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遭遇車禍，再醒來時，父親紅著眼說，他公司的資金鏈斷裂，
而我的保險金能讓公司起死回生。我答應了。從此，我"死"在那場車禍里，
成了雙胞胎姐姐的“影子”。十年后，姐姐讓我替嫁；結婚對象正好是我的竹馬男神，那么，
我是不是可以“活”過來了？1 替嫁驚雷“茜茜逃婚了！”住院的父親打來電話，
像一聲驚雷，震得我拿打火機的手一抖。第99張顧淮之素描正被火柴點燃。
那張畫上的他眉眼溫柔，嘴角微揚，像極了十五歲那天給我遞橡皮擦的模樣。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仿佛看見那個少年在陽光下對我笑。但下一秒，
父親急促的咳嗽聲將我拉回現實：咳...咳...顧總說，明天如果見不到新娘，
蘇氏資產將全部凍結?！薄肮脏镟?，這次只有你能幫蘇家！”“明天，你裝成茜茜，
和淮之結婚！”我攥緊手機，指甲陷進掌心。從小到大，父親每一次開口，
都是命令；每一次求我，都帶著威脅。而這一次，
是要我代替姐姐嫁給顧淮之——我藏在心底十年的名字。“爸，為什么？
”“都怪你姐那個逆女，要氣死我......咳咳......！”“醫生、醫生！
”電話掛斷前，我聽到護工李姨驚呼！爸患心梗多年，這病就像一顆定時炸彈，
隨時能把人炸得粉身碎骨。而今晚，姐姐的逃婚，像導火索點燃了它。我掛斷電話，
準備去醫院，卻站在原地久久未動。指尖輕輕拂過那張即將化為灰燼的素描，
火焰舔舐著紙角，仿佛連記憶都要燒毀。我猛地撲上去，用衣袖裹住畫紙，
把它從火盆里搶救出來?；蛟S，我可以晚些再把他從心底摘出去。我和姐姐是孿生姐妹，
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她的性子像玫瑰，肆意張揚；而我像百合，溫柔恬靜。這十年，
我替她做過很多事，上課、演出、寫論文答辯……這些都可以。但替嫁這事兒吧！咳咳，
我其實挺樂意的！2 姐妹交鋒但我很疑惑。昨天這個時候，她還穿著婚紗，
趾高氣昂的在我面前炫耀，說自己以后去當豪門闊太太，與顧淮之琴瑟和諧甜蜜恩愛，
今天怎么突然就玩起了臨陣脫逃？正想著，她的電話就來了：“晴晴，
你知道爸爸現在什么情況吧？”電話那頭，蘇茜的聲音甜得像淬了毒。“你替我嫁過去，
我才給爸續交手術費?！彼p笑。我攥緊手機，指甲陷進掌心。“姐姐，當年那場車禍后，
我像個影子一樣，已經幫了你十年，所有你不愿意做的事情，都是我幫你。
”“但你自己的婚禮，是不是麻煩你親自出席一下！”“爸爸不僅是我爸，也是你爹！
”姐姐輕“喲”一聲：“翅膀長硬了是吧？”“蘇晴，是不是要我再提醒你一遍，
你這個災星！”“媽媽生我都沒事，偏偏生你就大出血，你害我沒了媽，害爸沒了老婆，
你生來就該向我和爸爸贖罪！“不嫁，可以啊，那你就看著他去死吧！”她輕笑，
似乎篤定我會答應。我閉上眼，腦海里浮現父親咳嗽的樣子。從小到大，
他看我的眼神總帶著怨恨，仿佛我的出生是原罪。
可即便如此……我仍然無法眼睜睜看著他因停藥而致死?！昂冒?，但這是最后一次。
”我聽見自己咬牙切齒地說。反正，我早已習慣了做她的替身?！拔沂怯鲋c急事，
要不然這好事才不會讓你替我。““我知道他是你的男神，給你機會不好嗎？
嫁給他是你多年的夢想吧！”“我幫你圓了夢，還付錢給爸爸看病，你啥都不用做，
看我多為你考慮！”“對了，你是代我嫁過去，記住你的身份，結婚后就說大姨媽來了，
不能碰淮之哥哥，我過段時間就會回來！”從小到大，姐姐總是這樣，
一邊裝出一副完美的名媛模樣，一邊用各種手段把我踩在腳下。小時候，
她會故意把我的畫撕碎，說“反正沒人會看你的東西”；十年前那場車禍之后，
她更是把我當成了她的“影子”，在外界徹底抹去了我的存在。但我很好奇，
她一向知道我喜歡顧淮之，從前各種防備我這個“死人”搶走她的淮之哥哥。為什么現在，
她竟然要我替她嫁過去？姐姐，既要讓我，那我就不客氣了！
3 婚禮迷霧婚禮現場比殯儀館還安靜。我穿著姐姐的婚紗，束型內衣勒得我喘不過氣。
化妝師給我涂了三層粉底，夸張地說是要遮住我"黑眼圈"。我懷疑是姐姐給我添的堵，
但沒有證據。昨晚我趕到醫院時，爸爸已經被送進搶救室，我在外面守了他一晚。
還好天亮的時候醫生說爸又緩了過來，但他只能臥床，在線上觀看我的婚禮。
對著鏡子仔細檢查——我挑了姐姐最喜歡的烈焰紅唇膏。"蘇小姐。"管家在門外咳嗽，
"顧總說您再不出來，他就走離婚程序了。"我推開門，顧淮之背對著我站在走廊盡頭。
黑色西裝裹著他寬肩窄腰，像塊人形冰山。"茜茜。"他轉身，那張在我夢中10多年的臉，
出現在我眼前。雕塑般立體的五官，
冷冽的眉眼似乎可以看透一切："你遲到了四分三十八秒。
"我有些貪婪地看著這張十年未見的臉，學著姐姐揚起下巴："顧總這么著急，是趕著二婚？
"他忽然伸手捏住我下巴，拇指重重擦過我嘴角："口紅沾到牙齒上了。"我心跳漏了拍，
幾分鐘見不到都抱怨，還連唇膏都要管？這是愛極了姐姐的表現嗎？我能偷來這場婚姻，
是不是卻偷不來他愛我的可能？4 新婚夜謎新婚夜，我沒打算按照姐姐的交代做！
反正想來她也沒辦法檢查。畢竟男神就在眼前，不吃白不吃！他似乎也很熱情，
拿出一條玫紅色露背的睡裙，讓我洗澡后先換上，說要給我一個難忘的新婚夜。
我在內心自動屏蔽掉他“茜茜”的稱謂，有些羞澀地換好睡裙，
似乎是同手同腳地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猛地拽過我，讓我轉過身背對著他，
炙熱的呼吸噴在我背上。我感覺自己全身都紅了，絕對像一只煮熟的蝦。他卻突然頓住。
我的后腰光潔如雪。“我記得你曾經說過，要在腰上紋一朵玫瑰，在新婚夜連人一并送我，
花兒呢？”“紋身啊...太痛了，人家怕！”“是嗎？”他瞳孔驟縮，神色復雜得看不懂，
聲音沙啞："把衣服穿上。"我怔住。他扔過來一件外套，
順帶一張空白畫紙："畫一幅《月下薔薇》，現在。"“親愛的，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夜，
你確定今晚上咱們干這個？”我用姐姐以往和他打電話時甜膩膩的語調說道?！爱嬐炅嗽僬f！
”可顧淮之卻更冷了！“要不咱們畫其他的，比如，人魚線？你給我當模特？
”感受著顧淮之渾身的冷氣，我直覺這人有問題，但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委屈道：“好吧，
親愛的，聽你的！”5 畫室秘密顧家畫室的落地窗能看見整座花園，雖然是夜晚，
但卻像白天一樣。我下意識地瞇了瞇眼睛——這太亮了。過去十年，
我的"房間"是蘇宅地下室的儲物間。姐姐把她的舊畫具扔給我："既然你喜歡模仿，
那就模仿一輩子吧。
愛的玫瑰香水（掩蓋我喜歡的雪松氣息）甚至吃飯時先切三下牛排（蘇茜的"名媛禮儀"）。
如今，我站在陽光里扮演她，卻連影子都是偷來的。我故意把花瓣畫成蘇茜喜歡的艷紅色，
筆觸夸張得像抽象派。顧淮之的指尖劃過畫紙，停在那朵艷紅的薔薇上?！叭ツ昱馁u會上，
”他嗓音低沉，“你的薔薇花瓣邊緣會用干畫法，而不是這樣暈染。”我的心猛地一跳。
那幅畫……根本不是蘇茜畫的，是我。他記得。這個念頭像野火一樣燒過我的胸腔，
可下一秒，我又狠狠掐滅它。蘇晴，你在妄想什么？就算他記得畫風，
也只會以為蘇茜變了風格，而不是想到一個“死人”還活著。
我勉強扯出笑：“顧總連這種細節都記得，真是令人感動。
”他金絲眼鏡后的目光深不見底：“我記性一向很好?！?重畫。畫完后，你就睡畫室。
"他松開我走向另一個房間，門縫里閃過半幅殘畫。等我湊近時，他已經"咔嗒"鎖上門。
半夜我悄悄撬鎖，推開門那刻渾身血液結冰。——滿墻都是我學生時代的習作，
中央掛著半幅《林姨與鳶尾》。那是我十五歲沒畫完的“遺作”，現在被人用金框裝裱過，
像祭壇。身后突然響起打火機聲，顧淮之倚在門框上抽煙："蘇茜，我有沒有告訴過你，
離這個房間遠點！"我灰溜溜的回到畫室，等畫完月下薔薇，已經半夜兩點。感覺剛躺下，
就被蘇茜的視頻通話炸醒。"讓我檢查下顧太太的臥室。"屏幕里的她妝容精致，
我都能聞見那股虛偽的香水味?？吹骄谷凰诋嬍?，她似乎松了一口氣，很是滿意。“很好，
妹妹，以后早點接?！痹趻鞌嘀埃R頭掃過一面鏡子，我似乎瞥見她后腰纏著紗布。
她受傷了？受傷都還查我崗。估計是害怕我和顧淮之睡一起，跑到別的房間接她視頻電話吧。
我不知道先睡了，再換房間嗎？真是的！我本來還有一絲愧疚，現在我決定，在她回來之前，
把男神騙到手！只是目前看來，有點難度！66 深夜追憶睡不著了！凌晨五點，
我蜷在畫室的沙發上，盯著那幅《月下薔薇》發呆。顧淮之的畫室里有股淡淡的松木香，
和他十五歲時校服上的味道一模一樣。那時候，我們三個總是一起玩——我、蘇茜，
還有顧淮之。林姨林姨總愛摸著我的頭說："晴晴的畫最有靈氣。"她不知道，
我畫得最好的永遠是顧淮之的側臉，藏在素描本最后一頁，誰都不給看。
直到那天——他彎腰撿起我掉落的橡皮，指尖不經意蹭過我的手背。"畫得不錯。
"他盯著我素描本上的灌籃高手“櫻木淮之”速寫，唇角微揚，"就是光影有點問題。
"我窘的差點找個地縫鉆下去。那是他第一次離我這么近，
近到我能聞見他校服上淡淡的松木香。后來，我花了整整一周，畫了一幅他的肖像，
藏在書包夾層里，準備在期末匯演后送給他?？善谀﹨R演前一天，一切都變了。那是個雨天，
我去買畫材，剛出門就遇見林姨，她行色匆匆，卻沒打傘。"林姨，我順路送您吧。
"林姨上車后沒多遠，經過一個偏僻路段時，突然右邊出現一輛有著東南亞字樣的大貨車，
以極快的速度向我們沖來。那瞬間，我看見司機右手快速換擋，踩油門。但，來不及了！
然后就是刺耳的剎車聲，翻滾的世界，還有...濃煙中林姨最后推我的那一把。
我再醒來是一周之后，父親紅著眼告訴我："晴晴，林姨走了，爸爸想求你一件事，好嗎？
"“爸爸公司的資金鏈斷裂，而你的保險恰好能夠讓公司起死回生?！薄澳懿荒芫染劝职?！
”我答應了。從那時起，我便死了。和林姨、司機一起，“死”在了那場車禍。
后來我才知道，不管我同不同意，連同肇事司機，
警方都已經在車禍現場發現了四具燒焦的尸體......爸爸說他動用關系，
找到一具燒焦的女性尸體替換成了我的DNA樣本，制造出我死亡的假象。
加上肇事司機也死亡，兩輛車都燒成了光架子，并沒有留下什么可疑證據。
警方將案件歸結為意外交通事故，并未深入追查。蘇晴這個名字，徹底從世上消失。"啪嗒。
"畫室的門被推開，顧淮之端著咖啡走進來，目光落在那幅薔薇上。"畫完了？"我回過神，
故意用姐姐慣用的嬌嗔語氣："怎么，顧總舍得來看你的新娘子了？”“五點，
離天亮還有一個半小時，咱們的新婚夜還沒結束，要不要一起，彌補一下昨晚的遺憾？
"他沒接話，只是盯著畫右下角的簽名——那是蘇茜一貫的花體字。可我覺得，
他真正想看的，是十年前那個總愛在角落畫瑪格麗特菊的落款。好想漏餡怎么辦！
77 偽裝生活早餐后，顧淮之上班去了。我不知道蘇茜和顧淮之之間發生了什么，
蘇茜什么也不肯告訴我。只能按照自己的想象，來做出自認為合理的蘇茜的反應。那天之后，
顧淮之卻不再理我。我怕露出破綻，每天學著姐姐的樣子，吃著姐姐最喜歡而我卻討厭的，
甜的發膩的藍莓醬；畫著最濃艷的妝容，拍著矯揉造作的照片。
看著手機里這張有些陌生的臉，我不由得想起了曾經的自畫像。十年來，
我大多數時候都藏在家中的地下室里。偶爾蘇茜善心大發，會讓我以她的身份，去上上課，
去做公益，而她則外出逍遙。但她從來不讓我見顧淮之。我沒了朋友，沒了自己，
為了不給家里增添麻煩，學會了在封閉空間里自娛自樂。
閱讀、畫畫、手工......在書里尋找自我，在畫里宣泄情緒。這樣封閉的生活，
也有一個好處：我的畫技在這十年突飛猛進。很多作品，蘇茜拿去冠上她的名字都獲了獎。
不過我畫得最好的，是淮之，然后是姐姐。畫得最丑的，是自畫像。在我的畫里，
淮之和姐姐郎才女貌，異常般配，而自畫像卻陰郁暗沉，
然后借此告誡自己：顧淮之不是我能肖想的。可現在他就在眼前。88 父女決裂婚后幾天，
我的內心都在天人交戰。好在婚禮剛過一周的清晨，姐姐的電話再次打來：“我的好妹妹，
我的事情辦完了，明天就回來！”她是怕時間久了，我生出將錯就錯、李代桃僵的心思吧。
她以為我像她一樣，喜歡把別人的東西占為己有。不，不是我的，即便再喜歡，
如果不能光明正大的擁有，還不如不要。我說過，這是最后一次當替身，就是最后一次。
雖不舍，也要舍。我要的是陽光下的愛情。我準備徹底離開他們。走之前，我去了趟醫院。
不知是不是我眼花，剛到醫院的時候，仿佛看到爸爸的身影從醫院大門快速向樓上跑去。
我追了幾步，卻沒趕上。到爸爸病房時，看見他正躺在床上。手捂著心臟的位置，
面色較往常紅潤，鼻頭的黑痣隨著呼吸顫動，額頭上還略微出了些汗?！鞍郑眯┝藛?！
我剛看見一個人，背影特別像您！”“咳咳，是嗎？”爸的臉上閃過一絲心虛。我沒多想，
只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他：“爸，您讓我假死，我‘死’了；您讓我替嫁，我嫁了。
”“這些年，我救了蘇家兩次，可以做回自己了嗎？”“姐姐明天就回來了，
她回來我會離開......“”您能不能給我一筆錢，我會找一個南方的城市，
一個人活下去?！啊闭嬲г谀銈兊纳罾?。我走后，您多保重。”爸爸流著淚：晴啊，
爸對不起你，我知道你是乖孩子！走吧！爸支持你！他從兜里掏出500塊錢遞給我，
我有些呆。“爸，當年保險賠償給了500萬，我現在連身份證都沒有，能不能多給我一些！
畢竟，我可能出去連工作都找不到！”病床上的父親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我下意識去扶他，
卻被他甩開手。"晴晴..."他渾濁的眼睛泛起淚光，"爸爸對不起你。
"我盯著床頭柜上的藥瓶。真是可笑，這些年來他每次說"對不起"，
接下來必定是"但是"——"但是公司現在真的拿不出錢給你辦新身份..."果然。
我無聲地笑了。就像十五歲那年他說"對不起"，然后讓我"死"在事故報告里。
我其實不該期盼的。我把話咽進了肚子里。500就500吧，畢竟我還會畫畫，
我可以擺個攤，速寫人像，應該能賺錢養活自己。99 真相邊緣離開醫院，
想到此生或許與淮之不復見，我從超市買了菜，想給他做一頓晚餐。
淮之以前喜歡吃林姨做的鹵鵝，我曾經跟著林姨學過，新鮮宰殺的大鵝，
桂皮、八角、丁香......晚上6點，鹵鵝好了。可淮之沒回來。晚上11點，
淮之終于回來了。他一身酒氣，西裝外套隨意搭在肩上，領帶松垮。聞到鹵鵝香味時，
他瞇起眼睛，腳步頓了一下?！扒缜?？”他的聲音含糊不清，像是從遙遠的地方飄來。
我愣住了?！笆裁辞缜?？我是茜茜！”我試圖用姐姐慣有的嬌嗔語氣提醒他，
但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快。他沒理會我的辯解，徑直走進餐廳，盯著那盤鹵鵝發呆。半晌，
他嘗了一塊，然后掏出手機拍照發圈，配文只有兩個字——“懷念”。然后他轉過身，
盯著我，滿目深情......我想轉移他灼灼的視線，他猛地拽過我，
掌心貼住我后腰——炙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說，你到底是誰？”答案在唇邊，
卻不敢說。十年來，我熟讀《刑法》第198條：騙保數額特別巨大，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父親獲得的500萬賠償，足夠判20年。現在的我，只能是蘇茜。"我是你的茜茜??！
"我苦澀道?；粗勚疑砩稀疤K茜”一如既往的玫瑰香水，默默冷了臉，獨自回了房間。
半夜，淮之睡熟了。我鼓起勇氣坐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他的掌心冰涼，
卻帶著一種熟悉的觸感，仿佛穿越時光回到了少年時代。那時候，
我們總是在校園角落分享一塊糖，或者偷偷交換彼此畫的小漫畫?！盎粗?，”我低聲開口，
嗓音有些哽咽，“是我，晴晴。”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可話語卻止不住地涌出來：“對不起，我害死了林姨，你該恨我的。這些年，我只是個影子，
活在茜茜身后，看著她占據我的位置，享受你的愛慕……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就像被關在黑暗的牢籠里，看不到光。”他似乎聽到了什么，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但很快又舒展開來。低聲呢喃：“別走……小晴……”這一刻，我幾乎要崩潰。原來，
在他的記憶深處，依然留著屬于我的痕跡。哪怕十年過去，哪怕他以為我已經死去，
他仍舊記得那個曾經畫著灌籃高手速寫、會因為害羞而結巴的女孩。我輕輕附身，
吻過他的唇：淮之，明天之后，
我說出真相：最好的結局：他恨我這個"害死林姨的兇手"；最壞的結局：蘇家騙保案曝光，
父親坐牢；鏡子里，蘇茜的烈焰紅唇對我冷笑："認清自己的位置，影子。
"1010 身份揭曉蘇茜回來了。她讓我借口回蘇家拿東西；進門的“顧太太”是我，
出門的“顧太太”是她。離開前，顧淮之在書房開會。隔著門縫，
我聽見他說：“車禍司機的女兒說，紋身……紋身切皮手術，確認了嗎？”他好像在查什么。
我推開門，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盎粗职肿屛一厝ソo他拿點東西送去醫院！”“好！
”他點點頭，眸光中似乎閃過什么，我千言萬語說不出口。多么希望你能“發現我，
越面無表情越是心里難過......”可是，沒有奇跡?；氐教K家，
姐姐一臉審視的看著我?！懊妹?，辛苦了?！碧K茜甜笑著伸手，指甲掐進我手腕，“現在，
讓一切回到正軌吧?！薄敖?，能不能讓我再多呆幾天！他讓我每天都要給他一張畫，
你的畫技，會露餡的！”“爸的騙保資料在我手里?！彼郎惤叶?，香水嗆得我想吐，
“立馬滾，敢多說一個字，他立刻坐牢?！焙冒?，我不會再回來。貧民區的出租屋蟑螂成群。
我用顧淮之之前給我的零花錢買了最便宜的畫具，在街角擺攤：“肖像速寫，20一張。
”第一個顧客是醉漢，他摸我的手：“小妞，畫裸體多少錢？”我忍著惡心，
用裁紙刀劃破他掌心，血滴在素描紙上，像那年車禍里林姨的紅圍巾。還好醉漢跑不過我，
那天之后，我學聰明了：知道選人多的地方擺攤，帶上口罩，
天黑就收攤......三天后，便利店電視播著財經新聞。
“……顧氏總裁攜夫人出席慈善晚宴?！辩R頭里，顧淮之摟著蘇茜的腰。她似乎不舒服，
后腰有些僵硬。而我盯著顧淮之的手。那只手曾溫柔的撫摸過我?，F在，它搭在蘇茜腰上，
似乎那里有什么寶藏值得他探尋。心，碎了一地。
1111 街頭驚魂手機震動時我正在給客人畫肖像。一條信息蹦出來：第三大街咖啡館，
明天下午三點。沒有署名。手指懸在屏幕上方，鉛筆灰沾花了屏幕。"小姐，畫好了嗎？
"客人不耐煩地敲桌子。我抬頭，看見街對面黑色轎車里伸出的鏡頭。筆尖差點戳破畫紙。
是誰，要干嘛？第二天我決定赴約，喬裝打扮了一番，出門后換了三趟公交。
推開咖啡館門時，雖然帶著帽子和口罩，冷氣仍讓我牙齒打顫。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