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我整個人都僵住了。那張照片里，
我老公江城正摟著一個年輕女孩，兩人笑得格外親昵。女孩穿著白色連衣裙，長發飄飄，
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而江城，那個平時在我面前嚴肅寡言的男人，
此刻臉上的笑容我從未見過。發照片的人叫"知心姐姐"，應該是個匿名賬號。
消息很簡單："你老公在外面有人了，這是昨天在咖啡廳拍到的。
"我盯著照片看了足足十分鐘，手指微微顫抖。江城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那是我們結婚時我親手為他戴上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是江城。"晚上我要加班，
你自己吃飯別等我。"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好。"我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什么時候回來？""不確定，可能會很晚。"掛掉電話后，我坐在沙發上發呆。結婚三年，
江城說要加班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以前我總是相信他，畢竟他在律師事務所工作，
加班確實是常事。可現在想來，這些借口是多么的可笑。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還是那個"知心姐姐"。"如果你想知道更多，明天下午三點，星巴克咖啡廳，靠窗的位置。
"我深吸一口氣，回復："好。"晚上九點，江城回來了。他看起來有些疲憊，
襯衫上還沾著淡淡的香水味。那不是我用的牌子。"吃飯了嗎？"我問。
"在公司隨便吃了點。"他邊說邊往浴室走，"我先洗澡。"我看著他的背影，
心里涌起一陣苦澀。這個男人，曾經是我的全世界。大學時期的江城溫柔體貼，
會在冬天給我買熱奶茶，會在我生病時徹夜不眠地照顧我。可什么時候開始，
他變得如此陌生？洗澡的水聲從浴室傳來，我拿起他的手機。屏幕鎖是我的生日，
他從來沒有換過。打開微信，我看到了一個叫"小雨"的聯系人，頭像是個可愛的卡通女孩。
最新的聊天記錄讓我心如死灰。"今天和你在一起真開心。" "我也是，可惜時間太短了。
" "等我處理好家里的事情，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嗯，我等你。
"我的手在顫抖。原來，不是我多疑，是江城真的變了心。而且，他們已經在計劃未來了。
浴室的門打開了，江城裹著浴巾走出來。他看到我拿著他的手機，臉色瞬間變了。
"你在干什么？""看看我老公都在和誰聊天。"我把手機扔到他面前，"江城，
我們需要談談。"他撿起手機，看了一眼屏幕，臉色更加難看。"韓薇，你不要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我站起身，聲音有些哽咽，"出軌的是你，現在說我無理取鬧？
""我沒有出軌。"他的否認顯得那么蒼白無力。"那這些聊天記錄怎么解釋？還有，這個。
"我拿出手機，把那張照片給他看，"昨天下午，你不是說在開庭嗎？"江城看到照片，
徹底沉默了。客廳里只剩下空調的嗡嗡聲和我急促的呼吸聲。良久，他開口："韓薇，
我們...""不要解釋。"我打斷他，"江城，我不想聽任何解釋。
明天我會去見那個給我發照片的人，我要知道你們的事情到底進行到什么地步了。"說完，
我轉身回了臥室，重重地關上門。躺在床上，我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三年的婚姻，
三年的信任，就這樣輕易地被粉碎了。我想哭，可眼淚卻怎么也流不出來。也許，
是時候為自己做點什么了。第二章第二天下午，我準時出現在星巴克。
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穿著得體的職業裝，看起來很精明。"你就是韓薇吧？
"她主動招呼我。我點點頭，坐在她對面。"你是誰？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我叫張美琳，是江城律師事務所的前臺。"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至于為什么告訴你，
因為我看不慣江城的做法。""你們事務所的前臺？"我有些意外。"對，工作了五年了。
江城和那個叫方小雨的女孩子的事情，我看在眼里。"張美琳嘆了口氣，
"那女孩今年才二十二歲，是新來的實習生。長得確實漂亮，就是太年輕了。
"我的心又痛了一下。二十二歲，比我小六歲。"他們什么時候開始的？
""大概三個月前吧。一開始江城只是對她照顧有加，后來我發現他們經常一起出去吃飯，
一起加班到很晚。上個月，我親眼看到他們在律師事務所的休息室里擁抱。
"張美琳拿出手機，給我看了幾張照片。都是江城和方小雨在一起的畫面，有在餐廳的，
有在咖啡廳的，還有在商場的。"最過分的是，上周五晚上，我加班到九點多，
看到他們從江城的辦公室出來。方小雨的衣服都皺了，頭發也亂了。"我握緊拳頭，
指甲掐進手心都沒感覺到疼。"還有嗎？"我的聲音有些沙啞。"有。
"張美琳又拿出一張紙，"這是我偷偷記錄的他們約會的時間和地點。
你可以對照一下江城跟你說的話。"我接過紙條，上面密密麻麻記錄了十幾次。
每一次的日期，我都記得江城說過的借口。
開庭、加班、陪客戶應酬、律師協會的聚會...原來，
所有的借口都是為了和那個女孩約會。"為什么要幫我？"我問張美琳。"因為我也是女人，
我理解被背叛的痛苦。"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傷感，"而且，江城的做法太過分了。
他在事務所里和方小雨卿卿我我，根本不避諱同事們的眼光。大家都在背后議論，
說他有老婆還不安分。"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那個方小雨，
她知道江城已婚嗎？""當然知道。江城的桌上一直放著你們的結婚照，她不可能不知道。
"張美琳的語氣帶著鄙夷，"可她不在乎。我聽到她和其他實習生聊天，說江城對她很好，
還說要等江城處理完家庭問題就和她在一起。"我的手在顫抖。處理完家庭問題，
就是要和我離婚的意思吧。"韓薇，你打算怎么辦？"張美琳關切地問。"我還不知道。
"我站起身，"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如果你需要更多證據，隨時聯系我。
"她遞給我一張名片，"江城不配擁有你這樣的好女人。"離開咖啡廳，
我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三年的婚姻，我以為我們是相愛的。可現在看來，
或許只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手機響了，是江城。"今晚我要陪客戶吃飯，會回來得很晚。
""好。"我冷冷地回答。"韓薇，關于昨天的事情，我們找時間好好談談。""不用了。
"我直接掛了電話。既然他要玩這個游戲，那我就陪他玩到底。只是這一次，
我不會再傻傻地相信他的每一句話。我要讓他知道，背叛的代價是什么。第三章晚上八點，
我開車來到江城經常去的那家高檔餐廳。張美琳給我的資料顯示，
他和方小雨經常在這里約會。果然，透過餐廳的落地窗，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江城穿著我給他買的那件深藍色西裝，對面坐著一個年輕女孩。方小雨比照片上更漂亮，
皮膚白皙，眼睛很大，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她穿著粉色的連衣裙，看起來純真可愛。
我看到江城伸手輕撫她的臉頰，那個動作是如此溫柔。曾經，他也是這樣撫摸我的臉。
可現在，這份溫柔屬于別人了。方小雨說了什么，江城笑得很開心。
我從來沒見過他笑得這么燦爛，就連我們新婚時，他的笑容都沒有這么純真。他們牽著手，
像熱戀中的情侶。江城的婚戒還戴在手上，可此刻卻顯得格外諷刺。我拿出手機，
悄悄拍下了幾張照片。然后走進餐廳，選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我要聽聽他們到底在聊什么。"小雨，對不起讓你等這么久。"江城溫柔地說。"沒關系，
能和你在一起，等多久都值得。"方小雨嬌羞地笑著。"再給我一點時間，
我會處理好一切的。"江城握住她的手，"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江城哥哥，我不想做小三。"方小雨的聲音帶著委屈，"每次和你見面都要偷偷摸摸的，
我心里很難受。""我知道，我知道。"江城安慰她，"很快就好了。韓薇那邊，
我會想辦法的。"聽到自己的名字，我的心狠狠一顫。原來在他眼中，
我只是一個需要"想辦法"解決的問題。"她會同意離婚嗎？"方小雨問。"會的。
"江城的語氣很篤定，"我們沒有孩子，財產也可以分割。再說，
勉強維持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對誰都不好。"沒有愛情的婚姻？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三年來，我以為我們是相愛的。我精心為他準備每一頓飯，
照顧他的起居，陪他度過工作上的低潮期。可在他眼里，這些都不是愛情？
"那我們什么時候可以結婚？"方小雨期待地問。"明年吧。"江城想了想，
"我們可以去巴厘島舉辦婚禮，就像你一直想要的那樣。"我的眼淚終于流下來了。
巴厘島婚禮，那是我曾經和江城討論過的夢想。我說過想去巴厘島拍婚紗照，
可他總說太麻煩太昂貴。現在，他卻要和別的女孩實現這個夢想。我悄悄離開餐廳，
在車里大哭了一場。三年的婚姻，三年的付出，原來在他眼中一文不值。回到家，
江城還沒回來。我坐在客廳里等他，想好了要說的話。十一點，江城終于回來了。
他身上還有淡淡的香水味，應該是方小雨的。"客戶很難應付，喝了不少酒。
"他邊脫外套邊說。"江城，坐下。"我指著沙發，"我們談談。"他看到我嚴肅的表情，
有些不安地坐下。"我今天去見了給我發照片的人。"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她告訴了我很多事情。關于你和方小雨的事情。"江城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韓薇，
你聽我解釋...""不用解釋了。"我打斷他，"我今天晚上也去了餐廳，
親眼看到你們在一起。聽到你們討論結婚的事情。"江城徹底說不出話了。"三年了，江城。
我以為我們是相愛的，可原來只是我的一廂情愿。"我的聲音很平靜，
"既然你已經有了新的選擇，那我們就離婚吧。""韓薇..."他想說什么，
但被我阻止了。"明天我會去找律師，準備離婚協議。"我站起身，"今晚你睡客房，
我需要靜一靜。"說完，我頭也不回地回了臥室。身后傳來江城的嘆息聲，
但我已經不在乎了。是時候結束這場鬧劇了。第四章第二天早上，江城走得很早。
他在餐桌上留了一張紙條："韓薇，我們再談談好嗎？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把紙條撕掉，扔進垃圾桶。上午十點，我來到市里最好的律師事務所。
接待我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女律師，叫李慧敏。"韓太太，您的情況我大致了解了。
"李律師放下筆，"從法律角度來說，這屬于婚內出軌，您可以要求損害賠償。
""我不要賠償，只想快點結束。"我說，"我們沒有孩子，房子是婚前他買的，
寫的他的名字。我什么都不要，只求快點離婚。""韓太太，您不要意氣用事。
"李律師勸我，"房子雖然是婚前財產，但這三年您有還房貸嗎？如果有，
您可以要求分割還貸部分及其增值。還有其他共同財產，比如存款、車子等。"我想了想，
這三年我確實每個月都會給江城兩萬塊錢用于還房貸和生活開支。我的工資雖然沒有他的高，
但也不算少。"那就按您說的辦。"我同意了，"但我有一個要求，整個離婚過程要保密，
不能讓江城知道我找了律師。""為什么？"李律師有些疑惑。"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我冷笑一聲。下午，我接到張美琳的電話。"韓薇，有新情況。"她的聲音很急，
"江城今天請假了，說要處理家庭問題。他和方小雨一起出去了，好像是去看房子。
"我的心一沉。看房子，難道他們要同居了？"在哪里看房？"我問。
"聽說是市中心的高檔小區，金桂花園。"金桂花園我知道，那是市里最貴的小區之一，
一套房子至少要八百萬。江城哪來的錢買房子？我突然想到什么，趕緊查看我們的共同賬戶。
果然，三十萬的定期存款不見了。那是我們準備買車的錢，一半是我的。
江城居然用我們的錢給小三買房子！我氣得渾身發抖，立刻開車趕到金桂花園。
在售樓部門口，我看到了江城的車。我走進售樓部，
果然看到江城和方小雨正在和銷售員談價格。"這套120平的戶型不錯，朝南，采光很好。
"銷售員介紹著，"總價780萬，如果全款的話可以優惠十萬。""小雨覺得怎么樣？
"江城溫柔地問。"我很喜歡。"方小雨興奮地說，"江城哥哥，這里離你事務所很近，
以后你下班就可以直接回來了。""嗯，到時候你搬過來，我們就可以每天在一起了。
"我聽不下去了，直接走過去。"江城。"聽到我的聲音，江城和方小雨都愣住了。
銷售員看出氣氛不對，識趣地走開了。"韓薇，你怎么在這里？"江城的臉色很難看。
"我來看看我老公準備花多少錢給小三買房子。"我冷冷地說，
"用的是我們共同賬戶里的錢吧？"方小雨臉紅了，小聲說："江城哥哥，這是你老婆嗎？
""是啊，我就是那個即將被拋棄的老婆。"我看著這個年輕女孩，"方小雨是吧？
你今年多大了？""二十二。"她怯怯地回答。"二十二歲，真年輕。"我笑了笑，
"知道江城結婚了，還要和他在一起，你父母知道你做小三嗎？""我不是小三！
"方小雨急了，"江城哥哥說他不愛你了，會和你離婚的！""哦？他是這么說的？
"我轉向江城，"那你倒是說說，什么時候和我離婚？"江城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還是說，你想腳踩兩只船？既不想失去年輕漂亮的小女友，
也不想失去照顧你生活起居的老婆？""韓薇，你不要在這里鬧。"江城低聲說，
"我們回家再談。""鬧？"我的聲音提高了，"江城，你用我們的錢給別的女人買房子，
現在說我鬧？"售樓部里的其他客戶都朝我們這邊看過來，竊竊私語。江城的臉漲得通紅。
"你們繼續看房吧。"我轉身要走，又回頭補充了一句，"不過江城，別忘了你還有個老婆。
在法律上，你的財產有一半是我的。"走出售樓部，我覺得前所未有的暢快。讓江城難堪，
只是開始。第五章晚上，江城回來得很晚，臉色陰沉得可怕。"韓薇，你今天太過分了。
"他一進門就開始指責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你讓我怎么下臺？""過分？"我冷笑，
"用老婆的錢給小三買房子，這不過分嗎？""那錢是我掙的！"江城理直氣壯地說。
"可是存在我們的共同賬戶里，法律上就是夫妻共同財產。"我坐在沙發上，語氣平靜，
"江城，你想離婚可以，但別想讓我凈身出戶。"江城愣住了，他大概沒想到我會這么強硬。
"三十萬只是開始。"我繼續說，"這套房子雖然是你婚前買的，
但這三年我每個月給你兩萬塊錢還房貸，一共七十二萬。按照法律規定，
我可以要求分割還貸部分及其增值。""你想要多少？"江城咬牙問。"不多，一百萬。
"我報出了數字，"房子現在值一千萬，我要求分割的只是我應得的那部分。
"江城的臉更難看了。"韓薇，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是啊，我變了。
"我站起身，"以前的我太傻了，什么都相信你。現在我明白了，在這個社會上，
女人必須學會保護自己。""那我們就離婚吧。"江城似乎下定了決心，"但一百萬太多了，
我給你五十萬。""不夠。"我搖頭，"江城，我們結婚三年，我付出了多少你心里清楚。
家務我做，飯我煮，你的衣服我洗，你生病我照顧。現在你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就想用五十萬打發我？""那你到底想怎么樣？"江城有些煩躁。"按我說的辦，一百萬，
加上車子。"我的態度很堅決，"這是我的底線。"江城沉默了很久，最后點了點頭。"好，
但我需要時間籌錢。""給你一個月。"我說，"一個月后，我們去民政局。""可以。
"談完這些，我們各自回房，誰都沒有再說話。第二天，我照常上班。
我在一家廣告公司做創意總監，工作雖然忙碌，但我喜歡。中午，助理小王匆匆跑來找我。
"韓總，外面有人找您。"我走到前臺，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在等我。他穿著得體，
看起來很有教養。"請問您是韓薇女士嗎？"他禮貌地問。"我是，您是？""我叫方志遠，
是方小雨的哥哥。"我愣了一下，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方小雨的家人。"我想和您談談，
可以嗎？"他的語氣很誠懇。我們在附近的咖啡廳坐下。方志遠看起來很緊張。"韓女士，
首先我要為我妹妹的行為道歉。"他深深鞠了一躬，"小雨還年輕，不懂事，做了錯事。
""你知道她和我老公的事？"我有些意外。"昨天小雨回家哭著告訴了我們。
"方志遠嘆了口氣，"我和父母都很生氣，狠狠訓斥了她。""那你來找我是為了什么？
""我想請您原諒小雨，也希望您能勸勸江城，不要毀了小雨的前程。"我冷笑一聲。
"方先生，您搞錯了什么吧？是你妹妹勾引我老公，不是我老公勾引她。""我知道，
我知道。"方志遠急忙說，"但小雨真的還很單純，她被江城的甜言蜜語騙了。""單純？
"我覺得這話很好笑，"一個二十二歲的成年人，知道別人有老婆還要和人家在一起，
這叫單純？"方志遠被我問得啞口無言。"方先生，我不怪你妹妹年輕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