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深的西裝外套上有長發。不是我的。我的頭發是齊肩短發，這根頭發足足有半米長，
還帶著淡淡的茉莉花香。我認得這個味道。江晴從高中開始就用這款香水，
說是要做有氣質的女人。她是我表妹，從小父母雙亡，是我和奶奶把她養大的。
我靜靜地將頭發放回西裝口袋，面無表情地走向廚房。宋景深正在接電話，聲音很輕很溫柔。
"寶貝，你先回去吧，我晚點過來陪你。""如煙今晚有個重要客戶要談，我得裝裝樣子。
""放心，離婚的事我會處理的，最多再等半年。"我手中的杯子"啪"地一聲摔在地上。
宋景深猛地回頭，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煙，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剛回來。
"我蹲下身收拾玻璃碎片，"聽到了很精彩的通話內容。""如煙，
你聽我解釋——""不用解釋。"我站起身，看著他慌張的表情，"我很好奇，
江晴知道你要離婚娶她嗎？"宋景深的臉色更難看了。我笑了，"看來她不知道。
那么問題來了，宋律師，重婚罪要判幾年來著？""柳如煙！"宋景深惱羞成怒，
"你別拿法律威脅我！""威脅？"我走向他，"我只是想知道，我那個天真的表妹，
會不會愿意坐幾年牢來成全你們的愛情。"宋景深啞口無言。我的手機響了，是奶奶打來的。
"如煙啊，晴晴今天沒回來吃飯，你看見她了嗎？"我看了一眼宋景深鐵青的臉色，
溫聲回答："看見了奶奶，她在忙工作呢。""那就好，你們都要注意身體。
""知道了奶奶，您也早點休息。"掛了電話，我對宋景深說："明天我就搬出去。
""如煙——""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也不想知道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我打斷他，
"我只有一個要求。""什么要求？""不要讓奶奶知道。"宋景深愣了一下，
隨即露出了輕松的表情。他以為我會忍氣吞聲，以為我不敢鬧大。他不知道的是，
我已經在心里判了他們死刑。既然你們讓我失去了家，那我就讓你們失去一切。
2我連夜收拾行李搬到了公司樓上的公寓。這套公寓是我三年前買的，宋景深并不知道。
婚后我們的財產看似共同，實際上我早就做了準備。
我的設計公司、這套公寓、還有幾個投資項目，全都是用我婚前的錢，
而且巧妙地避開了夫妻共同財產的認定。宋景深雖然是律師，但他專攻刑法，
對財產法并不精通。而我，大學學的就是法律，只是后來改行做了設計。第二天早上，
我照常去公司上班。助理小林看我臉色不好，小心翼翼地問："柳總，您沒事吧？""沒事，
幫我聯系一下江城最好的私家偵探。""啊？"小林一臉震驚。"順便幫我約一下張律師，
就說有個離婚案子要咨詢。"小林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張律師是我大學同學，
專門做婚姻家庭案件，在業內很有名氣。下午三點，我在咖啡廳見到了私家偵探。
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叫陳強，據說以前是警察。"柳女士，您需要我們調查什么？
"我將宋景深和江晴的照片遞給他："我要他們所有的出軌證據，
包括開房記錄、親密照片、聊天記錄，越詳細越好。""沒問題，
一般這種案子我們一周就能搞定。""不夠。"我搖頭，"我要更多的東西。
"陳強眉頭一皺："您還需要什么？""我要知道他們的經濟狀況、社交關系、工作情況，
所有能影響他們生活的信息。""柳女士，恕我直言，您這是要——""毀了他們。
"我直視他的眼睛，"徹底毀掉。"陳強沉默了幾秒，"價格會很高。""錢不是問題。
"我從包里拿出一張卡，"這里有一百萬，夠嗎？"陳強接過卡，鄭重地點頭："夠了，
絕對夠了。"離開咖啡廳，我去見了張律師。張律師看完我整理的材料，嘖嘖稱奇："如煙，
你這準備工作做得也太充分了。""三年的婚姻，我總得為自己留點后路。
""按照這些材料，你不但能凈身出戶地離婚，還能讓宋景深賠償你一大筆錢。""張律師，
我不要賠償。""不要？為什么？"我笑了笑："因為我要的，比賠償多得多。"回到公寓，
我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城市的夜景。宋景深發了很多條信息，從解釋到道歉再到威脅，
我一條都沒回。江晴也發了消息："姐姐，聽說你搬出來了？是不是和姐夫吵架了？
"我盯著"姐夫"兩個字，心里涌起一陣惡心。這個我從小疼到大的表妹，
竟然能心安理得地叫出這兩個字。我沒有回復她，而是打開了另一個聊天窗口。"奶奶，
我和景深準備要孩子了，最近在調理身體，可能不常回去。""真的？那太好了！
奶奶給你們燉點補湯。""不用麻煩了奶奶，您注意身體。"我不想讓奶奶現在就知道真相。
她八十多歲了，身體本來就不好，如果知道我離婚了，而且還是因為江晴，
她一定受不了這個打擊。我要等到一切都解決了，再慢慢告訴她。或者，永遠不告訴她。
3陳強的效率比我想象的還要高。三天后，他就給我發來了第一批證據。
宋景深和江晴的開房記錄，密密麻麻的，最早的一次是半年前。還有他們的聊天記錄，
每一條都讓我惡心到想吐。江晴："景深哥哥，如煙最近是不是懷疑什么了？
"宋景深："沒事，她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敢怎么樣，她舍不得那個老太婆。
"江晴："你說話小聲點，萬一如煙聽到了怎么辦？"宋景深："她在樓上畫圖呢，
聽不到的。而且她那么愛我，就算發現了也會原諒我的。"江晴："那你什么時候和她離婚？
"宋景深："再等等吧，我得想個辦法讓她凈身出戶。她那個設計公司挺賺錢的，
離婚的時候我要分一半。"看到這里，我終于明白了。他們不只是出軌這么簡單，
他們還想要我的錢。我把聊天記錄截圖保存，繼續往下看。還有更勁爆的內容。
原來江晴懷孕了。她和宋景深商量著要把孩子生下來，然后以此為要挾，逼我離婚。
她們的計劃是，先讓我發現她懷孕的事，然后宋景深裝作被逼無奈，提出離婚。
這樣既能讓我主動離婚，又能讓我覺得是江晴勾引了宋景深，從而不追究宋景深的責任。
真是好算盤。我冷笑一聲，繼續看陳強發來的其他資料。宋景深最近接了幾個大案子，
收入頗豐，但他把錢都轉移到了一個隱秘賬戶。江晴雖然在我公司上班，
但她還在外面兼職做代購，收入也不少。他們兩個已經在江城東區看房子了，
準備買一套婚房。一切都計劃得很周密。可惜他們遇到的是我。我打電話給陳強："陳哥，
我要加錢。""柳女士，您還有什么要求？""我要你幫我查一個人的經濟來源，
還有他最近接的幾個案子的詳細情況。""沒問題。""另外，我需要一些特殊的照片。
""什么照片？""能毀掉一個律師職業生涯的照片。"陳強沉默了幾秒："柳女士，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回不了頭了。""我沒想過要回頭。"掛了電話，
我開始制定詳細的計劃。既然你們想要錢，那我就先讓你們嘗嘗破產的滋味。
既然你們想要孩子，那我就讓你們知道什么叫骨肉分離。既然你們想要我的原諒，
那我就讓你們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我拿起手機，撥通了奶奶的電話。"奶奶，
我明天回去看您。""好好好，奶奶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肉。""奶奶，江晴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就是最近總說身體不舒服，我讓她去醫院看看，她說工作忙。
"我握緊了手機："奶奶，您別擔心，我回去的時候帶她去檢查檢查。""那就太好了，
你們姐妹倆感情好，奶奶就放心了。"姐妹感情。呵。4第二天周末，我回到了奶奶家。
這是一套老式的三居室，雖然有些陳舊，但收拾得很干凈。奶奶正在廚房忙活，
聽到門響就探出頭來："如煙回來了？晴晴還在睡覺呢，你去叫叫她。""好的奶奶。
"我走到江晴的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晴晴，起床了。"過了一會兒，江晴才開門。
她臉色有些蒼白，眼睛紅紅的，明顯剛哭過。"姐姐，你怎么回來了？""來看看奶奶，
順便看看你。"我關心地問道，"奶奶說你最近身體不舒服？"江晴眼神閃爍："沒事，
就是有點感冒。""感冒要及時治療，別拖成肺炎了。"我拉住她的手，"走，
我帶你去醫院檢查檢查。""不用了姐姐，我吃點藥就好了。""那怎么行？"我堅持道，
"萬一是別的病呢？聽話，去檢查一下我也放心。"江晴被我拉著沒辦法，只能點頭同意。
我們到了醫院，我直接掛了婦科。江晴看到科室牌子，臉色刷地白了。"姐姐，
我沒有婦科病，不用看這個科。""女孩子定期檢查身體是好習慣。"我若無其事地說，
"我也很久沒檢查了，正好一起。"江晴想要拒絕，但我已經拉著她進了診室。
醫生是個五十多歲的女醫生，很和藹。"你們兩個誰先檢查？""她先。"我指著江晴，
"她最近身體不舒服。""什么癥狀？"江晴支支吾吾地說："就是惡心想吐，還有點頭暈。
"醫生笑了："小姑娘，你這癥狀很像懷孕啊。"江晴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我裝作很震驚的樣子："懷孕？晴晴你談戀愛了？
""我……我沒有……"醫生看我們的反應，誤會了："你們是姐妹？不用緊張，
現在年輕人談戀愛很正常。先檢查一下，確定是不是懷孕。"半小時后，檢查結果出來了。
江晴真的懷孕了，已經八周了。我看著報告單，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憤怒。"江晴，
你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誰？"江晴低著頭不說話。"晴晴，你說話！"我提高了聲音，
"你還是個學生，怎么能這么不愛惜自己？""姐姐，我……"江晴終于開口了，聲音顫抖，
"我也不想的，可是他說他愛我，說會對我負責……""他是誰？"江晴咬著嘴唇，
不敢看我的眼睛："你認識的。""我認識？"我的聲音更大了，"到底是誰？
"江晴突然哭了出來："姐姐，我對不起你……"我心里冷笑，
面上卻表現得很憤怒："江晴，你到底在說什么？
""是……是景深哥哥……"我一把搶過她手里的檢查報告，仔細看了一遍日期。懷孕八周，
推算受孕時間，正好是我出差的那段時間。那時候宋景深說要在家寫辯護詞，
不能陪我去外地談客戶。原來他是要在家陪江晴。我看著江晴梨花帶雨的樣子，
心里的憤怒翻涌。但我不能在這里發作。"我們回家再說。"我拉著江晴離開醫院，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回到家，奶奶正在客廳看電視。看到我們進門，
奶奶笑著問："檢查結果怎么樣？"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奶奶，
沒什么大毛病，就是有點貧血。""那就好，多吃點紅棗補補血。""奶奶，
我想和晴晴單獨談談。"奶奶點點頭："你們去吧，我看我的電視。
"我拉著江晴進了我原來的房間，關上門。"現在你可以好好解釋了。"5江晴坐在床邊，
低著頭抽泣。"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冷笑，
"那是宋景深強迫你的？""不是……"江晴的聲音更小了，
"是我……是我主動的……"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要動手打她。"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半年前……""為什么？"江晴抬起頭，眼里有種我從未見過的怨恨："因為我嫉妒你！
"我愣了一下："嫉妒我什么？""嫉妒你什么都有！"江晴突然激動起來，
"你有自己的公司，有那么好的老公，有那么多錢，你什么都不缺！""而我呢？
我只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兒，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江晴，你在我公司上班，
我給你的工資不低。""那又怎么樣？"江晴擦著眼淚，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靠你才有這份工作的，我在公司里沒有任何地位！
""所以你就勾引我的老公？""我沒有勾引他！"江晴反駁道，"是他先追求我的！
"我覺得有些好笑："他追求你？""是的！"江晴似乎找到了底氣，"他說你根本不愛他，
你只是需要一個老公來證明自己的成功！""他說你對他很冷淡，從來不關心他的感受！
""他說他和你在一起很累，每天都要裝作很恩愛的樣子！"聽著江晴的話，
我心里五味雜陳。原來在宋景深眼里，我們的婚姻是這樣的。可我明明很愛他，
為了他我甚至放棄了很多事業上的機會。"姐姐，我知道對不起你，
但是我也沒辦法……"江晴繼續說，"我真的很愛他，而且他說他也愛我，
他會和你離婚的……""離婚？"我看著她，"然后娶你？""嗯。"江晴點頭，
"他說等處理完你們的財產分割，就會娶我。"我差點笑出聲來。宋景深真是個好演員，
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晴晴，你覺得他會為了你放棄我的錢？""什么意思？
""我的公司價值至少三千萬，如果我們離婚，他能分到一半。
你覺得他會為了愛情放棄一千五百萬？"江晴的臉色變了："你胡說！他不是那種人！
""不是嗎？"我拿出手機，調出之前看到的聊天記錄，"你自己看看吧。"江晴接過手機，
臉色越來越難看。看到宋景深說"她那個設計公司挺賺錢的，離婚的時候我要分一半"時，
江晴的手開始顫抖。"不……不會的……他不是這個意思……""他還說什么？"我提醒她，
"他說我就算發現了也會原諒他，因為我愛他。"江晴看完所有的聊天記錄，癱坐在床上。
"他……他騙我……""不只是騙你。"我收回手機，"他還想騙我的錢。
"江晴突然抱住我的腿："姐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應該相信他的話！
""現在知道錯了？""姐姐，你幫幫我吧，我不想要這個孩子了……"我低頭看著她，
心里涌起一陣厭惡。這就是我從小疼到大的表妹，關鍵時刻只想著自己。"江晴，
你知道如果奶奶知道這件事會怎么樣嗎？"江晴的臉色瞬間慘白："姐姐，
你不會告訴奶奶的對吧？""我當然不會告訴她。"我在她面前蹲下，"但是我有條件。
""什么條件？""第一，立刻從我公司辭職。""好……""第二，把孩子打掉。
"江晴咬著嘴唇點頭。"第三，從今天開始，你和宋景深的任何聯系都要讓我知道。
""為什么？"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因為我要讓他們兩個付出代價。
""姐姐……""江晴，記住了，是你先背叛了我。"我的聲音很冷，
"所以接下來發生什么，都是你自找的。"從房間出來，我在客廳陪奶奶聊了一會兒天。
奶奶問江晴怎么了，怎么哭得那么厲害。我說她就是想家了，想她死去的父母了。
奶奶聽了很心疼，讓我多安慰安慰她。我點頭答應，心里卻在想別的事情。江晴的背叛，
讓我的計劃有了新的變化。既然她選擇了站在宋景深那邊，那我就讓他們一起承受后果。
6周一早上，我剛到公司就收到了江晴的辭職申請。她在申請書里寫得很簡單，
說是要回老家發展。我批準了她的申請，但沒有立刻讓她走。"小林，通知財務部，
江晴這個月的工資暫時不要發。""為什么？"小林不解。
"她負責的那個項目還沒有完成移交，等移交完成再發工資。"小林點點頭。
其實我是想留江晴多待幾天，好讓她配合我演一出戲。下午，陳強發來了新的資料。
宋景深最近接的幾個案子里，有一個很有意思。他代理一起經濟糾紛案，
當事人是一家房地產公司的老板。這個老板叫馬德華，在江城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但陳強查到，馬德華的公司其實已經資不抵債了，他之所以請宋景深打這個官司，
就是想拖延時間，轉移資產。而宋景深明知道這種情況，卻還是接了這個案子。
這在律師界是很嚴重的職業道德問題。如果被律師協會知道，宋景深的律師執照肯定保不住。
我又看了看其他資料。宋景深的律師事務所最近在籌備上市，如果這個時候爆出丑聞，
不只是宋景深個人的問題，整個事務所都會受到影響。太好了。我拿起電話，
撥通了一個號碼。"王記者嗎？我是柳如煙，有個大新聞想爆料給你們。
"王記者是我大學時的學妹，現在在江城日報工作，專門跑法律新聞。"什么新聞？
""知名律師事務所合伙人涉嫌協助當事人轉移資產，你感興趣嗎？""真的假的？
有證據嗎？""證據我會給你，但是我有個要求。""什么要求？
""這個新聞必須在下周三發出來。""為什么是下周三？""因為那天是宋景深的生日。
"掛了電話，我又給陳強打了過去。"陳哥，我要你幫我辦一件事。""什么事？
""我要在宋景深的律師事務所里安排一個內應。""這個有點難度。
""我不需要長期的內應，只要能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就行。""什么意思？""比如說，
在某個重要的合伙人會議上，'不小心'播放一些不該播放的視頻。
"陳強沉默了幾秒："柳女士，您這是要毀掉他的職業生涯。""是的。"我毫不掩飾，
"徹底毀掉。""價格會很高。""我說了，錢不是問題。"當天晚上，
宋景深回到了我們原來的家。他給我發了很多條消息，說想和我談談。我沒有回復，
但我知道他一定會來找我。果然，十點鐘的時候，他出現在了公寓樓下。我讓他上來了。
他進門后，先是環顧了一下房間，然后坐在沙發上。"如煙，我們談談吧。""談什么？
"我倒了一杯水遞給他。"關于我們的婚姻。""我們的婚姻怎么了？"宋景深看我裝糊涂，
有些惱火："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么。""我不知道。"我坐在他對面，"你說清楚一點。
""江晴懷孕了。""我知道，我陪她去檢查的。""孩子是我的。""我也知道。
"宋景深被我的冷靜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那你為什么不生氣？""我為什么要生氣？
"我反問他，"因為我老公讓我表妹懷孕了？
""如煙……""還是因為你們兩個背著我搞了半年，現在才讓我知道？
"宋景深的臉色變了："你早就知道？""我當然知道。"我笑了，"你們以為瞞得很好嗎？
""那你為什么不說？""說什么？說我老公是個人渣？說我表妹是個白眼狼？"我站起身，
"說了又怎么樣？"宋景深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如煙，我們離婚吧。""為什么？
""因為我不愛你了。"我點點頭："好啊，離婚。
"宋景深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爽快地答應，愣了一下："真的？""真的。"我拿出手機，
"我現在就給張律師打電話，讓她起草離婚協議。""等等。"宋景深阻止了我，
"我們先商量一下財產分割的問題。""有什么好商量的？"我看著他，
"婚前財產歸各自所有，婚后財產平分，不是很簡單嗎？
"宋景深的眼睛亮了："那你的公司——""我的公司是婚前財產。"我打斷他，
"和你沒有關系。"宋景深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不可能！
你的公司是結婚后才發展起來的！""發展是結婚后，但公司是結婚前注冊的。
"我從文件夾里拿出一份資料，"這是工商注冊信息，你自己看。"宋景深接過資料，
臉色越來越難看。"這不算數！你結婚后投入了那么多錢和精力，應該算夫妻共同財產！
""那你去法院告我吧。"我聳聳肩，"看看法官怎么判。"宋景深氣得站起身："柳如煙，
你別太過分！""我過分？"我也站起來，"我沒有出軌，我沒有讓別的男人懷孕，
我過分什么了？""你……""宋景深，你想要離婚可以，但是想要我的錢，門都沒有。
"宋景深看我的表情，突然笑了："如煙，你以為你贏了嗎？""什么意思？
""你以為我會就這么算了嗎？"宋景深的笑容很陰冷，"我告訴你，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凈身出戶。"我也笑了："比如說？""比如說，你的公司賬目有問題。
""什么問題？""偷稅漏稅。"宋景深得意地說，"我已經掌握了證據，只要我舉報，
你的公司就完了。"我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來。"宋景深，你真是太可愛了。
""你笑什么？""我笑你蠢。"我擦著眼淚，"你覺得我會在賬目上留把柄給你嗎？
""不可能！我明明查到——""你查到什么了？"我打斷他，
"查到我給員工發獎金沒有代扣代繳個人所得稅？"宋景深的臉色變了。"我告訴你，
那些獎金都是從我個人賬戶發出的，不是公司賬戶。而且我已經讓員工自己申報納稅了。
""你……你什么時候……""從你第一次偷看我電腦的時候。"我冷冷地看著他，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查我的賬目？"宋景深徹底傻眼了。"宋景深，我再說一遍，
想離婚可以，想要錢，沒門。"7宋景深氣沖沖地離開了。我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
但我也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第二天，我收到了陳強的消息。
他已經在宋景深的律師事務所安排好了內應，是一個負責會議設備的實習生。
這個實習生需要錢交學費，陳強用錢收買了他。"什么時候開始行動？"陳強問。
"等我的消息。"我又給王記者發了條信息，確認她的稿子什么時候能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