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不是在乎那些瑣節的人，不愿意將時間浪費在應付客人身上。剛把行李放進后備箱，
就看見路修辭穿著病號服踉蹌著沖過來。一見我們出來，他眼神一亮，沙啞開口，
“要走了嗎？”我笑笑，語氣平和，“是，旅行結婚。”緊了緊牽著的手，
旁邊的人正在側眼看我，瞥見我的視線時微微挑眉。“沒來得及準備禮物。
”“以后……還回來嗎？”路修辭眼眶泛紅，混著病號服，看起來狼狽又可憐。
像只被主人拋棄的狗。“我家在這里。”“時間比較趕，我們就先走了。”我指了指表，
禮貌點頭。宋昭陽伸手拉開車門時，身后遙遙傳來聲音。“如果……沒有蘇月蕓，
我們……還會在一起嗎？”想了想，我還是回答了。“沒有如果。”良久。“好，
如果以后宋昭陽敢欺負你，記得來找我。”“就當……哥哥保護妹妹。”宋昭陽不干了。
從車窗里探出半個頭，“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沒品啊!”他白白眼。
以前怎么沒發現宋昭陽這么幼稚呢？我有些好笑。車輛啟動，微風遙遙傳來一句：“姜望舒，
對不起。”我心如止水。這份道歉終于遲緩地來到了我身邊。可惜，太晚了。車沒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