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江婉從睡夢中驚醒，身邊的位置早已空了。床單還帶著沈靖的溫度，
但人已經不見蹤影。她摸索著手機看時間，凌晨三點四十二分。浴室里傳來水聲，
沈靖正在洗澡。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五次了。半夜洗澡，說是失眠出去跑步出了汗。
江婉坐起身，頭發凌亂地披在肩膀上。她記得很清楚，沈靖睡前沒有出門，
衣服整整齊齊掛在椅子上，連鞋子都擺得工工整整。什么時候出去的？什么時候回來的？
她悄悄走到窗邊，拉開一條縫隙往下看。小區的路燈昏黃，停車位上，
沈靖的黑色奧迪靜靜停在那里。引擎蓋是熱的嗎？江婉想下樓去摸摸看，但浴室的水聲停了。
她連忙回到床上，閉上眼睛裝睡。沈靖從浴室出來，頭發濕漉漉的，腰間圍著浴巾。
他動作很輕，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沒有叫醒她。"老婆？"他輕聲喚了一句。江婉沒有回應，
呼吸保持均勻。沈靖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然后躺下，很快就睡著了。江婉睜開眼，
盯著天花板。結婚三年，她從來沒有懷疑過沈靖。他們是大學同學，戀愛五年，
感情一直很穩定。沈靖溫柔體貼，事業有成，是所有人眼中的好丈夫。但最近這幾個月，
他變得不一樣了。回家越來越晚，說是項目忙。周末也經常要加班，手機隨時響個不停。
最奇怪的是，他開始注重打扮，以前從不用的古龍水現在天天噴，還換了發型。
江婉告訴自己，也許真的只是工作忙。投資行業壓力大，沈靖升職在即，
多花些心思在事業上也正常。可是半夜洗澡這件事，她實在想不出合理的解釋。第二天早上，
沈靖像往常一樣早起做早餐。煎蛋、吐司、牛奶，擺盤精致得像五星酒店。"老婆，
起床吃早餐了。"他在廚房喊她。江婉走出臥室，看見沈靖系著圍裙在廚房忙碌。
陽光從窗戶灑進來，他的側臉俊朗溫和，就像她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樣。"昨晚睡得怎么樣？
"沈靖問，語氣自然。"還好。"江婉坐到餐桌前，"你呢？沒失眠吧？""嗯，睡得很好。
"沈靖把煎蛋放到她面前，"今天有什么安排？""下午要去看一個工地，晚上和清雅吃飯。
"江婉切著煎蛋，"你呢？""開會，然后可能要和客戶吃飯。"沈靖喝了一口牛奶，
"回來會比較晚，你早點睡，不用等我。"又是回來很晚。江婉點點頭，沒有多問。
沈靖出門后，江婉收拾餐具時發現了一個細節。沈靖的咖啡杯底有一圈紅色的口紅印，很淡，
但確實存在。她從來不用紅色口紅，只用裸色或者粉色。江婉拿起杯子仔細看，
口紅印已經被擦過，但還是留下了痕跡。心臟開始劇烈跳動。她沖到洗手間，
翻找自己的化妝品。所有的口紅都在，沒有紅色的。那這個口紅印是從哪里來的？
江婉坐在沙發上，手機在手心里出汗。她想給沈靖打電話問清楚，但又怕自己想多了。
萬一真的是自己弄錯了呢？萬一那不是口紅印，只是咖啡漬呢？但直覺告訴她，
事情沒那么簡單。下午在工地上，江婉心不在焉。設計師向她匯報進度，
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那個紅色的口紅印，還有沈靖半夜洗澡的事。"江總，
您覺得這樣改動可以嗎？"設計師問。"什么？"江婉回過神來，"抱歉，你再說一遍。
"設計師有些疑惑，但還是耐心地重復了一遍方案。江婉勉強應付完工作，
開車去和許清雅約定的餐廳。許清雅已經到了，正在看菜單。她穿著一件紅色的連衣裙，
化著精致的妝容，嘴唇涂著亮紅色的口紅。就是這個顏色。江婉愣在餐廳門口，
腦子里一片空白。"婉婉，這里！"許清雅揮手招呼她。江婉走過去坐下，
視線不自覺地盯著許清雅的嘴唇。"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許清雅摸摸臉頰。
"沒有，只是覺得你今天的口紅顏色很好看。"江婉勉強笑笑，"什么牌子的？
""迪奧999，經典紅色。"許清雅抿抿嘴唇，"你要試試嗎？"江婉搖頭，
"我不太適合紅色。"點菜的時候，江婉一直在觀察許清雅。她們從大學開始就是室友，
畢業后也經常聯系。許清雅單身，做著自由職業，生活很隨性。按理說，
她和沈靖沒什么交集。但是那個口紅印..."婉婉，你最近怎么樣？工作順利嗎？
"許清雅問。"還好。沈靖呢，你們最近有聯系嗎？"江婉試探著問。
許清雅的表情瞬間有些不自然，"沒有啊，怎么突然問這個？""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
"江婉喝了一口水，"他最近工作很忙，經常加班到很晚。""男人嘛，
事業心重一點也正常。"許清雅低頭切牛排，"你要理解他。"理解他？
江婉覺得這話有些奇怪。許清雅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為沈靖說話，她甚至還抱怨過沈靖太無趣，
配不上江婉。現在怎么突然替他開脫了？飯局結束后，江婉借口忘記帶錢包，讓許清雅先走。
她躲在餐廳門口，看見許清雅走到路邊，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后，
許清雅笑得很甜，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溫柔。江婉聽不清具體內容，但從許清雅的表情來看，
絕對不是在和閨蜜聊天。那種笑容，江婉太熟悉了。戀愛中的女人才會有那樣的表情。
第二章江婉開車回家的路上，腦子里亂成一團。許清雅和沈靖？這個想法太荒謬了。
她們是最好的朋友，從大學開始就無話不談。沈靖是她的丈夫，結婚三年感情一直很好。
兩個她最信任的人，怎么可能背叛她？但是咖啡杯上的口紅印，許清雅不自然的表情，
還有那個甜蜜的電話...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她不愿意相信的可能性。回到家，
沈靖還沒回來。江婉坐在客廳里，拿起手機想要打電話質問，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沒有確鑿的證據，只有一些可疑的細節。如果她猜錯了，會不會傷害到他們的感情？
如果她猜對了...江婉不敢想下去。十一點，沈靖回來了。他臉上帶著疲憊，
看起來確實像是工作了一整天。"怎么還沒睡？"他坐到江婉身邊，"等我嗎？""嗯。
"江婉靠在他肩膀上，"累嗎？""還好。項目快結束了，再堅持幾天就輕松了。
"沈靖摟著她，"對了，這個周末我可能要出差，去深圳談一個新項目。"又要出差。
"去幾天？"江婉問。"兩三天吧，周一應該能回來。"沈靖親了親她的頭發，
"你一個人在家要小心，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江婉點點頭，心里卻在想另一件事。
如果沈靖真的在外面有人，出差是最好的掩護。名義上去深圳，
實際上可能就在本市的某個酒店。她要想辦法確認。周五晚上，江婉送沈靖到機場。
看著他拖著行李箱走進候機廳，她心情復雜。也許他真的是去出差，而她只是疑神疑鬼。
也許她應該相信他，相信他們三年的婚姻。但回家路上，
江婉還是忍不住給許清雅發了條微信：清雅，這個周末有空嗎？想約你看電影。
許清雅很快回復：不好意思婉婉，這個周末有事，改天吧。有事？什么事？
江婉又發：什么事啊？工作嗎？這次許清雅過了很久才回：嗯，有個項目要趕。撒謊。
許清雅是自由插畫師，工作時間很靈活，從來沒有周末趕項目的情況。
而且她平時最愛看電影，從來不會拒絕江婉的邀請。江婉決定親自驗證。周六上午，
她開車到許清雅的公寓樓下。許清雅住在市中心的一個高檔小區，江婉有門禁卡，
經常過來玩。她沒有上樓，而是在樓下咖啡廳找了個能看到小區門口的位置坐下。
等了兩個小時，許清雅出現了。她化著精致的妝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
手里拿著一個精美的禮品袋。看起來像是要去約會。江婉連忙付賬跟上去。
許清雅打了輛出租車，江婉開車跟在后面。出租車在市區繞了一圈，
最后停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江婉遠遠地看著許清雅下車，走進酒店大堂。
心臟跳得快要停止了。她把車停在路邊，坐在駕駛座上發呆。許清雅來酒店做什么？見誰？
會是沈靖嗎？江婉拿出手機，給沈靖發微信：老公，在忙什么？過了十幾分鐘，
沈靖才回復：剛開完會，準備吃午飯。深圳好熱啊。還配了一張深圳街景的照片。
但是江婉仔細看照片，發現了異常。照片里的天空是陰天，
而今天深圳的天氣預報明明是晴天。她立刻搜索了那張照片，發現是網上的素材圖，
拍攝時間是三個月前。沈靖在撒謊。他根本不在深圳，很可能就在這家酒店里，
和許清雅在一起。江婉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她想沖進酒店當面對質，但理智告訴她要冷靜。
她需要更確鑿的證據。江婉給酒店前臺打電話，編了個借口說要確認朋友是否入住。"您好，
請問沈靖先生是否在貴酒店入住？""請稍等...是的，沈先生昨天入住的總統套房，
今天還沒退房。需要我幫您轉接嗎？"總統套房。江婉掛斷電話，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她最擔心的事情成了現實。沈靖確實在這家酒店，而且許清雅也在這里。
她的丈夫和她最好的朋友背叛了她。江婉在車里哭了很久，然后擦干眼淚，重新化了妝。
她要親眼看看他們在做什么。江婉走進酒店大堂，找到前臺。"您好，我是沈靖的妻子，
他讓我來取房卡。"江婉拿出身份證和結婚證，"我們是夫妻，麻煩您確認一下。
"前臺小姐核對了證件，確認無誤后給了她一張房卡。"總統套房在32層，祝您入住愉快。
"江婉拿著房卡走向電梯，手心全是汗。32層，走廊很安靜。江婉找到總統套房的門口，
停下腳步。里面有說話聲，很輕，聽不清內容。但確實有兩個人的聲音，一男一女。
江婉深吸一口氣，用房卡刷開門鎖。門開了一條縫，她聽到了沈靖熟悉的笑聲，
還有許清雅嬌嗔的聲音。"你壞死了...""寶貝，
我想你想得快瘋了..."江婉的世界瞬間崩塌了。第三章江婉推開門，
看到了讓她終生難忘的畫面。沈靖和許清雅擁抱在一起，正在接吻。他們在客廳的沙發上，
衣衫不整，完全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茶幾上擺著紅酒和玫瑰花，還有兩個已經用過的酒杯。
這顯然不是第一次。"驚喜！"江婉聲音平靜得連她自己都覺得可怕。
沈靖和許清雅瞬間分開，臉上的表情從甜蜜變成了恐慌。"婉...婉婉？你怎么在這里？
"許清雅下意識地整理衣服，聲音在顫抖。沈靖站起來，想要解釋什么，
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他張了張嘴，最后只說出一句："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
"江婉走進房間，關上門，"解釋你為什么在這里？還是解釋你為什么撒謊說在深圳出差？
"沈靖的臉色瞬間蒼白。"或者解釋一下，
為什么我最好的朋友會出現在我老公的酒店房間里？"江婉看向許清雅，
眼神像刀子一樣鋒利。許清雅低著頭，不敢看她。房間里安靜得可怕，只有空調的嗡嗡聲。
江婉環視四周，注意到更多細節。床上的枕頭凌亂，浴室里有兩套浴袍，
梳妝臺上放著許清雅的化妝品。他們在這里過夜了。"這是第幾次了？"江婉問，
聲音依然平靜。沈靖和許清雅對視一眼，都沒有回答。"我問你們，這是第幾次了？
"江婉提高了音量。"婉婉，對不起，我們..."許清雅終于開口，眼里含著眼淚。
"對不起？"江婉冷笑，"你們覺得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她走到茶幾前，
拿起其中一個酒杯。杯沿有紅色的口紅印，和她在家里咖啡杯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這個口紅印，我在家里的咖啡杯上也見過。"江婉舉起酒杯，
"所以你們已經背著我多久了？"許清雅哭了，"婉婉，我知道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知道錯了？"江婉把酒杯重重地放在茶幾上，
"那為什么還要繼續？"沈靖終于開口："婉婉，這件事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
不要怪清雅...""你還護著她？"江婉不敢置信地看著沈靖，
"在我面前護著我的好閨蜜？""不是的，我是說..."沈靖被江婉的眼神嚇到了，
"我是說這件事的責任主要在我...""責任？"江婉覺得好笑，
"你們覺得這是責任問題？"她走到許清雅面前，"清雅，還記得我們大學時的約定嗎？
"許清雅抬起頭，眼淚滿臉。"我們說過，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能為了男人傷害彼此的感情。
"江婉一字一句地說，"你還記得嗎？"許清雅點點頭，
哽咽著說："記得...""那你是怎么做的？"江婉的聲音開始顫抖，
"你是怎么能夠在我面前裝作什么都沒發生？昨天吃飯的時候，你還在勸我理解他，
說男人事業心重是正常的。""我..."許清雅說不出話來。"你們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江婉轉向沈靖，"我有權利知道真相。"沈靖沉默了很久，最后說："三個月前。
"三個月前。江婉想起來了，那時候沈靖確實開始變化。更注重打扮，經常加班，
半夜洗澡...原來都是因為有了別的女人。"為什么？"江婉問，"我哪里做得不好？
""不是你的問題..."沈靖想要解釋。"那是什么問題？"江婉打斷他，
"是我不夠漂亮？不夠溫柔？還是不夠理解你？""婉婉，你很好，
真的很好..."許清雅插話，"是我們不對...""閉嘴！"江婉怒視她，
"你沒有資格說話！"許清雅被嚇得縮回沙發角落。江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要離婚。"她對沈靖說。"婉婉，我們可以談..."沈靖想要挽回。"沒什么可談的。
"江婉搖頭，"背叛就是背叛，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原諒。"她轉身要走，
沈靖追上來拉住她的手。"放開我。"江婉甩開他的手，"你惡心到我了。""婉婉，
給我一次機會，我會改的..."沈靖苦苦哀求。"機會？"江婉回頭看他，
"你們在背著我偷情的時候，有想過給我機會嗎？"沈靖無話可說。江婉走到門口，
回頭看了最后一眼。沈靖和許清雅站在那里，像兩個做錯事的孩子。
但江婉心里沒有一絲憐憫。背叛就是背叛，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不可原諒。"從今天開始，
我們之間的所有關系都結束了。"江婉對他們說，"不要再聯系我。"說完，
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電梯里，江婉終于控制不住情緒，痛哭出聲。三年的婚姻，
八年的友誼，就這樣結束了。她被兩個最愛的人背叛了，徹底背叛了。第四章江婉回到家，
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顏色。
客廳里還保留著他們生活的痕跡：沙發上沈靖昨晚看過的財經雜志，
茶幾上她給他泡的茶還沒有喝完，墻上掛著他們的結婚照，照片里的兩個人笑得那么開心。
那時候她以為他們會永遠這樣幸福下去。江婉把結婚照取下來，狠狠地摔在地上。相框碎了，
玻璃片散落一地。她踢開碎片，走到臥室。沈靖的衣服還整整齊齊掛在衣柜里，
他用的洗漱用品整齊地擺在洗手臺上。就在幾個小時前，她還以為他在深圳出差，
擔心他有沒有好好吃飯。可笑。江婉把沈靖的衣服全部扔出來，堆在客廳的地板上。
西裝、襯衫、領帶，還有她親手給他買的那件生日禮物毛衣。她記得買毛衣時的心情，
在商場里逛了一整天，試了十幾種顏色，最后選中了這件藏藍色的，
因為沈靖說過這個顏色顯得他成熟穩重。那時候她多么在意他的感受，多么想讓他高興。
而他呢？他在和她最好的朋友偷情。江婉拿出打火機，想要把這些衣服都燒掉。
但最后還是忍住了，她不想讓自己變得和他們一樣low。手機響了，是沈靖打來的。
江婉直接掛斷，然后把他的號碼拉黑。手機又響，這次是許清雅。江婉毫不猶豫地掛斷，
也拉黑了。她不想聽任何解釋，不想聽任何道歉。晚上，江婉一個人坐在客廳里，
盯著滿地的衣服發呆。她想哭，但眼淚已經流完了。她想憤怒，但憤怒之后只剩下空虛。
門鈴響了。江婉透過貓眼看到是沈靖，他手里拿著一束玫瑰花，臉上寫滿了懊悔。
她沒有開門。"婉婉，我知道你在里面，開門吧，我們好好談談。"沈靖在門外說。
江婉不說話。"婉婉，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和清雅已經結束了，我保證再也不見她。
"沈靖繼續說，"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證明我還愛你。"愛？江婉冷笑。如果這就是愛，
那她寧愿不要。"婉婉，你不說話我就不走。我會一直在這里等，等到你愿意見我為止。
"沈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江婉拿起手機，給物業打電話投訴有人在樓道里騷擾住戶。
十分鐘后，保安來了，把沈靖請走了。第二天，江婉請了假，去找律師咨詢離婚手續。
律師是個中年女性，看起來很專業。她聽完江婉的陳述，問："你們有共同財產需要分割嗎？
""有。房子是我們婚后買的，還有兩輛車，一些股票和基金。"江婉說。
"你有證據證明他出軌嗎？"律師問。"有。"江婉拿出手機，給律師看她在酒店拍的照片。
"而且酒店有入住記錄，可以作為證據。"律師點點頭，"這樣的話，
你可以要求多分一些財產，作為精神損失的補償。""我不要他的補償。"江婉搖頭，
"我只想快點結束這段婚姻。""但是按照法律...""我不在乎法律怎么規定。
"江婉打斷律師，"我只想要一個結果，我們徹底結束，再也不要有任何瓜葛。
"律師有些意外，但還是按照江婉的要求起草了離婚協議書。
江婉看著協議書上的條款：房產歸沈靖，車子一人一輛，存款平分。
她沒有要求任何精神損失費，也沒有要求沈靖凈身出戶。她只要自由。當天下午，
江婉把離婚協議書快遞給沈靖，附了一張紙條：簽字，否則我就起訴離婚，
到時候你的出軌證據會成為呈堂證供。沈靖很快回電話，但江婉已經換了號碼。
她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不想再和他有任何聯系。新的手機號只告訴了公司同事和家人，
她要重新開始，徹底忘記那些不堪的過去。傍晚，江婉去了一趟銀行，
把她和沈靖的聯名賬戶取消，重新辦了一張只屬于自己的銀行卡。在銀行門口，
她遇到了沈靖的朋友李華。"嫂子，怎么一個人來銀行？沈靖呢？"李華笑著問。
江婉看著他，想到李華可能還不知道沈靖出軌的事。在他眼里，他們還是恩愛的夫妻。
"我們要離婚了。"江婉平靜地說。李華愣住了，"開什么玩笑？你們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嗎？
""他出軌了。"江婉沒有隱瞞，"和我最好的朋友。"李華的表情從不相信變成了震驚，
"沈靖？不可能吧，他不是那種人...""什么樣的人都有可能出軌。"江婉說完，
轉身離開。她不想向任何人解釋太多，也不想聽任何人的勸說。這是她自己的人生，
她要自己做決定。第五章一周后，沈靖簽了離婚協議書。他沒有任何條件，沒有任何要求，
甚至主動把房子也分給了江婉一半。江婉收到律師的電話，說沈靖想見她一面，
最后說幾句話。"不用了。"江婉拒絕，"該說的都在協議書里了。""他說很重要，
關于你們以后的事..."律師轉達。"沒有以后了。"江婉掛斷電話。
但沈靖還是出現在了江婉的公司樓下。他等了整整一天，從早上八點到晚上八點。
江婉從辦公室的窗戶看下去，能看到他的身影。他沒有離開，就那樣站在馬路對面，
像一座雕像。同事們都在議論，說有個男人在樓下站了一天，也不知道在等誰。
江婉知道他在等自己，但她不想下去見他。晚上下班，江婉從地下車庫開車離開，
避開了正門。但沈靖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在車庫出口等她。江婉踩剎車，車子停在他面前。
沈靖走到駕駛座邊，敲敲車窗。江婉搖下車窗，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婉婉，
謝謝你愿意見我。"沈靖的聲音很沙啞，看起來這幾天沒有好好休息。"說吧，什么事。
"江婉語氣冷漠。"我想說對不起。"沈靖說，"我知道這句話很蒼白，但我還是想說。
""還有嗎？"江婉問。"我想解釋...""不用解釋。"江婉打斷他，
"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為什么開始的，我都不想知道。""但是我想讓你知道，
我從來沒有不愛你。"沈靖急切地說，"和清雅在一起，只是一時沖動...""一時沖動？
"江婉冷笑，"三個月的一時沖動？"沈靖被問得無話可說。"沈靖，你不用向我解釋什么。
"江婉看著他，"我們結束了，徹底結束了。你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那是你的自由。
""我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沈靖的眼里有眼淚，"婉婉，
我們重新開始好嗎？我保證...""你的保證一文不值。"江婉啟動車子，"讓開，
我要走了。""婉婉..."沈靖還想說什么。"讓開！"江婉提高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