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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確定自己沒看錯。
那一刻，他呼吸一下急促起來，臉上的神色緊張又興奮。
“芊芊！”
程以芊下意識看向他，眉頭輕皺，微微一愣。
這段時間她的記憶沒有恢復。
眼前這個男人，她雖然不認識，卻有種奇怪的感覺。
似乎既熟悉又抗拒。
秦瑾川沖過來剛要伸手拉她，就被江遲攔下了。
江遲眼神狠厲，薄唇緊抿。
“滾。”
秦瑾川這才注意到程以芊身邊還有個男人，他一下憤怒起來，厲聲質問道。
“你和他什么關系！！”
程以芊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她淡淡掃了男人一眼。
“讓開，我不認識你。”
秦瑾川被她陌生的眼神狠狠刺痛，他放軟了語氣，開口道。
“芊芊，你還在因為那個賤人生氣嗎？我已經懲罰過她了，也把她趕走了，我們別鬧了好不好?！?/p>
程以芊沒說話，繞開他往前走，男人見狀還想伸手，卻被幾個保鏢上前摁住。
江遲語氣冰冷。
“把他扔出去?！?/p>
保鏢收到命令后，立馬押著人往外走。
秦瑾川臉色難堪，面帶慍色。
他掙脫開禁錮，和江遲四目相對，語氣帶著幾分威脅。
“江少，無論我和芊芊發生什么，她始終都是我夫人，任何人肖想她，我秦瑾川都不會退讓，哪怕，是江家。”
江遲似笑非笑，語氣耐人尋味。
“不自量力?！?/p>
說著，他斂了笑，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你不會珍惜，就別怪別人要搶走?！?/p>
話音一落，江遲笑著走向程以芊，而秦瑾川只能沉著臉出了拍賣會。
整場拍賣會，凡是程以芊多看兩眼的，江遲都毫不猶豫點了天燈為她拍下。
他光明正大的寵溺讓不少人都頻頻看向程以芊。
程以芊臉忍不住紅了起來，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撇了撇嘴。
“江遲你干什么！我沒有說要，只是看看?！?/p>
男人嘴角輕勾，略帶曖昧的湊到她耳邊。
“身為你的追求者這點兒眼力勁還是要有的?！?/p>
江遲對她的愛意向來不遮掩，熱烈又張揚。
縱使程以芊早就習慣了他這幅模樣，可現下心跳還是猛地加快。
她伸手在男人身上輕錘，暗罵道。
“有病?！?/p>
江遲嘴角漾起弧度，語調端得散漫。
“好爽，再多獎勵一下唄?！?/p>
程以芊瞪了他一眼，視線落在他耳尖時，忽然笑著湊近他。
“江遲，有沒有人說過，你耳紅的樣子很可愛?！?/p>
江遲猶如被踩了尾巴的小貓兒般，忽然炸了毛。
“我沒有?！?/p>
“好好看拍賣吧?！?/p>
......
拍賣會結束時，隔的老遠程以芊就看到秦瑾川站在門口。
江遲簡單跟她講過一些事。
所以第一眼看見秦瑾川時，她就隱約猜到了，這個男人就是她前夫。
她回頭對江遲說道。
“你在這兒等我會，我跟他說幾句話。”
江遲看著她的背影，莫名地有些害怕。
他怕結果還和之前一樣，他怕她又選擇了別人。
沉默片刻，他小跑追上拉住她手腕。
那句別去在嘴邊輾轉，還是沒能說出來。
即便她失憶了，可他也不能剝奪她的選擇權。
斟酌片刻，江遲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會跟他走嗎？”