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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位置 : 靜閱文字網 > 現代言情 > 白月光是冒牌貨:退婚她當場露餡_精選章節

    精選章節

    發表時間: 2025-06-01 13:03:56

    第一章:雨夜離婚暴雨像無數支利箭刺向地面,將顧家莊園外的梧桐樹抽打得枝葉狂顫。

    林晚站在三樓主臥的落地窗前,指尖無意識地摳著玻璃上的霧氣。

    她的影子被雨水扭曲成模糊的灰影,與窗外黑暗融為一體。

    手中那張《離婚協議書》已被揉成皺巴巴的紙團,邊緣浸透了雨水。

    最上方“顧承硯”三個字被暈染得模糊,像一道血痂。她突然想起三年前簽下契約時,

    鋼筆尖在“替身新娘”條款旁劃出的那道裂痕——如今,連那張紙都腐爛了。腹部隱隱作痛,

    林晚下意識摸向口袋,卻觸到一片空蕩。那份被扔進雨中的孕檢單,

    此刻正躺在花園的泥濘里,與滿地玫瑰花瓣混在一起。

    那是顧承硯為“蘇晚晴”重建玫瑰園時,她親手栽下的最后一盆花。花瓣碎裂的聲響,

    和此刻心臟的鈍痛竟如此相似。“叮——”手機在床頭震動,屏幕亮起時,林晚瞳孔驟縮。

    醫院發來的短信血紅刺目:【林女士,您母親今日治療費未到賬,

    若24小時內……】她猛地合上手機,指甲縫里滲出一滴血珠,

    在離婚協議書上洇開一朵暗紅的花。身后傳來門鎖轉動聲,皮鞋踩過地毯的聲響比暴雨更冷。

    顧承硯裹著一身寒氣走進房間,黑色西裝袖口沾著紅酒漬。他看都不看林晚,

    徑直將一份文件摔在桌上:“簽了。”林晚垂眸,

    離婚協議附加條款刺入眼簾:【乙方(林晚)須終生保守替身婚姻秘密,

    違者賠償甲方十億違約金。】條款下方,顧承硯的簽名如刀刻般鋒利,仿佛要將紙面劈開。

    “晚晴懷孕了。”他嗓音裹著冰碴,“你妨礙了她和孩子的安全。”林晚終于抬頭,

    望向這個她扮演了三年“影子”的男人。他下頜線條如淬鐵般冷硬,

    右耳垂上那顆她曾偷偷描摹過的黑鉆,此刻正折射著殘忍的光。她忽然輕笑出聲,

    聲音輕得像雨滴撞碎在玻璃上:“所以,這就是你讓我‘滾出主臥’的原因?”顧承硯蹙眉,

    顯然不耐煩她的反問。他轉身從保險柜取出結婚證,兩本紅冊子“啪”地甩在林晚面前。

    其中一本封面已被撕碎,

    裂痕如猙獰的蛇蜿蜒而上——那是上周蘇晚晴“不小心”打翻咖啡時的“杰作”。

    林晚緩緩簽下名字,筆尖在“林晚”二字上重重一頓。最后一筆落下時,

    她聽見心臟裂開的聲響。顧承硯立刻將離婚證收進公文包,動作快得仿佛要逃避什么。

    他轉身欲走,卻忽然頓住。“你指甲在流血。”他語氣帶著嫌惡,像在談論某種臟污。

    林晚低頭,那滴血正沿著協議書邊緣滑落,在“三年婚姻”條款旁凝成一顆血珠。

    她突然想起,蘇婉的照片里,那個女人總愛涂同色的指甲油。警報聲突兀炸響,

    震得水晶吊燈嗡嗡顫動。顧承硯的書房傳來急促的電子音,他臉色驟變,快步離去。

    林晚望著他背影,忽然伸手將離婚協議撕成碎片。紙屑紛揚如雪,

    落在她蒼白的婚紗舊照上——那是三年前,

    顧承硯強迫她穿上蘇婉生前同款婚紗拍攝的“紀念”。暴雨聲中,她拎起行李箱走向玄關。

    高跟鞋踩過地毯時,一枚玫瑰花瓣粘在鞋跟上。林晚俯身拾起,花瓣邊緣的鋸齒割破了指尖,

    血珠滾落在地,與花瓣的紅融為一體。她忽然想起蘇晚晴昨夜的笑語:“姐姐,

    顧承硯連你流的血,都以為是蘇婉的復制品呢。”別墅大門在身后重重閉合,林晚踏入暴雨。

    雨水瞬間浸透她的薄外套,懷孕帶來的虛弱感如潮水涌來。她扶著墻踉蹌前行,

    卻聽見身后傳來急促腳步聲。顧承硯追了出來,手中舉著那把她曾為他補過傘面的黑傘。

    傘骨在狂風中扭曲,雨水順著他的下頜滴落,在鎖骨處匯成蜿蜒的溪流。“等等。

    ”他嗓音裹著暴雨的嘶啞,第一次用不是命令的語氣開口。林晚轉身,

    望著這個曾在她新婚夜說“你不過是個贗品”的男人。此刻他眼底竟有慌亂,

    像是某種珍貴的瓷器即將碎裂時的恐懼。她突然冷笑:“顧總,您的白月光在等您。

    ”話音未落,她猛地將傘推開。傘面撞上顧承硯的胸膛,

    黑鉆耳釘在雨中折射出最后一道冷光。林晚轉身沖進雨幕,高跟鞋在濕滑的地面打滑。

    她跌倒時,孕檢單從口袋飛出,被雨水卷向遠處的噴泉池。顧承硯僵在原地,

    望著那抹消失在雨中的身影。忽然,

    他瞥見噴泉池邊漂浮的紙團——孕檢單邊緣的“陽性”字樣,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藍。

    警報聲仍在書房轟鳴。顧承硯沖回房間,輸入密碼打開蘇婉的畫像暗格。

    掃描儀紅光掃過畫像夾層,屏幕赫然顯現一張通緝令:**周瑤,女,26歲,

    金融詐騙案在逃嫌犯……整容后疑似冒用蘇婉身份**。照片上那個女人的臉,

    與此刻躺在噴泉邊的孕檢單,漸漸重疊成令人窒息的真相。

    第二章:替身陰影宴會廳的水晶吊燈折射出刺眼的光,林晚攥著酒杯的手指關節發白。

    她身上那件月白色禮服是顧承硯特意選的——和蘇婉生前最愛穿的顏色一模一樣。

    裙擺上的刺繡玫瑰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像是無數雙眼睛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林小姐,

    這杯酒敬你。"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林晚渾身緊繃。蘇晚晴端著香檳杯靠過來,

    暗紅色的指甲在杯沿劃出痕跡,"畢竟,能代替姐姐活在顧總身邊三年,

    可不是誰都有這份福氣呢。"林晚嗅到對方身上濃烈的玫瑰香水味,

    和蘇婉清淡的玉蘭香截然不同。她后退半步,卻被蘇晚晴故意絆了一下。紅酒潑在禮服前襟,

    深紅色的液體蜿蜒而下,像一道猙獰的傷口。"哎呀,真是不小心。"蘇晚晴假意驚呼,

    指尖卻惡毒地劃過林晚鎖骨,"不過姐姐當年最擅長的,不就是把臟污都藏進微笑里嗎?

    "周圍賓客的竊語聲像潮水般涌來。林晚垂眸盯著裙擺上的酒漬,

    想起三年前那個同樣狼狽的夜晚——林家大廈頂樓,顧承硯把離婚協議摔在她面前,

    鋼筆尖戳進大理石桌面:"簽下它,林家就能茍延殘喘三年。"那時的她剛失去父親,

    母親病重住院,律師函雪片般飛來。她甚至沒敢細看協議條款,

    只盯著顧承硯袖扣上那枚白玉蘭胸針——和蘇婉遺物清單里描述的一模一樣。"林晚,

    你不過是她的影子。"顧承硯的聲音在記憶里重疊著此刻的現實。她抬頭,

    看見那個男人正穿過人群走來,西裝褲熨燙得毫無褶皺,如同他永遠冰冷的心。

    "承硯哥哥~"蘇晚晴立刻變換成柔弱姿態,將濕漉漉的林晚暴露在顧承硯視線里,

    "我只是太開心能見到故人..."她尾音拖得綿長,仿佛"故人"二字是某種禁忌。

    顧承硯的目光掃過林晚胸前的酒漬,卻停在蘇晚晴挽著他手臂的指尖。"去換衣服。

    "他吐出四個字,便轉身離開。林晚看著他的背影,

    忽然發現他后頸處有一縷白發——三年契約婚姻,竟先在她之前催老了這個人。

    洗手間鏡子里,林晚用冷水一遍遍擦拭禮服,紅漬卻像滲進了纖維。她對著鏡子練習微笑,

    嘴角弧度調整到和蘇婉照片里分毫不差的程度。

    這是她每晚的必修課:模仿那個從未謀面的女人,從筆跡到泡茶手勢,

    甚至走路時裙擺擺動的頻率。手機在包里震動,林晚慌忙按下接聽鍵。

    母親虛弱的聲音傳來:"晚晚,醫生說要換進口藥,但賬戶...""媽,別擔心,

    我馬上處理。"她掛斷電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三年前簽下契約時,

    顧承硯的附加條款里寫得清清楚楚:"每月五十萬生活費,但林家必須保持體面。

    "現在母親需要救命錢,而顧承硯連詢問都懶得施舍。林晚從儲物柜底層翻出備用禮服,

    是件素白旗袍,領口繡著幾朵不起眼的茉莉。這是她偷偷準備的——在扮演蘇婉的三年里,

    她不允許自己有任何"林晚"的痕跡。但此刻,她顫抖著換上旗袍,將長發綰成低髻,

    沒有戴任何首飾。回到宴會廳時,蘇晚晴正站在顧承硯的私人畫廊前。

    那幅蘇婉的肖像畫被燈光打得透亮,畫中女子手持白玉蘭,眼神溫柔卻帶著疏離。

    林晚每次經過這里,都會想起協議里那句:"必須讓顧先生覺得,蘇婉從未離開。""你看,

    姐姐連皺眉都這么美。"蘇晚晴突然伸手扯住林晚的旗袍領口,"不像某些人,

    再怎么模仿也學不出靈魂。"旗袍布料發出撕裂的脆響,林晚后背瞬間繃緊。

    顧承硯的聲音從畫后傳來:"夠了。"他走出來時,

    手里握著林晚的孕檢單——那張被她揉碎又拼湊起來的紙。林晚瞳孔驟縮,

    昨晚她藏在梳妝臺抽屜里的報告,竟被他發現。"懷孕兩個月?

    "顧承硯的手指在"先兆流產"的診斷結果上劃過,"林小姐真是擅長給人驚喜。

    "他語氣平靜得可怕,卻讓林晚想起父親臨終時那張毫無血色的臉。

    蘇晚晴尖叫著撲過來:"她怎么能懷上你的孩子!姐姐在天之靈..."林晚猛地推開她,

    孕檢單被撞落在地。顧承硯彎腰拾起時,蘇晚晴的鞋跟恰好踩住紙角,

    血檢數值部分被紅酒浸得模糊。"顧先生。"林晚深吸一口氣,將旗袍撕裂處攏好,

    "既然蘇小姐回來了,這契約也該終止了。"她摸出離婚協議,

    鋼筆在掌心滾熱——這是她三個月前就準備好的,只是沒料到會在這里用上。

    顧承硯接過協議的手頓了頓,鋼筆尖在"簽字處"懸停。畫廊警報突然響起,

    蘇晚晴的尖叫刺破空氣:"畫像后面有東西!"林晚回頭,

    看見蘇婉的肖像畫在紅外線掃描下顯出夾層——一張通緝犯的照片緩緩浮現,

    整容前的蘇晚晴眼神狠戾。人群騷動起來,顧承硯的鋼筆"啪"地摔在地上,

    墨跡濺在林晚的旗袍上,像一朵突然綻放的黑玫瑰。她蹲下身擦拭墨水,

    余光瞥見顧承硯死死盯著通緝照的臉。那個瞬間,林晚突然明白:這三年替身生涯,

    不過是另一個更龐大陰謀的序幕。第三章:假白月光登場暴雨后的清晨,

    顧氏莊園被一片刺眼的白色玫瑰淹沒。林晚站在二樓走廊,

    望著樓下十幾個園丁正將最后一批進口白玫瑰移栽進花園。那些花瓣上還帶著水珠,

    在陽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像一片片鋒利的刀刃。“林小姐,顧先生說從今天起,

    您搬到西廂房去。”管家陳叔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手里捧著林晚的行李,

    態度恭敬卻帶著難以掩飾的同情。林晚指尖微微顫抖,目光仍停留在樓下那道修長的身影上。

    顧承硯站在玫瑰叢中,黑色西裝褲被晨露沾濕,卻渾然不覺。

    他正低頭凝視著蘇晚晴遞來的舊物——一只褪色的白玉蘭發卡,那是蘇婉生前最愛的裝飾。

    “按照她的習慣,玫瑰要種在西南角,陽光最充足的地方。”蘇晚晴的聲音輕柔如水,

    指尖撫過顧承硯的手背,“承硯,這樣我就能每天看到和當年一樣的風景了。

    ”顧承硯猛地將她擁入懷中,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里。

    林晚看見他側臉的輪廓繃得死緊,喉結滾動著,壓抑著某種瀕臨崩潰的情緒。三年來,

    她從未見過這個男人流露出如此失控的神情——哪怕是在他們新婚夜。“搬東西吧。

    ”她轉身朝陳叔示意,聲音平靜得像是討論天氣。裙擺掃過走廊的波斯地毯,

    留下一道淺淡的褶皺,如同她此刻被碾碎的心。西廂房陰冷潮濕,墻角爬滿霉斑。

    林晚整理行李時,發現那本蘇婉的日記不知何時被抽走了。她記得上周整理書架時,

    顧承硯還親手將日記鎖進保險箱。此刻保險箱敞開著,

    里面只剩下一團揉皺的紙巾——那是她昨天擦拭指甲血漬時用的。

    樓下突然傳來瓷器碎裂的巨響。林晚趕到時,蘇晚晴正蜷縮在沙發角落,裙擺沾著紅酒漬。

    她面前是顧承硯陰鷙的臉,而林晚的手里還握著那個打翻的酒杯。

    “我只是想幫你倒酒……”林晚解釋的話被顧承硯掐斷。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力度大得讓她聽見骨骼摩擦的聲響,“林晚,你裝得還不夠像嗎?連最基本的禮儀都學不會?

    ”蘇晚晴適時地發出一聲哽咽:“承硯,別怪她……姐姐畢竟不是真正的我,

    緊張也是人之常情。”她抬眼望向林晚,眼底卻淬著冰,“不過,冒充別人的人生,

    滋味不好受吧?”林晚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突然注意到蘇晚晴的耳后——那里有一道極細的疤痕,像是手術留下的痕跡。

    而真正的蘇婉照片里,那張臉完美無瑕。晚宴那夜,

    林晚被迫換上和蘇婉生前一模一樣的禮服。絲綢布料勒得她呼吸不暢,

    鎖骨處卻空蕩蕩的——那枚屬于蘇婉的藍寶石項鏈,此刻正掛在蘇晚晴的頸間。“林小姐,

    顧先生說您今晚不用出席。”傭人送來消息時,蘇晚晴正從旋轉樓梯緩緩走下。

    她手腕上戴著的,是林家祖傳的翡翠鐲,那是林晚母親臨終前塞給她的遺物。林晚攥緊拳頭,

    指甲縫里滲出的血珠在禮服上綻開一朵暗紅的花。她轉身沖進書房,保險箱里果然空無一物。

    監控畫面顯示,半小時前蘇晚晴曾獨自進入房間。“你們在找這個嗎?

    ”顧承硯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他手里舉著翡翠鐲,燈光下碧色流轉,

    “晚晴說這是她母親的遺物,林家當年偷走了它。”林晚的瞳孔猛地收縮。

    蘇晚晴的“母親”三年前就因吸毒過量死在街頭,這件事登過財經報紙頭條。而此刻,

    顧承硯正用拇指摩挲著鐲子內側的刻紋——那里本該有林家的家徽,此刻卻被磨得模糊不清。

    “顧先生,您真的相信她的話?”林晚的聲音在顫抖,卻努力維持鎮定,

    “她連學生時代的經歷都避而不談,您不覺得奇怪嗎?”顧承硯突然掐住她的下巴,

    力道重得讓她牙齒磕出血腥味:“林晚,你的任務就是當好替身。現在,滾回你的房間去。

    ”那晚,林晚蜷縮在西廂房的浴缸里,冷水漫過脖頸。她用手機搜索蘇晚晴的名字,

    卻只彈出“查無此人”的提示。

    但有一條財經新聞的標題讓她渾身發冷:《周氏千金周瑤涉嫌金融詐騙,跨國追捕中》。

    照片上的女人五官與蘇晚晴有七分相似,但氣質截然不同——周瑤的照片里,

    她戴著夸張的鉆石耳環,笑得張揚跋扈。凌晨三點,林晚潛入顧承硯的書房。

    保險箱里的日記本被替換成了蘇晚晴的“回憶錄”,但最后一頁夾著一張泛黃的演唱會票根。

    日期是三年前蘇婉“車禍去世”的同一天,地點卻是國外某**。她用手機拍下票根,

    正要退出,突然聽見走廊傳來腳步聲。慌亂中,她撞翻了書桌邊的白玉蘭盆栽,

    泥土撒了一地。顧承硯沖進來時,她正跪在地上撿碎片,指尖被陶瓷劃破,血珠滴在花瓣上。

    “誰允許你進來的?”他的聲音像淬了冰。林晚抬頭,看見蘇晚晴站在他身后,

    唇角勾著一抹得意的笑。“我只是想找回母親留下的鐲子……”林晚攥緊染血的手指,

    突然注意到顧承硯書桌上擺著的白玉蘭標本。花瓣邊緣的紋路,

    和票根上**logo的暗紋一模一樣。“滾。”顧承硯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拖出書房,

    力道大得讓她踉蹌。走廊盡頭,蘇晚晴的裙擺掃過地面,帶起一片玫瑰花瓣。

    林晚瞥見她高跟鞋內側刻著的字母“Z”——周瑤的英文名縮寫。暴雨再次降臨的夜晚,

    林晚收到匿名快遞。里面是周瑤整容醫院的檔案,手術日期正是蘇婉“去世”后三個月。

    照片上,周瑤的臉被紗布裹得嚴實,卻清晰可見她手里攥著的——蘇婉的身份證。

    她渾身發抖地撥通顧承硯的電話,卻傳來蘇晚晴的嬌笑聲:“承硯在洗澡呢,

    姐姐有什么要緊事嗎?”背景音里,淋浴的水聲混著男人壓抑的喘息。林晚掛斷電話,

    將檔案塞進枕頭底下。窗外閃電劈下,照亮西廂房墻角密密麻麻的霉斑,

    像無數雙窺視的眼睛。她突然想起蘇婉日記里的一句話:“承硯總說我怕打雷,

    其實我怕的是黑暗里藏著的東西。”次日清晨,顧承硯將一疊文件摔在林晚面前。

    離婚協議上,林晚的名字已經被簽好,只等她落筆。

    她盯著條款里“放棄林家所有遺產繼承權”的字樣,突然笑了。“顧先生,

    您真的確定要娶一個連過去都編造不圓的女人?”她將周瑤的檔案復印件推過去,

    指尖劃過桌面的水漬,“比如,這位蘇小姐為什么從不提她在劍橋讀書時的同學?

    因為她根本沒上過劍橋。”顧承硯的瞳孔劇烈收縮。蘇晚晴沖進來時,

    林晚正將檔案塞進包里。她抬手就是一巴掌,卻被林晚穩穩接住手腕。“周小姐,

    打人的時候記得摘掉假指甲。”林晚掰開她的手,露出內側的膠水痕跡,

    “真正的蘇婉從來不做美甲,因為她要練習鋼琴。”蘇晚晴臉色煞白,

    顧承硯卻突然按住她的肩:“夠了。”他看向林晚的眼神像在看一具尸體,“林晚,

    你越界了。”暴雨中,林晚拖著行李箱走出莊園。她回頭望去,玫瑰園在雨中泛著詭異的紅,

    像一灘凝固的血。顧承硯的輪廓隱在落地窗后,懷里抱著蘇晚晴,

    仿佛抱著他死而復生的摯愛。而林晚的掌心,還攥著那張被雨水泡軟的演唱會票根。

    **logo的紋路在潮濕中愈發清晰,像一條毒蛇蜿蜒盤踞。

    第四章:流產真相雨絲斜斜地敲打著落地窗,林晚蜷縮在顧家別墅二樓的客房里,

    指尖顫抖著撫過那張泛黃的孕檢單。兩個月前的深夜,

    她在醫院走廊的自動販賣機旁拿到這份報告時,心跳幾乎停滯——HCG值顯示陽性,

    孕酮偏低,醫生建議臥床休息。手機在床頭柜震動,屏幕亮起母親醫院的號碼。

    她慌忙按下接聽鍵,護士的聲音帶著急促:“林小姐,您母親的心率突然下降,

    需要緊急手術費用……”“好,我馬上想辦法。”她掛斷電話,孕檢單被攥得更緊。

    顧承硯不會在意這個孩子的存在,他連她的呼吸都視作蘇婉的替身。但母親的生命不能等。

    她深吸一口氣,套上大衣準備出門。走廊盡頭傳來高跟鞋的聲響,蘇晚晴端著托盤走來,

    裙擺綴滿玫瑰刺繡。“姐姐這是要去哪兒?承硯在書房等你呢。”她笑得溫婉,

    托盤里是兩杯紅酒,其中一杯暗紅色液體泛著詭異的波紋。林晚嗅到一絲危險,本能地后退。

    蘇晚晴卻突然踉蹌,整杯紅酒潑向她小腹——“啊!姐姐你怎么推我?”她尖叫著摔倒在地,

    瓷杯碎片扎進掌心,血珠滲出來。“我沒有……”林晚下意識去扶她,

    卻被蘇晚晴死死抓住手腕。二樓欄桿處傳來一聲巨響——顧承硯的身影撞開門,

    瞳孔在看見滿地猩紅時驟然收縮。“你們在做什么?”他的聲音像淬了冰。

    蘇晚晴哭得梨花帶雨:“姐姐說……說我冒充蘇婉就該死,

    要把我推下去……”她舉起流血的手,故意讓顧承硯看清掌心“蘇”字形狀的傷口。

    林晚怔在原地。蘇晚晴的掌心為何有“蘇”字傷痕?來不及細想,

    顧承硯已掐住她的脖頸:“你果然在報復!三年前林家害死蘇婉的車禍,

    你們至今不肯放過她!”“不是的……我懷孕了。”她艱難吐出這句話,孕檢單從口袋滑落。

    顧承硯瞥了一眼,面色更冷:“用孩子威脅我?林晚,你比我想的更卑劣。

    ”蘇晚晴趁機抽泣:“承硯,這孩子可能不是你的……林家破產時,

    姐姐和那個野男人……”話音未落,顧承硯已將孕檢單撕成碎片,

    擲向林晚的臉:“滾出去找你的野種父親要錢!”林晚的耳鳴淹沒了一切。

    她踉蹌著沖向門外,卻在下樓梯時踩到蘇晚晴故意撒的玫瑰花瓣。身體失重的那一刻,

    她看見顧承硯的皮鞋停在樓梯口,沒有伸手。急診室的燈光刺得眼睛生疼。

    護士冰冷的聲音宣判結果:“流產,胚胎組織已排出。孕婦需要靜養,

    但……”她瞥了眼林晚被扯破的襯衫,“身上的傷建議報警。

    ”林晚盯著輸液管里一滴一滴的藥液,想起三年前那個雨夜。顧承硯將契約摔在她面前時,

    也是這樣冷酷:“扮演好蘇婉的影子,林家就能活。”她咽下眼淚簽下名字,

    卻從未想過要付出血肉的代價。手機再次震動,是顧承硯的號碼。她按下接聽,

    卻傳來蘇晚晴的嬌笑:“姐姐,承硯今晚在我這兒呢。你的孩子沒了,

    正好騰出位置——”電話被掛斷,背景音里傳來男人熟悉的低沉笑聲。輸液瓶空了。

    林晚拔掉針頭,血珠在針孔處凝成暗紅。她撿起地上被踩碎的孕檢殘片,塞進大衣內側口袋。

    走廊盡頭傳來急促腳步聲,顧承硯的身影出現,卻只是扔來一張支票:“五十萬,

    給你母親的醫藥費。別再耍手段。”她抬頭望進他眼底,那里沒有愧疚,只有厭惡。

    林晚忽然笑了,聲音輕得像飄散的孕檢紙:“顧承硯,你欠我的,遠不止一張支票。

    ”她轉身離去,高跟鞋碾過碎片,發出細碎的呻吟。深夜,林晚回到空蕩蕩的客房。

    行李箱早已收拾好,墻角卻突兀地立著一束白玉蘭——蘇婉最愛的花。她皺眉觸碰花瓣,

    指尖沾到黏稠液體——血?還是什么更惡心的東西?手機突然彈出加密郵件,

    標題是“蘇晚晴的秘密”。附件照片里,整容醫院的病歷赫然寫著“周瑤”的名字,

    部骨骼重塑、虹膜染色、聲帶調整……最后一頁的備注刺目:“客戶要求模仿已故人士蘇婉,

    需高度還原。”她渾身發冷。蘇晚晴根本不是蘇婉,而顧承硯被蒙在鼓里整整一個月。

    但此刻揭露真相,只會讓顧承硯更憎恨她。母親的手術費支票在掌心發燙,她撕碎它,

    碎片混著孕檢殘片扔進垃圾桶。窗外暴雨驟起,林晚裹緊大衣走向車庫。車鑰匙轉動時,

    后視鏡映出一抹黑影——蘇晚晴貼在墻后,手機正對著她,攝像頭紅光閃爍。

    林晚猛地踩下油門,輪胎碾過水洼,濺起的泥點染臟了別墅外墻。凌晨三點,

    醫院VIP病房。林晚將湊來的手術費交給護士,母親蒼白的臉在氧氣罩下起伏。

    她蜷在走廊長椅上,聽見遠處傳來怒吼:“林晚!你果然在這兒!”顧承硯拽住她手臂,

    西裝上還沾著蘇晚晴的香水味。“她死了你就滿意了?”林晚甩開他的手,

    孕檢殘片從口袋飄落。顧承硯拾起碎片,瞳孔震顫:“你早知道孩子是我的?”“不重要了。

    ”她擦掉眼角血淚,那是流產時撞傷的淤痕,“明天我會搬出去,契約提前終止。

    ”顧承硯突然將她抵在墻上,吻粗暴地落下,帶著某種瘋狂的掠奪。林晚咬破他的唇,

    血腥味在兩人間蔓延。“想走?除非我死。”他喘息著捏住她下巴,“蘇晚晴今晚試圖自殺,

    說你要殺她滅口。林晚,你逃不掉的。”林晚冷笑:“她演技真該拿奧斯卡。顧總,你信她,

    是因為她長得像蘇婉,還是因為她比你更會編謊話?”顧承硯的瞳孔裂開一絲縫隙,

    卻很快被暴怒淹沒:“閉嘴!滾回別墅!”他拽著她往外走,

    卻在電梯門開的瞬間僵住——蘇晚晴躺在血泊中,掌心“蘇”字傷口猙獰,

    而她的手機屏幕正播放林晚“推人”的片段——角度被精心剪輯,

    恰好遮住了她撒玫瑰花瓣的動作。林晚的耳鳴再次襲來。

    她看著顧承硯抱起蘇晚晴沖向急救室,背影決絕如三年前簽契約時的冷酷。電梯門緩緩閉合,

    將她的身影隔絕在黑暗中。孕檢殘片從口袋再度滑落,混入血泊,

    成為這場荒誕劇最無聲的證詞。暴雨持續到黎明。林晚站在別墅門前,行李箱被雨水浸透。

    她最后一次回望那扇從未屬于她的門,蘇晚晴的尖叫從二樓傳來:“承硯!

    林晚她殺了我們的孩子……”林晚轉身踏入雨中。高跟鞋踩過孕檢單碎片,

    每一步都像踏在刀尖上。遠處,蘇婉的蟒紋高跟鞋尖在陰影中一閃而過,

    仿佛某種命運的嘲弄。第五章:暗潮涌動夜色像浸了墨的綢緞,將整個顧家別墅裹在寂靜中。

    林晚蜷縮在客房角落,膝蓋上攤著從蘇晚晴行李箱夾層偷出的證件復印件。

    照片上那個叫“周瑤”的女人,與此刻在顧承硯懷中撒嬌的“蘇晚晴”有著一模一樣的臉。

    流產手術后的虛弱還未消退,她卻像被毒蛇盯住的獵物般清醒。

    手指劃過證件上“金融詐騙通緝犯”的字樣,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蘇晚晴根本不是什么白月光回歸,而是精心策劃的替身贗品。

    “必須找出證據。”林晚盯著窗外顧承硯書房亮著的燈,那里總鎖著他最深的秘密。

    母親病危的消息像倒計時鐘擺,她不能再等。凌晨兩點,她裹著薄外套潛入書房。

    顧承硯出差三天,安保系統被她提前黑了五分鐘。落地窗透進冷月光,

    她顫抖的手撫過書架上每本書,直到觸到那幅《玉蘭仕女圖》。

    畫中女子穿著蘇婉最愛的素白旗袍,眉眼與蘇晚晴有九分相似。

    林晚記得蘇晚晴第一次來別墅時,顧承硯盯著這幅畫發了整夜呆。畫框邊緣有細微刮痕,

    像是被反復拆卸過。她用發卡撬開畫框,暗格里的掃描儀突然發出刺耳鳴響。

    紅光掃過畫紙夾層,電子屏跳出“面部識別比對成功”的字樣。

    打印出的照片讓林晚瞳孔驟縮——周瑤整容前的臉,與畫中女子完全重合!

    “蘇晚晴=周瑤=這幅畫的女人?”冷汗順著脊背滑落。

    林晚想起蘇晚晴從不提大學時期細節,卻對顧氏財報倒背如流;想起她佩戴的翡翠耳墜,

    與畫中仕女頸間的一模一樣。所有碎片拼成駭人的真相:顧承硯珍藏的并非蘇婉畫像,

    而是周瑤整容的模板!真正的蘇婉,或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模樣被剽竊,

    成了這場騙局的核心道具。警報聲驟然逼近,她慌忙將照片塞進口袋。回頭時,

    書房門已被人擰開——顧承硯的特助秦朗舉著電棍,身后是三個黑衣保鏢。“林小姐,

    擅闖私人區域,需要解釋。”秦朗冷聲逼近,電棍藍光在墻上投出猙獰影子。林晚后退半步,

    瞥見保鏢腰間別著的微型錄音器。她突然笑了:“顧總教得好,連前任妻子都防得像賊。

    ”保鏢撲上來時,她將照片碎片塞進桌角縫隙。電棍擊中的瞬間,

    她故意跌倒撞向顧承硯的書桌,白玉蘭瓷瓶碎裂聲驚動了整棟別墅。“你們在做什么!

    ”顧承硯沖進來時,林晚正蜷在地上,裙擺沾滿瓷片與泥土。他瞳孔緊縮,

    盯著滿地狼藉的白玉蘭——那是蘇婉生前最愛的花,他每個月都讓人從云南空運新鮮花苞。

    “抱歉,只是想找……”林晚話未說完,顧承硯已踹開秦朗:“滾出去!”他蹲下身,

    指尖觸到她手背滲出的血珠,動作卻停在半空。林晚仰頭望他,眼底是破碎的平靜:“承硯,

    你愛的究竟是誰?是蘇婉,還是這幅畫里的影子?”她猛地撕開畫框殘片,

    周瑤的通緝照殘角從縫隙飄落。空氣凝固了三秒。顧承硯拾起照片碎片,

    面色如淬冰:“你在誣蔑晚晴。”“誣蔑?”林晚扯動嘴角,從口袋掏出周瑤的證件復印件,

    “金融詐騙案主犯,整容成蘇婉的樣子接近你。顧總,您這位‘白月光’,

    連名字都是偷來的。”顧承硯的手在抖。他轉身啟動書房電腦,

    面部識別系統瞬間比對出照片與周瑤的99%相似度。屏幕藍光映在他臉上,

    林晚看見他眼底的裂痕——那曾經只屬于蘇婉的溫柔,此刻被憤怒與自我懷疑撕碎。

    “為什么?”他低吼,將復印件甩在林晚臉上,“你為什么要查她?”“因為我要活下去。

    ”林晚擦掉嘴角血漬,聲音輕得像刀,“林家破產那天,您給了我兩個選擇:契約婚姻,

    或者看著我媽在ICU等死。現在,有人要搶走我最后三年的人生,顧總覺得我該坐以待斃?

    ”暴雨又起,雨聲混著顧承硯的沉默。他忽然抓住林晚手腕:“跟我來。”地下密室里,

    林晚第一次見到蘇婉的遺物:沾血的訂婚戒指、車禍現場的監控殘片、一封未寄出的信。

    顧承硯按下播放鍵,監控畫面中,蘇婉的車在暴雨中沖向懸崖,

    而車牌號與周瑤詐騙案逃亡車輛高度相似。“晚晴說,蘇婉的死有蹊蹺。

    ”顧承硯的聲音像從深淵傳來,“她查到了周瑤與車禍的關系。”林晚盯著信紙上“承硯,

    對不起,我必須走”的字跡,忽然明白——蘇晚晴接近顧承硯,根本不是為愛,而是為復仇。

    而真正的蘇婉,或許還活著。“我們被利用了。”她看向顧承硯眼底的裂縫,

    那里終于映出了她的影子,哪怕只是作為破局的工具。第二天,

    林晚將周瑤的通緝照匿名寄給媒體。她站在玫瑰園廢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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