子里晶瑩閃爍,一眨眼,就有淚珠滾落下來,她本來就因為落水臉色蒼白,如今看著越發(fā)的可憐了。
“那時候周圍人多的很,記不太清楚是誰了,不過戶部尚書家里,跟我一起落水的那位小姐,那時候也是在哪里的?!?/p>
方書琬聽了這話,眉心便是一皺,果然,這表哥表妹的,那是最容易出事的群體了。
看傅語汐這樣子,她咳嗽了一聲,出口道,
“罷了,來都來了,看也看過了,我也沒有什么事情,汐兒你先回去,這里有你嫂子就行了?!?/p>
“這件事我知道了,你不必想太多,母親會為你做主。”
“你也別擔(dān)心我,等你好了再過來伺候不遲。”
傅語汐雖然很想要留下,可是聽她這么說,也知道自己是不能留下了,只能告辭回去自己的院子了。
上輩子是她自己上趕著自討苦吃,所以婚事才能繼續(xù),如今她不多插手這件事,想來這婚事在母親手里是必退了的。
因此她也就放心的去休息了。
等她一走,林氏就跪在了方書琬的床前,看她這個樣子,在一邊兒伺候的夏蘭連忙把伺候的丫頭都摒退了,
自己也守在了門口不讓人進去,也是給新進門的奶奶留點兒顏面。
“母親,這件事兒媳有錯,請母親責(zé)罰?!?/p>
林氏一臉羞愧的跪在床前,微微的垂著頭,看著很是恭順的模樣。
方書琬沒有說話,林氏繼續(xù)說,“兒媳作為長嫂,出門在外本來就有照顧妹妹的責(zé)任,可是這件事發(fā)生的時候兒媳竟然不在身邊,是兒媳的失職。”
“如今妹妹的身體不好,連婚事也受挫,兒媳心中實在不安,請母親責(zé)罰?!?/p>
林氏是方書琬閨中好友的女兒,所以平日里面他們也是時常來往的,可是林芷也知道好友家里的姑娘跟自己的兒媳那是不一樣的。
這件事發(fā)生之后林氏一直擔(dān)心,如今方書琬也沒有說過要責(zé)罰的話,更加讓她覺得不安心,只能自己請罪了。
方書琬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芷,搖了搖頭,伸出手虛虛的在她的面前扶了扶,示意她起來。
“起來吧,這件事跟你沒有關(guān)系,別想著什么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攬著?!?/p>
雖然已經(jīng)在這個時代生活了快有三十年了,可是她心底還是有著上輩子的堅持,她希望能夠讓孩子們,最大可能的得到他們的自由。
她有二子一女,長子傅瑾已經(jīng)是武威侯府的世子爺,從小跟隨父親學(xué)習(xí)兵法,
如今也是溫潤之禮的模樣,一個月之前她才給長子跟好友的女兒完了婚,
這姑娘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好好的教導(dǎo),后面也不會出什么大錯。
次子傅瑜如今還在戰(zhàn)場上磨練,前幾日來信,說是最近會回來。
女兒傅語汐的婚事是她最擔(dān)心的。
因為這個時代對女子的束縛太多了,對男子寬容再寬容,那是真得男權(quán)社會。
所以對于女兒的婚事方書琬是格外的慎重的。
兒子們只要正妻能夠穩(wěn)得住,以后就不會有什么事情,可是女兒的婚事,方書琬不敢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卻也想要為女兒做到最好。
陸家的事情,那是絕對不行的。
這樣在危難時刻都不幫助自己未婚妻的男人,怎么能夠指望他以后疼愛自己的妻子?
林芷不敢起來,只是擔(dān)憂的看著方書琬說,
“方才聽妹妹的話,明顯這件事是有人故意搗鬼,那妹妹的婚事……”
今天的事情她可是看清楚了的,這錦國公夫人的意思,
那程家姑娘可沒有親事,那說明這尚書府中很可能扒在錦國公府身上的。
偏偏戶部尚書也不是什么小官職,他家里的姑娘可不是一個妾室的位置就可以打發(fā)的。
至于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心思,作為在這個時代下長大的女子,林芷從來心里也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
方書琬再次抬了抬手,這次林芷也沒有再跪著了,順勢站了起來,就聽到方書琬說,
“這錯在魯國公世子,人是他救上來的,但凡他對汐兒有多一些的尊重,也不會在那樣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去救別的女子?!?/p>
“再說了,就是你在那里能夠如何?人家有心害人,自然是要把人都支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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