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燼血重生在那陰森恐怖、仿若地獄深淵的魔淵深處,宛如被濃稠鮮血層層浸染的月光,
攜帶著令人膽寒到骨子里的猩紅色,恰似凝血般緩慢且沉重地灑落在斷壁殘垣之上。
每一道斷壁,都像是一位飽經滄桑的老者,
身上滿是歲月與戰火留下的斑駁痕跡;每一處殘垣,亦如一座沉默的墓碑,
無聲地訴說著往昔那些慘烈無比、驚心動魄的故事,那滄桑之感仿佛能穿透時空,直擊人心。
楚燼背負著云姬,身形矯健如同一道劃破黑暗的黑色閃電,
在這片仿若末世的廢墟間風馳電掣般急速穿梭。
他的衣擺輕輕掠過那些青苔斑駁的石像鬼頭顱,發出細微而又詭異的摩擦聲,
那聲音就仿佛是石像鬼在陰暗角落里發出的低聲詛咒,透著無盡的怨毒與陰森。
而在他們身后,追兵所燃起的魔焰正熊熊燃燒,那魔焰仿佛擁有生命一般,
瘋狂地舔舐著周圍的一切,將原本暗沉壓抑的天際染成了一片詭異至極的紫黑色,
那色彩恰似惡魔那深邃而邪惡的眼眸,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氣息,
仿佛在向世間宣告著毀滅的降臨。此時,楚燼右肩之上的共生契約圖騰,
在皮膚之下若隱若現,宛如一頭蟄伏已久、蓄勢待發的兇獸。
每一道紋路都泛著妖異到極致的紅光,那光芒仿佛擁有自己的意識,
不僅隨著他劇烈的心跳而有力跳動,
更仿佛在冥冥之中呼應著身后那如煉獄般瘋狂肆虐的魔焰,
為這緊張恐怖的氛圍又添了幾分神秘而危險的色彩。“放我下來。”云姬那清冷的聲音,
猶如來自極寒之地的冰魄,在楚燼的耳畔幽幽響起。這聲音,仿佛帶著穿透靈魂的無盡寒意,
瞬間便穿透了楚燼心中那因逃亡而愈發緊繃的防線。楚燼這才猛地驚覺,
云姬腰間的傷口正緩緩滲出冰晶狀的血液。在那猩紅月光的映照之下,
這些冰晶血液仿佛擁有了生命一般,折射出如夢似幻的七彩光暈,
宛如美麗卻又易碎的夢幻泡影,
卻又透著令人心悸到窒息的危險氣息——那分明就是初代天后神魂受到嚴重創傷的明顯征兆,
讓人意識到情況的萬分危急。終于,在一處早已坍塌得不成樣子的神廟廢墟之前,
楚燼不得不停下了他那如疾風般的腳步。這座神廟曾經或許輝煌無比,
可如今卻只剩下一片死寂與荒涼。他小心翼翼地將云姬安置在那斷成兩截的玄武雕像旁,
那玄武雕像雖已殘破不堪,身上滿是歲月與戰火的傷痕,
但仍隱隱散發著一股歷經歲月沉淀的威嚴之氣,仿佛在訴說著它曾經的榮耀與守護。
當楚燼伸出手,想要撕開自己的衣襟,準備為云姬包扎傷口時,云姬卻忽然伸出手,
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量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腕。她指尖傳來的寒意,如同一把銳利無比的冰刀,
瞬間劃過楚燼的心頭,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三年前那個冰天雪地的雪夜。那時的云姬,
還是太初宮之中最年輕、最耀眼的圣女,宛如一朵盛開在冰雪之中的白蓮,
純潔無瑕且高貴冷艷。在那神秘而又危機四伏的往生崖畔,面對楚燼心口那足以致命的劍傷,
她沒有絲毫的猶豫與退縮,毅然決然地動用了時空冰魄,
以自己那純凈而強大的靈力為他凍住傷口,
憑借著堅定的信念和無畏的勇氣從死神那無情的手中奪回了他的生命。“你怎么會在這里?
”楚燼的聲音中,混雜著魔氣所特有的腥甜味道,仿佛是從地獄深淵最底層傳來的低語,
透著無盡的疲憊與沙啞。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云姬頸間的冰魄玉上,那抹幽藍的光芒,
正隨著她微弱的心跳,明滅不定,仿佛隨時都會如風中殘燭般熄滅,讓人揪心不已。
云姬微微低下頭,似乎在刻意避開楚燼那復雜而關切的目光。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冰魄玉上那道觸目驚心的裂紋,
那裂紋仿佛是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深深地刺痛著她的心。“太初宮的星象發生了異變,
”她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憂慮與焦急,“我在觀星閣中,
看到了你右眼中的∞符號。”她忽然抬起頭,雙眸之中流轉著時空法則那神秘而深邃的漣漪,
宛如深邃無垠的宇宙旋渦,仿佛能將人的靈魂都吸入其中,“楚燼,你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嗎?
”然而,她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廢墟之外,突然傳來一陣魔修所特有的尖銳嘯聲。那聲音,
如同夜梟在午夜的哀鳴,又似厲鬼在黑暗中的哭嚎,尖銳刺耳,讓人毛骨悚然,
渾身的寒毛都瞬間豎了起來。緊接著,三十道魔影如鬼魅般從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洶涌涌來,
速度之快,讓人幾乎來不及做出反應。為首的黑袍人,胸口赫然鑲嵌著一顆九眼魔瞳,
那魔瞳散發著詭異至極的幽光,仿佛能看穿人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此人正是魔嬰期五層的“千目魔君”,其實力深不可測,光是靜靜地站在那里,
便散發出一股令人窒息到近乎絕望的壓迫感,仿佛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楚燼瞬間將云姬緊緊護在身后,宛如一只守護幼崽的雄獅,
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與無畏的勇氣。與此同時,他掌心之中,
燼滅輪回刃如同一道絢爛而又危險的血色流星,瞬間凝聚成型。
刀身上那神秘而繁復的血色紋路,與他右眼之中的符號遙相呼應,
仿佛在進行著一場跨越時空與維度的神秘對話,
散發出一股毀天滅地、足以讓世間萬物都為之顫抖的恐怖氣息。“交出冰魄玉和那個符號,
本座留你們全尸。”魔君的聲音,像是生銹多年的齒輪在干澀地摩擦,
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歲月的腐朽與令人作嘔的惡意,讓人聽了渾身不自在。
楚燼敏銳地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皮膚之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鱗片,
那鱗片閃爍著詭異而邪惡的光澤,這分明是修煉禁術“萬魔噬體”的可怕征兆,
預示著此人已經陷入了瘋狂與墮落的深淵。“憑你也配?”楚燼冷冷一笑,
那笑容中充滿了不屑與決絕,仿佛對魔君的威脅嗤之以鼻。
一口帶著魔氣的血沫隨著他的笑聲飛濺而出,灑落在這片充滿死亡氣息的廢墟之上。
就在這時,他右臂之上的共生契約,突然爆發出刺目耀眼到近乎讓人失明的紅光,
仿佛是一座壓抑已久、即將噴發的火山,蘊含著無盡的能量與危險。
瘋帝殘魂在他的意識深處,發出了饑渴難耐、近乎癲狂的嘶吼,
那嘶吼聲仿佛要將他的靈魂生生撕裂,讓他頭痛欲裂。而與此同時,
云姬的時空冰魄也瞬間發動,一股強大而冰冷到極致的力量以她為中心迅速擴散開來。
剎那間,方圓十丈的地面上,瞬間凝結出無數尖銳如針的冰晶荊棘,
宛如一道道由冰鑄就的利刃,帶著刺骨的寒意與毀滅的力量,
將沖在最前面的三只魔修無情地釘成了冰雕。那三只魔修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
便永遠地定格在了這冰之牢籠之中,成為了死亡與恐懼的象征。楚燼見狀,
毫不猶豫地施展出燼滅三式中的“燼天隕”。只見他手中的燼滅輪回刃高高舉起,刀芒閃爍,
仿佛要劃破整個黑暗的天際,讓光明重現世間。就在刀芒劃破天際的剎那,
楚燼的眼前忽然閃過了一些奇異而又恐怖的畫面——那是未來的碎片。
他看到自己正跪在魔淵祭壇之上,頭頂上方,九顆命魂珠散發著詭異到極致的血光,
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之眼,注視著世間的一切。
這九顆命魂珠組成了一幅令人膽寒到靈魂深處的血色星圖,
仿佛預示著世間萬物的毀滅與終結。而在他的身旁,云姬靜靜地倒在血泊之中,
她的臉色如紙般蒼白,毫無生氣,頸間的冰魄玉已然碎成齏粉,消散在風中,
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這個畫面,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楚燼的心頭,讓他渾身發冷,
仿佛墜入了無盡的冰窖,手中的刀勢也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滯。魔君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
立刻發動了魔瞳秘術。只見他胸口的九眼魔瞳光芒大盛,三十道猩紅如血的射線,
如同一發發致命的炮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穿透了楚燼的右肩。劇痛,
如洶涌澎湃的潮水般瞬間淹沒了楚燼的意識,讓他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大腦一片空白。
然而,就在這生死攸關、千鈞一發的時刻,楚燼右眼的符號突然具象化為實質,
一個∞形狀的時空裂隙,在虛空中緩緩展開,那裂隙仿佛是通往另一個未知世界的大門,
散發著神秘而危險到極致的氣息,仿佛在誘惑著人們踏入那無盡的深淵。裂隙之中,
一股強大到令人無法抗拒的吸力瞬間爆發,將半數魔修無情地吸進了異空間,
只留下他們驚恐的慘叫在空氣中回蕩。云姬趁機施展出“九霄冰牢”,只見天空之中,
無數冰晶瞬間凝聚,仿佛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召喚而來。
這些冰晶旋轉著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冰晶牢籠,帶著冰冷與禁錮的力量,
將魔君困在了其中。那冰晶牢籠閃爍著幽冷的光芒,仿佛是一座堅不可摧的監獄,
讓魔君暫時無法脫身。“快走!”云姬的聲音,帶著靈力透支后的顫抖與虛弱,
仿佛一片在寒風中搖搖欲墜的枯葉,隨時都可能被風吹散。楚燼強忍著右肩那鉆心的劇痛,
一把抱起云姬,如同一頭受傷卻依然勇猛無比的獵豹,朝著魔淵深處拼命沖去。
而在他們身后,傳來了魔君那瘋狂的詛咒:“你們逃不過命運的齒輪!
九帝命魂珠會吞噬你們的靈魂!”那詛咒聲,在魔淵之中久久回蕩,仿佛是來自地獄的預言,
讓人不寒而栗。終于,當他們在一處古舊而又神秘得讓人毛骨悚然的傳送陣前停下時,
楚燼驚恐地發現,云姬已經陷入了昏迷。她的臉色如紙般蒼白,毫無血色,
懷中的冰魄玉裂痕更深了,仿佛隨時都會徹底破碎。一縷縷白霧正從中緩緩溢出,
仿佛是冰魄玉在發出最后的嘆息,又像是初代天后那即將消散的神魂在做最后的掙扎。
這些白霧,漸漸地凝聚成了初代天后那模糊的虛影。“孩子,”虛影的聲音,
帶著跨越千年的滄桑與厚重,仿佛是歲月長河中傳來的低語,透著無盡的神秘與莊重,
“帶她去幻霧谷,那里有能修補冰魄玉的幻心草。”在虛影即將消散之前,她將一縷神念,
輕輕地打入了楚燼的識海之中,“小心時空熵力的反噬,那把刀...不是你能掌控的。
”那聲音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深深地烙印在了楚燼的靈魂深處。
楚燼懷著沉重到極點的心情,抱著云姬踏入了傳送陣。就在傳送陣啟動的剎那,
他右眼的符號再次亮起,散發出一道強大到近乎毀天滅地的光芒,
將整座傳送陣籠罩在一個巨大的時空旋渦之中。那時空旋渦仿佛擁有吞噬一切的力量,
讓人感到自己在它面前是如此的渺小與脆弱。當他們在幻霧谷的入口現身時,
楚燼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右臂已經布滿了黑色鱗片——那是瘋帝殘魂趁虛而入的明顯跡象。
那黑色鱗片閃爍著詭異的光澤,仿佛在訴說著瘋帝殘魂的邪惡與野心,
讓人不禁為楚燼的未來感到擔憂。幻霧谷中,霧氣彌漫,那霧氣仿佛是一層厚重的帷幕,
將整個山谷籠罩在一片神秘而壓抑的氛圍之中。霧氣帶著令人窒息的潮濕氣息,每吸一口氣,
都仿佛吞下了一團冰冷刺骨的冰碴,讓人渾身發冷,從骨子里透出一股寒意。楚燼背著云姬,
在怪石嶙峋的谷道中艱難穿行。谷道兩旁的巖壁上,不時浮現出歷代闖入者的殘魂,
他們的面容都定格在極度恐懼的瞬間,仿佛時間在這里凝固了一般。
那些殘魂的眼神空洞而絕望,仿佛在向楚燼發出無聲的警告,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水...我要喝水...”云姬在昏迷中,虛弱地呢喃著。她的聲音,如同蚊蚋般微弱,
卻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楚燼的心上,讓他的心瞬間揪緊。
楚燼連忙伸手摸向腰間的水囊,卻發現里面的水早已結成了冰晶。他沒有絲毫猶豫,
毅然咬破自己的指尖,將一顆顆帶著溫度的血珠,小心翼翼地滴入云姬口中。
血腥氣混著她唇間那冰魄特有的氣息,
讓楚燼不由自主地再次想起了三年前那個改變他們命運的夜晚。那時的他,
還是太初宮之中最有前途的圣子,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備受矚目,光芒萬丈。
在太初宮那藏書無數的藏經閣中,他偶然發現了一本記載九帝命魂珠的禁書。
出于好奇與對力量的渴望,他在往生崖嘗試召喚命魂珠。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
這一舉動竟然觸發了上古封印,導致云姬為了救他而神魂受損。也就是在那時,
他的右眼突然覺醒了∞符號,也因此看到了神皇暗中操控命魂珠的可怕真相,從此,
他們的命運便被卷入了一場巨大的風暴之中。“楚燼...”云姬那微弱的呼喚,
將楚燼從回憶的深淵中拉回了現實。他這才發現,云姬不知何時已經醒來,
正用自己那所剩不多的冰魄之力,為他右臂上的鱗片降溫。楚燼注意到,
她的瞳孔中浮現出細小的冰裂紋路,那紋路如同蜘蛛網一般,正在逐漸蔓延。
這是冰魄玉即將破碎的前兆,一旦冰魄玉破碎,云姬的神魂也將隨之消散,
這讓楚燼心急如焚,仿佛有一把火在他心中燃燒。就在這時,山谷深處,
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那笑聲,如同夜風吹過枯骨,透著無盡的陰森與恐怖,
讓人毛骨悚然,雞皮疙瘩瞬間布滿全身。一個佝僂的身影,緩緩從霧中走出。他的手中,
握著一根纏著人皮的拐杖,那拐杖上的人皮仿佛還在微微蠕動,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仿佛是從地獄中帶來的邪惡之物。楚燼正要出手,卻驚訝地發現,對方身上沒有絲毫魔氣,
反而散發著一股古老而純粹的木靈氣息,仿佛是從遠古森林中走來的守護者,
帶著大自然的神秘與莊重。“擅自闖入幻霧谷,可是要付出代價的。”老者的聲音,
像枯葉在風中沙沙作響,透著無盡的滄桑與神秘,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古老而又遙遠的故事。
他渾濁的眼睛,突然變得清明,仿佛看穿了楚燼和云姬的內心,
“不過看在你們身上有初代天后神魂的份上,老朽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
”老者自稱“幻霧叟”,是幻心草的守護者。當他聽說冰魄玉受損的緣由后,不禁長嘆一聲,
那嘆息聲中,充滿了無奈與感慨,仿佛是對命運的一種無奈妥協:“當年天后為封印瘋帝,
用自身神魂淬煉冰魄玉。如今玉碎在即,你們需要找到‘三生石淚’才能修補。
”幻霧叟緩緩抬起手,指向谷中那最濃郁的霧團,那霧團仿佛是一個巨大的謎團,
隱藏著無盡的秘密與危險,讓人望而生畏:“三生石淚藏在幻境深處,
那里有你們最恐懼的東西。”他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從口中咳出的不是血,而是綠色的藤蔓,
那些藤蔓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地上扭動著,仿佛在訴說著老者那神秘而又不為人知的過去。
“老朽時日無多,這幻心草就托付給你們了...”說著,老者的身體在霧氣中漸漸透明,
仿佛是被風吹散的煙霧,化作無數光點,融入了一株奇異的草中。
那株草的葉子呈現出太極陰陽魚的形狀,葉脈間流動著七彩光暈,
仿佛是在訴說著宇宙的奧秘與生命的輪回,透著一股神秘而強大的氣息。楚燼剛要伸手觸碰,
草葉突然射出藤蔓,如同一條條毒蛇,以極快的速度纏住了他的腳踝,將他拖入了霧氣深處。
那藤蔓的力量大得驚人,楚燼甚至來不及做出太多反抗,便被迅速拖走。“楚燼!
”云姬想要追趕,卻被另一株幻心草困住。她的時空冰魄在此時突然失控,
一股強大而冰冷的力量以她為中心迅速擴散開來,將整個山谷瞬間凍結成了一個冰晶世界。
那冰晶世界閃爍著幽冷的光芒,仿佛是一座美麗卻又致命的冰之牢籠。楚燼在昏迷前,
看到云姬的冰魄玉徹底破碎,初代天后的神魂從玉中溢出,
與他右眼中的符號產生了強烈的共鳴。那共鳴仿佛引發了一場無形的風暴,
周圍的空間都為之扭曲,讓人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與不安。當楚燼再次醒來時,
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由冰棱構成的繭中。那冰棱閃爍著晶瑩的光芒,仿佛是一座透明的牢籠,
將他困在其中。云姬正跪在他身旁,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急與關切,仿佛失去了他,
整個世界都將崩塌。只見她將最后一滴三生石淚,輕輕地滴入了楚燼的右眼。
2 燼血重生(下)在意識消散的瞬間,楚燼看到神皇座下的十二天將突破了幻霧谷的禁制,
如同天兵下凡一般。破軍天將那桿銀槍,如一道凌厲的寒芒,
以雷霆萬鈞之勢穿透云姬心口的瞬間,仿佛時間都為之凝固。剎那間,
楚燼右眼的∞符號仿佛被注入了無盡的能量,爆發出刺目得近乎讓人失明的金光。
那金光如同實質,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力量在虛空中撕開一道巨大的時空裂隙。
這裂隙仿若通往另一個未知維度的深淵,散發著神秘而危險的氣息,
將整座晶瑩剔透的冰晶繭瞬間卷入其中,一同被卷入的,還有懸浮在半空中的云姬的血珠。
每一滴血珠,都如同一個微型的鏡面,清晰地折射出神皇使者們那驚恐萬狀的面容,
他們瞪大的雙眼、扭曲的表情,無不展現出此刻內心的極度恐懼。“不!”楚燼的嘶吼聲,
如同受傷野獸的悲嚎,混著時空亂流那尖銳刺耳的呼嘯,在這片混亂的空間中回蕩。
他眼睜睜地看著云姬的冰魄玉,如同一顆璀璨星辰的隕落,清脆地碎成十二片。
而初代天后的神魂,化作一團縹緲的白霧,以一種不容抗拒的態勢涌入他的右眼。剎那間,
一股不屬于他的記憶,如洶涌澎湃的潮水般,毫無預兆地涌入他的腦海。他看到,
在一個陰暗而神秘的密室中,神皇面無表情地將九帝命魂珠植入一個個襁褓中的嬰兒體內。
那些命魂珠,猶如邪惡的種子,在嬰兒們的血脈中悄然發芽生長。隨著時間的推移,
命魂珠的力量逐漸壯大,最終無情地吞噬了宿主的意識,
讓他們成為任由神皇操控的傀儡帝王。每一個畫面,都如同鋒利的刀刃,
深深地刺痛著楚燼的心。“原來...這就是九帝命魂珠的真相。
”楚燼的聲音不自覺地帶著顫抖,那是憤怒、震驚與恐懼交織的顫抖。此時,
他右臂的鱗片開始一片片脫落,如同破舊的鎧甲,露出下面新生的蒼白皮膚,
仿佛在預示著某種力量的更迭。在時空裂隙的另一端,云霧繚繞間,
他看到神皇那金色的王座,高高懸浮在一片如血海般的血色云海之上。
九顆命魂珠組成的星圖,正在緩緩轉動,散發出詭異而邪惡的光芒,
仿佛在謀劃著一場更大的陰謀。云姬的神魂,在他的識海中逐漸凝聚成型,
宛如一朵虛幻的蓮花。她的聲音,此時變得虛無縹緲,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際:“楚燼,
用時空熵力將冰魄玉碎片融合。”她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我會為你爭取時間。
”楚燼緊緊咬著牙,抱著云姬那逐漸冰冷的身體,不顧一切地墜入幻霧谷深處。他們的身后,
十二天將如影隨形的追擊,化作一道道模糊的金色殘影,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扭曲的痕跡。
在一處由冰晶精心雕琢而成的洞穴中,楚燼輕輕地將云姬放在地上,
而后小心翼翼地將冰魄玉的十二片碎片,一一擺在她的心口。他右眼的符號光芒大盛,
投射出一幅全息星圖,那星圖上的星辰閃爍,仿佛蘊含著宇宙間的神秘力量。
他依照星圖的指引,將碎片排列成初代天后神魂的大致形狀。“時空熵力,逆轉因果!
”楚燼面色凝重,咬破舌尖,一口帶著滾燙溫度的精血噴在碎片上。瞬間,
整座洞穴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開始逆時針緩緩旋轉。
洞穴中的冰晶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佛在與這股力量呼應。云姬的傷口,
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粉嫩的新肉逐漸生長出來。然而,
就在碎片即將完美融合的關鍵時刻,洞穴頂部毫無預兆地突然坍塌。
伴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神皇座下的“貪狼天將”,
手持散發著凜冽寒光的北斗七星劍,如鬼魅般闖入。“受死!”貪狼天將一聲怒喝,
劍招帶著星辰隕落的磅礴氣勢,如同一道劃破夜空的流星,直逼楚燼而來。
楚燼毫不猶豫地將云姬緊緊護在身后,手中的燼滅輪回刃瞬間揚起,
以一種無畏的姿態硬接這致命的一劍。刀刃相交的瞬間,
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空氣中炸開,產生出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沖擊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